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合着残余的恐惧和一种强装出来的、近乎谄媚的恭敬:“晚…不,蛇母…大人…”他艰难地吐出这个称呼,“请您…请您先行回村。老太太的后事…还有这些…”他恐惧地扫了一眼蛇群,“…我们会处理。一切,等您回府再议。”回府?我哪还有什么府?祖母去世后,那座老宅就只剩下我一个。但我没有反驳,也没有力气反驳。我像是提线木偶,在一片极其复杂、充满了探究、恐惧和一丝敬畏的目光注视下,被族人们“护送”着,深一脚浅一脚地离开了祖坟地。离开时,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些蛇依旧匍匐在原地,黑压压的一片,像是在无声地恭送。裂开的十七口黑棺如同十七张沉默的巨口,吞噬着所有的光线和秘密。祖母那口崭新的楠木棺材,还孤零零地悬在墓穴之上,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忘。回村的路上,气氛压抑得可怕。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