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而不被爱的那个,则往往有苦难说。苏晚秋苦笑了下,算了,反正她早就已经习惯了。 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而不被爱的那个,则往往有苦难说。苏晚秋苦笑了下,算了,反正她早就已经习惯了。“白濯哥哥,我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家乡,现在我还俗了,你带我去外面看看好不好?”琪琪拉着沈白濯的胳膊,左摇
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而不被爱的那个,则往往有苦难说。
苏晚秋苦笑了下,算了,反正她早就已经习惯了。
“白濯哥哥,我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家乡,现在我还俗了,你带我去外面看看好不好?”琪琪拉着沈白濯的胳膊,左摇右摆的撒着娇。
沈白濯眉眼温柔,声音里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了:“好。”
这是自己的未婚夫……
心脏传来密密麻麻的痛感,苏晚秋垂下眼睛,她不愿再看他们郎情妾意,转身打算离开。
可琪琪却叫住了她:“晚秋姐姐,再过一周,你和白濯哥哥是不是就要举办婚礼了?你们的婚礼要在哪里办呀?我可以参加吗?”
苏晚秋脚步顿住,无法再往前移动。
沈白濯在五年前就已经还俗了。
他说他凡心已动,无法再专心礼佛。
可苏晚秋心里却很清楚,他破空色戒不是因为她,他还俗也不是因为她。
他们的婚约虽然保留了下来,但她永远也得不到他的心。
“……婚礼还有举办的必要吗?”苏晚秋回头,一脸哀伤的看向沈白濯。
后半句话,她没能说出口:你想娶的人,又不是我。
沈白濯微微蹙了下眉,他无悲无喜的脸上,罕见的显出几分怒意来:“不要妄言。”
他没有给她答案,而是让她把哀怨收回。
别人都能怨,但她不能怨,谁让她爱上的,是代表诸佛的佛子,用私情玷污他已是大错,她又有什么资格再去怨他?
苏晚秋自嘲般的一笑,再次转身,准备离开。
身后传来沈白濯毫无温度的声音:“我和你既然有婚约,我便一定会遵守约定娶你。”
这句话,苏晚秋以前听到过。
她小的时候,曾哭着问沈白濯:“你不还俗,那是不是要和我取消婚约,不娶我了?”
这里的僧人是可以带发修行的,十二岁的沈白濯从未离开过寺庙,他赤着脚盘坐在菩提树下,长发如墨,绸缎般披散下来,好看得不可方物。
“不会。”佛子说:“你我尘缘未了,我欠你一段姻缘,今生需娶你,才能了却情债,修得圆满。”
她那时只有十岁,正是傻得可爱的年纪,他说了那么多,她只听懂了一句“不会”,于是便心满意足的笑了。
白濯哥哥说了,他不会不娶我。
他会娶我,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傻,真傻,她那时怎么会傻到这种地步呢?
怎么就听不出来,他不是想娶她,而是想彻底斩断他们之间的所有联系,从此以后,不再欠她一分一毫,也不再和她有任何瓜葛。
当天晚上,苏晚秋便坐飞机飞了回去。
以前她每次来,都会尽可能的多在寺庙住几天,不为别的,只为能多见见沈白濯。
哪怕只多看一眼,她都会异常满足。
但这次,她当天来,当天便走了。
次日上午,沈白濯打电话过来,让她过来试婚纱。
苏晚秋本来是不想去的,因为六天后,她不会成为沈白濯的新娘,她会重新回去,成为新的丹玛女神。
但想了想,她还是去了。
沈白濯说得没错,此生情缘得了,才能心无旁骛的入佛门。
那她便陪他走完这一场婚礼,让他把欠她的情还了,从此他们一别两宽,两不相欠。
这样想着,苏晚秋来到了婚纱店。
一进门,却看到琪琪正穿着蓬松洁白的婚纱,站在镜子前开心的转圈圈。
那婚纱很眼熟,正是沈白濯为苏晚秋订做的那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