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姨嘴角含笑,顿了顿又道:“
“不过,若是尹犁得您教导能得偿所愿,我必不负所托。”
祝知鸢见眼前的妇人,虽然脸上稍显病容,衣着简单,背脊却挺的笔直。
身子大不如从前。
“事情不方便亲自去办。”
这些年认识些人
“但金雀楼有人脉。”
有事能卖几分薄面,都安分守己。
“只是几分薄面,若是涉及多了,就不一定了。”
若是能得偿所愿,必不负所托。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先看到成果,才能决定帮你到哪一步。”
“若是成果满意,什么忙我都能帮。”
熟悉的后宅推拉。
祝知鸢不由想到之前打交道的那些大家主母。
这安姨,真的只是普通妇人吗?
这一趟,来的比她想象中的更惊喜。
“不知祝小姐想打听什么事?”
她在试探祝知鸢,祝知鸢自然也要看看她的本事如何。
“我所托之事有三,在作弊器结果出来之前,您先帮我打听第一件吧。”
“安姨,此事乃家事,请您代为保密。”
祝知鸢微微低头。
顾淮文和顾宅下人处处有蹊跷。
祝青诗的病也不是偶然。
那日,本该床前伺候的烟霞见祝家来人却敢锁上院门直接打发。
准备已久的首饰说换就换,祝青诗却习以为常。
他们前脚闯进去,顾淮文后脚便能赶回来。
他没在家,又去了哪里?
还有幽香。
她以为,幽香是烟霞的。
但那日烟霞身上并无幽香香气。
顾宅也并没有别人。
祝知鸢故意大张旗鼓闯去顾宅,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就是想让顾淮文投鼠忌器。
这些时日风平浪静,估计顾淮文又要开始动心思了。
祝知鸢想,她从来不乏以最大的恶意揣度人性。
顾淮文那些人,他们捂住祝青诗的耳,遮住她的的眼,一步一步将她困在顾宅的后院,困死在顾宅的病榻上。
安姨不***了看眼前的小姑娘。
“若是真如你所说,顾淮文包藏祸心,你又待如何?”
世上女子本就艰难。
祝青诗的母亲以性命为她争取来活下去的机会。
她生生不得,死死不了。
恐怕最后只能落得一个日渐憔悴,郁郁而终的下场。
“我要接姑姑回祝家。”
祝知鸢毫不迟疑。
“知鸢小姐,此事并不简单,你姑姑未必愿意戳破这层窗户纸。”
安姨摇摇头。
小姑娘倒是敏锐,只是还是小了点,哪里知道人心难测。
多少女子内心里早已千疮百孔,却仍自欺欺人。
更何况,祝青栀身上还背负着祝家人对她的期待。
“她若不愿意戳破,我便来戳破。”
“我会喂她苦心莲,绝不见她咽糖***。”
“更何况,不要小看任何一个女子的心性。”
祝知鸢坚定。
她绝不会让十三年前的事再发生一次。
安姨见眼前的女孩子,明明是稚气未脱的脸上却带着不符合年龄的沉静,让她不由的湿了眼眶。
是啊,不要小看任何一个女子的心性。
当年重重杀戮,她不也是一个人东奔西逃,护住公子活下来了吗。
“成交,我助你。”
时间差不多了,安姨便将祝知鸢带到书房授课,她另去准备茶点。
“娘,您身子不好就歇着。”
尹犁见安姨忙前忙后。
“没事儿没事儿,我现在浑身力气呢!”安姨健步如飞。
她哪还有病?
她现在能吃三大碗饭!
祝知鸢自是看出安姨并不是真的生病,她可不像是尹犁以为的那么娇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