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溧季宴深小说笔趣阁资源作品风格搞笑,构思大胆,脑洞清奇,区别于传统的总裁文,作者桑溧脱离套路,用个性化描写手法和 不一样的角度描绘出了一个既啼笑皆非又感人至深的故事,大胆的构思也让人眼前一亮!诚挚 推荐,这是一本值得追捧的精品好书。 《桑溧季宴深小说笔趣阁》 小说介绍 眼见他的情绪激动起来,苏雅连忙跑上前扶住他的手臂:“景年,我们回病房去好不好,你刚做完手术不能这样折腾呀!”可季宴深不知哪来的力气,怎么
眼见他的情绪激动起来,苏雅连忙跑上前扶住他的手臂:“景年,我们回病房去好不好,你刚做完手术不能这样折腾呀!”可季宴深不知哪来的力气,怎么都拉不动。他像是抓紧最后一根稻草紧紧看着护士:“帮我再查一下,她还在等我……”...
“呼、呼……”
季宴深从梦中惊醒,猛地睁开了双眼。
坐起身时,他胸口中心脏仍狂跳不止,浑身上下也被冷汗浸透。
又是那个奇怪的梦。
但这一次,他终于看清了那个公主的脸。
回想起梦中的那幕,季宴深打了个冷战,心底后知后觉的诡异。
她为什么……会和桑溧长得一模一样?!
头部突然传来刺痛,季宴深抬手捂住,眉心深深皱成一团。
半晌,那疼痛才渐渐淡了些。
鼻腔中的消毒水味让他渐渐回神,抬眼看向四程,一片纯白。
医院?
季宴深狠狠一怔,拔掉针管一把掀开被子就往外跑。
与此同时,病房的门被人推开。
苏雅在看见扶墙而站的季宴深愣住,又很快反应过来,上前要去扶他。
“景年,你什么时候醒的?你这是要去哪儿?”
季宴深侧身避开她的手,一言不发的越过了她,走出病房。
苏雅抬起的手臂僵在了半空中。
她回身看去,只见季宴深步履艰难地走向了护士站。
走过去的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刃上,季宴深忍着疼,扶住台面勉强站稳。
他看向值班的护士,没注意到自己的声音微微颤抖:“桑溧在哪儿?
护士奇怪地看了眼季宴深,低头在电脑上查询。
“桑溧?没有这个病人的信息啊。”
一瞬,季宴深如坠冰窖。
他骤然攥紧手指,指节都在泛白:“怎么可能没有她的信息,不是你们叫我来的吗?”
眼见他的情绪激动起来,苏雅连忙跑上前扶住他的手臂:“景年,我们回病房去好不好,你刚做完手术不能这样折腾呀!”
可季宴深不知哪来的力气,怎么都拉不动。
他像是抓紧最后一根稻草紧紧看着护士:“帮我再查一下,她还在等我……”
闻言,苏雅的喉间突然疼得像被刀刃划过。
桑溧,桑溧,为什么他只关心桑溧?!
苏雅再也忍不住,泄愤般大喊:“景年,桑溧已经死了!她死了!”
话音落下,季宴深浑身一震。
他缓缓看向她,漆黑的双眸里布满了血丝:“……你说什么?”
苏雅咬紧牙关再次重复:“桑溧她死了,她的遗体都已经被火化了!”
寂静的走廊上回荡着尾音。
季宴深瞳孔骤缩,本能地深呼吸起来:“不可能……这不可能……”
“是真的!”苏雅眼底划过一抹嫉恨,“是她妈妈来领走了她的遗体,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去问!”
可季宴深像是再没听见她的话一样。
他失魂落魄地靠在墙上,双眸再无一点光彩。
回到病房,护士重新给季宴深扎好了针。
苏雅压下心底的疼,倒了杯水走过去,语气温柔:“景年,喝点水吧。”
季宴深没接,甚至没看她一眼。
那杯水连同苏雅的心一起慢慢冷却下来。
她抿了抿唇,转身将杯子放下。
刚要坐下,却听季宴深倏尔淡淡开口。
“苏雅,那天晚上,你和可柠说了什么?”
许久,他拿起手机,翻到程母的号码。拨通后那边很快接起:“景年?”季宴深下意识攥紧手机,开口时才发现嗓音干涩沙哑。“妈,可柠在哪儿?我想见她。”...
闻言,苏雅狠狠一愣。
她望向季宴深,只见他眼神平淡像没有波澜的湖水,心里顿时慌乱起来。
“景年,你听我解释,我……”
话还没说完,便被季宴深冷冷打断:“苏雅,你越界了。”
他的语气不复往日温柔,温和中带着些许凌厉。
苏雅一瞬浑身冰冷,仿佛血液都被冻结。
她上前去拉他的手,嗓音颤抖:“景年,你别生气……我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季宴深不轻不重地拉开她的手,语气平淡却带着压迫感:“你是不是忘了,我和你之间只是作戏。”
苏雅僵在原地,脸色刹那间煞白。
心脏也好像被活生生挖走一块,冷风呼呼直往里吹。
可季宴深像是没看到她苍白的脸色,侧颜平静却疏离:“不是你的错,是我不该选你演这场戏。”
“是我的错。”
他落寞的语气是因为桑溧的离去。
意识到这点的苏雅彻底崩溃。
她眼眶一瞬通红,积压在心底的情绪悉数倾泻:“为什么?为什么你的眼里只有桑溧?你们已经离婚了啊!”
“这段时间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人明明是我,我那么喜欢你,什么都愿意为你做,景年,你看看我好不好?我是真的喜欢你!”
“你对我也是有喜欢的对吧?我不相信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苏雅瘫坐在地,双手紧紧攥着床单,看向季宴深的眼里满是不甘和期待。
然而,她的满心期待落了个空。
季宴深看向她,拧起眉:“苏雅,从一开始我就说得很明白,只是要演一场我变心的假象而已。我很抱歉让你产生这样的误会,但是……”
“我的确没有喜欢过你。”
苏雅浑身一颤,内心有什么坚持已久的东西被彻底打碎。
“我不信……”
可她嘴上再怎么说着不信,内心却也明白,季宴深说得没错。
这几个月来的温柔不过都是演戏,是她沉陷其中,假戏真做地爱上了他。
安静的病房中只剩下苏雅低低的啜泣声。
季宴深语气平淡:“你走吧。”
哭声戛然而止。
苏雅不可置信地抬眸,却见他根本没看自己一眼。
她的心狠狠一疼。
半晌,她缓缓站起身,极慢地走到门口,又转过身。
“景年,我不会放弃的,你现在不喜欢我没关系,以后你一定会喜欢我!”
说完,她推开门便走,没给季宴深说话的机会。
病房的门打开又关上,季宴深深邃的双眸隐在黑暗中辨不清情绪。
许久,他拿起手机,翻到程母的号码。
拨通后那边很快接起:“景年?”
季宴深下意识攥紧手机,开口时才发现嗓音干涩沙哑。
“妈,可柠在哪儿?我想见她。”
他还记得车祸前,那通来自桑溧的电话。
也还记得电话里那陌生的女音,和那句让他难以置信的话。
桑溧,那么好的桑溧,怎么可能会死呢?
而此时,听筒那边也是一阵沉默。
短短的半分钟像是被拉长成一个世纪,每一秒都格外难熬。
许久后,程母的声音才徐徐响起:“窈窈她……她在北山墓园。”
话落,季宴深忽地一阵耳鸣。程母还说了些什么,但他已经听不清了。他盯着虚空,眼神空洞而苍凉,仿佛盛入悲寂。……半小时后,北山墓园。...
话落,季宴深忽地一阵耳鸣。
程母还说了些什么,但他已经听不清了。
他盯着虚空,眼神空洞而苍凉,仿佛盛入悲寂。
……
半小时后,北山墓园。
车子停在门口。
季宴深走下车,山间的冷风扑面而来。
一片死寂。
看着那些石碑,季宴深心底突然生出几分恐惧。
他怕桑溧真的被葬在这里,葬在这冰冷的地方。
犹豫踌躇了很久,季宴深抿紧唇,终是踏了出去。
找到第八排时,他抬眼便看见了角落里的一束百合花。
桑溧最喜欢的花。
季宴深的心狠狠一沉,直觉告诉他,就是那里了。
走过去的每一步都像灌了铅。
在看到石碑上桑溧笑靥如花的照片时,季宴深的情绪在刹那间分崩离析。
苏雅没有骗他,程母也没有骗他。
桑溧……真的离开了这个世界,再也不会回来了。
季宴深瘫坐在地,再没了一丝力气。
他看着照片上的桑溧,脑海中却想起曾经做过的那些梦。
在梦里,他无一例外会死在三十一岁那年。
季宴深无数次告诉自己那不过就是个梦,但每当他从噩梦中醒来,看见身旁睡颜安静的桑溧时,他总会心有余悸。
万一呢?
万一那些梦都是真的,这一世的他也会死在三十一岁呢?
若是孑然一身,他可以生死由命。
但桑溧该怎么办?
为了让她能继续好好生活,季宴深找到苏雅,安排了一个他变心的假象。
可谁来告诉他,为什么先离开的人会是桑溧?!
“可柠,你……”能不能回来?
后一句话消音在嘴唇动作间。
季宴深靠在桑溧冰冷的石碑上,背脊深深弯下,像是被风吹压的稻穗。
他后悔了。
整整一夜,季宴深就这么陪着桑溧安静的待着,就好像从前两个人同床共枕时度过的无数深夜……
直到第二天,天蒙蒙亮时,他才起身离开。
离开墓园后,季宴深回了别墅。
那个他和桑溧曾经生活了八年的家。
可站在门前,季宴深突然就失去了开门的欲望。
他心知肚明家里空空荡荡,再没人会笑着跟他说一句“你回来了”,没人会问他累不累,更不会有熟悉的饭菜香。
一想到这,季宴深就觉得心里空了一块。
在门锁上按下那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密码——他和桑溧的结婚纪念日,推开门,扑面而来的冷清和寂寥。
季宴深没有开灯,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在黑暗中点燃了一支烟。
吸一口,烟雾袅袅散开。
泛白的天光透过玻璃窗照进屋子,这里安静得只剩下他自己的呼吸声。
季宴深又想起了桑溧。
他眼前渐渐涌上水雾,一片模糊。
忽然,手机响起,是个陌生号码。
季宴深皱着眉接起:“你好,哪位?”
那边传来个女人的声音。
“请问是季宴深吗?”
女人语气寡淡,季宴深眉心更紧:“我是,你……”
“我是桑溧的房东。”
她打断他,很不耐烦,“她有东西要我交给你,你过来取一下。”
季宴深整个人如置深渊,痛苦全都梗在了喉咙。再往后翻,却只有一张支票。上面的数额很清楚,一百万,是他离婚后给桑溧的那张!大脑轰的一下爆炸开来。...
季宴深愣住。
东西?桑溧留给他的?
他再没细想,起身拿过外套就往外走:“我现在就过去。”
按照地址找过去时,房门打开,却不见房东人影。
季宴深迟疑地走了进去。
屋子并不大,和别墅比天差地别,他无法相信桑溧离开之后就住在这样一个简陋的地方。
桌子上摆着她的东西,季宴深走过去拿去,细细摩挲。
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
他转身看去,只见一个女人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
“季宴深?”
房东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想到桑溧和自己说过的那些事情,眼底似乎划过一抹讥诮。
“是。”季宴深点了下头,“可柠她给我……”
话没说完,房东手臂一弯,将手里的文件夹递过去:“她给你的,好好看看吧。”
季宴深接过,手指却轻颤了下。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捏着文件夹竟有些不敢打开。
半晌,季宴深咽了咽干涩的嗓子:“她……是什么时候拜托你交给我的?”
女人靠在门上点了支烟,露出点冷笑。
“一个月前,她说如果28号那天她没回来,房子就不租了,这些东西随便我扔,但文件夹要给你。”
季宴深怔在原地。
为什么桑溧在一个月前就和房东交代这些事情?
就像是……她知道自己会死在28号这天!
季宴深背脊一凉,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犹豫片刻,他解开文件夹上的绳子,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在看清内容的那一瞬间,季宴深四肢一僵,仿佛被狠狠扼制住了心脏。
那是一份病历——
“患者桑溧,诊断确为中度抑郁症,且有加重趋势,需要及时治疗,否则患者的空间认知能力将会退化……”
季宴深整个人如置深渊,痛苦全都梗在了喉咙。
再往后翻,却只有一张支票。
上面的数额很清楚,一百万,是他离婚后给桑溧的那张!
大脑轰的一下爆炸开来。
桑溧最后留给他的,只有这个?
季宴深死死盯着支票,眼眸中有着自己都难以察觉的悲伤和歉疚。
他无力地靠在墙上,头深深垂下:“她的东西我可以带走吗?”
房东顿了下,语气讽刺:“拿走东西又什么用,人也回不来了。”
季宴深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大手狠狠攥紧。
他嗓音沙哑:“是啊,她回不来了……”
房东看向他的眼神中带着点奇怪。
原本在知道了桑溧的经历之后,她觉得季宴深就是个抛弃妻子背叛家庭的渣男。
可他脸上痛苦的神色,不像是装的。
她看不懂,觉得烦躁地摆了摆手:“我留着也没用,你想要就拿走吧。”
说完,她转过身。
刚要离开,却听身后传来一声:“谢谢。”
房东脚步一顿,回头看了眼面色悲伤的男人,最终什么都没有再说。
她走之后,季宴深将桑溧的东西都收拾到箱子里,抱着离开。
他小心翼翼,就好像怀里抱着的是多珍贵的东西一样。
回到车上,季宴深看着副驾驶座上那一箱桑溧留下的为数不多的东西,头却陡然疼了起来。
意识模糊之间,他恍惚看见了一道身影。
她穿着白裙子向前跑去,又回身向自己招手。
季宴深咬着牙费力地伸出手臂。
“可柠,别离开我……”
正想着,校长恰好打来电话。“景年啊,你出院了吗,现在身体怎么样?”季宴深垂眸淡然:“出院了校长,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校长笑了笑:“那就好,那景年……你什么时候回学校?”...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黄昏。
季宴深缓缓睁开眼,看见一片白色,知道自己是又回到了医院。
见余光中似乎有道身影,他侧眸看过去,微微一怔。
“妈,您怎么在这?”
陆母眼眶通红,明显是已经哭过:“你昏倒在车里,有人帮着打了120,后来医院联系到了我。”
季宴深抿了抿唇。
他只记得自己看见了桑溧,但现在想来,那应该只是幻觉。
陆母握住季宴深的手,声音又带着些哭腔。
“景年,可柠那孩子……我知道你伤心,可也不能这样折腾自己的身体啊,你才刚做完手术,怎么能擅自跑出去?”
季宴深攥紧手指,喉咙疼的发涩:“您都知道了。”
“我怎么会不知道?可柠善良,为了救一个小孩才被海浪卷走,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了。”
因为一个小孩吗?
季宴深淡而清冷的声音缓缓响起,带着空洞的苍白。
“可为什么偏偏是她去救?”
陆母怔在原地。
她没有回答,更回答不了。
之后的一个月,季宴深像变了一个人。
虽然还配合治疗,可话却越来越少,就连陆母都不能让他多说几句。
出院那天,陆母很担心,想让季宴深回家住。
却被他拒绝:“妈,我现在很好,不需要人照顾,也不想给您和爸添麻烦。”
陆母只能不再坚持。
离开医院回到家,推开门,还是空空荡荡一室冷清。
季宴深躺在冰冷的床上,目光落到身旁。
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多少个日夜,桑溧不在他的身边了。
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上,季宴深走进卫生间,看见镜子中的自己眼下乌青,下颌上冒出青色的胡茬。
哪里还有个大学老师的样子?
正想着,校长恰好打来电话。
“景年啊,你出院了吗,现在身体怎么样?”
季宴深垂眸淡然:“出院了校长,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校长笑了笑:“那就好,那景年……你什么时候回学校?”
话落,季宴深却沉默下来。
这段时间,他沉在桑溧离去的痛苦中无法自拔,早忘了自己大学老师的身份。
倏地提起学校,他竟觉得那个世界离自己好远。
季宴深看向墙上的日历。
离他的三十一岁生日,还有不到六个月了。
正要出声时,校长先开了口:“景年,你手上的那几个博士生一直很关心你,都在等着你回来。”
“我知道你家里最近发生了很多事,但是生活还是要继续的是不是?更何况这些孩子都是你一手带出来的,突然没了你,他们都很不安。”
季宴深想辞职的话就这样被堵在了嗓子眼。
想起那些学生,他有些不忍。
他的生活没了希望,但他们还有光明的前程。
身为一个老师,他的确不能就这样放手不管。
季宴深敛下眼睫,深吸了口气:“我知道了校长,我明天就回学校。”
至于今天……他还有些事情要办。
挂断电话,季宴深开始收拾桑溧的遗物。
箱子最下面,是她的病历。
他拿起看,最后一页上主治医生的后面签了个规矩的名字。
沈寻。
季宴深点头,不知道是真信了,还是不在意。“那沈医生还记得我妻子是什么时候来看病的吗?”沈寻这次回想了一下:“大概在两三个月之前,程小姐来找我,说她经常会做一些很奇怪的梦。我见她状态不对,所以给她做了测试和检查。”...
医院,心理诊疗室。
沈寻正在查看患者病历,门忽然被敲响。
他低着头说了句“进”,将剩下的那行字看完才抬起头。
只见一个男人走进,然后在他的面前坐下。
沈寻以为是挂号的病人,扶了下眼镜,声音温和。
“你好,最近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吗?”
男人没回答,而是将什么放在桌上,双眸漆黑顺遂。
“沈医生,我不是来看病的,我是来和你了解一个人的。”
沈寻怔了下,垂首看去,只见那是一份病历,而患者后面的名字赫然写着——
桑溧。
看见这个名字,沈寻更怔,眉心都轻轻蹙起。
“请问你是程小姐的……?”
季宴深语气平淡:“我是她丈夫。”
“丈夫?”
沈寻想起从始至终都独自来看诊的桑溧,不禁有些怀疑:“不好意思,请问你怎么证明你是病人的丈夫?”
季宴深一言不发,像是早料到他会这样问,将结婚证拿了出来放在了桌上。
沈寻拿起结婚证翻开,钢印不是假的。
他眼底却划过一抹复杂,转瞬即逝,季宴深没看到。
沈寻将结婚证放下,十指交叉抵在下颌前:“那陆先生,你想了解什么?”
季宴深没急着回答,而是先小心翼翼地收好了结婚证,那认真的神色,仿佛捧着的是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
沈寻将他的动作尽收眼底,唇不自觉轻抿了下。
“沈医生似乎记性很好,这么久还记得我妻子。”季宴深重新抬眸。
他的语气很平和,可沈寻还是从中听出了寒意。
他镇定应对:“每一个来看病的患者我都会记得,因为要时刻关注他们的心理状态,才能更好的帮助他们。”
季宴深点头,不知道是真信了,还是不在意。
“那沈医生还记得我妻子是什么时候来看病的吗?”
沈寻这次回想了一下:“大概在两三个月之前,程小姐来找我,说她经常会做一些很奇怪的梦。我见她状态不对,所以给她做了测试和检查。”
“诊断结果如我所料是抑郁症,但是比我想象的更严重,已经是中度抑郁症。”
季宴深放在桌下的手骤然收紧:“那为什么医院不通知家属?”
沈寻对上他的双眼:“我在告知程小姐病情时,就嘱咐她要通知家属,最好让家属陪同她一起来医院,但是她当时给我的回答是……”
“她没有家人。”
像是晴天霹雳砸在脑袋上,季宴深呼吸滞住,眼前黑了一瞬。
没有家人。
两三个月前,正好是桑溧父母离婚,而他也和她提出要分开的时候。
那时的她,的确是没有人可以依靠。
心里被愧疚淹没,季宴深垂下眼眸,唇紧紧抿成条线。
沈寻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却并不觉得他可怜。
“陆先生,我很想知道,为什么你身为患者的丈夫,却始终没有发现她的状态差劲到需要看医生的地步?”
季宴深一怔,下意识想回答是因为自己太忙。
可话到了嘴边,又被咽下去。
因为他知道,那根本就是他给自己找的借口,而不是他忽视桑溧的理由!
诊疗室中长久的沉默。
半晌,沈寻淡声开口:“陆先生,程小姐是个很善良的人,她的离去我很惋惜。”
“但作为忽视她,从而导致这个噩耗的你,不配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