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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案子有什么帮助呢?”郭明问道。

“我们作为侦查员,要善于观察和分析,然后再总结,既然观察出问题了,咱们就分析一下,凶手杀人后提起衣服的意图是什么?”

然后他又指了下墙上用鲜血写的三个大字外加惊叹号‘杀杀杀!’,问道:“这几个字写的怎么样?”

“不错,很有功底,应该是个写字很好的人。”

“还有一点,凶手非常的镇定沉稳,这几个并不是匆匆忙忙写上去的,我推测,当时他写完后,一定后退两步还欣赏了一番自己的作品。”

“凶手的年龄是中年人,这字体有点像墙壁标语的写法,现在的年轻人也许钢笔字、毛笔字写得好,但这字一看就是有墙壁刷字经验的。”

“还有,这是蓄谋己久的凶杀,不然凶手不会这么从容。”

“我猜测这一定是个光棍儿,他选择在新婚第三天进行残杀小夫妻,多少有点妒忌之心。呃,很有可能是小夫妻的熟人,对新娘产生过想法。”

“我也看出了点问题,这个人一定是在下班之前事先藏到床底,或者角落里的,因为他晚上想要......那啥,或者那啥。”这是个年轻的小警察。

其余的人都将目光看向了他,个个都饱含深意。小警察脸刷的就红了,低下头不再说话。

“不错,小王刚才的分析很精辟,充分总结了他人推断的成果,形成了自己的见解。”刘卫国赞扬了一句后,将焦点又引到了衣服上面:“你们再说说,凶手为什么要翻衣服?”

“擦手,肯定不是,这不是留指纹吗。指纹?指纹?”

“我知道了,是偷钱,不,找钱。刚才小王说到了指纹,这衣服上留下了指纹,但并没有血迹,应该是凶手行凶的时候带着手套,掏钱的时候把手套摘了下来。”

“他为什么要摘呢?”

“手套上有血迹,要是粘到衣服上,或者钱上,这钱就花不出去了,凶手一定是个爱财之人,而且并不富裕。”

“还有一点,凶手的字虽然写的不错,但文化知识一定不深,认为衣服上的指纹不一定能采集下来。”

其实这个案子里还有好多的分析和推断,最后还是刘卫国做了总结,凶手是个有经验的惯犯,没有杀过人也对刀非常的了解,这个从虐尸的手法可以看出。至于为什么是虐尸,他也给出了证据,两个被害人都是被一刀割断了咽喉,甚至没有发出一点点声音,两人死亡的时间前后不超过两秒。因为印刷厂宿舍都是平房小户型,一家就三间房的地方,而且隔音效果也不是很好,杀一个人超过两刀就有可能让被害人发出声音。而据邻居反应,当晚并没有听见叫声呼救声。

虐尸,这说明了这个人并不是一个心理素质很差的人,应该也不是一个正常的人,至少其精神多少有点问题,心理也有扭曲。前边小王的分析很正确,光棍儿的可能性不小。

“当时,我记得小王似乎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最后还是忍住了。”刘卫国看着我说道。

“呵呵,师父你不要把我往沟里带,现在小王己经是干部了吧,我可不能瞎猜。”我一下就看穿了这个老家伙的把戏,太坏了,没想到还会给自己的徒弟挖坑。

中间的分析和推断不说了,最后在公安局按照刘卫国的总结,拿着指纹查找凶手,最终找到了烧锅炉的工人老赵头儿,这个老赵头五十来岁,几乎前半生都是在监狱里度过的,他没有犯过大的错误,就是年轻的时候从西川贵州贩卖过妇女儿童,这监狱一蹲就是二十年,出来后就是西十多的中年了,没有正经的职业,厂长看他可怜就让他去烧锅炉,可是这老家伙手脚不干净,不仅偷鸡摸狗,还会溜门撬锁,因为这个又被关进去两次,一下子就又是九年过去了,出来的时候己近五十,厂子里再次把他安排到了锅炉房。

据老赵交代,他跟小夫妻二人的关系很好,小伙子小姑娘去锅炉房打水,都会跟他聊上两句。

“老赵承认了吗?”我问道。

“开始没有,但是在铁的证据面前,不容他狡辩,这个人的心理极度阴暗,被关了三十年,一定对社会有着极强的报复之心,而且他年轻的时候也写过墙壁标语,更是光棍儿,没有家人,挣钱也不多,还有偷鸡摸狗盗窃的前科,最重要的是指纹对上了。”刘卫国鉴定而自信的说道,我再次从他的脸上看到了强大的自信,还有不容置疑的权威霸气。

这个案底在很长的一段时间成为了市局的刑侦教材,很多人都认真的研究过,无不对刘卫国大加赞赏,因此刘卫国得到了省厅的赏识和嘉奖。

但是我并不这么认为,十年前的法律一定没有现在完善,长久在监狱蹲着的老赵,在面对警察的时候一定有了他的一套应对方法,也许他习惯了先妥协免受皮肉之苦,也许在他的认知中,天还是青色的,即便是自己先承认了,真相也会大白的。

只是他忽略了省市领导对这个案子的重视程度,当他认罪之后,上面立马就做下了批示,只关了他一个月,就被死刑处决了。

我看完了这个案子的资料,沉默了一会儿,向刘卫国问道:“师父,老赵没有对指纹进行辩解吗?”

“没有!这有什么可辩解的。”刘卫国毫不在乎的说道。

其他的资料我也不看了,坐在沙发上不说话。

“小成,你不看了吗?”刘卫民问道。

“师伯,这个我以后再看。”

我看向了我的便宜师父刘卫国,见他端着茶杯在悠闲的品茶。

“师父,师伯,你们是不是真的将我当成了晚辈弟子?”我实在是没有忍住,要是这俩家伙是虚伪之人,我宁可不认这个师父。

“头都磕了,你说呢?”刘卫国不悦的冷声斥道。

“既然如此,我就先请师父恕个罪,我认为这是一个冤假错案。”我鼓足勇气说了出来。

哐!师父的杯子重重的蹲在了茶几上,辛亏是木质的,否则这茶杯非碰碎了不可。

一股巨大的压力向我袭来,是无容置疑的霸气,高高在上的权威。但这些对我来说都是小儿科,无有实质的东西对我基本无害,这是我的天赋技能。只要不是物理的伤害,我都不会怕的。

“许道成,你这个结论下得太武断了吧!”刘卫国冷声道。

“师父息怒,弟子说话还算谨慎,没有完全的把握绝对不会妄下定论的。”我恭敬的说道。

“好,你就说说你的推断,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我在脑海里组织了下语言,突然灵光一闪,说道:“师父,我明白了,你是故意的。”

“继续讲!”刘卫国的脸色稍微缓和了点。

“师父,我认为,你在一开始就看出了这个案子并不是一个寻常的凶杀案。因为你并不是一个普通人,有道行在身,一定是在现场发现了什么阴秽之气,对案子的分析都是在演戏误导侦查人员......”

“那你说我为什么要找上烧锅炉的老赵?”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找个背锅的,而老赵是最合适的人选。”我小心的说道:“我之所以产生怀疑,就是因为看到了另一个案子。”

“哪一个出了问题?”这次我师父己经收起了板着的脸,语气也缓和好多。

“在我到印刷厂上班的第二年,老职工宿舍拆除,建起了公寓楼。之前三排17号的位置变成了健身的体育器材,建成后仅仅半年的时间就接连出了两起儿童伤亡事故,后来就改造成了一个水池假山,听说还请来的风水先生指点。若是我猜测没错的话,这个风水先生应该是师父你安排的。不知道我推测的对不对?”

啪,啪,啪,啪!师父师伯拍起了巴掌。

“小成啊!果然不简单,不做刑侦可惜了。”师父用老刑警的语气说道。

拍巴掌的声音将二楼睡觉的师娘给惊醒了,她走下楼梯,笑着问道:“你们谈什么呢?这么热烈,我都怀疑你们是开会了。”

“师娘好!”我起身见礼,恭敬无比。

“小成,你这小子对师娘可比师父要尊重多了。”刘卫国酸溜溜的说道。

没有办法,这个师父实在是太便宜,而师娘就不同了,将我的封印打开,我甚至感觉刘卫国的道法也是师娘传授的。

“小成拜你为师也只是个形式而己,你计较那么多干什么!”

师娘白了刘卫国一眼,走到了我的身边坐下,拉住我的手,摸了一会儿说道:“嗯,身体素质还是不错的,我叫你一些吐纳的功夫,以后在外面行走也方便些。”

“谢谢师娘!”

师娘江美娥是个雷厉风行的性格,说做就做,她将脖子里挂着的吊坠摘了下来,这是个白玉水滴的造型,递给我说道:“你将它贴在眉心,用心神感应就可以了。”

我的脸一阵发烧,这个白玉坠上还有师娘淡淡的体温残留。

将玉坠贴在眉心之后,我就看到了好多的信息,心中想着气功修炼的方法,一道亮光飞入了我的脑海。

道家的修行也是分宗派的,我们许家祖传的是经典派。师娘江美娥是符篆派,籍符篆以感天神,验诸事物。就是用符篆作为媒介,人、神互通的修行。这一派比较注重外功的修炼,武术、内功都要修行,否则遇到敌人还没等你打出符篆,人家的刀己经把你的脑袋削掉了,难道要天神跟鬼勾通去吗?所以练武是必须的。

进入脑海的信息是一门气功的修炼方法和拳脚功夫,最重要的还是剑法的修炼。我粗略的看了一遍后,就将玉坠还给了师娘。

“多谢师娘!”

“其实你们许家也不简单,不过你被封印了20年,己经耽误了太多,还是学我们符篆派的法门来的快些,但并不耽搁你继续参玄究典,甚至还会有大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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