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怒气冲冲地去任雀的病房,一见面就甩了她一个巴掌!
“任雀,你疯了?有本事冲我来!”
任雀被我打得发丝凌乱,估计猜到了什么,反而笑起来:
“心痛吗?心痛就对了,一年前挚爱的人抛弃我的时候,我的心也是这么痛!”
“他还只是个孩子啊!”我根本想不出来,任雀的心已经肮脏至此。
任雀给我展示她的手臂,密密麻麻地布满了颜色较暗的注射痕迹,令人心惊。
“孟青青,凭什么你家庭美满,凭什么我烂成了一滩别人踩都不想踩的泥?”任雀说,
“你知道昨天那小孩和我说什么吗,他说你这也不让他干,那也不让他干,但是他还是很爱你。”
“所以我说,爱妈妈的小孩子有糖吃。”
“孟青青,糖是不是特别好吃,哈哈哈哈!”
我看着她逐渐疯癫,生出兔死狐悲的感觉:“任雀,你什么都不用做,冷知非会爱你的,我已经决定和他离婚了。”
任雀停止了笑声,阴沉沉地说:
“你为什么不早和他分开,这样我就不用策划那场绑架来毁了你了。”
我大惊,问:“你说什么?”
任雀死气沉沉地盯着我,说:
“孟青青,你这个可怜虫,这个局本来是为了你下的啊。”
“当初冷知非当着一整个电影院人的面抛弃我去找你,我真恨啊,我恨三年来的点滴相处还比不过你一个有心脏病的残废,所以干脆想找人做掉你咯。”
“只不过那群混混见我身上也有利可图,迷晕了我,要不然我怎么可能玩二选一的烂把戏。”
“你知不知道,冷知非略过我把你抱起来的时候,我心中有多绝望,多害怕吗。如果你死了,我就不用吃这份苦了!
“所以**脆堕落在那群绑匪之间,我要你,要冷知非,日日夜夜因为我夜不能寐!””
被我尘封多年的事故再次以一个残酷的方式揭晓答案,就像阴沟里的老鼠尸体惨烈地暴晒在了阳光下一样。
原来从头至尾都是任雀因爱生恨的自导自演,她作茧自缚,我却背着对她沉重的愧疚,日复一日消化着本就是强加给我的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