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怎么又要哭了?”江雨溪像受伤的小猫一般蹭了蹭他:“我本来就爱哭,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叶鹤枫叹了口气,轻柔摩挲着她的头发:“好,都依你。” 叶鹤枫身形一僵,缓缓收回了视线。他伸手拿起马车角落方桌上的酒壶,熟稔地倒在酒杯中。刚要端起来,被江雨溪拦下。“能答应我最后一件事吗?”叶鹤枫一愣,薄唇动了动:“什么事?”“我走后,把酒戒了吧。”江雨溪喉
叶鹤枫身形一僵,缓缓收回了视线。
他伸手拿起马车角落方桌上的酒壶,熟稔地倒在酒杯中。
刚要端起来,被江雨溪拦下。
“能答应我最后一件事吗?”
叶鹤枫一愣,薄唇动了动:“什么事?”
“我走后,把酒戒了吧。”江雨溪喉头透着哽咽,“十年相识,六年夫妻,你连我都能戒掉,这才喝三年的酒有什么戒不掉的。”
叶鹤枫放下酒杯,将她轻轻揽入怀中。
“好端端的,怎么又要哭了?”
江雨溪像受伤的小猫一般蹭了蹭他:“我本来就爱哭,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叶鹤枫叹了口气,轻柔摩挲着她的头发:“好,都依你。”
入夜。
两人相拥而眠。
江雨溪贪恋地倚靠在叶鹤枫怀中,似要将他的温度他的气息刻至骨髓。
“如果以前也如这般,该多好……”
叶鹤枫勾了勾嘴角,没有接话。
他抬手拂过她的五官,像在一遍遍描绘她的轮廓。
“今日你,很好看。”
江雨溪笑道:“再好看,过了今夜就不属于你了。”
叶鹤枫一顿,拧着眉背过身躺下,情绪不明。
心中的锥刺感跟着脑子里的抽痛接踵折磨着江雨溪,她小心轻柔地抬手环住叶鹤枫的后腰,努力让自己的嗓音平淡无常。
“能告诉我,你喜欢她什么吗?”
“你们不一样。”叶鹤枫沉声回应。
“哪里不一样?说一说好吗?”江雨溪的鼻尖抵着他的后颈,竭力让自己不去在意那蚀骨的疼痛。
冗长的沉默过后,传来了叶鹤枫低沉沙哑的嗓音。
“她让我想起了,十六岁那年的你。”
江雨溪一怔,那刺痛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
彻夜无言,直到天亮。
今日,是江雨溪和叶鹤枫相约去官府印章和离之期。
江雨溪拿好自己早就整理好的行李,走了出来。
叶鹤枫靠在马车边等她,深邃眼眸中藏着一抹浓郁的情绪。
“往后,你自己可以吗?”
江雨溪怔了怔,若她还有以后,大抵可以吧。
她露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笑道:“可以的。”
她走到叶鹤枫跟前,给了他一个深深的拥抱,率先上了马车。
官府。
两人将生辰贴与婚书一并递交上去,不过半个时辰,和离协议便办了下来。
“今定远侯叶鹤枫与江府嫡女江雨溪平和相离,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和离书上刺目的字眼让江雨溪眼眶涩痛,她敛住情绪将和离书折叠收好,望向叶鹤枫。
“谢谢你这些年的相伴相知……往后余生,愿你喜乐。”
叶鹤枫眸光幽深了几分:“你也是。”
再无言,二人心照不宣的转身,向左走向右行。
走了几步,江雨溪心底忽然生出一种莫名的不甘,她转身叫住叶鹤枫。
“鹤枫,这些年,你对我真的没有半分爱意?”
她对他一见钟情,自然也希望这个男人能对她日久生情。
叶鹤枫看着江雨溪,声音清晰而又温和:“抱歉,我知你心悦于我,但也知我对你无意。”
他的话犹如一道惊雷将江雨溪狠狠劈中。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叶鹤枫从不知晓他的心意,所以他对自己的感情永远都停留在家人或者朋友之上!
江雨溪身形晃了晃,差点没能站稳。
“你……何时知晓的?”
叶鹤枫面色平静:“从一开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