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她满是悲伤的眸子时,聂宁世捻着佛珠的手一顿,面上仍是十足的冷漠。“我与姜瑾画,从未有过半分逾矩和一丝情动。”一字一句,像是冰刃,狠狠的戳破了她的心。 姜瑾画的世界瞬间坍塌成一片废墟。她耳边不断响起自己不甘心的声音:“聂宁世,你为什么?”明明你是喜欢我的。明明你还为我挡了箭,几次三番救我,书房里还有我的画像……为什么要一次次的把我推开?!对上她满是悲伤
姜瑾画的世界瞬间坍塌成一片废墟。
她耳边不断响起自己不甘心的声音:“聂宁世,你为什么?”
明明你是喜欢我的。
明明你还为我挡了箭,几次三番救我,书房里还有我的画像……
为什么要一次次的把我推开?!
对上她满是悲伤的眸子时,聂宁世捻着佛珠的手一顿,面上仍是十足的冷漠。
“我与姜瑾画,从未有过半分逾矩和一丝情动。”
一字一句,像是冰刃,狠狠的戳破了她的心。
戳到血肉模糊后,冰化了,又将她的心浸泡在冰水中。
痛到麻木,无法呼吸。
她重生后做的那些补救和努力,现在看来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姜瑾画脸色惨白如纸,瘦削的身体摇摇欲坠。
她紧紧掐着手心,声音破败却又异常坚定:“裴清衍,我不会嫁给你。”
聂宁世眉头微微蹙起,还想再说些什么。
措不及防对上了姜瑾画眼底的死寂,喉间陡然一紧。
不知为何,脑海里闪过她对自己说过的话:“聂宁世,我喜欢的是你,想嫁的也是你!”
气氛凝滞间。
裴清衍用极低的嗓音在姜瑾画耳畔说起。
“任性也要有个度,本殿已经给了你台阶,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着,他就要去揽姜瑾画的腰。
只是手臂就被聂宁世徒然抓住,眉头轻蹙:“六殿下,姜小姐不愿意,就不要强迫她。”
裴清衍对上他暗含威压的双眸,只能不甘垂下了手。
姜瑾画已经没有任何心情去管两人,转身大步离开。
回到自己房间时,一瞬间就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
连走路都感觉头重脚轻的。
角落中一个不起眼的盒子陡然吸引住了她的目光。
她愣了一瞬,眼眶已然含了泪。
里面堆满了聂宁世送她的生辰礼——
镶满珍珠的发钗,波斯的夜明珠,外邦的罕见玩意……
每一件,都是聂宁世从外地,给她一一寻来,甚至有些还是亲手做的。
她打开了一副从未打开过的佛经,上面的字刺痛了她的双眼。
聂宁世似乎是知道她不会看,佛经后小小的写着:愿瑾画一生顺遂。
姜瑾画抱着佛经,似乎想要将它揉进骨子里,无声落泪。
前世,她痴心错付,辜负了她所爱之人。
今生,她幡然醒悟,他却不再爱她……
而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再去纠缠打扰他,远远的祝他幸福。
她将盒子重新落了锁,埋进了土里。
这一夜,她看了一晚的月。
姜瑾画像换了一个人。
再没提起过聂宁世这个人,也没了以往的活泼明媚。
突然像长大了一些,孝敬父母,学习四书礼仪,种花弹琴。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着。
京城中那些关于三人之间的流言蜚语也渐渐淡了。
好像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半个月后。
姜瑾画打理藏书阁很晚才回,被姜父叫住。
看着她憔悴的神情,姜父心中涌起疼惜:“瑾画,你兄长在北疆很想你,不如你去那边散散心吧。”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
可当面对父亲的关心时,眼眶徒然生涩。
是啊,最亲近的人怎么可能察觉不出自己的变化。
更何况,那日在天枢阁闹得那么难看,父亲又怎可能不知情。
“父亲,女儿没事。”她艰难扯出一个笑。
姜父轻叹一声,沉沉开口:“女儿,有些人,不可强求。”
闻言,姜瑾画脸上的笑有些僵,她低下头,说:“女儿明白。”
“女儿真没事。”
姜父拗不过她,沉默许久才说:
“三日后,聂宁世就要和林序秋成亲了,此事已成定局。”
“在此之前,你去边疆找你兄长去吧。”
说完,他拍了拍她的肩,转身离开了。
姜瑾画心尖狠狠颤了一下,熟悉到窒息的痛意又涌上来。
她以为自己已经不在乎了,但泪还是止不住落下。
一阵寒风袭来,可再冷也比不上她的心冷。
前世的记忆蓦然袭来。
聂宁世为她报仇后,将自己的棺木带到了姜南。
只因为她说过自己最喜欢姜南。
她听见他低声呢喃,生未能同衾,死了那就死在一个坟墓之中。
他换上喜服,坦然的躺进了自己的棺木中,说这样也算是成婚了。
回忆是甜的,现实却痛得她的心发苦。
现在只有她记得,守着这些不为人知的记忆……
姜瑾画将情绪按下,下定了决心。
回房后,她提笔在信上写下:“两世纠葛两世错过,聂宁世,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