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洲顾梦正版无弹窗小说(主角顾梦霍寒洲) 完整版,个人感觉很棒的一篇文!故事够曲折,有虐有爱,感情专一,一路悬念不停,看到停不下来,用了两天时间一口气看完的。 《霍寒洲顾梦正版无弹窗》 小说介绍 顾梦失魂落魄地走在马路上,一直走,一直走。一路上她的手机一直在响,可她不想接。以前,她一直觉得随着时间,霍寒洲一定会看清真相,了解她这个
顾梦失魂落魄地走在马路上,一直走,一直走。一路上她的手机一直在响,可她不想接。以前,她一直觉得随着时间,霍寒洲一定会看清真相,了解她这个人。可是现在她发现自己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
顾梦失魂落魄地走在马路上,一直走,一直走。
一路上她的手机一直在响,可她不想接。
以前,她一直觉得随着时间,霍寒洲一定会看清真相,了解她这个人。
可是现在她发现自己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
霍寒洲爱的从来只有顾玲一个。
就算她嫁给霍寒洲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他都不可能爱上她。
“小梦!”
冰凉入骨的身体突然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隐隐泛着一股沉稳的木质香水味。
她抬头,撞进牧云泽担心恐慌的眼神里。
顾梦慢慢地笑了,身子一点点倒下去。
她对牧云泽说:“牧大哥,我好累啊……”
—
自那天被牧云泽找到带回家后,顾梦就变得很沉默,人也迅速的消瘦下去。
牧云泽和姜歌心急如焚,天天陪着顾梦,生怕她想不开做出什么事情来。
顾梦将好友的担心看在眼里,主动提起牧云泽之前那个提议,去瑞士治病。
牧云泽欣喜非常,但就在他满怀期待办理自己和顾梦的出国手续时,意外发生了。
这天,只有顾梦一个人在酒店。
有人来敲门,顾梦打开,看到来人,瞳孔猛地收缩。
是霍寒洲。
她开口,声音无端发哑:“你……来做什么?”
霍寒洲迈步,强烈的气场随着他的走近愈发逼人。
他站到顾梦面前,将东西放进顾梦手里。
“后天,是我和玲玲的婚礼,你作为玲玲唯一的亲人,希望你能来参加。”
顾梦握着请柬的手,先是微微发颤,然后幅度渐渐增大,到最后竟是整个身子都距离的抖着。
见到顾梦反应这么大,本来应该报复成功的霍寒洲心里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开心。
他看着顾梦,刚想开口问她怎么了,就听顾梦大声呵斥:
“出去!”
霍寒洲觉得自己听错了,“什么?”
“我让你滚出去!”顾梦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将霍寒洲推出门外。
门砰的一声关上。
顾梦靠着门,一点点滑落在地。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到最后还要这么伤害她……
她死死地抓住请柬,精美的硬纸卡被抓到发皱,然后喉头一甜,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血红与请柬的鲜红交融在一起,像是一朵用尽生命燃烧的花。
这一次,好像真的要凋谢了。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顾梦在心里喃喃道:
霍寒洲,下辈子,我只求自己不会爱上你。
—
两日后,婚礼如约举行。
海城巨头霍家与顾家二小姐的盛大婚礼,汇聚了各界名流。
原定的吉时快到了,新郎霍寒洲却迟迟ᴶˢᴳ没有登台,他一直在门口守着,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司仪催促,却只换来霍寒洲皱眉一句:“再等等。”
直到拖得不能再拖了,霍寒洲才不得已上了台,和顾玲站在一起。
司仪开始念着祝福的话,可霍寒洲却发现,搂着美貌的顾玲,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喜悦。
就在这时,一大批记者举着话筒相机闯了进来。
他们蜂拥上前,闪光灯疯狂闪烁,对着霍寒洲提问:“霍先生,恭喜您获得了诺贝尔生物化学奖!”
霍寒洲眉头一紧:“什么诺贝尔奖?”
记者们面面相觑,此时一个胆大的记者问:“就是关于x癌细胞靶向研究合成理论,并列一作的顾梦小姐不幸去世,您现在是唯一论文作者和专利继承人,正逢您今日大婚,请问双喜临门,您有何感想?”
“她那么不屈不挠的纠缠我,千方百计阻挠我离婚,怎么会突然就死了。说,是不是她派你来骗我的!又是她的诡计是不是!”酒店经理哭丧着脸:“霍总,我怎么敢骗你。顾小姐、顾小姐她是真的去世了,医院说她脑癌晚期,能撑到现在已经不容易……”霍寒洲闻言,像被雷劈了一般,松了手。...
现场鸦雀无声,只有照相机的快门在不断按动。
大家都在等着这个刚刚获得全世界最顶级奖项的男人的回答。
在一张张连拍的照片里,大家清晰地看到,这位俘虏了海城所有名媛芳心的霍家掌权人,瞳孔剧烈的收缩了一下。
良久,他才在众人期许的目光中开口。
可声音,却低哑得像是丛林猛兽的恐怖威吓:“你们说,顾梦死了?”
“是、是的,顾梦小姐她……”
记者被吓得磕磕绊绊,但话还没说完,就被霍寒洲厉声呵断。
“不可能!那种女人,怎么可能会死……哈,是不是又是她的手段,又想要毁了今天的婚事!”
什么?难道顾家大小姐顾梦和霍寒洲之间有过故事?
可霍寒洲不是才刚要和顾家二小姐订婚吗?
这可是个大新闻!
敏锐的记者们又开始围着这对新人直拍,霍寒洲怒不可遏,一声令下,让保镖把所有闲杂人等都架了出去。
顾玲全程在旁僵着笑容,手心里的婚纱都快被她掐烂了。
见记者们都被清了出去,顾玲拉了拉全身散发寒气的霍寒洲,温声道:“寒洲,记者们都走了,我们继续婚礼吧。”
霍寒洲转头看着顾玲,直把顾玲看得心里发毛,才道:“婚礼取消,我要先去看看顾梦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说完,大步离开,只留下尴尬的一众宾客和内心恨得咬牙切齿的顾玲。
—
从婚礼酒店出来以后,霍寒洲驱车直奔顾梦住的那家酒店。
酒店服务生都见过这位海城大人物,见他怒气冲冲,都不敢阻拦。
站在顾梦房门前,霍寒洲起初还能沉着气敲门。
可敲了许久,都没有人回应。
他眸色一冷,直接暴力踹开结实的房门。
当看到房间里的景象时,他的脚步顿住了。
顾梦所有东西都消失了,房间干净得属于下一位住户。
而此时酒店经理终于得到消息追了上来,看到被踹坏的房门,也不敢和霍寒洲这位海城大佬硬碰硬,还得伏低做小:“霍总……呼呼……欢迎霍总大驾光临,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顾梦呢?”
酒店经理擦汗的手停了,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
霍寒洲瞥见,心里瞬的一沉。
酒店经理开始顾左右而言他:“啊……这件事情是意外啊,这真的不关我们酒店的事……”
“我问你,顾梦呢!她人呢!”
霍寒洲身上的恐怖气息猛地压过来,酒店经理抖得牙关都在打颤,不敢再逃避,战战兢兢地道:“顾、顾小姐两天前病发,抢救无效,已经去世了……”
“你撒谎!”霍寒洲咬紧牙关,面目狰狞。
他猛地揪起酒店经理的衣领,将他抡到墙上。
“她那么不屈不挠的纠缠我,千方百计阻挠我离婚,怎么会突然就死了。说,是不是她派你来骗我的!又是她的诡计是不是!”
酒店经理哭丧着脸:“霍总,我怎么敢骗你。顾小姐、顾小姐她是真的去世了,医院说她脑癌晚期,能撑到现在已经不容易……”
霍寒洲闻言,像被雷劈了一般,松了手。
脑癌,晚期。
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告诉他?
不可能,这一定是假的。
那个女人那么擅长撒谎,这次一定还是她的阴谋。
对了,牧云泽。
他一定知道真相。
如果顾梦没死,他一定知道!
“牧云泽,把顾梦交出来!”霍寒洲在牧云泽工作的地方,拦住了他的去路。牧云泽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神态有些憔悴,可看到霍寒洲,布满红血丝的双眼瞬间盛满了怒火。他冷笑着道:“霍总不是新婚燕尔么,怎么突然想起要找前妻了。”...
“牧云泽,把顾梦交出来!”
霍寒洲在牧云泽工作的地方,拦住了他的去路。
牧云泽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神态有些憔悴,可看到霍寒洲,布满红血丝的双眼瞬间盛满了怒火。
他冷笑着道:“霍总不是新婚燕尔么,怎么突然想起要找前妻了。”
“她在我的婚礼上假死,难道我不应该问个清楚吗?”
牧云泽听到霍寒洲这么冷血无情颠倒黑白的话,终于忍不住,一拳砸在霍寒洲的脸上。
“我不许你这么污蔑她!顾梦为你做了多少事,吃了多少苦,就是临死前,都心心念念地要给你的胃病配出特效药。霍寒洲,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你对得起她吗?”
牧云泽睁着通红的双眼,一番话吼得撕心裂肺。
也把霍寒洲吼得怔住。
“她、她死了?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除了遗嘱生效,还有什么方法能把x癌细胞靶向研究的专利和奖项都转让给你?顾梦一辈子的真心,都喂在你这条狗身上,你醒醒吧。如果不相信,你就自己去查,专利也好,胃病特效药也好,顾玲在国外那些破事也好,你敢去查吗?你不敢吧,因为真相会让你羞愧到无地自容,这么多年,你都对这个可怜的女人做了什么!”
霍寒洲冷着脸,推开牧云泽。
“不用你废话,我自然会去查。”他不相信牧云泽,总觉得牧云泽瞒着他。
离开之后,霍寒洲立马打电话让秘书去调查这些事情,派出私家侦探去搜集证据。
很快,秘书传来了初步的调查结果。
顾梦真的得了癌症,在一个多月前就在医院确诊了。
他突然想起,似乎就是在同一天,他为了顾玲,第一次向顾梦提出离婚。
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抓紧。
其他事情,秘书说还需要时间进一步调查。
霍寒洲回到兰景公馆,踏进家门,看到屋内的摆设,有些失神。
顾玲搬进来后的当天,就让人把顾梦的东西全都清了出去,还把顾梦设计的简约温馨风的装修和家具全都换掉。
顾玲留洋归来,更喜欢欧式宫廷风。
价格高昂的家具自然不丑,可霍寒洲突然发觉,自己还是更喜欢之前简约大方的烽哥。
楼上,顾玲听到动静,下楼迎了上来,紧张地问:
“寒洲,姐姐她怎么样了?”
霍寒洲看着顾玲。
“顾梦她,得了癌症。晚期。”霍寒洲还是不相信顾梦死了,他觉得,一定是顾梦和牧云泽联手骗他。
顾玲心里有些遗憾,竟然没死,不过癌症晚期,离死也不远了,等她死了以后,就再也没有人会知道当年的真相了。
想到这里,顾玲紧张的心情终于放松下来。
她柔弱无骨地缠上霍寒洲,用暧.昧的声线挑逗着男人:“那寒洲,我们的婚礼什么时候恢复?人家做梦都想成为你真正的妻子……”
顾玲说完,想看看霍寒洲的反应,却被他深不可测的眼神给吓得手脚僵住。
霍寒洲深深地看着顾玲,似乎透过眼神,看透了她的内心。
身为顾家的养女,其实也是顾父当年被保姆算计生下来的私生女,顾玲和顾梦长得有些相似。
但不同的是,顾梦美得温婉柔和,而顾玲美得有些妖娆艳丽。
他们三个和大哥从小一起长大,彼此知悉,可现在,他却有种感觉,自己似乎从来没有真正认识顾玲。
霍寒洲缓缓道:“你姐姐得了绝症,你想到的,就只是我们的婚礼?”
霍寒洲迟疑了很久,才敢打开。报告很长,霍寒洲一个字一个字地看着,连价值数百亿的项目他都没看得这么认真过。可看着看着,他的手就不自觉抖起来。到最后,他扔下手机,一拳砸在方向盘上,抵着额头,声音似哭非哭似笑非笑。...
顾玲暗道糟糕,因为顾梦的事太过高兴,而忘记自己一直在霍寒洲面前表现得非常关心顾梦了。
她连忙给自己找补:“不是的,寒洲,我也很关心姐姐,但我更在乎的是你。你不是一直不喜欢姐姐吗,想要摆脱她的纠缠,我以为你会很开心。如果你不喜欢,我以后就不说了。”
说着再次缠上霍寒洲,想要用女人最柔软的武器来让他忘记之前的不愉。
没想到霍寒洲冷若冰霜,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毫不留情地推开了她,说:“婚礼的事之后再说,我要一个人静静。”
然后不理会顾玲挽留,离开了兰景公馆。
一路上,霍寒洲一直在想,难道他真的信错了顾玲?
可他不敢想象这个猜测是真实的。
因为如果是真的,那这么多年来,他岂不是才是真正的罪人。
霍寒洲茫然地开着车。
冷不丁地发现,除了兰景公馆和公司,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里。
最后,竟然是将车停在公司楼下,窝在车里睡了一夜。
第二天,秘书传来了所有的调查报ᴶˢᴳ告。
霍寒洲迟疑了很久,才敢打开。
报告很长,霍寒洲一个字一个字地看着,连价值数百亿的项目他都没看得这么认真过。
可看着看着,他的手就不自觉抖起来。
到最后,他扔下手机,一拳砸在方向盘上,抵着额头,声音似哭非哭似笑非笑。
“怎么会是这样……”
原来他,一直都错怪了顾梦。
资料里,写得明明白白。
顾梦说的都是真的。
——胃病特效药,是她专门为他研制的。秘书拿到了牧云泽提供的,顾氏实验室里的监控资料和实验数据配比过程,上千次实验的数据,作不了假。
——顾玲说她国外的导师骚扰她,是骗他的。是她为了学业和事业勾搭上自己的导师,却因为重大医疗事故而连累导师,被死者家属和导师妻子恐吓威胁,在国外混不下去,才回国避难寻求靠山。
而专利的事……
诺贝尔奖评委委员会收到了顾梦的死亡证明书,以及遗嘱里的权益转让申明。
获奖通知以及各路新闻已经遍布国内外,这不可能作假。
诺贝尔奖,多少科学家一生的追求,科研界最高的荣誉,怎么会有人淡泊名利到如此地步?
霍寒洲不敢细想。
只有死人,才会不在乎这些名誉。
资料滑落,一个熟悉的人名突然出现在他眼前。
牧云泽。
对了,还有牧云泽。
霍寒洲立马直起身,驱车前去牧云泽的住处。
如果这世上还有一个人知道顾梦的下落,那一定就是牧云泽。
顾梦,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霍寒洲开始跟踪牧云泽。
一连几天,牧云泽都是往返于住处和顾氏集团,没有接触其他人,也没有去可疑的地方。
直到周末,他突然换上一身黑色正装,做了造型,看起来是精心打扮过,驱车驶向一条新的路线。
霍寒洲眼中一亮,立马跟了上去。
但路越开越偏,几乎要开到郊区。
看着车窗外越来越熟悉的景色,霍寒洲额头上青筋渐渐暴起,像是在忍耐着某种难言的情绪,手中的方向盘握得几乎要掰下来。
终于,牧云泽的车停了。
可霍寒洲也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
对,一定是假的,又是一场精心设下的骗局。顾梦一定没死。是牧云泽偷偷把顾梦藏了起来,要从他身边抢走。他要回去调查牧云泽,把他查个底朝天,把顾梦翻出来!...
一座座石碑静静地矗立在墓园里。
风轻柔地拂过,气息是各路未亡人的思念。
霍寒洲找到牧云泽的时候,那个儒雅温柔的男人跪在一个墓碑前,正轻轻将一束带着淡淡紫色的白月季放在地上。
真相似乎就在眼前,可霍寒洲第一次无法坚持自己的果决。
一时间,他竟没有勇气上前揭开谜底。
不会的,顾梦那个女人,就像一朵在荆棘里浴血开出的杜鹃花,那么的顽强,一直跟在他身边,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就死掉。
对,一定是假的,又是一场精心设下的骗局。
顾梦一定没死。
是牧云泽偷偷把顾梦藏了起来,要从他身边抢走。
他要回去调查牧云泽,把他查个底朝天,把顾梦翻出来!
霍寒洲转身离去,心不在焉脚下踩断了一束枯枝。
听到动静,牧云泽猛地转头。
看到是霍寒洲,他原本深情哀伤的眼神顿时变得凌厉,甚至带上了几分完全不符合他形象的狠戾。
“霍寒洲!”牧云泽追了上来,声音里强压着怒火,拦住霍寒洲不让他走,“你来这里做什么!”
霍寒洲闪身躲开牧云泽,眉眼压下显示出他的不耐。
“你把顾梦藏哪去了?”
牧云泽愣了一下,随后嘴角扯出一丝冷笑。
“藏?霍寒洲,你以为世界上所有人都像你和顾玲一样龌龊愚蠢吗?我牧云泽爱顾梦爱得堂堂正正,如果我要带她走,也会是光明正大,何需要藏!”
“既然你光明磊落,那就把顾梦交出来。她在哪,那些专利和诺贝尔奖是怎么回事,我要当面见她,问清楚。”
“哈,哈哈哈。”
牧云泽突然低下头,随后,低低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霍寒洲觉得牧云泽疯了。顾梦得了癌症,他怎么还笑得出来!
“你跟踪我到这里,难道还猜不到,顾梦在哪里吗?”
牧云泽说完,抬起头怒视着霍寒洲,那眸光中熊熊燃烧的怒火,把霍寒洲烧得一懵。
见状,牧云泽直接把霍寒洲拉到刚才他跪的墓碑面前。
他指着墓碑,狠狠地看着霍寒洲:“问啊,你不是要找顾梦吗?你对着她问个清楚啊!”
墓碑上,清楚地刻着“顾家长女顾梦之墓”。
字迹很新,一看就是刚下葬不久。
“不……”霍寒洲脸色陡然煞白,不由得倒退了一步。
“她不可能会死……”
“她是人,怎么不可能死!”牧云泽声如泣血,像是要替顾梦把这么多年来受的委屈都宣泄出来一般。
“她得了癌症,可为了替你研制胃病特效药,一直拖着没治疗。而你呢,你都对她做了什么,在她难受的时候欺辱她,带顾玲回来气她,从来都不听她解释,冤枉她无数次。而这个傻姑娘,因为爱你,心甘情愿留在你身边照顾你,受你折磨,一颗真心都被糟践进尘埃里,到死都还想着你,你还想要怎样?”
“她……”霍寒洲死死咬着牙关,说不出一个字。
可牧云泽不想这么轻易放过他。
他的顾梦,他终其一生想保护的公主,因为霍寒洲而遍体鳞伤。
这些委屈,他要霍寒洲,一一奉还!
“你以为是顾梦给你下.药,找来记者逼你结婚,逼走顾玲的吗。我告诉你,都是顾玲干的!顾玲她压根就不想做豪门阔太太,她想要自由、想要读医,可你却跟她求了婚。要是嫁进你们霍家,等待她的就只有相夫教子和无趣的贵妇生活。可她又不舍得放弃你这个贵公子男友,舍不得豪门霍家的巨大财富,便给顾梦下.药,把自己的姐姐送到你床上,以此来获取你的歉疚,让你一辈子都亏欠她!”
“还有你家大哥的事,顾梦一直喜欢的是你,是霍寒屿一厢情愿。她为了霍寒屿的名声,一直没说,当时霍寒屿在车上对她欲行不轨,才导致了车祸。霍寒屿是死了,可顾梦也是死里逃生,结果你们每一个人都将霍寒屿的死怪在她身上!没有一个人在乎她的感受,没有一个人相信她的无辜!是,你们的痛苦是有人承受了,可她的痛苦呢,她的委屈又有谁来安慰!”
而他却对来请示他的保姆说:“那么大个人了,淋雨是她自找的,不用管她死活。”牧云泽和姜歌都说过他心狠。他现在才知道,他的心有多狠。霍寒洲闭上眼睛,继续穿着这一身黏在他身上的湿衣服,体会顾ᴶˢᴳ梦曾经受过的折磨。...
牧云泽说到最后,几乎是吼出来的。发自肺腑,声嘶力竭。
即便他已经说完闭了口,那些震耳欲聋的指责,似乎还一直环绕在空气中,久久不曾散去。
霍寒洲一字不差地听完了。
可他宁愿从来没有听过这番话。
如果牧云泽说的是真的,那他这些年,究竟冤枉了顾梦多少,又折磨了她多少!
轰隆一声,大雨突然倾盆而下。
凶猛的雨滴像老天爷迟到的惩罚,又急又猛,打得人生疼。
霍寒洲很快就全身湿透。
牧云泽愤恨地看了他一眼,不再理会这个备受打击的渣男,大步离去。
大雨之下,整个墓园很快没了人。
霍寒洲在雨中站了不知道多久,雨水模糊了他的视野,他快看不清顾梦墓上的字。
他抬脚往顾梦之墓的方向走去。
明明不过十步的距离,他却像是在走人生中最艰难的一段路一般,脚上有千斤重。
可再长的路,也有走完的那一天。
站在顾梦的墓前,霍寒洲的身子缓缓滑落,单膝跪了下来。
骨节分明的手,抚上那新做的石碑。
“顾梦……”
“你放心,我会全部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
大雨中,男人的声音绝望而低沉,像是许下了这辈子最郑重的诺言。
—
霍寒洲浑身湿透踏进霍氏集团的时候,员工们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可没人敢上前同他说话,因为他们总裁身上散发的气息太过恐怖,像一头隐忍暴怒的狮王,谁胆敢上前招惹,必定会被一掌拍死。
秘书闻讯匆匆赶来,见到上司被雨淋得如此狼狈的样子,着急道:“总裁,给您准备了换洗的衣服,小心感冒。”
霍寒洲听了,却是脚步一顿。
秘书的话,让他想起当初自己对顾梦做过的事。
他曾经,也是在这样大雨的天气里,把陪他参加完宴会的顾梦甩下车,让她从郊区的酒庄自己回去。
他已经忘了是因为什么事情而生气。他以为,参加宴会的人那么多,顾梦随便搭个便车,便能回来。再不济,也可以叫司机,叫朋友来接她。
可她没有。
她真的乖顺地听了他的话,淋着大雨,一步步自己走了回来。
整整十五公里,据说回来之后,顾梦高烧了三天。
而他却对来请示他的保姆说:“那么大个人了,淋雨是她自找的,不用管她死活。”
牧云泽和姜歌都说过他心狠。
他现在才知道,他的心有多狠。
霍寒洲闭上眼睛,继续穿着这一身黏在他身上的湿衣服,体会顾ᴶˢᴳ梦曾经受过的折磨。
他对秘书说:“去……查清楚顾玲在国外的事情。”
秘书有些惊讶:“除了导师之外的事情也要查吗?”秘书以为,以霍寒洲对顾玲的喜欢,会继续像以前一样,对顾玲做过的事情视而不见。
没想到,这次霍寒洲是真的看清了。
他道:“对,所有事,出国前,出国后的资料,我都要。”
看着霍寒洲的神态,再联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情,秘书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家总裁,这是发现自己上当受骗,开始怀念前妻了?
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