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妻入怀:乔少宠妻入骨全文阅读资源带给大家,作者 白若兰擅长宠虐交加,文风独树一帜!作品受数万人追捧,极具价值,人物塑造深受读者喜欢,套路到极致也是成功!总之,这本书能够让人眼前一亮! 《诱妻入怀:乔少宠妻入骨全文阅读》 小说介绍 白若兰又把面包片塞到嘴巴,走过去把平底锅拿出来递给他。“锅铲。”男人接过锅后继续冷冰冰的发号施令。白若兰又转身拿锅铲。“刀,砧
白若兰又把面包片塞到嘴巴,走过去把平底锅拿出来递给他。“锅铲。”男人接过锅后继续冷冰冰的发号施令。白若兰又转身拿锅铲。“刀,砧板。”...
尹音喃喃道:“一个当红的小鲜肉而已,刚满20岁,我们最近筹办的电影男主角。”
“有照片吗?我看看小妹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乔玄朴连饭都不寻思吃,满脸笑意追问他爱妻,一脸丈母娘光芒。
尹音白了他一眼,不太情愿地拿出手机,嘀咕一句:“真八卦。”
然后把打开的屏幕照片递给乔玄朴。
乔玄朴看到图片,眉头皱成一团,脸色也变了,推推眼镜不可思议地呢喃:“小妹都什么眼光?会喜欢这种男生?比我还瘦,一阵风都能吹跑了,一张倾国倾城的瓜子脸,套个长发我还以为是美女呢。”
尹音冷笑地哼声:“呵,现在的很多女人都喜欢小鲜肉。”
乔玄朴很是认真地看着尹音:“那你呢?”
尹音毫不忌讳:“论性格,我最喜欢你,论外貌,三弟那种才叫真男人……”
说着,尹音和乔玄朴的目光看向对面,结果已人去椅空,汤也还有半碗没喝。
“三弟呢?”乔玄朴错愕。
乔一川指了指二楼:“黑着脸走了。”
大家面面相觑。
也没结论。
大家边吃饭边讨论“小鲜肉“”这个新代名词。
-
打娘胎起,白若兰体验了一次什么叫追星,原来都是靠死缠烂打跟在后面追,好不容易下了车,结果被那群热情似火的同学拉进了爱豆的演唱会。
付了她半个月工资,进去听了一晚上的鬼哭狼嚎,看群魔乱舞,她真的不懂欣赏那种被魔怔的舞蹈,更加不会欣赏那些念经般的喊麦和嘻哈类别歌曲。
最要命的是她四周的女孩都疯掉了,尖叫声吧她耳膜都要刺破。
回到家已经是深夜,又累又饿,拖着疲惫的身子,摸黑来到厨房,拉开冰箱。
冰箱里应有尽有。
她拿出两片方块面包塞到嘴里,然后甩上冰箱。
转身刹那,猛撞上一堵肉墙,“嗯?”痛得她从喉咙发出一声娇咛,心脏被吓得砰砰乱跳,惊恐地贴紧冰箱,抬头看是什么鬼。
窗户外面月色皎洁,外面的灯照进来能看清厨房格局,但黑影背光而站,挡住了所有光线。
她看不清对方的脸,但可以分析这一米八身高的家里只有三个,而这健烨完美体格,还有如石头般结实的胸肌,也只有一个了。
那就是她最害怕的男人——乔玄烨。
白天见到他都很慌张,夜晚更觉得阴森恐怖且极度危险。
白若兰被吓得双脚发软,全身都僵着无法动弹,咬着面包片,瞪大眼睛紧紧盯着这个黑影,像深夜中遇见狩猎的野豹,只有她稍微一动,就立刻被咬断脖子,成为盘中餐。
黑影看了她好片刻,突然伸手过来。
白若兰吓得眼睛紧闭,缩着脖子瑟瑟发抖,想喊叫却又不舍得嘴里的面包片。
心里挣扎:他想干什么?他到底想干什么?杀人分尸?还是摸黑揍她一顿?是发现她跟踪唐立德所以要惩罚她?
男人的手碰到她的肩膀,那一瞬间,像被雷电击中似的,可下一秒还没等她有反应,她僵硬的身子被猛得推开,男人冷冷的喷出一句。
“别挡着。”
白若兰被粗鲁的男人推得往前踉跄几步,趴到了厨桌上,肚子都被撞疼了,可见这个男人对她粗鲁的程度不一般。
不过她也松了一口气。
原来他只是想开冰箱。
白若兰拿下面包,站稳后转身,另一边手揉着肚子,看着打开冰箱的乔玄烨。
冰箱的灯光照亮着,他穿着休闲装,优雅而俊朗,少了一丝威严,多了一丝随意,但依然改变不了他冷冰冰的态度。
“为什么不开灯?”白若兰带着怨气的口吻。
“你为什么不开?”乔玄烨从里面拿东西出来,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白若兰生气地放下揉肚子的手,即便被他看到又如何?这个男人才不屑道歉,她没必要矫情。
虽然很不爽,但她还是很认命,来到电源的位置把灯打开。
偌大气派的厨房,瞬间通明一片。
白若兰识趣地转身离开,不敢惹他,也惹不起。
男人带着命令的口吻突然传来:“锅在哪里?找出来。”
白若兰一怔,转身,发现乔玄烨已经关上冰箱,站在炉灶前背对着她一动不动。
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白若兰知道这个男人在问她。
只是,锅的位置那么明显,为什么要问她?
白若兰又把面包片塞到嘴巴,走过去把平底锅拿出来递给他。
“锅铲。”男人接过锅后继续冷冰冰的发号施令。
白若兰又转身拿锅铲。
“刀,砧板。”
“油。”
“盐。”
“水……”
“……”
每当她要走,总是被喊回去。
白若兰气得把嘴巴剩下的半块面包片一扯,丢进垃圾桶,微喘着问:“你自己有眼睛有手的,为什么一直命令我?有你这样折腾人的吗?想要什么请一次性说完。”
乔玄烨根本没把她的话放进耳朵里,像一阵风吹走了似的,淡淡的一句:“盘子。”
“你……”
白若兰气得咬紧牙,太过分了……即便拿枪指着她的头,她也不再帮他了,不可以这么没有骨气地任他呼来唤去。
锅盖掀起,一阵香气扑鼻而来,白若兰刚下定决心,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
她连忙找出一个碟子递给他,眼睛盯着锅里看。
锅里煮的只是普通面条,可色泽诱人,香气四溢。有她最爱吃的煎鸡蛋,至少有七八个,用煎鸡蛋滚了一锅奶白色的浓汤,有肉有菜还有泡面。
她瞬间没有脾气了,口水往肚子里吞
“你宵夜煮这么多,能吃的完吗?”她肚子饿,力气都没了更别说骨气。
“吃不完。”
乔玄烨盛起一碗,拿到旁边的小餐桌坐下。
这一次白若兰没有等他命令,筷子已经找来,双手递上,声音也变温柔了:“如果你吃不完,能分点给我吗?”
乔玄烨接过她的筷子,高冷得像座冰山,不理她,压着桌面自顾吃起面条
她已经这样温柔可人了,也没见他有点疼惜之心。
很受伤很受伤。
乔家有很多人疼她,也有很多人不喜欢她,但没有一个人像他这么冷漠无情,这么拒人千里。
她深吸一口气,情绪很低迷,呢喃一句:“不说话我当你允许了。”
站在门前的空地,乔玄烨眉心紧皱,一股淡淡地冷气开始向白若兰袭来。感受到了,比天气还冷。已经跟他打招呼了,只是他不吭声而已,白若兰心安理得地迈开脚步往边上走。“去哪?”...
说完,她转身去盛面条。
虽然很大一锅,她也不敢盛太多,怕惹他不高兴,只用过小碗盛了点,拿着筷子坐到乔玄烨对面,低头吃着面条。
果然色香味俱全,手艺超级好。
她吃着吃着,眼睛就湿润了。
越吃越感觉喉咙哽咽着,眼眶的泪满溢,她想哭是因为十年前的乔玄烨是个连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天之骄子。
他在部队的日子一定很苦很累很危险。
她深吸一口气,把头低下,用头发挡住,偷偷抹掉眼眶的水珠。
抬眸之际,发现乔玄烨已经放下筷子,碗里的面条几乎没动过,只有鸡蛋咬掉一半。
她看向乔玄烨的眼眸。
他很安静地坐着,也正看着她。
这点让她很不安,润润嗓子,声音还是有些无力,“乔玄烨,你怎么不吃了。”
乔玄烨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奇怪,脸色不清冷,语气含着丝丝怒气:“减肥。”
白若兰差点被吓得哽住,这是冷笑话吗?他全身上下除了肌肉,竟然还有脂肪超标的地方?
虽然没有看过,但她确实好奇。
“既然减肥,为什么还煮宵夜吃?”
“饿了。”
说完,乔玄烨拉开椅子,转身离开厨房。
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白若兰心乱了,一池已死十年的秋水像被丢进一个小石子,瞬时荡漾起波澜。
她缓缓看向砧板,那已经切好的葱花没放进去,是碰巧忘记放还是依然记得她不吃葱花?
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智商高能读懂他。
但乔玄烨这么明显的举动,她能不误会吗?
她只是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
翌日,清晨。
早上起来,白若兰眼袋黑黑的,因为昨晚吃撑了,彻夜睡不好。
无奈,她今天还要继续跟踪唐立德。
洗漱后,白若兰选了最普通的浅灰色外套和黑色裤子,因为黑眼圈她特意化了一个美美的妆容,束起马尾。
看着镜子中神采奕奕的自己,还酷酷的像电影那些个女特工,符合追贼,很是满意地背着包包出门。
佣人都在客厅忙碌着,其他人还没有醒来。
她刚下楼,管家秋姨笑容可掬地问:“若兰小姐,要用早餐吗?”
“不用了。”她要赶在唐立德出家门前去到他小区门口。
秋姨忧心忡忡:“不吃早餐伤胃啊,别看年纪轻轻没事,老了你……”
“我吃我吃……”白若兰举手投降,她不想辜负真正关心她的任何人,是真心她都会欣然接受
她无奈地笑着走向餐桌,刚好看到餐桌上放着精美的糕点,包子,营养粥和杂粮饼等等。
她拿起包子塞进嘴巴,另一只手又拿起一个,转身看着后面的秋姨,露出萌萌的微笑。
秋姨溺爱般地笑了,叹息道:“我的小姐啊,你这么高贵的形象,这……这一边吃着包子一边走路,太……”
“没有关系的,吃饱就好,谁会注意一个路人甲的形象?”白若兰在秋姨面前很是随意,拿着包子说着就走。
因为她真的赶时间。
在乔家,她比谁都在乎自己的形象,因为这里有她暗恋的人。
她不知道其他人暗恋一个人的时候是怎样的,反正她就是去到哪里都期待下一秒乔玄烨会突然出现,只要想起他,即便在女厕所那种绝对不可能的地方,也会希望看到他的身影,但某天真的见到他了,又紧张害怕手足无措,各种情绪不对劲。
拿着包子刚出大门,另一只手的包子还没有吃完,她此刻最不想碰到的人迎面而来。
她一愣,僵住了。
想跑,可对方那双鹰隼般锐利的双眸已经锁住她了。
“乔……乔玄烨。”白若兰嘴巴还含着没有吞下的包子,另一手还有一个完整的包子,这么窘迫尴尬的碰面,真的想找个洞钻进去。
天气还很凉,白若兰还穿外套,而他刚锻炼回来,身暖气热,强壮的体魄只穿了一件短袖薄T和运动裤。
站在门前的空地,乔玄烨眉心紧皱,一股淡淡地冷气开始向白若兰袭来。
感受到了,比天气还冷。
已经跟他打招呼了,只是他不吭声而已,白若兰心安理得地迈开脚步往边上走。
“去哪?”
乔玄烨清冷的语气,严肃而威严。
“有事出去。”白若兰呢喃,紧张地从他身边走过。
在她走过去那瞬间,这个男人向她的方向直线移动了一步,她刹住脚步的那一刻,意外发生了。
想不到乔玄烨竟然会用身体拦截她
此刻,两人的距离已经是零了。
第一次发生这种距离,她整个人傻了,她的头顶在男人的下巴处,额头鼻尖和嘴唇都贴在了男人的胸膛上方。
体温感触到那般近距离……
白若兰感觉要疯了,呼吸乱了,全身僵硬地无法动弹,唯一能动的只有心脏了,像疯掉的兔子,蹦得慌。
她深呼吸,鼻尖内充满男人雄性的阳刚气息,是诱惑人犯罪的荷尔蒙,清冽好闻。
她也不想此刻犯花痴,可她动不了怎么办?
突然,头顶传来禁欲般的低沉嗓音,沙哑磁性却冷冰冰:“今天又去追谁?”
白若兰一征,猛得仰头。
她没有猜到这个男人竟然也低着头,一低一仰,差点吻合。
唇与唇的距离相差不到五厘米。
两人微喘的呼吸纠缠,眼波流转,她第一次在这个男人黑白分明的眼珠里看到了自己。
原来他的眼睛是这么的清澈见底。
她紧张地手腕动脉弹跳得疼,手指微微颤抖着,害怕他发现自己去跟踪唐立德,害怕跟他的距离太近而不能自控。
她声音前所未有地颤抖:“我……我没有……没有追谁,真的。”
今天不能出去追查唐立德了,他已经在怀疑。
白若兰心里暗暗下决定,这个男人突然用舌头抿了抿唇,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撩人的动作轻微,但诱惑力简直就是爆表。
瞬间,脸蛋滚烫滚烫的,从耳根到脖子,往下烧着热。
白若兰觉得真的疯掉了,羞涩又狼狈得慌忙后退,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屋里冲。
屋内传来秋姨的喊叫:“若兰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哒哒哒上楼梯的声音比马达还快。
而此刻,乔玄烨保持着刚刚的姿势一动不动,铁拳紧握,双眸紧闭,用极强的控制力压制心猿意马的冲动。
不是他不想动,是还没缓过气,这个女人再不走,他真的控制不住要吻下去了。
该死的女人,到底用什么牌子的香水,他惊人的控制力可不想因为她是白若兰而被打破。
乔玄烨低头看向胸口的衣服,米白色棉布上贴着一个淡淡的粉色唇印。
他缓缓伸手去触摸,一厘米的距离,指尖微微颤抖,他猛得握拳,眸色变得阴沉。
这时,门口刚好停下一辆醒目的军野车。尹蕊和白若兰都看到了,也是第一眼就认出这辆车来。尹蕊喜出望外,连忙牵住白若兰的手,“若兰,我老公来接我了,你跟我一起坐车走吧。”老公?...
白若兰冲回房间,站在镜子前面看着镜中的自己,那个窘迫又害羞的自己像个傻瓜一样。
她双手捧着晕红一片的脸蛋,全身发烫,呼吸微喘。
住在一起,到底还是不方便的,同一个屋檐下总是会遇到,以后他跟尹蕊结婚了,她会更加的难受。
用力拍了拍脸蛋,白若兰长长地呼出心中的一口闷气,自言自语呢喃。
“若兰啊若兰,醒醒吧,那个男人不是你能高攀得起的,少做白日梦,快点找到凶手还妈妈清白,早点离开这里就早点脱离痛苦。”
-
“第卡”
这栋大厦是高级会。
里面是一家休闲娱乐场所,属于非常奢靡的消费,只收会员,不收散客,会员年费一百万。
年费一百万,这有多少中小企业老板都没有办法年赚一百万,更别说普通人了,能做里面的会员可真不是一般人。
白若兰再一次跟踪唐立德来到“第卡”,很糟糕会所前台她被拒于门外。
六楼的落地玻璃窗前立着一个巨型古董花瓶,白若兰就花瓶当掩饰,背靠在玻璃窗上静等着。
外面的天很沉,小雨淅淅沥沥,湿润了整个大地,空气很潮湿,是春天将要来了。
“第卡”会所出入的人很少,但偶尔进去的都是一些在政坛上或者商业上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白若兰又蹲又站,双脚发麻,足足躲了两个多小时。
突然,一道熟悉的身影让白若兰紧张起来。
她以为自己看错,连忙从花瓶探头出来,眉心紧蹙。
尹蕊一身白色貂皮大衣,高贵而优雅,而她正和唐立德有说有笑地从里面并肩走出来。
只是巧合吗?
尹家也是数一数二的贵族,家族企业庞大,尹蕊出现在这种高级会所很正常。
但她为什么会认识唐立德,而且两人交谈甚欢,看起来很熟悉。
唐立德和尹蕊一起离开。
白若兰满心疑虑,偷偷跟在后面,她是乘坐第二趟电梯下楼的。
等她下到大堂门口,只见到尹蕊一个人的身影站在门口招手,而唐立德的车刚刚离开。
“尹蕊。”白若兰走到她背后,直接喊了她一声。
尹蕊连忙转身,见到白若兰的那一刻,一怔,很快反应过来,疑惑地问:“若兰,原来你也在这里,刚刚怎么都没有碰上你?”
白若兰并不想回答她的话,冷静地盯着她的眼睛,观察她的神色,认真而严肃,“你认识唐立德?”
尹蕊面不改色,语气也相当随意:“认识啊,我姐公司里的影视总监,很多宴会上都能碰到他,但没什么交情。”
白若兰很想看她是不是在说谎,可是她太平静了,根本不像说谎。
“你约他一起来……”白若兰还没有问完问题,尹蕊连忙否认。
“我可没有约他,我是自己过来第卡做spa的,下个月就结婚了,最近天天来这里做保养,刚好碰见他到里面消费,就多聊了几句而已。”
白若兰心情又是一阵低落,明明忘记了伤心事,又被提醒,现在什么调查的心思都没了。
尹蕊连忙靠近,挑眉地看着她笑着问:“若兰,你是第卡会员吗?以后一起约着来做美容吧。”
“不是。”白若兰淡淡地会了一句。
她自己的工资连年薪十万都没有,年卡就要百万的会员对她来说是白日梦。
尹蕊微笑中带着疑惑,挑眉很是不可思议:“你没会员,那你来这里干什么?”
白若兰沉默着,就这样静静看着她。
尹蕊摸摸自己的脸蛋,一脸萌哒哒的笑容,眉目间充满了温善的光芒,笑问:“你这样看着我,我会以为连你也爱上我的,我好怕。”
白若兰忍不住淡淡地笑了,被她逗笑,一个认识了二十几年的闺蜜,她真的没有办法再怀疑她。
见白若兰笑了,尹蕊一把牵住白若兰的手,“若兰,我帮你办个会员,我们以后一起过来做美容,健身,吃喝玩乐全部免费的。”
“不用。”白若兰慌了,连忙推着她,“我不想办这种会员。”
“没事,我帮你付钱。”尹蕊可是客气拉着她往里面走。
白若兰急了,用力推开她的手,别说一百万,一百块她都不想欠别人的。
“尹蕊,真的不用,我不需要这种会员。”
尹蕊脸色沉了,“你这是看不起我吗?”
白若兰深呼吸一口气,咬了咬唇:“我并没有看不起你,钱对你来说是小意思,但是你要想想我的意愿,我不想办会员,请尊重我。”
尹蕊嘟嘴,“看你挺柔弱,但性格真倔,脾气倒是不小哦,真的没你办法。”
这是原则。
白若兰并不想跟她解释太多。
雨越来越密,风越来越凉,空气夹杂着寒气。
这时,门口刚好停下一辆醒目的军野车。
尹蕊和白若兰都看到了,也是第一眼就认出这辆车来。
尹蕊喜出望外,连忙牵住白若兰的手,“若兰,我老公来接我了,你跟我一起坐车走吧。”
老公?
这两个字像针一样,狠狠地刺痛了白若兰,她的手僵着,缓缓地从尹蕊的手里抽出来。
不是下个月才结婚吗?
已经以老公老婆相称了吗?
心脏像压了千斤石头,白若兰感觉呼吸不上来,但还是强颜欢笑道:“不用了,他是来接你的,你快去吧,别让他久等了。”
尹蕊眉开眼笑:“没事,反正他都等我这么多年了,再等等也没有关系的。”
白若兰硬是挤着浅笑,可脸部有多僵硬她是知道的,心有多痛她也能感受到。
不知道尹蕊是无心还是刻意的话,总能一刀一刀往她心脏刺,每次都血肉模糊。
“下着小雨呢,我们一起走吧。”尹蕊又牵住白若兰的手。
白若兰冰冷冷的指尖在尹蕊手里变得僵硬,微微颤抖着抽出来,这一次她态度强硬,语气冷冷地怒斥一句:“别管我,算我求你。”
说完这句话后,她把眼眸垂了下来,掩饰自己眼眶的湿润。
尹蕊听出她的愤怒,也看出她的悲伤。
不是傻子都能感觉到她低落的气场,尹蕊耸耸肩膀,抿唇叹息一声,假装没看懂她的情绪,沉默着转身走向门口的车。
尹蕊拉开车门上车。
乔玄烨回头对着星辰命令:“把她送走。”星辰马上点头,踩上油门,车子扬长而去。尹蕊握紧翡翠,瞪着车窗外的两人,恨得咬牙切齿。-...
乔玄烨脸色阴冷如斯,盯着上车的女人一言不发。
上车后,尹蕊立刻手掌合起,低声下气拜托:“玄烨,抱歉抱歉,能不能载我一程?”
尹蕊可以感觉到车内的气场冷冽可怕,男人的怒气笼罩整个车厢。
她不知道乔玄烨为何把车停在这里,也不知道他为何如此盛怒,但她此刻必须把戏做完。
“下车。”乔玄烨的话像从冰窖发出来那般冷冽。
连驾驶位置上的星辰都连忙转头,对着尹蕊使眼色,低声劝:“尹小姐,你快下车。”
尹蕊回头瞄了一眼站在大厦门口的白若兰,咬了咬牙,忍着气又冲着乔玄烨怒问“你是找若兰的是吧?我们都快要结婚了,为什么还要跟她这样纠缠不清?”
星辰慌了,手指嘟在嘴巴前面:“嘘嘘。”
尹蕊气得脸色骤变,冲着星辰怒吼一句:“别嘘了。”
星辰被吓得一震,立刻转身面对方向盘,安分守己不想再插手。
尹蕊又看向乔玄烨,发现这个男人的脸色极度难看,暗沉阴冷得可怕。
她也紧张得手出汗了,现在进退两难的境地,她不知道乔玄烨为什么会如此愤怒,但一定不是因为她。
沉思了片刻,尹蕊赌一把地开口:“白若兰惹你了?”
乔玄烨靠在椅背上,缓缓闭上眼睛,从牙缝里喷出一个绝冷的字:“滚。”
尹蕊连忙咽下口水,挪了挪位置,不但没有下车,反而坐得端正,讽刺道:“你的火气来得那么莫名其妙,看来只有白若兰能做到了,我猜应该是他快要回来了吧?”
男人闭目养神,但放在大腿上的手不由自主地我成拳头,手背的青筋显露,冷气场在凝聚。
感觉到男人的变化,尹蕊的嘴角扬起一丝冷笑,语气放柔和了,娓娓道:“刚刚若兰还跟我说期待我们的婚礼能快点举行,这样他就能快点从国外回来参加婚礼,若兰也挺可怜的,爱的男人离开一年多,异地相思之苦……”
“说够了吗?”乔玄烨突然喷出一句如冰霜般冷冽的话,那脸色前所未有的暗沉。
“你害怕什么?”尹蕊冷笑地哼着:“呵呵,看来你真的很害怕他回来。”
男人脖子上的青筋暴露,压抑的愤怒一点点地被激发出来。连星辰都开始不安定了,害怕得在驾驶位置如坐针毡。
尹蕊伸手摸摸自己的貂毛大衣,今天打定主意要狮子头上拔毛了,故意缅怀过去:“其实,十年前你去当兵开始就应该彻底死心,你把母亲唯一留给你的传家之宝送给白若兰,白若兰却一点都不稀罕,随手就转送给我,她把你当成草,我可是把你当成宝。”
说着,尹蕊从脖子里抽出一条项链,白金打造的链子,吊坠是一块价值连城的稀有翡翠。
而且这块翡翠是天然的四叶草造型。
尹蕊缓缓地从脖子解下来,爱不惜手地摸了摸,然后递到乔玄烨面前,“你是想送给若兰的,我已经戴了十年,给回你吧。”
乔玄烨缓缓睁开眼眸,冰冷的眼神定格在翡翠石上,他母亲离开乔家的时候告诉他,它叫“永恒”,外婆的外婆一代一代传下来的,让他转交给未来的妻子,再一代一代传下去。
它不但代表永恒,还代表了他全部的爱。
尹蕊好几次把这块翡翠拿出来刺激他,但每一次的效果都是一样的,这次也不例外,乔玄烨并没有去碰它。
他余光瞄到白若兰从大厦出来,在前面拦截了一辆出租车,他愤怒的气焰直线飙升。
从喉咙深处冷冷的喷出一句:“我乔玄烨送出去的东西从来不会再要回来的,她是丢掉还是转送别人,都以我无关。”
说完,他立刻拉开车门下车,尹蕊没有想到他会下车,着急地喊:“玄烨,你要去哪里?”
乔玄烨回头对着星辰命令:“把她送走。”
星辰马上点头,踩上油门,车子扬长而去。
尹蕊握紧翡翠,瞪着车窗外的两人,恨得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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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仃的雨飘在白若兰脸颊上,是刺骨的冷,她刚拉开出租车的门。
身后突然伸来一只长手,狠狠地把门推上。
“砰。”的一声巨响,白若兰吓得猛转身。
站在她后面的是一堵肉墙,黑色风衣,修长健烨的身躯屹立在她眼前,仰头看到男人俊逸的脸,她心比下雨的天更加的寒冷。
男人的脸色阴冷,如暴风雨的夜。眼神冷冽得渗人,像要生吞了她似的,隐约带着恨意和愤怒。
这个男人远比天气更加恶劣。
“你……”
乔玄烨突然握住她的手腕,狠狠地往他怀里一扯,“啊……”白若兰感觉手腕要被掐碎似的,痛得眼泪滚动在眼眶,眉心紧皱。
乔玄烨一字一句冷冷喷着:“我警告过你什么?”
白若兰根本没有心思听他说什么,看着快要断掉的手腕,另一边手掰着男人刚劲有力的手指,哀求道:“乔玄烨,快放手,好痛好痛。”
乔玄烨根本不为所动,怒气依然旺盛,一字一句怒斥:“我警告过你,不准接近唐立德,你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还敢跟踪他?”
还是被他发现了?
白若兰痛得泪水流出眼眶,小雨飘在她身上,脸颊上,冷得全身发抖,再加上乔玄烨如此暴力相对,她更加难受,哽咽着:“对不起,你放开我好吗?我的手要断了……求你……放手……”
乔玄烨不但没有放手,另一只手突然掐上她的脸颊,强行地把她的头仰起。
白若兰此刻只感觉生疼生疼的,面前的男人像魔鬼似的让她害怕,只要他稍微用力,她像个泥娃娃被掐得粉碎。
泪水不争气地混搭着雨水,流淌在脸颊上,她望着男人绝情的眼眸,心滴着血,她不乞求他的温柔,可为什么非要这么恨她?为什么要折磨她?
“白若兰,如果你觉得自己能力很强,那我们的交易就到此为止,你母亲的事情自己解决。”乔玄烨眯着通红的双眸,是愤怒还是痛苦没有人知道,他的语气无比绝情,警告着:“如果还要我帮忙,就学会服从。”
白若兰吸吸酸涩的鼻子,脸颊也疼得掉眼泪,她哽咽着回应:“我会服从,我会听话,求你放手。”
“叩叩”门被敲响。白若兰一动不动。“叩叩……”等了很久,白若兰还是没有动静,门被推开,门口传来秋姨的声音:“若兰小姐,若兰小姐……”秋姨进来,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连忙走进去,忧心冲冲地呢喃:“天啊,若兰小姐你不冷吗?阳台的风那么大,外面又下雨的,你这打开窗还不盖被子……”...
乔玄烨冷冷一笑,松开她的脸,另一边手用力一甩,他动作狠劲,白若兰被他直接甩到地上。
白若兰整个身子都跌坐在地上,双手惯性地往冰冷又湿润的地上擦了一下,刺骨撕裂般的疼痛从掌心和指尖传入心脏,贯穿四肢百骸。
该死的泪也忍不住,瞬间涌出眼眶,往脸颊上滴。
裤子湿了,寒气让她掉入了冰窖谷底,痛苦像亿万条毒蛆,一点点腐蚀了她整个心脏。
她痛得动弹不了。
头顶传来男人绝情而冰冷的声音,像锋利的刀刃刺入她支离破碎的心。
“你这种女人从不信守承诺,更没半句真话,如果再敢把我的话当废话,我会让你变成废物。”
抛下绝情的话语,男人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白若兰缓缓地撑着身子爬起来,双手掌磨破了皮,混着泥沙,鲜血溢出来,痛入心扉。
她没有管手上的伤,朦胧的泪眼看向乔玄烨远去的方向。
那清冷的背影依旧那么疏离,水雾模糊了她的视线,是泪或是雨水她已经分不清了。
他说她不信守承诺,他又何曾信守承诺了?
小时候那个信誓旦旦说一辈子都会保护她,不会让她受伤害的乔玄烨,现在却伤得她最深,伤得她最痛。
雨没有停,越下越大。
天没有晴,越来越暗,像要塌下来似的,整个大地都很沉很沉……
白若兰的心情比天气更加糟糕,她坐着计程车回乔家。
没有妈妈在身边,她不知道向谁的怀抱寻求安慰,只是一个人回了乔家,躲在房间里,静静地舔伤。
晚上,她后妈刘月打电话给她,她心情浑浑噩噩的,没有心思理会刘月,只知道又是把她数落一顿,然后要她对白珊珊坐牢的事情负责。
白珊珊的刑期从45天增到了半年,这是她意想不到的。
刘月把所有过错都推到她身上,对着电话就是一顿破口大骂,然后各种威胁警告让她摆平。
她整个人趴在床上,像行尸走肉的傀儡,没了灵魂,没了心,毫无波澜地听完对方的谩骂,直到对方骂蕾了,挂机了。
冷风从阳台吹进来,外面潇潇雨未歇。
“叩叩”
门被敲响。
白若兰一动不动。
“叩叩……”
等了很久,白若兰还是没有动静,门被推开,门口传来秋姨的声音:“若兰小姐,若兰小姐……”
秋姨进来,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连忙走进去,忧心冲冲地呢喃:“天啊,若兰小姐你不冷吗?阳台的风那么大,外面又下雨的,你这打开窗还不盖被子……”
秋姨牢骚着把阳台窗户关起来,顺便把窗帘也拉上,转身发现白若兰依然一动不动趴在床上。
秋姨担心地跑到床沿边上,低头看着她的脸,发现白若兰眼神呆滞,眼睛满是泪痕,她心疼不已:“若兰小姐,你还好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白若兰缓缓闭上眼睛,没有吭声。
秋姨:“若兰小姐如果没什么不舒服,那请到北苑去,老太爷有请。””
白若兰深呼吸,听到老太爷三个字便动了动手,秋姨突然惊叫一声,一把握住白若兰的手:“哎呀,若兰小姐你的手怎么会有血?”
白若兰把手拔出来,淡淡地说了一句:“没事。”
“你的衣服也是湿的,你……”秋姨满脸担忧。
白若兰毫不理会,从床上爬起来,拖着疲惫不堪的步伐走入浴室。
北苑。
金碧辉煌的客厅奢靡而气派,跟南苑不一样的是这里更加复古。
到处摆满价值不菲的古董,家私是古典系列,更多的是古典奢靡元素,少了现代感。
乔老爷子和第二个儿子住,原因是乔一川当年离婚,还先斩后奏娶了白若兰母亲,这点让他大怒。
虽然接受了安晓和白若兰,但并不代表老爷子认同大儿子的做法。
北苑的家庭会议厅里。
正中间坐着一个白发银发苍苍的八十岁老人家,威严而沉着,一种从年龄沉淀下来的稳重和沧桑,高贵的气质掩盖不止他强大气场。
左边是老大乔一川全家。
大孙子:乔玄朴和尹音,三孙子:乔玄烨。
右边是老二乔一霍全家。
小孙子:乔东陵,小孙女:乔笑笑。
大家都安静地坐着,等着老太爷开口,可他迟迟不肯说话,乔笑笑急了,冷冷地问:“爷爷,你不是说要开家庭大会吗?为什么还不开始?”
“人还没到齐。”乔老爷子淡淡地回答。
乔笑笑扫了所有人一眼,双手抱胸靠在椅背上,脸色黯沉:“能到的都到了,还有谁没来?”
老太爷不作声,继续等着。
直到铃声响起,北苑的管家去开门,很客气地招呼:“若兰小姐,请进。”
白若兰还没有踏进门,乔笑笑已经开始发飙了,猛得站起来,冲着整大家子人冲动地说:“很抱歉,这个家庭会议我不想参加,我没有办法跟我仇人的女儿坐在一起开家庭会议。”
“坐下。”乔老爷子一声令下,威严不可侵犯。
老二乔一霍也拉了拉自己女儿的手臂,低声呢喃:“听你爷爷的话,坐下来别闹。”
乔笑笑狠狠地甩开她父亲的手,嘴角抽搐,冲着乔一霍反问:“爸你也够了,白若兰的母亲杀了我妈,我怎么可能跟她坐在一起?”
白若兰从门口就听到乔笑笑的话,这个跟她年龄相仿的姐姐一直都不喜欢她,从小就针对她。
现在因为母亲的事情,更加憎恨她了。
乔一川脸色变了,淡淡地开口:“笑笑,你口中说的那个杀人犯也是我的妻子,那这样大伯也不能跟你在一起坐着了?”
乔笑笑着急了:“大伯,这不一样,你跟我一样都是受害者。”
乔一川被这个侄女的歪理说得很无语。
白若兰缓缓走进来,站在乔老爷子侧面,缓缓地鞠躬:“爷爷好。”
然后又跟所有人礼貌鞠躬。
乔老爷子浅笑,脸色变得慈祥:“小兰,坐吧。”
乔笑笑握拳,踢开椅子准备出去,乔老爷子一声呵斥:“给我坐下。”
乔笑笑怒气冲冲地指着白若兰的脸,低头看着老爷子怒问:“爷爷为什么非得要一个外人来参加我们的家庭会议?她姓白,不姓乔。”
结果这个男人的眼神是看向老太爷的,脸色冰冷阴沉,根本看不出一丁点的情绪。白若兰握住盒子,双手叠在桌面上,缓缓地靠近乔玄烨身边,头差一点贴上他的手臂,低声呢喃:“乔玄烨,这是给我的吗?”“嗯。”...
乔老爷子抬头,怒对乔笑笑:“从她进入我们乔家那天开始,我已经告诉你们所有人,她以后就是乔家的孩子,你们就是兄弟姐妹,不分你我。”
“可是她妈妈……”
乔笑笑的话还没有说完,乔玄烨突然开腔,淡淡的语气无比冰冷,“案件没落实,谁给你资格认定凶手了?”
“……”乔笑笑看向了乔玄烨,顿时沉默了。
在这个家,看似是乔老爷子最威严,气场最大,可是大家最为尊敬和害怕的人,依然还是乔玄烨。
就冲着他的职位,乔一霍都害怕得哆嗦,连忙拉着乔笑笑的手腕,强行拽着她坐下来,咬牙切齿:“闭嘴,别给我惹麻烦。”
乔一霍对乔笑笑说完,立刻冲着乔玄烨傻笑:“玄烨别跟你堂妹计较,她不懂事。”
白若兰看着乔玄烨,他一脸清冷,疏离的目光看向其他人,但绝对不是在她身上。
这种解围,算是帮她还是帮她母亲吗?
在她看来,可能只是维护母亲而已。
毕竟他比乔笑笑更加憎恨她。
乔玄烨一句话,就平定了乔笑笑的愤怒,其他人也不敢说什么。
白若兰按辈分,坐在乔玄烨的旁边。
这一刻,如坐针毡。
她是沐浴后过来的,清香淡淡地洋溢,坐在他旁边的乔玄烨最为敏感,感受到那种令他心猿意马的香气。
他眼角的余光看向身边的白若兰,发现她低着头,双手放在桌下的大腿上,她摊开手正在摸手掌心。
而那一刻,他顿了一下,眉心紧皱。
老太爷正在说话,大家都很认真听着,乔玄烨突然伸手一把握住白若兰的手腕。
白若兰吓得一震,脸色瞬间煞白,惊恐的眼神紧紧盯着他,颤抖着手用力往回抽。
他只是想看看她的伤,他并没有意识到今天的粗鲁弄伤了她。
可是此刻从白若兰眼里看到的是惊恐,她眼神那么的畏惧他,害怕他,他只是一个动作就把她吓得脸都白了,这个女人真的很怕他吗?
两人是并肩坐着的,乔玄烨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低头看着她的手掌,白嫩嫩的掌心是触目惊心的花痕。
他是很生气,但此刻更多的是自责。
白若兰一直很紧张,怕别人看到,更加害怕这个男人又想伤害她,不知道他为什么握住自己的手腕,所以用力抽回自己的手。
可她的力量太小,无法挣脱他的禁锢。
她发现乔玄烨伸手摸进裤袋,拿出一个红色的小罐子出来,小罐子只有火柴盒那么大,上面有一个军队专用章的标志。
白若兰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她很疑惑乔玄烨到底想干什么。
男人把盖子打开,指尖摸上一层薄薄的透明药膏,往她掌心轻轻抚摸。
淡淡的青花香气和薄荷味充斥了整个客厅,白若兰感觉掌心冰凉凉的,刚刚还隐隐疼痛的伤口瞬间舒缓了,很舒服很止疼。
第一次感受到这个男人的指尖可以这么的温暖,这么的温柔,他动作轻盈,只是碰触她的掌心,却拨乱了她心房最柔软的那根绷紧的弦。
“什么味道那么香?”尹音突然开口。
“嗯,好香,我也闻到了。”
其他也闻到了,嗅嗅鼻子,四处查看。
白若兰紧张地不知所措,想抽手,可乔玄烨一把握住她的手掌,紧紧捂在大腿上,身体往桌面靠近,挡住了他隔壁人的视线。
并没有人会发现两人放在桌面下的手是握在一起的。
“别分心。”老太爷一声令下,所有人又专注起来。
白若兰此刻的心跳一直在狂跳,估计已经跳到200以上了,手掌一直在他掌心温暖的包围里出不来,算牵手吗?
她很没有志气地在窃喜,把这个男人对她的伤害抛到九霄云外了。
当别人都没有注意她的时候,乔玄烨缓缓地低下头,把她的手放开,伸手抽来她另外一边手。
这一次不用他捉住,白若兰也乖乖的把手摊在他大腿上。
他低头认真地给她擦药,白若兰心情愉悦,脸色红润润地在偷偷开心,但相比之下,乔玄烨的脸色更加难看,看到她的伤,他除了自责还是自责,对自己的恼怒和气愤。
他小心翼翼地给她涂完药,指尖在她掌心抚摸了几下,依依不舍地离开。
感觉不到他的抚摸,白若兰一阵泄气,原来这么快就涂完了吗?
正当她缩手回来的时候,乔玄烨突然把盖好的小瓶子塞到她掌心里。
她握住盒子,错愕地看向他。
结果这个男人的眼神是看向老太爷的,脸色冰冷阴沉,根本看不出一丁点的情绪。
白若兰握住盒子,双手叠在桌面上,缓缓地靠近乔玄烨身边,头差一点贴上他的手臂,低声呢喃:“乔玄烨,这是给我的吗?”
“嗯。”
男人从喉咙抿出淡淡的声音。
白若兰心里甜甜的,抿嘴想笑,又忍着不想泄露自己的心思,低着头偷乐着,缓缓把身体坐正,握住手中的小盒子偷偷地往衣袋里放。
她根本没有心思听老爷子在说什么,别人都脸色沉重,而她则是低着头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乔老太爷说完了家事,又说公事:“我也老了,年纪越来越大,也不知道那天睡着了,第二天醒不来,早在一个月之前,我已经立下遗嘱,我不会偏袒任何一个儿子,孙子,所以等我百年归老后,我希望你们能按照我遗嘱甘心接受,都是一家人,不要太多去计较。”
老二家的小儿子乔东陵还在念管理学烨士,他紧张地问:“爷爷,我不管你把股份如何分配,但是我想知道你准备把公司交给谁打理。”
“谁有能力谁管理。”老太爷淡淡地说。
乔东陵指着乔玄烨:“除了乔玄烨没有经商,我们乔家的人都有能力,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老太爷笑了笑,反问:“乔玄烨连一个国家的军事都能管理好,区区一个企业还用你来质疑?”
这话让所有人都一愣,乔玄烨倒是没有在意,因为他早已猜透爷爷的心思,并不担心爷爷把企业交到他一个大忙人身上,但是别人却不这么想。
乔东陵最为激动,猛的站起来:“爷爷,你真把企业交给乔玄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