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府。 墨柒言一身孝服跪在棺材边,棺材里躺着她的祖父。 祖父是在睡梦里走的,走得无病无灾。 墨柒言不觉得悲伤。 边陲。 云南府。 墨柒言一身孝服跪在棺材边,棺材里躺着她的祖父。 祖父是在睡梦里走的,走得无病无灾。 墨柒言不觉得悲伤。 他这一生荒腔走板到末路,临了能这么痛快,也算是苦尽甘来。 最后一晚,
边陲。
云南府。
墨柒言一身孝服跪在棺材边,棺材里躺着她的祖父。
祖父是在睡梦里走的,走得无病无灾。
墨柒言不觉得悲伤。
他这一生荒腔走板到末路,临了能这么痛快,也算是苦尽甘来。
最后一晚,墨柒言支开旁人独自守在灵堂里。
明早棺材入土,他们祖孙俩今生的情分就算到头了,她还是舍不得,
墨柒言往火盆里扔了几张白纸。
火光跳动中,她听到一声细小的“咔哒”。
这什么声音?
还没回过神,又一声“咔哒”。
这一回她听清楚了,像是有什么东西裂开。
墨柒言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拿过油灯走到棺材边凑近一照,瞬间五内俱焚。
刚刚还盖得严严实实的棺木,这会裂开一条缝。
那缝,越裂越大,竟露出了祖父的半张脸。
墨柒言眼睛一酸,泪滑了下来。
传说——
死人的棺材板合不上,是生前有念,时间一久,念就成了魔。
心魔不除,入土不安。
“祖父。”
墨柒言手一寸一寸抚上那裂开的棺木,喃喃道:
“你有什么放不下的?”
正文:
京城。
百药堂。
马车在门口停下,墨柒言付了车资,拎着伞走进去。
伙计招呼,“姑娘配什么药?”
墨柒言掸了掸身上沾着的雨丝,“我要配两钱无色无味,入水即融,能让人喝下去……”
“您快打住吧!”
伙计指着门口的招牌,“这里是药铺,治病救命的,不是谋财害命的。”
“喝下去没什么感觉的……补药。”
伙计一愣,忙赔笑道:“白芷有味儿;珍珠粉无味,可惜不易溶;最好用上等的白参,无色无味,只是这价格贵了些。”
墨柒言从包袱里掏出十两银子:“够吗?”
“够了,够了!”
伙计收了银子,拿起一杆小称,转身从抽屉里称出二钱白参。
“姑娘坐会,我到里间让师傅给您现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