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他的怀里出来,抱着他的脖子,吻在男人刚刚划过泪的脸颊上。看着他哭,我的心里好疼。“颜炎是被我害死的!”,霍行之的手握成了拳头,重重一拳捶在床边的柜子上。 我从他的怀里出来,抱着他的脖子,吻在男人刚刚划过泪的脸颊上。看着他哭,我的心里好疼。“颜炎是被我害死的!”,霍行之的手握成了拳头,重重一拳捶在床边的柜子上。鲜血瞬间从他的指缝之间渗出来,他却根本感觉不到
我从他的怀里出来,抱着他的脖子,吻在男人刚刚划过泪的脸颊上。
看着他哭,我的心里好疼。
“颜炎是被我害死的!”,霍行之的手握成了拳头,重重一拳捶在床边的柜子上。
鲜血瞬间从他的指缝之间渗出来,他却根本感觉不到疼。
“都过去了,过去了”,我轻轻掰开他的拳头,皮肤之间已经有好几道很深的口子。
“你知道吗?颜炎死的时候才十八岁,我还没来得及跟她表白,我们说好要一起去最好的大学,说好了的呀”,霍行之在喃喃自语,他在怪自己,怪那个十八岁亲眼看着女孩跳楼的自己。
“她不过只是跟我牵了一次手而已,就遭到十几个人,她最怕疼了,她怎么受得了,都怪我,都怪我,我那天不该牵她的手的,我明明知道苏研言这么恶毒,我还……”,霍行之越说越恼,他抬手狠狠一巴掌打在了自己脸上。
“不怪你,不是你的错”,我看着他被掌舵得红肿的脸,仿佛那一巴掌是打在我的身上那样疼。
“怎么不怪我,你根本无法想象那种痛苦!”霍行之的身上总有伤,原来他总是在没有人看见的暗处这样折磨惩罚自己!
难以想象,这么多年,他逼自己成为苏研言最亲的人。
每一个夜晚是怎么样熬过来的!
好奇怪,我自己都放不下心中的恨,却好希望他能放下。
苏研言杀死的不仅仅是我们最亲的人,还有我们本身。
从颜炎死掉的那一刻开始,霍行之也早就跟着死掉了。
就像我也早就跟着哥哥死了一样。
剩余的生命里,我们再也不是自己,是为了报仇而活着的躯壳。
“你还记得那个追求苏研言跳海自尽的天才少年吗?”,我看着霍行之,主动在自己的心上撕开了一个口子。
“怎么了?”,霍行之恢复了几分平静。
“他是我哥哥!”,我的声音很轻,那一刻,有一种灵魂都被抽干了的放松,“他被砍掉手肘个膝盖,流血而亡”
有一种卸下沉重包袱的释然,又有一种秘密被揭露的慌张。
我以真实的姿态站在霍行之面前,我告诉他,我理解,那种痛苦,我怎么会不理解!
他心疼地护我在怀里,他还不知道,这副身体和颜炎一样,被十多个人伤害过!
我不敢告诉他苏铭逸对我做了什么,我怕他会介意,怕他会嫌弃。
爱意总是这样,是伸出又缩回的手,是越爱他,越自卑到尘埃里。
那天以后,霍行之就像是变了个人。
他开始给我送玫瑰花,学着网络上的土味情话讲给我听。
安慰我,等彻底搞垮苏家,他就跟我结婚。
如他所料,苏家真的快垮了。
有人匿名电话举报,苏氏在市面上流通的珠宝都是以次充好的劣质品,不仅货不对板,还有致人中毒的风险。
相关部门迅速介入了调查,当天就带走了苏淮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