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多说了。
我和冷知非缘分已尽,如果任雀要和他互相折磨,和我也再没有关系。
就当我要转头就走的时候,任雀阴恻恻地开口,说:“你哥和你长得真像,不过眼下有一颗泪痣,是不是?”
“你见过我哥?”我顿时心跳如鼓。
“那我就没有害错人。”任雀刚发过毒瘾被束缚带绑着,此时闲适地调整了一下坐姿,“他说他对不起我呀,因为冷知非选择了你,我落到那群老鼠手中,他就偷偷来救我。”
“我恨都恨死你了,我就算死在那群老鼠手里也不会让你哥救我的。不然你欠我的不就抵消了么。”
“所以我一路装乖跟他跑出去,到门口的时候我就大声喊,我说‘救命啊,任雀要自由了!’。”
“你看过他的尸体没有,东一块,西一块的,最后入殓的时候很难办吧。”
任雀充满恶意的笑声充斥我的脑海,我发现原来我可以这么恨一个人。
“不要伤害她,青青!”
一直通话中的手机传来冷知非的祈求声:“任雀精神已经不正常了,她已经受到惩罚了,青青,你不要做傻事。”
“事到如今,你还要维护她么。”我的心被上千根针扎过一样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你知道任雀的恶毒、任雀的心机、任雀的丑陋,还是爱她。
冷知非,你可真深情。
我挂掉了电话。
任雀刚知道冷知非听到我们对话全程后略显慌乱的脸立刻恢复了平静,甚至露出得意的表情。
“真没想到,高贵的孟青青**还有输给我这个替身的一天。”任雀笑得乐不可支。
我默不作声地离开了病房,再回来的时候,任雀甚至还没收起笑容。
举起手中刚装满的一升热水,我拔掉任雀的吸氧工具,无视她的挣扎下猛地灌了进去!
沸水滚入她的喉咙,任雀被我禁锢住只能发出“咔咔”的声音,有几滴漫出来溅到我的手背,立刻泛起了红。
“以后闭上嘴苟延残喘吧,任雀。”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