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归:太子妃逆袭记质量好文》是作者佚名的经典作品之一,主要讲述玫安郑履珩的故事,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 衍铭却先给我行了个礼:「儿子给母妃请安,母妃身子可大好了?」他仔细瞧我,「铭儿瞧着母妃脸色还不好,要多休养,好好吃药。」说罢他才恋恋不舍走到皇后身边去。我差点流下泪来。不愧是我从小疼大的孩子,除了衍铭,
衍铭却先给我行了个礼:「儿子给母妃请安,母妃身子可大好了?」他仔细瞧我,「铭儿瞧着母妃脸色还不好,要多休养,好好吃药。」说罢他才恋恋不舍走到皇后身边去。
我差点流下泪来。不愧是我从小疼大的孩子,除了衍铭,今日阖宫再无一人关心我的身体。
不过皇后脸色极阴沉。她挤出笑脸抚抚衍铭的头发,又问了问他的生活学习,随后叫下人先带到后殿吃点心。衍铭一走她立刻狠狠瞪我一眼,随后对妃嫔说:「这宫里就要有宫里的样子,本宫昨儿刚跟皇上商量过,以后皇子皇女都养在鸿宁宫由本宫照顾,生母每月及节日可以探视,其余闲杂人等——」她盯着我,「不许靠近鸿宁宫半步!」
我还没说什么,恭妃先失声叫了起来:「每月?以前不是三日见一次吗?」皇后警告地看向她,她却顾不得了,直直走到皇后跟前跪下:「娘娘,皇长女和皇四子不能见不到嫔妾呀,求您——」
「恭妃娘娘今天怎么处处和皇后娘娘不对付?这般不恭不敬,可不像个妃位的娘娘。」那个娇俏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冷眼看过去,原来是新近入宫的胡婕妤。看那一身的珠光宝气,应该很是得宠,只是居然这般讲话,这品格——我望向周琇言,要我我是容不下的,不过看这位皇后娘娘估计是不管了。处处替皇后讲话,只怕是她的走狗。我扫视众妃嫔,皇长子生母卑微而且早就故去了,皇次子夭折,还有皇次女生母王昭仪和皇三女生母郭婕妤正也欲下跪求情,却被胡婕妤一番话吓得不敢动弹,只可怜巴巴望向皇后。我轻叹一口气,就听皇后怒气冲冲发话:
「恭妃这是在说本宫照顾不好皇子吗?你既然这么爱跪着,就去偏殿跪去吧,跪一个时辰再回宫反省。」她转向我,「贵妃身子没好出来晃什么?回去别出来了,本宫这儿不要你请安。」随后愤怒地摆摆手,「你们都回去吧。」说罢径自转身回内殿。
众妃面面相觑,只听见恭妃跪在地上默默的啜泣声。胡婕妤得意地看我一眼,率先起身走了。其余人也各自离开。我出宫踏上软轿,未行几步,却听到有人唤我。我转身看,可不正是那胡婕妤。只见她笑眯眯向我走来,也不行礼,只娇声道:「我要是贵妃娘娘,必然不会出门晦气别人,只管闭上宫门自个儿养病。您说是不是啊娘娘?」
我心下大骇。不是因为胡氏,而是因为我不过三月未管宫事竟已乱成这副样子了,想我入宫十几年也未见过如此轻狂之人,竟不知如何应对。我瞥一眼澄玉涟玉,见她们也是惊愕大于愤怒。我想一想,却是笑了:「胡妹妹说得极对,本宫如今身子垮了,指不定还能活几时呢,何必出来污了别人的眼?这就回宫养病去。」说罢也不管她一脸惊讶,命人抬轿回宫。
入了宫门涟玉才缓过劲来:「娘娘您为何不好好责她一番?白白落了下乘,她不过是小小一个婕妤......」
我抬手打断她,人却在不断思衬:「原先我想着周琇言能坐上皇后之位还有几分本事,如今看来......」我扬声,「澄玉,涟玉,」她们到我近前,我低声吩咐,「早上我受辱的事情叫人散播出去,越快越好,但是不要叫人抓住把柄,」我想了想,「包括皇后不叫生母见孩子以及胡婕妤为人轻狂的事......那胡氏如今是个宠妃?」我抬头叫来墙角一个小中官,「叫你打探的事怎么样了?」
"回娘娘话,皇上如今每月大半歇在皇后娘娘处,剩下多在胡婕妤那里,其余贵人婕妤也都能分几天。皇后娘娘那儿的人也回话了,说上月皇上和皇后娘娘吵过一次,隐隐约约听着好像是为这胡婕妤;上上月也吵过一回,好像是为了娘娘。这两回吵过之后皇上冷了皇后七八天,不过也就好了。"
我点点头,「从前几个时辰便好,到一两日,再到三四日,如今都要七八天了。」我挥手示意他退下,吩咐澄玉涟玉,「往外头说,就讲这胡氏品行不端,引起帝后失和。旁的你们掂量着说,这些都想法儿传出去叫哥哥们知晓。只一个,做事仔细些,绝不能让别人察觉。」
澄玉点头应了,涟玉抬头笑道:「不是奴婢夸口,娘***人遍布全宫,足不出户也能掌握内宫全部动向。旁人能察觉什么?就算察觉了也查不出来,咱们的人忠心着呢。」
我低头把玩银镶玉镂梅花的护甲:「不可掉以轻心。我原就看周琇言不能管事,没想到内宫这么快便有要乱的苗头了。」我讽刺一笑,「原先都是我呕心沥血管着这一帮不安分的,他既不领情不叫我管了,那我便不妨让这宫里更乱一点。」我起身伸个懒腰,「帝后可不是一般夫妻,只管着情情爱爱......叫他瞧瞧这亲手选出来的皇后能有几分合他心意。」
涟玉上来给我卸下外衣,笑道:「娘娘就只管好好歇着,替他白***劳这么些年,他是丝毫不体谅娘娘。咱叫他们看看,离了娘娘这内宫能有多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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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琇言管理下的宫务很快出现了重重问题。先是,敬康太妃寿辰贡礼颇有些简陋,引得太妃好大的意见——要知道敬康太妃可是先帝的先帝时候的,如今八十岁是宫里的老寿星,太后都不敢怠慢。随后又是藩国献上一批贡品,妃嫔之间分配不公引起好大动静;不久连皇嗣都出了问题:恭妃去看皇四子时发现天气转凉而四皇子处用炭竟然遭到克扣,当场拉着人跑去勤政殿跪着,一见到皇帝就哭;皇帝刚为西北战事头疼,心烦意乱去说了皇后两句也就过去了,皇后还委屈得很。气得恭妃跑来找我哭诉:
「她说什么,皇子都是按份例来的,衍钦那都没话,就我事多……可谁人不知钟儿当年早产身体虚,每到深秋就得日日烧炭,那点子份例哪够?姐姐您当年管事的时候可从不苦了孩子,偏就她份例左份例右的——我看皇三子稍微有点不好她破例比谁都快!衍铭现在身边还有比别人多一倍的嬷嬷呢,她怎么不管份例了?不就是不亲生的不心疼,仗着自己是嫡母不把庶子当人看!还好意思提衍钦,我上回去看时衍钦连衣物都不足,小小一个孩子冻得瑟瑟的……不是我生的我都看不下去!我瞧她怕不是觉得自己有嫡子了要把其他皇子都做弄死才成,也不瞧瞧那算哪门子嫡子,她这皇后怎么来的谁人不知,当这宫里多少人瞧的上那点子狐媚手段!小小一个撰修的女儿,论出身能比得上哪个高位妃嫔?就整天在那蹦跶以为自己多么了不起……」
我一脸痛心疾首状听着,时不时让澄玉给她把茶添满。恭妃显然气急,平日最是谨慎的她出口都些大大大不敬的话,可我也没叫停,只早早把澄玉涟玉以外的宫人都赶了出去。说实话,恭妃所言甚合我心意,听着十分痛快。
大半个时辰恭妃才骂过瘾,端起茶来大口喝。放下茶杯她有些不好意思:「是我今儿个脾气暴了些,累得姐姐在这听我这么多疯话……真是不好意思。」
我笑笑:「跟我客气什么,咱俩是一同入潜邸的情分了,你哪次过来我和你讲规矩了?」我敛下笑意,「不过你在我这说什么都行,出了这道门可不许再妄议皇后。」
恭妃感慨地看着我:「姐姐一向是最贤良的了,先时在潜邸谁人不念着姐姐的好?就说对孩子,姐姐说视如己出我是真服气。大囡囡当年染疫还是姐姐拼死拼活救回来的,您这恩情我能还一辈子。皇后之位本来就该是您坐,您当皇后,这宫里保准什么幺蛾子都没有……也不晓得皇上怎么想的。」
我低头道:「你又不是不晓得,皇上对她可是一往情深。这都***了,咱们不都被她压着一头?」
恭妃冷笑一声:「我出阁前娘就和我说,太子殿下和萧姑娘青梅竹马自要比别人强些,你到时候要贤惠不许吃心……结果这满京皆知的青梅竹马情分一年就被她截胡了。姐姐莫恨,皇上到底是个深情的还是薄情的咱俩还不知道?就说我,也算十年枕边人了,还给他生下两个孩子;可现在如何?我生钟儿伤了身子,他转眼就把我忘了,现在连个什么胡婕妤都敢和我作对。」她觑着我的神色,「姐姐您不会还念着他吧?嫔妾斗胆说句不该说的,您想想您当年那胎是怎么落的……」
「娘娘慎言!」涟玉急急出声。恭妃自知失言赶紧闭嘴,紧张地瞧我。
孩子……我心下绞痛,面上也带了几分冷意:「我没忘……忘什么也不可能忘了孩子。可我现在无宠无子,嫡妻之位被夺,身子也坏了。我还能做什么?不过等死而已。」
大概我这话说得太过惨痛,恭妃吓了一跳,半晌开口:「姐姐您说,您这病,是不是旁人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