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萧他走的时候还说要回来给你贺喜,说要等孩子大些亲自教他武艺,他不会就这么走的……”蒙在眼前的手微微发抖,暴露了容若烟的不安与脆弱。楚青婈隐忍着心里的慌张,慢慢拉下她的手,一步步走到棺木前,伸手去碰。 “离萧他走的时候还说要回来给你贺喜,说要等孩子大些亲自教他武艺,他不会就这么走的……”蒙在眼前的手微微发抖,暴露了容若烟的不安与脆弱。楚青婈隐忍着心里的慌张,慢慢拉下她的手,一步步走到棺木前,伸手去碰。
“离萧他走的时候还说要回来给你贺喜,说要等孩子大些亲自教他武艺,他不会就这么走的……”
蒙在眼前的手微微发抖,暴露了容若烟的不安与脆弱。
楚青婈隐忍着心里的慌张,慢慢拉下她的手,一步步走到棺木前,伸手去碰。
满手冰凉。
她一寸一寸的摸过去,额头,鬓角,下颌……
没有易容。
真实的触感逼得楚青婈不得不接受楚离萧战死的事实!
她无力的瘫跪在地,迎着容若烟看来的目光,轻声说:“是兄长……”
话落刹那,容若烟眼里的泪,瞬间决堤。
一息间,红绸换白绫。
楚青婈不敢告诉母亲和奶奶,怕她们承受不住,只能强撑着处理了楚离萧的后事。
灵堂里,容若烟跪在棺木前抽泣,她怀里的孩童尚不知何为生死,只随着母亲哭嚎不停。
楚青婈不忍再看,转头看向身侧的容烨修:“怎么会这么突然?”
容烨修眉眼淡漠:“身为将领,从上战场那天起,他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他说的是事实,但楚青婈听着,却觉得格外无情。
相识多年,容烨修和兄长亲如兄弟,如今兄长战死,他却如此冷漠……
莫名的,楚青婈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变了。
不等她想明白,就听容烨修再度开口:“你我婚事,就此作废。”
楚青婈一愣,慌忙抓住他手臂:“为什么?”
容烨修抽回手:“因为不吉。”楚青婈耳边一嗡,不待再问,容烨修便已迈步离去。
她下意识就要追上去,身后却传来一声轻唤:“青婈。”
楚青婈回头,只见母亲一身素衣,眼眶通红。
“娘,您怎么出来了?”
“我不来,你又打算瞒我们到何时?”楚母说着,转身走进灵堂。
楚青婈跟在她身后,进灵堂前,她回头看了眼,入目所及,容烨修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灵堂内,除却楚母,还站着一应楚家儿媳。
放眼望去,皆是妇人。
楚老太太将手中燃着的线香插进香鼎,声音苍老:“我这辈子生了五个儿子,有、三个死在了战场上,剩下两个,一个常年镇守边关,一个残了腿守在身边。”
“我想着还有个孙儿,也算是上天怜惜我楚家,却不想今日……又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老人说着,眼眶微红。
三叔楚君仪坐在轮椅上,拳头重重的垂在腿上,满心悔恨:“要不是我残废了,上战场的就该是我,这样离萧也不会出事!”
楚青婈立在一旁,垂眸不语。
七年前函蜀关一站,三叔被设计失去了双腿,幸好父亲去的及时,保住了他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