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芸萱一回头,映入眼帘的是她的军官丈夫梁昱珩。眼前的男人刚洗完澡,赤裸着上身,身姿挺拔,精壮的肌肉还冒着水汽。可那张英俊的脸庞上却毫无温度。“你还要看多久?” 如果早知道,想得到梁昱珩的爱,要用女儿的性命来换。章芸萱在一开始,就不会选择遇到他。……1980年8月,漕河村。乌云笼罩着泥瓦房,闪电划破天际。“轰——”章芸萱被雷电声猛地惊醒,一道闪电照亮了屋内。她难
如果早知道,想得到梁昱珩的爱,要用女儿的性命来换。
章芸萱在一开始,就不会选择遇到他。
……
1980年8月,漕河村。
乌云笼罩着泥瓦房,闪电划破天际。
“轰——”
章芸萱被雷电声猛地惊醒,一道闪电照亮了屋内。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对面土墙上的手撕日历。
她竟然在一场车祸之后重新回到了二十年前!
“安安!”
几乎瞬间,章芸萱就想到了自己那五岁就因病夭折的女儿。
她一把掀开了大红花袄被褥,从炕上下来去找孩子。
直到在微弱的光线下看到隔壁屋里安稳睡觉的安安,心才落回了肚子里。
“章芸萱,你又要做什么?”一道冰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章芸萱一回头,映入眼帘的是她的军官丈夫梁昱珩。
眼前的男人刚洗完澡,赤裸着上身,身姿挺拔,精壮的肌肉还冒着水汽。
可那张英俊的脸庞上却毫无温度。
“你还要看多久?”
冷不丁的一句话直接将章芸萱拉回现实。
她的心颤了颤,脸下意识的红了。
“我还以为你会待在军区大院……”
梁昱珩眉头微皱,眼底一片冷然。
“不是你用安安的病威胁我回来的?装什么。”
章芸萱脸色一僵,心底的悸动被一盆冷水浇灭。
上辈子,她因为受不了梁昱珩的冷漠,在家属军区大院各种作妖,后来被赶回乡下和梁母一起住。
她的女儿安安却在这时候确诊了一例罕见病。
可当时的医疗条件根本不可能治愈,她只能带着安安到处治病。
却被梁母怒骂“赔钱货”。
就连梁昱珩都对她说:“算了吧。”
就在这样的无力中,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安安不治身亡。
可就在安安死后的两年里,这种疾病就有了医治的办法!
而她原以为梁昱珩只是生性冷淡。
可当她看到梁昱珩和他战友遗孀温思柠的孩子亲密无间的时候,才知道……
梁昱珩不是不喜欢孩子,只是不喜欢她和安安罢了。
但好在上天垂怜,让她重活一世。
这辈子她只想倾尽所有救下安安的命,让她好好长大。
至于梁昱珩……如果这段婚姻挽回不了,那就离婚。
想到这里,章芸萱深吸一口气,看着他:“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梁昱珩直接冷声打断:“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
话音刚落,他就毫不留恋的转身进了屋。
章芸萱被他这冷漠的态度刺的心里一痛,僵站在原地怔愣的看着他离开。
屋外狂风大作,电闪雷鸣,仿佛要吞噬一切。
等章芸萱再回到屋内的时候,梁昱珩已经自顾自的躺在床上睡了。
她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心态躺在了床上,却睁眼看着天花板,一夜无眠。
“喔喔——”
在公鸡第一声打鸣的时候,梁昱珩就起床离开了。
章芸萱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脏不可抑制的抽痛起来。
结婚的这些年,梁昱珩根本不愿意和她共处一室。
仿佛她这个妻子只是个摆设,就连安安,都只是一次醉酒后意外才怀上的……
重活一世,她一定不会再重蹈覆辙,她只想保护好安安!
章芸萱收拾好情绪,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章芸萱!你别想着偷懒,还不赶紧去做饭!想饿死我是不是?!”
梁母尖锐刺耳的声音在堂屋响起。
章芸萱心头顿时堵得慌,正要说话,女儿的啼哭声就在屋内响起。
听到安安的哭声,章芸萱瞬间就慌了神,连忙跑进了屋内。
“安安,别怕,妈妈在!”
梁母不满的声音接踵而至。
“整天就是哭,福气都被哭没了!生这么个赔钱货!我老梁家这是造了什么孽?!”
“你怎么不能学学人家温思柠,人家知青分子的肚子就是争气,生的可是个儿子!”
安安发了高烧,章芸萱抱着安安满脸惊慌。
还要听着梁母的数落,心头难受,忍不住开口说道:“妈,您别说了。”
梁母横眉瞪眼,瞬间就怒了。
但章芸萱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连忙抱着安安出去找梁昱珩。
刚拐过一处墙角,她却看见了梁昱珩。
男人此时正和温思柠站在一起,怀里还抱着温思柠的孩子。
一向冷峻的脸上笑意浅淡。
章芸萱顿时怔愣在了原地,心底泛起阵阵刺痛。
这样温柔的神情,她和安安从没见过……
她压抑着情绪,正想转身绕道走。
温思柠充满惊喜的声音却传了过来——
“昱珩哥,我儿子真的记在你名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