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涵如同被人当头一棒,整个人都恍惚起来。眼看着王骁勇牵住周雪落的手就要走。蒋涵心里一慌,下意识想像从前那样拉住他衣袖。 蒋涵如同被人当头一棒,整个人都恍惚起来。眼看着王骁勇牵住周雪落的手就要走。蒋涵心里一慌,下意识想像从前那样拉住他衣袖。王骁勇身形后撤,墨眸冰冷:“蒋姑娘,此处不是挥鞭策马的军营,还望自重。”他眼底的厌恶
蒋涵如同被人当头一棒,整个人都恍惚起来。
眼看着王骁勇牵住周雪落的手就要走。
蒋涵心里一慌,下意识想像从前那样拉住他衣袖。
王骁勇身形后撤,墨眸冰冷:“蒋姑娘,此处不是挥鞭策马的军营,还望自重。”
他眼底的厌恶清晰明了,蒋涵的手难堪的停在半空。
她看向站在王骁勇身边安静如水的周雪落,又看了眼腰间垂下的长鞭,似乎隐约明白了什么。
蒋涵忍住眼中泪,退到一边:“王爷恕罪。”
两人从她身前走过,带起的冷风直吹心脏。
在街边站了许久,直到浑身冷透,蒋涵才踩着雪回了将军府。
让她意外的是,今日的将军府,不仅有二哥,连嫁出去的姐姐也在。
蒋涵踏上台阶,问道:“姐姐今日怎么回来了?”
蒋云清看着她,眉眼柔和:“自然是为了你。”
蒋涵心里一沉。
这时,站在一旁的蒋长铮开口:“你们跟我来。”
蒋涵跟着二哥穿过长廊,看着他推开了祠堂大门。
祠堂里,长明灯不灭,照亮无数牌位。
蒋涵脸色肃然的走进去,跟着兄长叩头跪拜。
等她直起身来,却见二哥站起身来,直直的看着她。
“涵涵,自父亲跟大哥战死沙场,我执掌蒋家已有五年,忠君爱国从不敢忘,但王骁勇不顾婚约让你难堪伤神,二哥一定会为你讨个公道。”
祠堂外寒风呼啸,祠堂内却寂静一片。
许久,蒋涵深吸一口气:“不必了二哥,等圣上醒来,我便去求他退了这门婚事。”十二月初七,年关将近,太医署传出风声,圣上醒了。
蒋涵收到消息,在房间里坐了很久,才命人备马,入宫面圣。
太极殿内。
久病不愈的皇帝脸色苍白,但看见她,仍是笑了。
“骁勇才回京一月,涵儿竟得空来见朕,真是稀奇。”
慈爱中带着揶揄的语气,让蒋涵心头一颤。
从她有记忆开始,眼前这位坐拥四海的陛下一直对她很好。
她儿时在尚书房跟公主皇子打架,陛下第一时间赶来抱起的是自己;
少时拔了皇后亲手栽在太清池的莲花,结果第二日陛下就送了好几盆去将军府。
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全是陛下润物细无声的关怀。
蒋涵鼻尖一酸,重重叩首在地:“臣女有一事相求,请陛下成全。”
皇帝沉声道:“且说无妨,无论何事,朕都会为你做主。”
蒋涵忽然想起,她表露出喜欢王骁勇时,陛下还抚掌大笑,说以后要当她的证婚人。
可如今,自己却要生生断了他这份欢喜。
蒋涵心痛难忍,愧疚、苦涩齐齐涌上,竟让她一时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