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再见,段司浔和段亭舟脸上的神态,和当年如出一辙。只消看上一眼,她就控制不住地连连后退,牙齿打起了冷颤。 而今再见,段司浔和段亭舟脸上的神态,和当年如出一辙。只消看上一眼,她就控制不住地连连后退,牙齿打起了冷颤。一旁的元元感受到了妈妈的害怕,勇敢地往前走了几步挡在她面前,使出吃奶的劲想要拦住气势汹汹的父子俩
而今再见,段司浔和段亭舟脸上的神态,和当年如出一辙。
只消看上一眼,她就控制不住地连连后退,牙齿打起了冷颤。
一旁的元元感受到了妈妈的害怕,勇敢地往前走了几步挡在她面前,使出吃奶的劲想要拦住气势汹汹的父子俩。
“不许欺负我妈妈!”
看着这个还没有爸爸膝盖高的小不点,段亭舟满脸不屑。
“她是你妈妈?那我算什么?”
虽然不知道他们的来意,但经过这五年的折磨,祝黎笙现在只想带着元元好好生活,不想再和段家人有任何瓜葛。
她蹲下来抱住年幼的孩子,低垂着头,语气里只有漠然。
“我只是个刚刑满释放的犯人,不敢高攀段总和小少爷。”
段司浔没想到,几年的牢狱生活还没教会她该怎么说话。
看来这五年的报复还是太轻了,根本不足以抵消她对顾青宁犯下的恶行!
一看见她这张脸,他就忍不住想起至今还没醒过来的爱人,顿时浑身血气上涌,语气里满是嫌恶。
“你是高攀不上!今日我们来找你,也不是为了认一个杀人犯!你害得青宁成为植物人,还妄想撇清干系吗!”
说完,他犹不解气,挥手让保镖把元元抓走。
“不要以为坐了五年牢,你就能赎罪了!”
几个保镖毫不手软,直接一把推倒护犊子的祝黎笙,拖着哭喊不停的元元就上了车。
没有人比祝黎笙更清楚他们的父子的手段。
眼睁睁看着元元落入他们手里,她只觉得肝胆都要碎裂了,满脸俱是哀戚绝望。
为了保住他的性命,她一句也没有辩解,拖着残疾的腿跪倒在父子俩面前,不住地磕着头。
“是,是我害了你们心尖尖上的人,车祸是我指使的,你们要报仇就冲着我来,我只求你们不要伤害元元!”
亲耳听见她认下这些事,段司浔的脸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你认罪就好!只要你乖乖赎完你犯下的罪孽,他自然没事!”
话音刚落,几十个保镖端来早已备好的、烧得火红的炭火沿路铺开,一直铺到了离监狱十几公里远。
橙红的火光照在祝黎笙的脸上,衬得她那张苍白如纸的脸终于有了些颜色。
段司浔和段亭舟高高在上俯视着她,语气轻慢,“踩着这些炭火,跪着爬到医院门口,当众说出你犯下的罪,和青宁道歉!”
祝黎笙没有求饶,也没有辩解。
她满脸都是麻木的表情,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跪倒在炭火堆上。
嗤啦一声,腿上的布料被烫出了一个黑洞。
“我是个杀人犯,是我伤害了顾青宁,我罪该万死!”
那满是伤疤的膝盖一接触到炭火瞬间被熏黑,皮肉被烧得焦黑模糊。
一滴滴血落下来,落在炭火上,冒出一阵白烟。
“我是个杀人犯,是我伤害了顾青宁,我罪该万死!”
一步一步,祝黎笙被烫得皮开肉绽,剧烈的痛楚从腿上传来。
她整张脸都扭曲地不成人样,身上被汗水浸得湿透。
皮肉烧成灰烬的烟熏气环绕着,她的声音都变得尖锐无比。
“我是个杀人犯,是我伤害了顾青宁,我罪该万死!”
整整十几公里,祝黎笙跪了足足整整一天。
父子俩一直开车跟在身后,冷漠地看着她,脸上一丝怜悯也没有出现过。
靠着强大的意志力走到终点时,她双腿上已经露出了被烧黑的白骨,嗓子沙哑地不成调了。
在彻底昏死过去前,她仍然惦念着元元,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抱住了段司浔的腿。
“我,我道歉了,可以,可以放过,放过元元了吗……”
段司浔抽回腿,冷哼了一声。
“这才到哪里?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