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歌高奏辞旧岁,东风自得迎新年。1979年度西南军区元旦联欢文艺汇演在此刻拉开帷幕……”舞台上,主持人慷慨激昂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礼堂。李慧兰作为军区宣传记者,端坐在角落不停地在笔记本上记录着。 “凯歌高奏辞旧岁,东风自得迎新年。1979年度西南军区元旦联欢文艺汇演在此刻拉开帷幕……”舞台上,主持人慷慨激昂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礼堂。李慧兰作为军区宣传记者,端坐在角落不停地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从二十
“凯歌高奏辞旧岁,东风自得迎新年。1979年度西南军区元旦联欢文艺汇演在此刻拉开帷幕……”
舞台上,主持人慷慨激昂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礼堂。
李慧兰作为军区宣传记者,端坐在角落不停地在笔记本上记录着。
从二十一世纪穿越到这个年代十年,她早已习惯这里的一切。
包括……她的丈夫。
李慧兰笔下一顿,视线追随面前经过的男人。
陈楷元穿着绿色军装大步上台致辞,身姿挺拔如松柏,声音清朗如冰雪。
致辞间,他视线扫过台下,却没在李慧兰身上有丝毫停留。
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李慧兰握着笔的手骤然缩紧。
他们青梅竹马多年,就算后来有了嫌隙,她还是受不了陈楷元这样漠视的眼神。
这时,讨论声从身后传来。
“陈楷元年纪轻轻就已经当上营长了,不知道有对象了没……”
“呦,人家可是首长最器重的小儿子,哪个领导不想把女儿嫁给他!”
李慧兰一字不落地听着,舌根发苦。
无人知晓她和陈楷元已经结婚三年。
早在新婚那夜,陈楷元就明确告诉她:“既然让父母施压逼我娶你,你就该想到会有这一天。”
她抿了抿干涩的唇,想解释自己没有。
话未出口又听陈楷元警告:“如果你四处以陈夫人的身份自居,西南军区不会再有你的位置!”
于是在外人面前,他们只是毫无交集的“同志”。
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
李慧兰失神地看着台上的男人,想起昨晚做过的梦。
梦里,陈楷元爱上了一个叫乔知滟的女人,对自己极尽冷淡。
李慧兰无法忍受,一次又一次大闹军区,闹得陈楷元对她厌烦,大院的军属也都无比憎恶她。
最后,李慧兰闹得离了婚,被赶出军区后,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惨死街头。
想到自己最后的死状,她的心脏就抑制不住地泛起一阵阵绞痛。
李慧兰不知道这究竟是预警,还是她的前世。
演出结束后。
李慧兰快步上前叫住陈楷元:“陈营长,我们可以聊聊吗?”
陈楷元朝外走的脚步一顿,看向她,皱了皱眉:“有事?”
那眼神里的冷漠与疏离让她呼吸一窒,她上前一步,低声说:“晚上一起吃个饭好吗?今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