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烨闭了闭眼,掩饰眼角的疲惫,冷声道:“退下吧,此事未平息前朕不想见你!”纪如歌脸上已满是泪痕,闻言心间一颤,满心绝望。若是错过这个求情的机会,恐怕她们纪家便真的完了。 萧烨闭了闭眼,掩饰眼角的疲惫,冷声道:“退下吧,此事未平息前朕不想见你!”纪如歌脸上已满是泪痕,闻言心间一颤,满心绝望。若是错过这个求情的机会,恐怕她们纪家便真的完了。十指紧握成拳,纪如歌艰涩开口:“皇
萧烨闭了闭眼,掩饰眼角的疲惫,冷声道:“退下吧,此事未平息前朕不想见你!”
纪如歌脸上已满是泪痕,闻言心间一颤,满心绝望。
若是错过这个求情的机会,恐怕她们纪家便真的完了。
十指紧握成拳,纪如歌艰涩开口:“皇上,您曾说过许臣妾一个心愿,现在可还作数?”
那次萧烨重伤,是纪如歌拼了命将他从死人堆里拉回来,悉心照料,他说,日后若他当上皇帝,定会许她一个心愿。
萧烨眼眸一暗,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
良久。
他的声音仿佛来自极北之地一般寒凉:“朕答应你,但纪家所犯之罪,都由你一力承担!即日起,你将凤印交还回来吧,中宫之权由沈贵妃代掌。”坤宁宫。
贵妃沈清雪带着一众宫人气势汹汹而来,她衣着华贵,妆容精致,看着面色憔悴的纪如歌,嘴边勾起一抹讥讽的冷笑。
“姐姐,您就算是为了惹皇上心疼,也不必这般作贱自己吧,瞧您这副模样,怎配得上这中宫皇后之位,不如趁早退位的好!”
纪如歌病了许久,脸上难掩病态。
“没有恩宠还不是谁都能踩你两下,现在只要我想,碾死你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纪如歌挺直了背脊,强撑着冲沈清雪笑了笑:“是吗?那你可以试试。”
沈清雪见她到现在还这样有底气,顿时气得面色狰狞。
手指嵌入掌心,她冷冷地道:“吩咐下去,坤宁宫一切用度一切从简,宫中寒凉,皇后娘娘可千万当心,若是被不知从何处跑出来的老鼠咬伤,可别怪本宫没提醒你!”
纪如歌脸上已经看不出一些血色,淡淡道:“你做这些,皇上是否知晓?”
沈清雪一惊,压下心中得慌张,故意凑到她耳边,冷冷地道:“若无皇上撑腰,臣妾怎敢如此放肆!”
果然,这一切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关心,不在意罢了!
紧绷的一根弦断裂,纪如歌呆呆地站在原地,虚弱的身子摇摇欲坠。
沈清雪脸上满是得意之色,如同一个胜利者般满意的离开。
纪如歌跌坐在台阶上,泪水已经被风干,冷风如刀便拂过。
侍女春桃急忙将披风拢到纪如歌肩上,担忧地道:“娘娘,您风寒还未痊愈,怎能坐在这里。”
纪如歌心中满是萧烨最后冷漠的脸,心中无限悲凉。
她盯着眼前的莹莹雪光,忽然想起自己十岁那年,第一次进宫,贪玩与家人走散,她在雪地里走了许久,鞋袜全被打湿,身上冻得失去了知觉,天色也越来越暗,她害怕极了。
若没有人找到她,第二日估计她便要变成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最后是萧烨找到她,将她背出行宫。
那时她被冻得昏昏沉沉,却仍记得少年面如冠玉,目若朗星。
此后她便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了他,当时他只是不受宠的皇子,她为了帮他成就霸业,央求父亲一力扶持他,直到他登基称帝。
寒风一掠而过,胸腔里泛起一阵痒意,纪如歌用手帕捂住唇一阵猛咳。
摊开手,手帕上已是一片殷红的血。
春桃大惊失色,声音颤抖地道:“奴婢去请太医!”
纪如歌却是摆摆手,一副尘埃落定般的平静无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