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教如网,她似笼中鸟,不得自由。“若有一日,你能远走高飞,想去何处?”她问。萧景琰望向远方:“去一个没有恩怨、没有身份的地方。种一亩田,吹一支笛,看尽春花秋月。”沈知意笑了,那是她这些日子来,第一次真心地笑。“我亦想如此。”雪越下越大,亭外已成银白世界。萧景琰起身:“天将明,我该走了。”“还会再见吗?”她问,声音轻得几乎被雪吞没。他回头,目光深邃:“若缘未尽,必有重逢。”他转身离去,身影渐隐于风雪中。沈知意望着他消失的方向,久久未动。她不知他是谁,不知他从何来,又将去往何方。她只知,那一夜笛声,已入心魂。三日后,京城各处贴满告示:通缉前朝遗孤萧氏后人,有知其下落者,重赏。而那支斑驳的竹笛,被遗落在亭中石案上,笛孔中,仿佛还残留着一丝温热的呼吸。2春风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