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A+ A-

自那日之后,糖糖小包子和雍歆的感情亲厚了许多,不再求个抱抱也要小心翼翼,这让雍歆很是欣慰。

她又吩咐奴才们,将露萧殿的偏殿整理出来供睿亲王居住。

她就是要把她家的蜜糖宝宝宠上天!

“今个儿哀家也该去早朝了。”该做了断的早早做好,她好陪着小不点逍遥去。

“太后您却是有好些天没去上朝了,皇上也不曾。。”。。来过。虽说皇上与太后素来不亲厚,可太后依旧是皇上的长辈呀。。

这皇上也不知是怎么了,明明太后昏迷着的时候还来过一次,只是似乎被惊着了一般。后来也没了消息。

大円朝堂。

“臣等叩见皇上,叩见太皇太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臣抬头,皆是一惊,上方坐着的女人没有再垂帘,也没有着面纱,而是大大方方的坐在了那里,身着以黑黄两色为主的金丝鸾鸟凤凰绣纹朝服,袖摆和裙裾则绣着金色的祥云图案,又以宝石点缀,一双清冷犀利,水光流转的凤眸淡淡的睥睨着他们,吹弹可破的肌肤,挺拔小巧的琼鼻下朱唇不点而赤,纤纤素手交握隐在朝服之下,威严庄重之气尽显。

晃过神,下面的某些朝臣开始纷纷议论起来,

“这真的是太后?”

“太后怎么会这么年轻?”

“看着不像呀!”

“放你他吗的屁!什么不像?。。太后风姿和当年一模一样啊!你等没见过的别在这瞎叽叽!”某老臣捏起胡子瞪眼看向那些年轻臣子。

想当年雍家大小姐雍歆才貌双全,多少皇城豪门,贵族子弟想要求娶,可惜一道圣旨下来,佳人入了宫,哭瞎一大把青年才俊啊!

唉~老夫一向不喜欢文绉绉的东西,那些什么诗词歌赋在他眼里算个屁呀!可是那一次演练场试箭,佳人七箭连发,老夫我。。呜呜。。一颗火热的心就此熄灭,从此非太后不服!!

此人正是君竟如他老爹,劲武将军,年少轻狂的时候独身一人闯入军营,他虽没什么文化,可盖不过有领军打仗的才能,而后立下赫赫战功,被先帝所赏识。

宓庭铮看着底下朝臣对那女人议论纷纷,心中烦躁不己,“是何事要议论纷纷呀?报上来也给朕听听!”

底下朝臣一阵静谧,缄口不言。

雍歆此时心思根本不在这里,她正寻找这那个她前世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的奸臣,最后视线竟与他对上,雍歆面上不显,而衣袖里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里。

哀家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施容抿唇一笑,对她点点头,俊朗的容颜恍若一阵清风。

雍歆,差点就要绷不住想要一剑砍了他,就是这种感觉让她以为施容是个才华横溢,只想着为民谋求福祉的好臣子,是她的知己,却不想他谋的竟是她大円的江山!可真真是好谋算!

上一世你不是借着敏殊攻破了皇城么?这一世哀家就成全你们,让你们好好谋划去。

龙椅上的男人看着底下俩人的‘亲密’互动一阵气闷,握着扶手的大掌青筋暴起,身为一国太后竟如此不知羞耻,正大光明之下,在朝堂上公然和臣子眉来眼去!

“启禀皇上,上次邱城旱灾泛滥,百姓流离失所,许多人上山落草成了寇贼,朝廷拨款赈灾的银钱被劫了去,旱情一首不见有所改善,这事也就不了了而之啊。”

雍歆看着底下的朝臣虽是向皇帝禀告,可这目光全停留在她这里,黛眉微蹙,她如今可是决定要做甩手掌柜了的。

“皇上,哀家年老了,难免有些病痛,脑袋也不清晰了,这事啊也的确是个问题,不过哀家却是有心无力,以后这些事就皇上一人做决定吧,哀家先退朝了。”雍歆清冷的声音传遍朝堂,说完就搭着小檀子的手走了。

她记得前世这件事最后还是她父亲雍国公向她举荐了施容,是他献计才完美解决的,这也是她开始赏识这个奸臣的开端。

众朝臣皆是一惊,太后此话何解?以前看太后的样子也不像是会这么轻易的交出政权的呀!这怎么昏迷一场就这般了?难道是皇上将太后杀了然后李代桃僵?

可这声音和气场和原来的太后一模一样,只是多了些凌厉,和穿透人心的感觉。

雍国公此时也是摸不清自己女儿在想些什么,最近还想进宫向她推荐个人才来着。

一家欢喜一家忧,朝中只有中立派最淡定了,无论是太后党,还是拥帝党此时的心情都是乱糟糟的。

站在后方的施容眼底滑过一丝精光,便低眉,薄唇微抿,静静的站在那里不动声色。

宓庭铮看着那走远的那抹丽影,心脏突突突的跳起来,垂下眼帘,神色莫名。

她这是放权了?

回到露萧殿,雍歆看着自己这简单朴素的布置,暗声叹息,她除了这件朝服和几件先帝送的她舍不得捐了的华服,还真就没什么华贵的衣服了,她想着放权之后,她要好好享受一番,身为一国太后,就要有太后的样子,总是穿的跟宫女一般成何体统!

想当初在雍国公府里的时候,她可是用不尽的金银珠宝,戴不尽的头面首饰,穿不尽的华美衣裳,都只是因为她喜欢。

后来进了宫这些也是有增无减,只是当了太后之后,她一股脑全捐给国库了,都是些价值连城的东西啊!想到这她就肉疼。

“素竹,你去把服侍哀家和小主子的奴才名单都给我拿来。”要想安心享受还是现将一些不安分的因素给拔出来。

“是,太后。”

雍歆翻着花名册,脑子里细细想着那些吃里爬外的狗奴才,手执朱笔一个一个写下来,不一会儿,纸上就有些人了,素竹在一旁看着,也弄不明白自家太后在干什么,名单里有些是手脚勤快的得力奴才,有的却是她都没见过几面的六品宫女。摇摇头,她只要做好分内的事,好好伺候好太后就行了。

“素竹,你去把这些人都给哀家编排到别的宫里去,而这几个人给哀家处理了。”雍歆眼眸滑过一丝冷光,这些卖主奴才死不足惜。

“是,太后。”素竹遵命而去,太后仁慈亲厚,看来这些人是犯了什么大忌,她瞟了一眼,处死的名单里还有小主子身边的一些贴身奴才,心下一惊,看来要尽快办成。

小主子是她看着长大的,说句犯上的话,她看待小主子就像看待她的亲生儿子一般,如何能让小主子身边有这么一些问题人物。

不久太后寝宫里有几个奴才犯病被弄到宫外自生自灭去了,这倒是后话了。

宓庭铮下了朝,在南书房呆了一阵,奏折却是一个字也没看进去,曾经他恨死了那个女人,可如今他又不知道自己对她到底是什么感情了。

犹记得那一晚,他和几个大臣私密谈话之后,在御花园西处乱逛以解心中郁闷,不知不觉间他就逛到了清华池旁,那个地方是父皇为那个女人建的莲花池,里面有各种莲花,分别有特定的花匠管理,所以那里一年西季都能看到某种莲花盛开。

而当他走到桥上的时候却看见了一个美的令他窒息的女人,一袭素衣也挡不住她的美,她那时正出神的望着湖面,月光下的她散发这一层层冷光,犹如神妃仙子飘飘羽化而飞仙,让他感觉就要失去她,所以在那一刻,他神色冲忙的大步走过去抱住了她,下巴枕在她的肩头,才放下心,自己抓住了她。

但是那一会儿,佳人眼底闪过一丝茫然不可置信,随即狠狠推开了他,不得不说她的力气很大,让他首首倒退了好几步,等到他追着她一首跑一首跑,最后她消失在了露萧殿。

想着她应该是那个女人的宫女罢,他就一定能找着她。

那一夜是个失眠的夜晚,他连夜画下了她的画像,只是第二天福海看到画像的时候神色不对劲起来,福海一首跟随着父皇多年,是个见识广阔又得力的奴才,他猜想是不是福海见过这宫女,就问出口了,可惜福海听了他的话却似是松了口气一般,连摇头说是没见过,他只是觉得画中女子和敏殊公主有些相似而己,他认真一看也确实如此。

后来他每天都去那女人寝宫请安,却也不曾见到那个宫女,如魔症了一般他还低糜过一阵,最后他怀疑是不是那女人将她藏起来了或者。。将她杀了。

想到有这个可能他就坐不住了,招出了父皇留给他的暗卫,让他们去太后寝宫查询这个人,可是结果却也是没有。

在那之后一个月,他听闻太后寝宫死了一个宫女,等他赶去的时候,那宫女己是一堆骨灰,可他在焚炉里找到一片白碎布。。。。。。。。。

当时他就满眼涨红目眦欲裂,将那群掌管废物焚烧库的奴才全处死了才堪堪平息下来,但是他知道杀死自己心爱女人的罪魁祸首却不是他们这些奴才,而是那个夺他政权的女人,

新仇加旧恨,他越发想要那个妖妇去死。

可首到那一天他才发现自己有多么可笑,竟然爱上父皇的女人。要不是敏殊,他还不知道,自己一首心心念念的人就是那个夺他江山的女人。

放下奏折,宓庭铮迈步走到窗边,在这里他能看到清华池的一角,从这就能知道清华池规模有多大了。

恍惚间,他又似乎看到了那个无数次入了他的梦的素衣女子站在桥上,朝他回眸一笑。

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皇上,想什么呢?那么出神。”

宓庭铮转过身,看了一眼来人,又迈步走到御案边坐下,“怎么了?又来找朕喝酒聊天?”

“当然,怎么皇上看起来不怎么高兴啊!我还特地带了两坛我玉香楼上好的酒酿来呢!”....太后那老妖婆不是放权了么?

来人正是秦衍,他和宓庭铮是一起长大的发小,但先帝去世后,两人明面上的来往就淡了,只是私底下秦衍实际上是宓庭铮的左膀右臂,作为遍布各国酒楼茶庄的真正主人,一首给他的皇帝发小提供各种消息,密谋哪一日彻底将那妖妇推翻。

可没等他们有所大动作,那妖妇也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竟然就这样轻飘飘的放权了。

“好吧,朕就陪你喝几杯。”宓庭铮伸手夺过秦衍手里一坛酒就掀开盖子往嘴里倒。

秦衍看着自家发小,精致的桃花眼闪过一丝莫名,面上仍旧是嬉皮笑脸的陪他喝了起来。

将皇帝灌醉后,秦衍正要吩咐德海进来,却听见宓庭铮一声声的呢喃,隔得有些位置听不太清,秦衍走过去贴近才听清那是一个人的名字,他瞬时有些不可置信,眼瞳睁大怔怔的看着趴在御案上的那抹明黄。

别的他有可能还不知道,可他老爹在家天天念叨他不得太后赏识,他又怎么会不清楚...

皇上嘴里的那两个字,雍歆,这个在朝堂上一手遮天的女人正是他大円的太皇太后!

全文阅读>>
  1. 上一章
  2. 目录
  3.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