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轮到姐妹二人入殿觐见,苏听娇已经昂首挺胸打扮一新,苏念宜反而穿了件轻浮的玫红色团花长衫,加上妆容素雅,衣裳把她整个人都压下去了。秀女们提裙跪下,行了跪拜大礼。“民女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福!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金安!” 等轮到姐妹二人入殿觐见,苏听娇已经昂首挺胸打扮一新,苏念宜反而穿了件轻浮的玫红色团花长衫,加上妆容素雅,衣裳把她整个人都压下去了。秀女们提裙跪下,行了跪拜大礼。“民女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福!拜见皇后娘娘
等轮到姐妹二人入殿觐见,苏听娇已经昂首挺胸打扮一新,苏念宜反而穿了件轻浮的玫红色团花长衫,加上妆容素雅,衣裳把她整个人都压下去了。
秀女们提裙跪下,行了跪拜大礼。
“民女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福!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金安!”
秀女们起身后,挨个上前介绍出身和身份,很快轮到苏听娇,“民女从七品上朝散郎苏贵泰之女苏听娇,请皇上、皇后安!”
君祁慎正坐高位,身姿伟岸,一身黑底红色滚边的龙袍更显威仪。沉重的冕旒上,五彩丝绳贯十二块五彩玉垂落在脸前,只露出棱角分明的下颌,淡粉的薄唇透出一股阴戾。
君祁慎幽深的目光落在跪着的女人眼前,他这几日噩梦连连,精神不济,又隔得远,只依稀看个大概。但是她身上的那件衣裳,非常熟悉,一旦想要回忆又头疼起来。
身侧的皇后涂依眼睛都落在皇帝身上,也没把苏听娇放在眼里,随口道:“撂牌子。”
声音一软,温柔地询问君祁慎,“陛下,可是头又疼了?不如先歇着,这里有臣妾呢。”
君祁慎用力地揉着太阳穴,轻轻摇头,“留下吧,赐香囊。”
苏听娇大喜,欢快跪下,“民女谢皇上!谢皇后娘娘!”喜得昏了头,完全没注意皇后满是阴霾的眼神。
太监这才叫到苏念宜的名字。
苏念宜站在后面紧了紧拳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抬头,已经是浑身哆嗦起来,一副上不了台面的样子,“民女从七品上朝散郎苏贵泰之女苏念宜,请皇上、皇后安。”
一句请安,声线紧巴巴的,几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一旁的太监都替她叹气,选秀到了御前,都是拔尖的小姐,竟然怕成这样。
君祁慎听着声音,心中一动,定睛看向苏念宜。想要看清楚,脑子里却繁杂混乱,只能先沉声叫她起来。
苏念宜心一横,这一世说什么都不能再被选中。
起身时,脚下一软,竟当着众人的面踩着裙摆,跪摔在原地。当即惊叫一声,可怜的哭起来:“皇上恕罪!”
君祁慎被这一哭,心里更是烦闷,捏着鼻根努力想分辨眼前人。
皇后见君祁慎面露难受,一秒都受不了了,厉声喝道:“撂牌子!赶出去!”马车晃晃悠悠到了苏府,府里早就得了消息,一家人都等在门口。
马车一停下来,苏听娇强先下来,“父亲!姨娘!”
三姨娘满面春风,捏着帕子,紧走几步握住了苏听娇的手,“娇娇!你真为咱们家争气!”说着斜眼看了眼落后两步的苏念宜,掩不住的得意。
苏贵泰也是难得露出笑脸,三人站在一起,瞧着确实是和睦的一家人。
苏念宜心里一片冰凉,记不起当年自己入选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场景。但是她记得,父亲要她向君祁慎讨要官位,记得自己把得来的银两源源不断地接济娘家,记得父亲贪污九千两白银,害的她的皇子弋安被抱养。
她总是想讨父亲欢心,渴望为母族争光添彩,这样求来的爱太轻贱了。
苏夫人默不作声地拉紧了苏念宜的手,低声安慰,“没事的,咱们嫁一个寻常人家,安安稳稳一辈子。”
苏念宜被这一句话说得红了眼眶,前世,母亲总被三姨娘压着,苏念宜拼命争宠,想为母亲争一口气,可惜,自己入宫不过三年,母亲便病逝了。
“女儿没事,您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