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里端着一碗药,嫌弃地看着我,冷声道:「出息了,敢和大小姐顶嘴,你是不要你这条命了吗?」见我醒了,她将药碗塞到我手里,动作粗鲁,语气埋怨:「你若有这个念头,最好现在就打消,姓许的拿命护下了你,你必须给我活着。」 晚间时,我在喂马,周令娇却来了。这是她第一次来马厩。雪白的帕子被她紧紧掩在鼻下,她站得老远,厌恶地看着我,以及因为被我喂饱而正在亲昵地蹭我的小马驹。她身后跟着呼啦啦一群小厮。周令娇遥遥指了下小马,冷声道
晚间时,我在喂马,周令娇却来了。
这是她第一次来马厩。
雪白的帕子被她紧紧掩在鼻下,她站得老远,厌恶地看着我,以及因为被我喂饱而正在亲昵地蹭我的小马驹。
她身后跟着呼啦啦一群小厮。
周令娇遥遥指了下小马,冷声道:「弄死吧。」
便有几个小厮上前,扯的扯缰绳,提的提刀。
小马驹似是有所察觉,悲鸣两声,决绝又悲戚地看着我。
下一秒,手起刀落,温热的鲜血喷在我身上,血腥气在整个马厩蔓延开来。
我没动,将目光慢慢转到周令娇身上。
她朝我笑,轻慢又张狂:「周雪芙,你看,五岁的你护不住你娘,十一岁的你护不住许嬷嬷,十二岁的你连一匹马都护不住了。
「你知道为什么跟你亲近的人和东西,都得不到好下场吗?
「因为你是灾星,你生来便伴随着旱灾,老百姓跟着你吃苦,可我不同,我是天生凰女,我日后是注定要做皇后的。
「你的命,比这匹马还下贱。
「但我不会杀你,我要你看着我荣登凤位,而你却只能一辈子为奴为婢。」
我偏了偏头。
脸上鲜血横流,目光空洞无神,看起来像恶鬼。
我直白地说:「太子不喜欢你。」
周令娇一愣,漂亮的脸蛋浮现狰狞神色:
「那又怎样?他是太子,我是凰女,他注定要娶我,我也注定是太子妃,这就够了。
「倒是你,下贱皮子,敢如此出言不逊?」
她细白手指一指,我便如案板上的肉,又挨了二十大板。
最后疼到昏过去。
再醒来时,我躺在昏暗的屋子里。
床边坐着一道略微臃肿的身影。
我鼻尖一酸,几乎不可抑制地出声:「许嬷嬷……」
那道影子缓缓转身。
是陈嬷嬷。
她手里端着一碗药,嫌弃地看着我,冷声道:「出息了,敢和大小姐顶嘴,你是不要你这条命了吗?」
见我醒了,她将药碗塞到我手里,动作粗鲁,语气埋怨:「你若有这个念头,最好现在就打消,姓许的拿命护下了你,你必须给我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