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绵星傅池后续结局(主角傅池洛绵星):作者文笔精湛,故事情节丰富,人物性格饱满,是一部难得的好书,值得推荐。喜欢全本资源的朋友,欢迎阅读洛绵星傅池后续结局全文。 《洛绵星傅池后续结局》 小说介绍 “什么怎么了?”皱起眉,时景轩看她:“不是跟你说了老子要上课吗?”时三少什么时候老老实实上过课?周青青脸色差点扭曲,嗲嗲地抱怨:“上课有什
“什么怎么了?”皱起眉,时景轩看她:“不是跟你说了老子要上课吗?”时三少什么时候老老实实上过课?周青青脸色差点扭曲,嗲嗲地抱怨:“上课有什么意思嘛……三少都不想人家吗?”...
洛绵星见状不禁挑起眉梢:“医生,我先生的腿到底怎么样?”
“这腿怎么不等再也治不好了再来看呢?”
医生很年轻,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气质里满满的精英禁欲气质,张嘴却毫不留情:“我看两位穿的都是名牌,也不像是缺钱的样子。怎么?现在的有钱人都流行身体缺陷了?”
傅池猛地握紧拳头,声音发紧:“你的意思是,我的腿……还有救?”
他面色如常,眼底藏着几分紧绷和微茫的期待。
洛绵星抬手覆在他的手背上,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能治。”医生笃定地点头,一边开单子一边道:“做个小手术,好好吃药,做好复健。行走如常不是问题。”
饶是镇定如傅池,听到这个消息,黑沉的眸子里也忍不住沁出几分光。
伴随着好消息传来的同时,助理也很快送来了药品检验单。
那些表面用来修复腿部后遗症的药早就被换成了各种致郁药物,很容易影响人的心情,让人易爆易怒,甚至产生悲观厌世的情绪。
想到书中,傅池自杀而亡的结局,洛绵星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短短的几句话里,藏着的全是触目惊心的黑暗诡计。
幸好,这一世,这个强势坚韧的男人最终会有一个不一样的结局。
傅池的眼中已经带上了杀意,眸光犹如冰冻:“别声张,跟紧了赵医生。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为了谁这么卖命。”
这一刻,那个曾经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帝王终于重新回来了。
助理的眼眶微微泛红,大声地应声。
“这些都不重要。”洛绵星勾唇,看他:“目前最重要的是,安排时间做手术配合治疗。这一回……”
她笑了笑,故意调侃道:“时先生应该不会再怕吃药了吧?”
她有一张靡艳出色的脸,笑的时候眼中光芒盈盈,灿烂如花开。
如果不是她,他可能正日复一日地在黑暗的房间里自我折磨厌弃,最后如那些人所愿,窝囊又痛苦地结束自己的一生。
喉结轻轻动了两下,傅池挪开眼,轻声道:“好。”
教室里,时景轩百无聊赖地转动着笔尖。
这时,一个穿着吊带热裤,身材火辣的漂亮女孩带着一身香风进来,扑到他的面前:“三少,你到底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皱起眉,时景轩看她:“不是跟你说了老子要上课吗?”
时三少什么时候老老实实上过课?
周青青脸色差点扭曲,嗲嗲地抱怨:“上课有什么意思嘛……三少都不想人家吗?”
普通大学生哪儿见过这阵仗,纷纷把目光落过来。
时景轩一顿,不耐烦地抓着她的手腕:“走走走,出去说。”
“三少,你是不是不喜欢青青啦?”
顺从地跟着来到操作,周青青没骨头似的贴在他身上,媚眼如丝。
冲着他耳朵轻吹一口气:“咱们去城郊玩吧?晚上在那里的度假村过夜,怎么样?”
充满了挑逗和暗示。
她有点急了。
本以为十拿九稳的时景轩,这几天怎么喊都喊不出来。
这样的金龟婿,错过了这次,可就没下次了。
“老子说了没空。”
时景轩的脸色有点不好看,把她推远一点:“自己玩去。”
他从前觉得她这副娇媚的模样挺抓人,这会儿却觉得有些说不出的别扭。
还没有时筱宁那个哭包可爱呢!
“时三少,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道凶戾的男声响起,一头紫毛、人高马大的男人带着一群人走过来:“青青这么哄你了,你还拿架子呢?不给面子?”
“哥。”
周青青眼底也带着不满,脸上却假装担心:“我会好好劝劝三少的。”
“劝,劝什么劝?”
时景轩嗤笑,心底也升起点火气:“你在老子这儿有什么面子?老子说了不去,滚!”
“你玩了我妹妹想不负责?”
周戊脸色大变,指着他的鼻尖:“叫你一声三少是给你面子,你大哥都瘸了,你当时氏还是风光的时候呢?我告诉你,你今天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他长得粗壮,瞪眼格外可怕。
一挥手:“教教咱们时三少,怎么好好说话!”
“时景轩。”
就在这时,传来一道清亮的女声。
时景轩猛地看过去,带着说不清的期待和心虚。
一抹修长窈窕的身形站在不远处,平静地看过来。
他浑身一个激灵,长腿三步并两步冲过去:“你,你来啦。”
他努力想摆出冷静的样子,嘴角却怎么都压不下去。
嗨,他都这么大了,家长来学校看像什么样子?主要是小大嫂想来,他不得不配合罢了。
见他眼神往他身后看,洛绵星解释道:“你大哥过来不是很方便,就没进来。”
谁在乎他来没来?
时景轩点点头,正要说话身边却传来周青青尖锐的嗓音:“时三,你抛弃我是不是为了贱人?好啊,你竟然敢劈腿!”
“你嘴巴放干净点!”时景轩猛地转头,冷眼看他:“这是我大嫂。”
“我刚才听,你们要教导我家孩子?”
平静地看过去,洛绵星将手上提着的青稞芋泥鲜奶塞到时景轩的手上:“给,专门给你带的。”
鲜奶地温度传递到手上,连带着心口似乎也热起来。
时景轩怔怔,拉她想跑:“你别掺和,这些人整天打架斗殴,狠着呢!”
看她这娇嫩柔软的模样,禁不住一个拳头。
“没道理叫人欺负自家人。”
洛绵星不为所动,推开他:“我先来领会领会你们的教导吧。”
“嘿,还挺辣。”
周戊眯了眯眼,眼神带着垂涎扫了她一圈,沉声道:“不用别人,我来教教时夫人。”
他一撸袖子,沙包大的拳头就砸了过来。
时景轩心提了起来,才要冲上去挡住这一下,就见他漂亮娇弱的大嫂原地起跳。
白皙的小手抓住周戊的粗壮手腕,白与黑、大与小,对比强烈,像是婴儿跟大人掰手腕。
然而她举重若轻,干脆利落一个背摔、抬腿,重击。
周戊闷哼一声,躺倒在地上控制不住地惨叫。
KO。
时景轩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洛绵星气都不带喘一口,拳拳到肉,流畅地把剩下的所有人都打倒在地,冷冷地站在周青青面前。
周青青脸色惨白,控制不住“哇”一声哭出来:“我,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勾丶引三少翘课了!别打我!”
“翘课?”洛绵星眼睛微眯。
时景轩觉得皮肉发紧,头皮也有点发凉,赶紧辩解:“我没有!我最近都老老实实上课了!”
见他怂成这样,周青青更害怕了,哭得超大声。
“那就好。”洛绵星没多追究,想起什么,弯腰提起包:“上次说好给你的礼物。”
礼物!
时景轩骤然抬起眼,耳朵都竖起来,偏开头努力不要露出太期待的表情。
书本的油墨香气散开。
他的身前出现一本厚厚的书,封面是黑灰底色,写着几个大字:
《吉米多维奇数学分析习题集》。
眼前一黑,时景轩咬牙接过书:“谢谢大嫂,我,我很喜欢。”
这天夜里,洛绵星半夜下楼倒水,却见何助理行色匆匆要去敲门。
“怎么回事?”她微微一顿:“这么晚了,什么事这么急?”
见到她,何助理才得以松了口气,面色却仍旧不好:“夫人,刚才接到电话,二少去盘山公路飙车去了!”
他觉得厌倦,拉开车门就要坐进去:“我不管你要讨好谁,不要来烦我。不管你做什么,都是无用功。”“等一下。”洛绵星伸出手,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用巧劲儿拦住他上车的动作。红唇微微勾起,她漫不经心地摊开素白的手:“钥匙给我。”...
二少时元洲?
洛绵星抬眼看了一眼窗外。
阴翳的乌云遮住了月亮,时不时有滚雷伴随着闪电,狂风骤响,显见很快就要落雨。
盘山公路还有个别称,叫“死亡公路”,因为绕着山路崎岖,一侧是陡峭的盘山,另一侧就是悬崖,九曲十八弯,出了不少事。
白天经过的时候尚且要小心翼翼,更何况是这样的暴雨天气飙车。
简直是不要命了。
洛绵星的面色一沉,扯过风衣包裹住玲珑的身形,冷声道:“不用吵醒时先生,我去。”
何助理张口欲言,犹豫片刻转而追上来:“夫人,我给您开车。”
雨水很快落下来。
山风呼啸,狂风暴雨,黑黢黢的天空时不时劈过张牙舞爪的闪电。
盘山公路的路口灯火通明,漂亮妖娆的女郎帮忙打伞,时元洲靠在车边,叼着烟冷冷的看着蔓延进无尽黑暗中的马路。
“二少。”胖墩墩的刘明冒雨冲过来,抹了一把雨水:“今天这么大的雨,车胎容易打滑……还比吗?”
“怎么?”时元洲把玩着打火机,冷冷的笑了一声:“怂了?”
“这不是……不安全吗。”刘明赔笑:“二少,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咱没必要拿命赌不是?”
“怂了就滚。”轻蔑地合上打火机,时元洲鄙夷道:“没有这个胆子,就别来玩这一行。一群怂包。”
明亮的车灯刺破黑暗,一辆红色的跑车显露出身形,一甩车身,停在了不远处。
驾驶室拉开,何助理撑着伞拉开后车门,如玉般白皙精致的脚踩着红色的高跟鞋先落了地。
紧接着,修长纤细的小腿,被风衣包裹显露出完美曲线的身形,最后是一张美得浓墨重彩的脸。
风带着潮气,吹起她海藻一般的墨发,那双带着潋滟冷光的眼眸明确地落在他的身上。
“时二少,时元洲?”洛绵星扬唇,吐字缓慢而优雅,走到他的面前站定:“初次见面,我是你的大嫂,洛绵星。”
时元洲站直了身子,不屑地笑了一声:“大嫂?你过来,是为了拦住我今晚的比赛?”
在傅池还没有断腿之前,这样的女人他见多了。
为了贴上来当他的大嫂,一次次假装关心地试图拦住他。
这个女人,也不过是比其他人更漂亮一些罢了。
他觉得厌倦,拉开车门就要坐进去:“我不管你要讨好谁,不要来烦我。不管你做什么,都是无用功。”
“等一下。”洛绵星伸出手,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用巧劲儿拦住他上车的动作。
红唇微微勾起,她漫不经心地摊开素白的手:“钥匙给我。”
“什么?”时元洲愣住。
“车钥匙给我。”洛绵星不紧不慢,缓声道:“我今天的确是拦住你飙车的。这车,我来飚。”
“夫人!”何助理怔愣住,下意识想阻止:“太危险了,您……”
“给。”本来还在犹豫的时元洲听到这话,立马将车钥匙拍在她掌心里,挑衅道:“今天我来坐你的副驾驶。”
“正合我意。”洛绵星带着几分冷意,示意他上车。
何助理简直要疯了,明明是来劝一个的,没想到两个一起发了疯。这要是出了事可怎么办?
偏两个人没一个肯听他的,洛绵星上车之前更是把他手机搜走,严禁他通风报信。
“轰隆!”
雷声响彻天地,时元洲满不在乎地又点了一支烟,嗤笑道:“要是怕了现在下车还来得及,待会儿可就晚了。”
盘山公路险峻,在这样恶劣的天气里他都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二少别害怕才对。”洛绵星戴好头盔,翘起殷红的唇:“坐稳了。”
前世,钟少阳刚接手钟家的时候手忙脚乱,她不得不学习更多东西来帮他。
为了签订一个至关重要的合同,她打听到对方喜欢赛车,自己跑去学了赛车,意外地喜欢上了这种自由而又危险刺激的滋味儿。
可惜,合格的贵妇应该去插花、弹琴、赏画,每天打扮得精致漂亮,而不是车速飞快地在赛道上疾驰。
达成合作之后,她只有偶尔憋得狠了自己去偷偷狂飙一阵,最喜欢来的地方就是盘山公路。
只有这里,没有人会看到,也没人会嘲笑她的不规矩。
时元洲侧头看她。
她长相艳丽大气,长睫微颤,映着白嫩的脸颊,满满都是女性的柔美。
伴随着车子启动,她那双黑白分明的星眸里,陡然迸射出的凌厉和兴奋,车子以跟她外表完全不符的速度疾射而出!
一开场就马力全开,一马当先地冲了出去。
饶是飙车老手时元洲,也忍不住死死地握住了安全环。
这个女人,疯了吧!
盘山公路本来就危险,现在风雨交加,雨水扑在车玻璃上练成了线,前面的路都看不清。
普通的车这样的天气里,就算是四平八稳的大马路上都要慢慢行驶,她就这么一口气横冲直撞,就不怕冲出边缘车毁人亡吗?
洛绵星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她还真的不怕。
前世无数次地悄悄飙车,速度一次比一次快,盘山公路对她来说再熟悉不过,闭眼都知道在哪里应该拐弯。
她享受着速度带给她的冲击,血液似乎也跟着沸腾起来。
时元洲绷紧了全身的肌肉,第一次感觉飙车是这样的难熬。
怪不得坐在副驾驶上的女孩总是控制不住地尖叫,命运掌控在别人的手上,让人的心跳飞快加速,充斥了不安感。
他没有失态大叫,眼神一瞬不瞬地紧盯着前方的道路,眼见着一切景物飞速后退,甚至来不及在视网膜上留下痕迹。
她漂亮地过弯,然而前方还是一个陡峭的弯道,栏杆近得出奇。
洛绵星不仅没有减速,反而一踩油门,进一步加速,发动机轰鸣声中,像是要带着车子直接冲碎栏杆,飞到山崖下面。
“小心!”时元洲的瞳孔急剧震颤,大吼一声。
然而她置若罔闻,油门踩到最大,不要命地冲向栏杆!
她才来到他的世界没几天,他竟然就无法想象没有她的生活该怎么度过。“家里孩子胡闹,我总不能不管。”洛绵星浅浅的笑:“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出意外。”她怎么有数?...
“你疯了?”直面死亡,一直刻意游走在作死边缘的时元洲终于生出了几分恐惧,伸手想去掰方向盘:“想死别带上我!”
“老实坐着。”洛绵星避开,快速地一打方向盘,以一个极高难度的漂移成功过弯。
时元洲却没空关注她漂亮的操作,生出几分劫后余生的庆幸来。
洛绵星没看他,漂亮的脸上满是从容,继续保持着这变丶态的速度,秀技般的一次次游走在危险的边沿。
每一次,时元洲都心神紧绷。
毕竟谁也不能保证,她永远都能在最后一刻反应过来,及时地避开危险。
到达终点的时候,急雨已经停了,月光从乌云后挣脱出来,洒下几片银辉。
见到他们冲过来,终点爆发出欢呼尖叫。
时元洲推开车门,脸色发白地走下车,抖着手给自己点了根烟。
刘明笑得一张胖脸褶皱:“二少,时夫人真是神了!你瞧瞧,第二名还没跑过一半的路程呢!”
时元洲心说,就洛绵星那不要命的开车法子,能不快吗?
第二名只要不是赶着去投胎,就不可能跟得上她!
他下意识抬眼去找,却见那女人从容地撩开长发,露出修长漂亮的脖颈,微微侧头跟何助理说些什么。
依旧高贵优雅,不像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时速,反倒像是在参加上流社会的晚宴。
贫民窟出来的女孩,都这么辣这么狠?
迎上他的目光,洛绵星走过来,淡声问:“二少过瘾了吗?玩够了吗?要是不够的话,咱们可以再跑一趟。”
他是疯了才会再跟她跑一趟。
时元洲摇头:“够了。”
“没想到二少这么容易满足。”洛绵星掀了掀唇角:“我还以为,二少真的不怕死呢。”
她说这话的时候态度平淡,叫人猜不透她到底是讽刺还是陈述事实。
时元洲心情复杂地看她。
他怕不怕死他现在不知道,他只知道,她是真的不怕死。
“既然玩够了,那就回家吧。”洛绵星没再多说,转身上了来时的车,摇下车窗平静地看着他。
时元洲的眼神微微恍惚,推开跟上来套近乎的女郎,乖巧地上了车。
到家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
才进门,客厅的灯光亮了起来,傅池目光沉沉地看过来。
洛绵星下意识地瞥一眼一侧的何助理。
何助理忙摆手。怎么可能,他的手机都被没收了,哪有时间给先生告状。
满脸灵魂出窍的时元洲迟缓地反应过来,愣了愣低声喊了一句:“大哥。”
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有些心虚。
稀奇,她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类似于胆怯的情绪了。
洛绵星轻笑一声:“怎么还没睡?”
“不知道我的新婚夫人……和弟弟,会不会全手全脚地回来,怎么睡?”傅池掀了掀嘴角,眼底黑沉如墨。
他夜里收到消息,却只能无力地坐在轮椅上,等待着他们回来。
像个没用的废物。
浓烈的暴戾和破坏欲充斥着他的心头,让他恨不能毁掉眼前的一切。
他知道她是为了照顾他,可是,他觉得耻辱又难堪。
沉浸在消沉的自我厌弃里,傅池手掌捏紧了轮椅,指节上青筋暴起,过于用力导致有些颤抖。
就在这个时候,带着雨水潮湿微凉的柔软手掌,落在他的手背上。
伴随着渐渐熟悉的清浅香气,她柔软的嗓音响起:“是不是等了很久?”
似乎伴随着她的接近,他晦暗的世界里也渐渐地亮起了光。
洛绵星没多想,拉好他盖在腿上的毯子,低声道:“你该好好休息的。这几天不是要安排手术吗?不好好养好身体,怎么能恢复好?”
胸口即将喷涌而出的岩浆被清风熄灭,傅池指节颤动一下,不动声色道:“他胡闹,你也跟着胡闹?”
眸光冷冷的掠过僵在玄关的时元洲。
直到此刻,他才察觉在今夜漫长的等待里,他胸口充斥了冰冷和焦灼。
她才来到他的世界没几天,他竟然就无法想象没有她的生活该怎么度过。
“家里孩子胡闹,我总不能不管。”洛绵星浅浅的笑:“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出意外。”
她怎么有数?
她成长的环境,又有什么用来支撑她学会飙车这样危险的活动?
傅池满是复杂,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转了一圈,终究什么都没有说。
“送时先生上去休息。”洛绵星对何助理示意。
何助理目瞪口呆地看着本已经怒火蓬勃的先生,被她三言两语安抚,震撼不已。
听到她的吩咐,微颤了一下,毫不犹豫地应声行动。
等到他们上楼,时元洲才微微松了口气,捋了一把湿透的头发:“我去睡了……”
“等一下。”女人说话的强调优雅缓慢,似乎带着笑:“二少别急着走,今晚的事情还没有结束。”
她不知道从哪里拿出那跟熟悉的木板,微笑:“二少知道错了吗?”
头一次见到这个阵仗的时元洲愣住,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个女人,到底什么意思?还想打他不成?谁给她的胆子?
“看来是还不知道。”笑意一收,洛绵星沉声道:“伸手。”
呵,给她三分颜色她就想开染坊!
陈姐看着时元洲那陡然沉下来的脸忍不住抖了一下,不忍直视地闭上眼。
时二可是个实打实的疯子,我行我素,谁都劝不听。整日里不是在作死,就是在让别人想死。
老爷子在世的时候,都拿他没办法。
时元洲确实不打算给这个比他还小上几岁的大嫂面子。
可是当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看到她乌发被雨水浸湿,红唇琼鼻满是惊心动魄的美,突然就想起她飙车时候那冷然镇定,透着平静的疯狂时候的模样。
算了。
他心想,就当是她大雨天跑出去找他,陪他疯这么一回的报酬。
“啪!”
洛绵星不管他心思转了几回,抬起板子就是熟悉的力道,重重地落下去:“知道错了吗?”
时元洲不言。
“啪!”
“知道了吗?”
沉默。
“啪!”
“知道吗?”
时成凛如踩在云端,好一会儿才彻底接受这个现实:“好……那我去上学了。”他满脸空白地走了,傅池的目光落在剩下的几个弟弟妹妹身上,带着些不满:“你们怎么还不走?”“我今天没有课。”时景轩对危险一无所觉,喜滋滋地问:“大嫂,今天你还出门吗?我去给你拎包!”...
时元洲仍旧一言不发,那双总是充斥着满不在乎的眼睛里却仿佛渐渐地燃起了什么。
“你很倔强。”打了三下,洛绵星就没继续打。
他不肯认错,她的脸上也没有生气的意思,淡声道:“既然二少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就多想想。在想通之前……”
她甚至浅浅的露出一个笑意,温声道:“想玩什么,可以来找我。我保证二少尽兴。”
时元洲还是没说话,手掌蜷起,感受着掌心里有些火热的痛感。
这种滋味,格外的陌生。
“陈姐。”洛绵星扭头喊一旁早就吓呆的佣人,吩咐道:“熬份姜汤,给二少送过去,别忘了给他手心上药。”
“是。”陈姐忙应了,又殷勤地道:“夫人也喝一碗再睡吧?先换件衣服?”
洛绵星点点头,她便满脸高兴地去忙了。
打一棍,给一个甜枣?
心中有些莫名的复杂,那泛着疼意的掌心似乎也不是那么难受:“这,就结束了?”
“小辈做错了事情,总是要慢慢教的。”洛绵星偏头看他一眼,颔首:“去洗澡换个衣服,不要感冒。”
时元洲目送着她窈窕的身形上楼,心里有些别样的意味。
第二天一早,时景轩见到坐在餐桌旁的时二,震惊地瞪眼:“你,你怎么回来了?”
他不是每天都摆着一张谁欠他八百万的脸,在外面发疯玩飙车,怎么死得快怎么冲吗?
看着这个明显不太聪明的弟弟,时元洲皱起眉:“时家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我回不回,关你什么事?”
“你!”时景轩面色一变,怒火冲头扯住他的领口:“你他妈再说一遍?”
“一大早干什么呢?这么热闹。”
伴随着清脆的高跟鞋声,洛绵星推着傅池,身边跟着垂着头的时筱宁,出现在楼梯口。
时景轩快速收敛了表情,抓扯的动作改为整理,笑眯眯地道:“二哥下来的也太急了,领子都弄乱了。”
“大嫂,早!”
时元洲不耐烦地看他一眼,暗里嗤笑他狗腿。
洛绵星的目光扫过来,他下意识地抿唇,语气极冲:“这是造型,你到底懂不懂。”
兄弟两对视一眼,露出虚假的笑容,维持着同样虚假的和平。
时筱宁紧紧地挨着洛绵星坐下,夹了一个蟹黄包放到她面前的碟子上,小小声地道:“大嫂,吃饭。”
两位兄长同时瞪了过来,目光中满满都是对她心机的谴责。
捏紧了筷子,时筱宁小小的瑟缩了一下,心底里却不觉得害怕,只觉得开心。
看着哥哥姐姐们争宠,时成凛喝完了他独有的那杯热牛奶,从书包里掏出一张纸:“大嫂……”
他的脸上露出几分赧然,跟傅池如出一辙的黑色瞳孔里藏住了某些深刻的情绪,乖巧又腼腆地轻声道:“下个月学校要举行家长会,大嫂能来吗?”
他脸上带着笑,眼神却满是跟他年纪不符的晦暗,探究又刻薄地看着她。
“家长会?”傅池的筷子顿了顿,先一步接过:“怎么不跟我说?”
两兄弟相似的眼眸碰撞在一起,彼此面无表情地目光厮杀。
“平常大哥都很忙。”时成凛笑了笑,慢吞吞地解释:“最近大哥身体不好,我不想麻烦大哥……”
“你这段时间确实要好好养身体。”
仿佛对暗潮汹涌的气氛一无所觉,洛绵星接过通知单心算了一下时间:“没问题,到时候我会去参加的。”
傅池到时候做完手术,应该正在恢复期,去参加家长会并不方便。
她答应得痛快,时成凛反倒愣住,像是有点不敢置信地追问:“真的吗?”
不过是个家长会而已,却像是得到了他从未想到过的珍贵礼物,充满了不真实感。
“真的。”洛绵星点点头,将通知单折好放到包里,温声道:“我会准时到的。”
态度十分郑重,似乎并不觉得这只是一件无聊的小事。
时成凛如踩在云端,好一会儿才彻底接受这个现实:“好……那我去上学了。”
他满脸空白地走了,傅池的目光落在剩下的几个弟弟妹妹身上,带着些不满:“你们怎么还不走?”
“我今天没有课。”时景轩对危险一无所觉,喜滋滋地问:“大嫂,今天你还出门吗?我去给你拎包!”
“我这几天在家休息。”时元洲言简意赅。
时筱宁没有说话,身体却向着洛绵星所在的位置靠了靠,想要黏着她的态度十分明显。
傅池的眼神更不满了。
“昨夜腿疼。”他换了个语气,面无表情道:“我打算抓紧时间检查。”
见过他疼得满脸惨白的模样,即使他说得轻描淡写,洛绵星仍旧十分重视,下意识地伸手掀开他腿上的毯子:“又疼了?现在呢?”
她脸上是纯粹的关切,让他胸口充溢了满足:“现在没事了……没关系,我习惯了。”
“病痛哪有习惯的说法?”洛绵星不赞成地皱眉:“你也太不重视自己的身体了……今天我们再去一趟,早些安排。”
家中下人都在,人多眼杂,两人说得都很隐晦。
几个弟弟妹妹却也听明白他们这是要一起出门,不会留在家里,顿时都露出又嫉妒又可惜的眼神。
傅池的心底里微妙升起几分甜意,抿平了上翘的嘴角:“好,都听你的。”
另外一边,时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里。
穿着昂贵手工西装、梳着背头的俊秀男人捏着花花绿绿的八卦杂志,脸上露出几分似笑非笑:“时总车祸后初次露面,携娇妻恩爱横扫商场,出手大方?”
对面中年男人赔笑:“新婚燕尔,时夫人又是个美人,难免的……”
“砰!”
他的话还没说完,迎面一个水晶烟灰缸飞来,擦着他的额角撞在墙上,发出清脆的轰鸣声。
程珉狭长的眼角向上翘起,带出几分猩红:“我要的是这个结果吗?嗯?赵经理,我给你们父子开那么高的工资,可不是让你们给我看我的好表哥,是怎么跟他的小妻子恩爱的!”
装模作样装得再好又有什么用?她今天,一定要当面把她的脸扯下来,踩在地上。她眼中的恶毒清晰可见,傅池面色更冷,才要张口说话,手上就落下柔软的触感。“好啊。”洛绵星玩味的一笑:“那就麻烦程小姐了。”...
“程总!”赵一平浑身一颤,顾不上生疼的额头:“小峰都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做了……您再耐心等一等……”
“你们父子两,最好紧紧自己的皮。”平静地擦拭着镜片,程珉咧开唇角露出闪着寒光的牙:“傅池爬起来,先死的人一定不是我,你说对吗?”
赵一平冷汗如雨,心底里发寒:“您放心,一切都会如您所愿。”
这段时间,他早就知道面前这位年轻人的手段,到底有多么的狠戾。
“滚吧。”程珉微微一笑,深深地看了一眼八卦小报拍下的封面,信手一扬。
杂志准确地落入垃圾桶,醒目的标题被掩盖。
“程意,你看。”扯了扯正在挑选包包的程意,女孩的脸上露出有些古怪的表情:“那不是傅池和他的新婚妻子吗?”
程意的脸上一僵,跟着看过去。
那脊背挺直,即使坐在轮椅上也无损他俊美和高贵气质的男人,不是傅池是谁?
她太清楚同行女孩们脸上的表情代表着什么了。
幸灾乐祸和探听八卦的兴奋。
时氏到了年纪轻轻的傅池手里,短短几年资产翻了几倍,成为商场上的庞然大物。
傅池作为闪闪发光的商场新贵,以强势的姿态在上流社会杀出一条通天大路,成为谁也不敢得罪的时总。
如果不是他断了腿,消沉地把自己所在家里不出门,时氏又怎么会落在她哥哥的头上。
程珉和程意是一对兄妹,他们的母亲,是傅池的姑姑。
正是因为程珉成为时氏的代行总裁,她如今才能志得意满地在小姐妹面前高傲地抬起头,享受肆意挥时的奢侈生活。
她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她现在的美好生活。
程意的眼底闪了闪,放下手中的包推开柜姐,笑吟吟地迎上去:“表哥,好久不见。”
傅池淡淡的看她一眼。
“表哥最近还好吧?你能想开真是太好了。”程意满脸虚情假意,试探地询问:“既然表哥调整好心情,改天去我家吃饭吧?妈妈很惦念表哥。”
她说了一串,傅池却置若罔闻,一言不发。
站在不远处围观的几个女孩互相对视一眼,都忍不住露出点奇怪的笑意。
“表哥!”程意的脸上顿时挂不住,跺脚:“你怎么不理人啊!”
他好好的时候,冷淡高贵的样子招人烦,腿瘸了还是这么讨厌!凭什么?不过是一个瘸子,还这样不给她面子。
修长的指尖在轮椅上轻敲两下,傅池抬起黝黑的眼眸:“程家就是这么教你的?”
“什么?”程意一愣。
“你表嫂。”傅池微微抬起下巴:“连这么大的人都看不到,眼睛不行及时就医。做个手术的钱,程家舍不得,时家还是有的。”
变相说她瞎。
程意的脸色陡然一变,又窘迫又生气,死死地咬住嘴唇。
身后似乎隐隐的传来了嘲笑声。
她气红了眼,下意识去看推着轮椅的人。
泼墨的长发自然垂落在脸颊两侧,衬得她一张巴掌小脸明艳动人。身形窈窕,浑身透着说不出的优雅从容,竟叫人有些不敢逼视。
程意的脑海中空白了片刻。
这就是她妈妈说的,在贫民窟长大的穷酸,大学都没毕业、混在西街后巷的洛绵星?垃圾堆里养大的那个姜家弃女?
她莫名想到,昨天夜里刷到微博头条时候,排在最顶端的评论。
“时夫人的颜也太绝了吧!秒杀一众娱乐圈明星,我可太可了!”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怎么能是这个样子?!
她明明该是粗俗无礼、丑陋平庸、浅薄无知,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怎么可以是这个样子?!
程意的表情控制不住地狰狞。
“打招呼,或者滚。”察觉到她眼里针对洛绵星的恶意,傅池面色沉了下来,眼中是无尽的冷意。
程家的心,未免也太大了。
“堂,表嫂好。”一股凉意从脚底板窜上来,程意咬紧牙关,自觉低声下气地问好:“我是程意,我妈是表哥的姑姑。”
洛绵星自然看清楚她的不善,闻言只是漫不经心地点头,却换来她仇视的一瞪。
莫名其妙。
“表嫂是要买什么东西吗?”程意的眼睛一转,突然堆起笑来:“这边我比较熟,不如我陪表嫂转转?”
装模作样装得再好又有什么用?她今天,一定要当面把她的脸扯下来,踩在地上。
她眼中的恶毒清晰可见,傅池面色更冷,才要张口说话,手上就落下柔软的触感。
“好啊。”洛绵星玩味的一笑:“那就麻烦程小姐了。”
这小姑娘的狠毒未免太流于表面,相比于前世钟夫人杀人不见血的鄙夷冷漠,简直不够看。
她最近恰好无聊,倒也不介意打发一下时间。
程意的眼中满是得逞的自得,堆起甜腻腻的笑意挽住她的手:“我们女孩子逛街,表哥就不要跟着了吧。表哥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很快就会把表嫂完璧归赵的。”
“我不喜欢跟人有肢体接触。”避开她的手,洛绵星点点头:“何助理照顾好时先生。”
她想玩,傅池便也纵容地配合。
洛绵星跟着程意走进了旁边的大牌彩妆店。
“表嫂今天出门没化妆吧?”看着她即使素颜也吹弹可破、完美得没有瑕疵的脸,程意眼底升起浓浓的嫉妒。
“表嫂从小在贫民窟长大,骤然嫁给表哥,可能没什么机会接触上流社会的规则。”挥退柜姐,她笑着拿起一根荧光粉色系的口红,道:“咱们上流社会的女孩和贵妇呢,就算是睡觉都要保持精致漂亮。”
“不精致到头发丝,可是要被人笑话的。我们每个人,都要花大价钱用来保养自己。表嫂你看你的头发……”
对上洛绵星浓密乌黑,犹如海藻的长发,她一时说不出话,只觉得自己精心保养的头发一对比仿若枯草。
花大价钱养护的肌肤,也不如别人雪白透亮。
程意心口呕血,迎上她疑惑的目光,强笑道:“没什么……表嫂虽然天生丽质,也不该辜负自己的美貌。”
给这么一个浅薄无知的贱人这样得天独厚的容貌,简直就是一种浪费!“哦?”眼见着她漂亮的脸蛋越发扭曲,洛绵星饶有兴致地一笑:“那怎么才算是不浪费呢?”“自然该时时刻刻,妆容整齐,光鲜亮丽地出现在别人面前。”程意满眼兴奋,近乎迫不及待地打开手上的口红:“这个颜色,是今年上流社会最流行的斩男色。”...
上天真是不公平。
给这么一个浅薄无知的贱人这样得天独厚的容貌,简直就是一种浪费!
“哦?”眼见着她漂亮的脸蛋越发扭曲,洛绵星饶有兴致地一笑:“那怎么才算是不浪费呢?”
“自然该时时刻刻,妆容整齐,光鲜亮丽地出现在别人面前。”程意满眼兴奋,近乎迫不及待地打开手上的口红:“这个颜色,是今年上流社会最流行的斩男色。”
“口红是最能提升一个人气色的神器,这只斩男色也再适合表嫂不过。”她往前递了递:“涂上它,表嫂一定能成为人群中的焦点。表嫂试试?”
荧光粉,又叫死亡芭比粉。是完美如芭比娃娃都很难驾驭的颜色。
以亚洲人的肤色来说,谁涂谁丑,又土又难看,无一例外。
洛绵星仿佛一无所觉,接过口红细细打量,故作为难:“真的吗?你们最流行这个颜色?”
“真的。我还能骗表嫂不成?”程意夸张地笑,冲身边的朋友打眼色:“表嫂毕竟从贫民窟出来,没有见过。你们说,今年是不是斩男色最流行?”
“没错。”
几个女孩相视着笑出声,应承:“上流的名媛都很喜欢斩男色。”
她们可没说错,斩男色确实流行,只是这一支不是罢了。
一群把别人的难堪窘境当做笑话的浅薄女孩。
洛绵星的眼底沁出冷意,面上却仿佛信了,捏着口红凑近唇边,照着镜子:“上流社会的审美原来是这样……”
在女孩们兴奋期待的目光中,她一把按倒镜子,单手一扯程意的胳膊,干脆利落地将她仰面朝上压倒在梳妆台上。
“啪!”
“砰!”
梳妆台上的化妆品落了一地,碎裂的声音接连响起,各式粉饼粉底香水的味道聚集在一起,形成了浓郁又古怪的香气。
“啊!”程意后知后觉地尖叫一声:“你,你干什么?!”
“干什么?”洛绵星牢牢地制住她,红唇勾起闲适地看了一眼手上的口红:“你既然知道我是贫民窟出来的,难道就不知道,我真的非常会打架?”
什、什么意思?
程意白了脸:“堂、表嫂……我好心好意带你融入上流社会,你不领情也就算了。这是干什么?”
说着,她多了点底气:“表嫂,你快放开我。让表哥知道你这样,他是会生气的。”
惹怒了傅池,离了婚,她可就再也摸不到豪门的门槛了。
“我劝你乖一点。”洛绵星的手上微微用力,程意顿时痛得尖叫一声。
她笑着眯起眼睛:“我不但会打架,还最知道打哪里又疼又不会落下伤。把你打哭了连轻伤都算不上……你不会想在这么多朋友面前哭着打滚的,对不对?”
程意猛地僵住。
只要想到那个丢脸的场面,她就已经完全无法接受了。
“很好。”洛绵星笑意更浓:“这个色号你们流行,我却不太喜欢。不如,堂妹来帮我试试色?”
不给程意拒绝的机会,她直接将死亡芭比粉的口红厚厚地给她涂了一层。
本来打扮靓丽精致的名媛,瞬间皮肤黄了几个色号,整个人黯淡又好笑。
洛绵星这才松开,满意打量着自己的杰作:“果然不错,只是恐怕不适合我。表嫂也不夺人所爱,这只口红就送给你了。”
边说,她掏出卡递给一边战战兢兢的柜姐:“结账……这些损坏的东西,一并记在账上。”
柜姐的眼睛亮得出奇,忙不迭地去刷卡。
这位时夫人,不仅人长得美出手还大方,飒爽的样子未免也太帅了些!
看着镜子里丑了许多的自己,还有周围带着隐晦嘲笑的目光,程意难堪得快要哭出来。
“接下来去逛哪里?”洛绵星却兴致高昂,笑眯眯地问:“堂妹有什么推荐吗?”
“没,没有了……”程意咬紧牙关,浑身发抖,挤出笑意:“我想起来一会儿还有事儿……表嫂抱歉,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好吧。”洛绵星叹口气,满脸意犹未尽:“我对堂妹说的,上流社会的规矩还是很感兴趣的。下次有机会,希望跟堂妹继续一起逛街。”
谁要跟你这个魔鬼一起逛街!再也,再也没有下次了!
跟洛绵星分别,程意快步冲进洗手间,用力的擦去嘴上的口红,脸色青青白白,到底忍不住“哇”地一声哭出来。
她掏出手机,一边哭一边委屈地喊:“哥!洛绵星真是太过分了!她让我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脸!我要给她好看,让她在圈子里再也抬不起头来!”
正在开会的程珉示意会议暂停,起身走到会议室外,眼神发冷:“怎么回事?”
程意抽噎着告状。
“洛绵星……”唇齿间细细的咀嚼这个名字,程珉的眼底涌上了感兴趣的光芒,好一会儿才轻笑一声:“不就是想出气吗?还不简单?”
“哥。”程意跺脚:“你不知道,她简直就是个泼妇!没有教养的下等人!你一定要帮我好好教训她!”
“她在商场里动手也就罢了,难道还能在真正的上流圈子里动手?”程珉玩味道:“不过是占了点手上的便宜。等真正地感受到她跟豪门的差距,不用我们动手,她自己也会吃到教训。”
毕竟,上流社会的人,才是真正地杀人不见血。
“过几天,顾家开晚宴。以她的出身,玩弄她不是轻而易举。”程珉指点道:“到时候,想怎么报仇,还不是随你便?”
一个粗俗浅薄的女人,上流社会怎么会允许她的加入?
被排斥嘲笑的妻子,傅池又会怎么办呢?
程意也忍不住开心的笑了起来:“哥,你最好了!”
被人惦记的洛绵星一无所知,跟傅池重新汇合后,照旧金蝉脱壳,换了装扮暗地里前往上次的医院。
“夫人很开心?”傅池看她。
“自然开心。”洛绵星没有掩饰,嫣然一笑:“看蠢货在自己面前蹦跶,自食恶果,总是很好笑的。”
“况且——”她眉眼弯弯,眸子里亮起了星光:“时先生的腿有了治愈的希望,一切都在变得更好。难道不值得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