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沈清歌偶尔发出的、精准到令人发指的指令打破寂静。桑时念觉得自己不像一个人,更像一个被摆弄的器具,一个为了达成特定目标而必须按时启动的机器。终于,令人窒息的环节结束了。霍凛几乎是立刻翻身下床,径直走向浴室,哗啦啦的水声很快响起,带着一种急于清洗什么的仓皇。桑时念撑着酸软的身体坐起,默默拉好睡衣。不用沈清歌提醒,她知道下一个程序是什么。“霍太太,请。”沈清歌走到她面前,递过来一件真丝睡袍,依旧是那副公事公办的口吻,“观音像前需要诚心,衣物是亵渎。”桑时念的手指蜷缩了一下,最终还是接过睡袍,没有穿,只是轻轻搭在臂弯。她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走向卧室相连的小偏厅。那里,早已被布置成了一间小小的佛堂。一尊白玉送子观音像供奉在香案上,眉眼低垂,慈悲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