澧朝四十三年,隆冬。李乐盈又在梦中见到了娘亲,她满头白发,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乐盈,预知这能力听着厉害,耗的却是你的命。” 澧朝四十三年,隆冬。李乐盈又在梦中见到了娘亲,她满头白发,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乐盈,预知这能力听着厉害,耗的却是你的命。”“答应娘,不到危急万万不可使用,也决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乐盈,一定要记住,记住
澧朝四十三年,隆冬。
李乐盈又在梦中见到了娘亲,她满头白发,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乐盈,预知这能力听着厉害,耗的却是你的命。”
“答应娘,不到危急万万不可使用,也决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乐盈,一定要记住,记住!”
娘亲的嘶喊赫然在耳,李乐盈猛地惊醒,满身冷汗。
她继承了娘亲预知的能力,代价是每使用一次便会损失十年寿命。
先前为了战场上的夜御墨,自己已经用了三次。
如今她本该浓黑的发,都掺杂了几根白丝。
“砰!”
闺房门被人急切推开。
丫鬟冬禧气喘吁吁跑进来:“不好了小姐,夜小将军他进宫面圣,要……要退婚!”
李乐盈心脏一震,面容却镇定:“备马车,进宫。”
一刻钟后,她便被内侍领着,行走在宫道上。
李乐盈身形端庄,心里却乱糟糟一团。
她与夜御墨的婚约,自娘胎里便定了下来,明明说好,班师回朝之日,便是夜李两家结亲之时……
“李娘子,夜小将军就在那。”
内侍的声音响起,李乐盈抬眼,便见到了十步外的夜御墨。
他自小便是桀骜的性子,哪怕此刻跪在地上,背脊仍旧挺得笔直。
察觉到有人走近,夜御墨头也未回,掷地有声:“不用再劝。”
“若陛下不同意我与李乐盈退婚,那我便一直跪下去。”
李乐盈脸色微白,腿也似被挂上了千斤坠,沉得她一步也走不动。
好一会儿,她才缓好急促的呼吸:“夜小将军。”
夜御墨闻声转头,黑眸覆上一层寒霜:“你来干什么?”
“来阻止你退婚。”
李乐盈边说着,边朝他行了一礼。
夜御墨看在眼里,眼中厌弃更加鲜明:“李乐盈,你知不知道,我最烦的便是你这幅呆板模样。”
李乐盈面色仍旧平静。
唯有袖口下紧攥的手,透漏出内心的翻涌。
自她出生后,受的所有规训,都只是为了能够成为一个合格的夜家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