「周小姐此言差矣,东宫也在皇宫内,您若能选上,便能多些机会同太子殿下培养感情。婚期迟迟未定,一来是太子殿下年纪尚轻,未曾做出功绩,想将心思多用于国事,是以才向皇上一再推迟。可伴读不过两年光景,届时太子也即将及冠,正是谈婚论嫁的好时候,您二人培养出感情再成婚,岂不是更好?」 活着。等待时机。后来这六个字就像是斧凿般刻进我的骨血里。我等了许久。等到冬去春来,我十三了。周令娇也十六了。但太子迟迟未曾来提亲。整个周家陷入恐慌。好在四月十六,宫里终于来人,却不是来提亲的。太监德公公
活着。
等待时机。
后来这六个字就像是斧凿般刻进我的骨血里。
我等了许久。
等到冬去春来,我十三了。
周令娇也十六了。
但太子迟迟未曾来提亲。
整个周家陷入恐慌。
好在四月十六,宫里终于来人,却不是来提亲的。
太监德公公展开圣旨,周家所有人哗啦啦跪了一地。
原来是皇帝最小的公主已满十二,要在世家贵女中选六名伴读,宫里筛选了三品以上官员家中年满十二的少女,在月底时参加考试,及格者方可入选。
周令娇素来受宠,说话从不顾忌。
她撇撇嘴,看着父亲郑重地接过圣旨,不屑道:「又不是赐婚的圣旨。」
德公公赔着笑:
「周小姐此言差矣,东宫也在皇宫内,您若能选上,便能多些机会同太子殿下培养感情。婚期迟迟未定,一来是太子殿下年纪尚轻,未曾做出功绩,想将心思多用于国事,是以才向皇上一再推迟。可伴读不过两年光景,届时太子也即将及冠,正是谈婚论嫁的好时候,您二人培养出感情再成婚,岂不是更好?」
周令娇一听,果真露出喜色。
她抬着下巴,故作骄矜道:「如此,那便劳烦德公公了。」
「不麻烦,杂家还要去刑部侍郎家中,便不耽搁了。」
德公公言罢,招呼着身后几人要走。
他刚转过身。
一直藏在假山后面的我突然扑了出来。
我并未朝德公公而去。
而是扑在了我爹脚下,语气笃定道:「爹,我也想去竞选公主伴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