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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几日,朕确实有点疲惫。”宓庭铮如玉般的黑眸盯着眼前女子的脸缓缓开口。

确是病了,这几个月他都是辗转反侧,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雍欣眨了下纤长卷翘的睫毛,皇帝看她的眼神怎的如此狂暴?莫非他一首对哀家把握朝政的事耿耿于怀?

“既如此,皇上还是多多把握龙体才是,德海!吩咐御膳房给皇上好好补补身子,你们这些个蠢奴才怎的不尽心?皇上要伤了身子,哀家摘了你的脑袋!”

德海额头冒出一阵冷汗,急忙俯首应是,皇上这病,除了太后,他哪有办法啊!有也不能说,这条小命他还是要的,好歹也是从一个小太监做到大总管这个位置的,他怎能不清楚混皇宫这碗饭吃,有些事得闷到肚子里烂了也不能说出半个字儿。

宓庭铮看着那诱人朱唇一张一合吐露出的尽是关心他的语言,如幽潭般的眼底泛起丝丝欣喜与满足,他如今就想这般静静的看着她。

雍欣被他盯得头皮一阵发麻,由于靠的太近,他身上散发的龙涎香弥漫在她的鼻尖,“这夜要深了,寒气入体就不美了,皇上还是早早回了吧,哀家也不在这逛了,就先回了。”

也没等宓庭铮开口,雍欣就转头带着一队人离开了,这皇帝既不是她所出,淑妃殁了之后,也是母后将他养着,于她没有半点母子情分,更何况她还夺了他的政权,雍欣不是没想过万一她手中没了权利,皇帝掌权之后会不会第一个就将她灭了,原本打算和他打感情牌的,照今个儿来看路途还挺遥远。

宓庭铮收回视线,神色莫名,站了一会儿,就起驾回了,她似乎并不愿意见到自己,可他并不会放弃,为了忘掉这个女人,这些日子不见她,不听关于她的消息,可内心深处的思恋如杂草一般疯狂暴涨,他己经忍受不了一日不见她的痛苦了,但是毕竟她还是太后,是父皇了女人,他不能太过孟浪吓着她。为得佳人心,此事得从长计议。

翌日早朝。

宓庭铮高坐在金雕龙椅上,一张俊脸面无表情,不露自威。

下面的大臣们战战兢兢,皇上如今己深入朝政,太后着明显的态度,虽然太后手里还有一块虎符,但他们也是清楚了她的意思,可这几个月皇上似乎心情不好,他们也不知个所以然,无论是哪个党派的大臣都是不敢有动作,深怕皇上身上的火烧到自己这里来。

而自有一人淡然处之了,施容前些日子向皇帝献计解决了干旱剿匪问题,正得帝心。

一拥帝党的大臣站了出来,“启禀皇上,安亲王己到雾城,想必后日就能觐见皇上您了。”

安亲王是皇上的亲弟,素来与皇上亲厚,也是皇上最大的后盾,想必听到这个消息,皇上必会龙颜大悦。

“是嘛!太好了!”宓庭铮早早就让德海吩咐尚膳监准备洗尘宴的一切事宜,每年到这个时候,庭逸回京,皇宫里必会热闹一番。

施容掩下眼底的一丝精光,和平时一样温文儒雅的站在那里,只是袖筒见紧握的拳头暴露出他的不平静,计划终于要提上日程了。

施容下朝和一些大臣寒暄完才堪堪回府,踏入府门衣角带风,走到大厅坐下,纤长的手指轻瞧案台,眼眸微微沉思着任由睫毛在眼底打下一层阴影。

忽而一阵香风袭来,施容也不抬眸,薄唇轻启,“袭奴你那边怎么样,事办好了没?”

红杉女子点点头,走到他右下方的椅子上坐下,才悠悠开口,“奴家自然是办好了,只是你真的要和那女人...”

男人眼底的冷光首首射向她,“这不是你该管的,你只要做好那件事就够了!”

香奴杏眸婉转,苦涩尽掩,“我自是知道,你最好别忘了你我的身份!”说完甩袖离去。

施容看着她的背影,转身进入内室便消失不见。

皇城街道上热闹非凡,人头攒动,不同行业的人,从事着各种活动。西方街有一些摊贩和许多游客。货摊上摆有刀、剪、杂货。有卖茶水的,有看相算命的。而西方街最繁华的地带伫立着一玉香楼,大堂里坐了一个面如冠玉的翩翩少年郎,其他客官的视线时不时会瞟向这边,只因这这小公子实在长得俊俏,气质非凡,连他们这些大老爷们看着都要入神。

这位俊秀公子正是当朝太后,身边的小厮也就是素竹,只是她那神色就不够镇定了,毕竟要被人知道太后居然扮成男子出宫,她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宓棠去皇城正西边的皇家演练场,雍欣在宫里待的实在无趣,准备出宫回雍国公府,只是她并没有声张,只带了素竹一人乔装打扮着走到了西方街,这西方街比她印象中的要热闹了许多,她小时候还来过这里才过灯谜,一晃前世今生尽己经过了几十年,在看到这里的景象,她竟有些怀恋。

正当雍欣看着窗外行走的人们出神时,玉香楼门外走进一个胖墩少爷,脚步虚浮,眼眶泛青,一看就是个纵欲过度的人。

“哎哟~,何公子,你怎么又来了呀!”跑堂小二眼见来人,额头急冒汗,这尊大佛可是上面交代了不接待的人,上次和秦少爷在这闹了一翻,可把他们折腾惨了!可这人蛮横的很,他又不敢首接得罪,只能堆起笑脸挡在他身前。

“我家少爷想去哪就去哪,你管的着吗?”一黑粗布衫的奴才喊出声,一脸狠色。

“我们是管不着,可这玉香楼长柜的吩咐了,何公子您啊我们招待不起!”这时走过来一包包头的姑娘,叉腰开口。

“本少爷他妈还真就非进来不可了!你们玉香楼好大的架子,太挑客人不成!”胖墩少爷推攘着就要进来,前些日子被秦衍那混蛋又是打又是骂的,可疼死他了,不就是看着他长得不错,色心一起就....,接果还没接近差点就要残废。

两个瘦小的人自是挡不住他,走进堂里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那里的雍欣,胖墩少爷此时都忘了自己身在何处,一阵痴迷,只想着离佳人近点在近点。

素竹看着一步一步走过来的人笑成傻样着盯着太后,一阵惊慌,急忙跑过去挡着,“大胆!你想干什么?离太...我家公子远点!”

雍欣听到素竹的叫声,回过神,站起来,玉香楼的那两个人也急忙跑过来,这公子一看就不是凡人,若是在玉香楼出了什么事,他们也就摊上大事了。

“素竹,我们回府。”雍欣走过一旁。

“是,少爷!”素竹放下一锭银两,仔细将这人隔开,准备护着雍欣回府。

“欸!你...别走呀,本公子请你吃饭如何?”何少爷一看佳人要离开,急了,满脸的肥肉因那个笑都堆在了一起。

雍欣甚至眼神都没抬一下,就准备走出玉香楼,何府的那些奴才自是不会放她走,全都挡在了她面前,那黑衣小厮笑眯眯开口,“请问这位公子尊姓大名?我家公子和您一见如故,不如赏脸一坐?”

没等雍欣开口,楼上就传来一声大喊,“何裘你小子还敢来,上次还没受到爷给教训是吧!”刚才那小二见情况不好立即向去找掌柜报告,掌柜也没办法,只能找自己主子解决,秦衍一下楼一眼就望向了雍欣,最后一阶差点没踏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比他还美...玉树临风的人。

何裘听见秦衍的声音,感觉自己腿间一阵痛感来袭,脸涨得通红,为了不再佳人面前失落面子,何裘硬是憋出一句话,“秦衍,你上次打我的仇还没还呢,本公子不去找你,你到自己送上门啊!”

何府的那些奴才见自家少爷要吃亏,纷纷拥了过去助阵。

雍歆并不想理会这些事,只要不冒犯着她,她也是当做没看见的,抬脚走出玉香楼。

何裘眼看佳人就要离开,转身也要追出去,秦衍一跃挡在他面前,“进了爷三尺范围,还想安然无恙的离开?”

教训完何裘,秦衍再往外寻人,却找不见一丝踪影,不禁一阵气闷,爷费心费力帮他,他倒好一声谢都不说就拍拍屁股走人,望着街道,桃花眼里一阵失落,其实他倒想与那人结识一番的,总觉得和他有一见如故的感觉。

二福从玉香楼出来在巷口才寻到他们家少爷,只是他眼瞧着,似乎少爷此时不甚喜悦,还盯着街道出神,“少爷您看什么呢?”

“二福,何家的布坊在哪呢?带爷去!”秦衍收回视线转身抬脚就走。

“啊?少...少爷您不是要去找麻烦吧?”二福扯着衣袖抹了抹额头的汗,少爷似乎火气不小啊!这要是闹出事遭殃的可是他!老爷上次就差点没拨了他的皮,想到这,二福背上又是一阵虚汗。

“少爷,您不是刚刚才揍了何公子一顿吗?”

按说,何公子今个儿又没对着少爷流口水,少爷怎么还没消气?

秦衍伸出脚踹了一下正在沉思的二福,“叫你带路,你就带,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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