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调越发低,宁清昭的心也随之沉入海底,无法喘息。所以他从一开始就在骗自己。顾怀临上战场时,她提心吊胆。日日茹素,夜夜抄经,早晚都为祖师爷上香,只为求他平安无事。 他声调越发低,宁清昭的心也随之沉入海底,无法喘息。所以他从一开始就在骗自己。顾怀临上战场时,她提心吊胆。日日茹素,夜夜抄经,早晚都为祖师爷上香,只为求他平安无事。可没想到,他竟然在军营里金屋藏娇!这一刻
他声调越发低,宁清昭的心也随之沉入海底,无法喘息。
所以他从一开始就在骗自己。
顾怀临上战场时,她提心吊胆。
日日茹素,夜夜抄经,早晚都为祖师爷上香,只为求他平安无事。
可没想到,他竟然在军营里金屋藏娇!
这一刻,宁清昭只觉说不出来的可怜又可笑。
她咬紧了牙忍泪想走,手腕却被顾怀临一把拉住。
“清昭,你听我解释,那一日我喝醉了,将她当成了你。”
多冠冕堂堂的理由。
堵的宁清昭喉间说不出话,只剩苦涩。
这时,副将带着医官过来。
只一瞬,诊脉结果就出来了,医官恭敬拱手:“柳夫人确是喜脉,已有两月身孕!”
这句话坐实了顾怀临的背叛。
宁清昭心口一疼,差点站立不住!
还没回神,柳如涵就突然来到她身前,‘嘭’的一声,重重跪下!
她眼泪涟涟,不断磕头:“夫人,都是我的错,我不敢奢求夫人原谅,但孩子是无辜的,我不想他一出生就没有父亲的疼爱。”
“我不求名分,只求长伴将军,即便是当个奴婢也使得……”
顾怀临蹙起眉,连忙将她拉起来:“你现在怀着孩子,不要动不动便跪。”
他话虽是责备,抹去她眼泪的动作却轻柔至极。
郎情妾意的模样,如针扎进宁清昭眼里。
明明已是春日,她却如坠冰窟,浑身血液被冻得几乎凝结。
许是她脸色太过难看,顾怀临命人将柳如涵送了出去。
待此处只剩下他们时。
顾怀临才看向宁清昭,语气无奈:“清昭,你也不必为难她,孩子出生后记在你名下,我们还是和从前一样。”
和从前一样?
他们真的还能回到从前吗?
宁清昭想起刚才顾怀临小心翼翼扶起柳如涵的模样。
他们在自己面前尚且如此亲昵。
那往日在军营,或许早已夫妻相称……
见宁清昭不语,顾怀临牵起她的手保证:“到时,我会将柳如涵送走,永远不再见她,这孩子跟你生的也没什么两样。”
“你该知道,我命中注定无子。”宁清昭每说一个字都觉得割喉般疼,“这孩子即便到我名下也养不活。”
顾怀临怔住,喉结滚了滚,半晌无言。
宁清昭抽出手,失魂落魄地转身出了军营,顾怀临没跟上来。
她不知何去何从,却又不想回家,只能没有目的地游荡。
走到一家茶楼前,掌柜的送客出来,看见她一喜:“夫人许久没来了?顾将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