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喻白楚珩免费阅读资源作品风格搞笑,构思大胆,脑洞清奇,区别于传统的总裁文,作者顾喻白脱离套路,用个性化描写手法和 不一样的角度描绘出了一个既啼笑皆非又感人至深的故事,大胆的构思也让人眼前一亮!诚挚 推荐,这是一本值得追捧的精品好书。 《顾喻白楚珩免费阅读》 小说介绍 她没有把握能给妞妞一个完整的家庭,也不能保证她有一个美好的未来,但她会尽她所能,让她摆脱封建思想的束缚,做这个时代昂起头迎接第一批缕阳光的
她没有把握能给妞妞一个完整的家庭,也不能保证她有一个美好的未来,但她会尽她所能,让她摆脱封建思想的束缚,做这个时代昂起头迎接第一批缕阳光的女孩!“妞妞要记住,不管外人怎么说怎么看,在阿娘的眼里,男孩和女孩都是一样的。你永远是阿娘的宝贝!”顾喻白想着听着院子里传来男人洗碗时碗筷碰撞的声音,犹豫了一下:...
她没有把握能给妞妞一个完整的家庭,也不能保证她有一个美好的未来,但她会尽她所能,让她摆脱封建思想的束缚,做这个时代昂起头迎接第一批缕阳光的女孩!
“妞妞要记住,不管外人怎么说怎么看,在阿娘的眼里,男孩和女孩都是一样的。你永远是阿娘的宝贝!”顾喻白想着听着院子里传来男人洗碗时碗筷碰撞的声音,犹豫了一下:
“在我们这个家里,每个人都是一样的,不存在谁比谁高贵,谁不能煮饭洗碗。你看你爹也很愿意去洗对吧!这是你爹爱我们,愿意和我们分担家务的表现。”
林妞妞听得晕晕乎乎、似懂非懂,但还是乖乖地在她怀里点了点头。
顾喻白也不强求,牵着她走进了厨房。
楚珩洗完碗,独自走回林家老宅才想起他还没有问顾喻白到底是哪儿来的物资。
这时屋内传来的一声沙哑的啼哭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急忙走进屋内,却看见一家子人坐在饭桌前吃着晚饭,何春花还一脸嫌弃地吐槽:
“哭什么哭啊,烦死了!还让不让人好好儿吃饭了?”
楚珩刚踏进屋就听见了这么一句话,脸一下就黑了下来。但他没空管这么多,立马跑进他的屋子里去看声音都已经哭哑了的小宝。
他把脸哭得通红的小宝抱在怀里哄着,检查了一下,发现小宝的尿布里已经装满了,连裤子都湿透了。立马给他换了裤子和尿布,看到他还是哭,就想给他充点麦乳精。
找了一圈却发现剩下的一罐麦乳精和他用来给小宝冲麦乳精的碗和勺子都不见了!
突然想到什么,楚珩的眼神变得凌厉,抱着小宝走进了客厅,恰好看到何春花正在着急地把碗里剩下的麦乳精往大牛的嘴里倒,嘴里还着急地催促着:“大牛快喝,喝快点儿,这可都是好东西......”
楚珩一言不发地上前,直接伸手夺过她手里的碗,大手一挥,半碗麦乳精直接倒在了她的脸上。
“啊!”何春花吓了一跳,直接从凳子上摔了下去。
林老二立马站起来,又惊又怒:“老三你干什么呢?”
林父和林母也一脸不赞同地看着他。
他们的态度和楚珩刚才在顾喻白那里感受到的温馨截然相反,让他感觉到心惊,也寒心。
他在外闯荡这么多年,当然知道他们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小宝哭累了,趴在他的肩上一声声地抽噎,听得他心里一揪一揪的。
这一个月以来他不是没有感受到林家人因为没有工资可以拿之后对他日益冷淡的态度,只是顾喻白在跟他闹房子的事,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不然也不会提出每个月给林母三块钱。
但现在他觉得顾喻白跟他闹不一定全是因为小宝的到来,更多的可能是因为这五年来在林家受尽了白眼,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才借机搬出去的。
顾喻白还不知道自己只花了一顿饭就成功地在楚珩心里洗白了,她也是在周围突然变得吵吵嚷嚷,看着一群人往林家老宅走才知道林家这下真的要分家了!
想着楚珩再怎么说也还是她的丈夫,妞妞她爹,这件事迟早会牵扯到她们娘俩,于是顾喻白干脆就直接带上林妞妞跟着人群赶了过去。也在路上听说了个大概。
刚走到林家老宅门口,就已经有人眼尖看到她了:“哎,老三媳妇这么快就到了?快进来快进来,好好儿商量一下!”
新林村的村长叫林全,年纪比林父稍大,留着花白的胡子,正端坐在高堂上,两边零零散散的坐着几位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几个远近闻名的八婆也不甘落后地挤了进来。
顾喻白自觉地带着林妞妞走到楚珩的身边,看见他正在专心地给小宝喂麦乳精。小宝一看就饿坏了,大口大口地喝着,他要时刻提防着怕他呛到,仿佛丝毫不关心分家的结果。
林母见顾喻白进来也不打个招呼,不满地斜了她一眼,阴阳怪气地说道:“大家也知道,我们就林家前段时间砌了个砖瓦房。但谁又能想到啊,那房子可不姓林!”
一旁一向与林母不和的刘大婶一听这话眼睛都亮了:“不姓林,那姓什么?”
刚才也是她第一个看到顾喻白的。林母这些年仗着楚珩这个当工人的儿子在村里耀武扬威,现在却要把他分出去,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但刘大婶乐见其成!
“姓秦。”林母当然也听出了她的兴奋,心里暗恨,但还是配合着阴阳怪气地回答。
“啊?为什么呀?”马大婶心里都要笑疯了。
当初砌房子的时候林母到处炫耀,恨不得用村头的大喇叭公之于众,后来突然就没动静了。原来是发现高兴早了呀!
顾喻白一听这话立即就皱起了眉头,知道林母这是要把不孝的罪名往他们的头上扣,眼见楚珩还是跟个木头一样毫无反应,只能自己开口道:
“娘这话是什么意思?房子是国栋的工友的抚恤金和我们自己借的钱砌的。林家一没出钱二没出力,还想来站我们俩的房子吗?”
“你这说的什么话啊!”林母可不愿意轻易放过这块肥肉,“我们老林家还没分家呢,老三的钱不就是我们林家的钱吗?
再说了,你身为老林家的儿媳妇,哪有砌房子填自己的名字的?你问问整个村哪有你这样当儿媳的?!”
“我倒也想问问哪有你们这样当爹娘的。
楚珩十四岁出去打工赚钱,你们从来没有关心过他的死活,只知道拿着他的工资过着全村都羡慕的生活。我嫁过来之后生下了妞妞,你们却紧握着他的工资不放,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不肯给妞妞买!
林大牛吃肉妞妞看着,林大牛吃蛋妞妞看着。你看看林大牛那胖嘟嘟的样子,再看看我家妞妞,都快瘦脱形儿了!你们花着楚珩的血汗钱,却在背后虐待他的女儿,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我前几天刚收到了我高中同学从我的老家沪市那边传回来的信,信上说呀,我们可得谨言慎行,现在都在抓这种封建思想呢!一旦被发现,别说一个村儿了,一个县的评优都没有了,甚至还得被通报批评呢!我这不也是不希望大家伙辛苦忙活了一年,到头来还坏了我们村的名声吗?你说这粮食分得少是一回事儿,最重要的是名声要是臭了,以后那个小姑娘小伙子还敢来我们村结亲啊......”...
“我怎么对她了?”林母立马反驳道,“你自己生了个赔钱货还好意思说,我们老林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光了!
就一个赔钱货,迟早都是要嫁出去的,老娘能给她一口吃的就不错了!”
顾喻白听着她越说越过分,心里越来越有把握,但也担心地捂住了林妞妞的耳朵。
“娘这话就不对了。伟大的领导人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你这是要步封建主义的后尘吗?”
林母和马大婶都不过是市井泼妇,一听这个立马就吓瘫了,连忙想张口反驳:“我......”
可是顾喻白又怎么会给她这个机会,立马打断她的话,提高声调对村长说:“村长,您看看,这种重男轻女的风气可要不得啊!”
林全说到底也是林家人,和林父往上数几辈还是一家人呢,自然是想偏向林父这一边的。于是他就装作没听到,不吭声。
林母见状十分得意地支棱了起来:“我怎么掌家是我的事,你要是不高兴你大可以跟我说,没必要上纲上钱。”
旁边有人小声提醒:“是上纲上线。”
但是顾喻白可管不了那么多,知道村长靠不住之后就直接走到门口,确保屋外的人可以听到:“话可不能这么说啊!
我前几天刚收到了我高中同学从我的老家沪市那边传回来的信,信上说呀,我们可得谨言慎行,现在都在抓这种封建思想呢!一旦被发现,别说一个村儿了,一个县的评优都没有了,甚至还得被通报批评呢!
我这不也是不希望大家伙辛苦忙活了一年,到头来还坏了我们村的名声吗?你说这粮食分得少是一回事儿,最重要的是名声要是臭了,以后那个小姑娘小伙子还敢来我们村结亲啊......”
顾喻白的每一句话都精准地踩在了村里人的痛点上。
他们辛苦劳作了一辈子,为的不就是那一口粮食和后辈的生活吗?现在有人要把它毁掉,那他们可不答应!
“哟,这可要不得啊!”
“就是,凭什么因为他们一家人拖累我们全村啊?”
“这种作风是有问题的的。”
“......”
林全眼看局势越来越不好控制,深深地看了顾喻白一眼,不得不开口道:
“重男轻女可要不得,林老五,你可得好好儿反省一下,不能给我们村抹黑啊!”林父在他们那一辈排行老五。
“这当然不敢,都是这个婆娘乱说的,我们家可一向是男女平等啊!”他狠狠地斜了林母一眼,心中更加坚定了分家的决心。
楚珩的工资虽然诱人,但这两口子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总有一天要把他们老林家拖下水。就他们那副资本做派,回头他去把他们举报了,还能拿一笔奖金回来!
“大家也看到了,这个家已经是离了心了。既然这样,不如早点分了。”
顾喻白的目的只是不让那顶不孝的帽子扣在她和楚珩的脑袋上,现在说到分家,她还真没有什么主意。回头看了眼楚珩,发现他正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突然有些不自在,凑过来小声道:“你有什么想法?”
“随你。”
“?!”顾喻白一整个震惊住。咱俩也不熟啊!你这一副放心交给我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关键是她连这个年代的物价都还没太整明白,怎么跟她们争啊?
林母一看话题又拉回来了,立马回过神,说出了自己的打算:“你们也看到了,家里就这么大一点儿,也没什么存款和东西。
我们就想着既然老三媳妇已经有房子了,那不如就让老三直接搬过去,每个月给十块钱回来就行!”
此话刚出,顾喻白还没有算清楚十块钱是多少,就听到身后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个月十块啊,林家可真敢要,我们一年还不一定有十块呢!”
“没准儿这对于林老三来讲不过是小菜一碟呢。”
“当工人就是不一样......”
想着昨天楚珩好像跟她说一个月的工资才18块,立马反驳道:
“您可真敢要!你大可听听,这方圆百里,哪有你们这么分家的,什么都不给,却一个月要十块,很多人一年都未必能攒出十块,您这是不想让我们活了呀!”
说完还不忘挤出几颗眼泪,委屈极了。
“他一个月那么多工资难道还惦记着家里这点儿破铜烂铁吗?再说了,老娘生他养他那么多年,还不值这十块钱吗?”
顾喻白险些冷笑出声,有些心疼楚珩,感觉他们俩的经历何其相似:“林家总共养了楚珩十四年,后来他每个月寄回来的钱票少说每个月也有三十,你现在却只字未提,凭什么?”
林母想到自己存下来的近千块钱,心里不由地有些得意。
“再说了,大家也知道国栋领养了小宝,为了照顾他现在已经退到县里了,每天为了上工早上天不亮就起来,晚上还没开始休息就要去上班,一天只能睡两三个小时,就这样一个月还只有十三块钱呢!你们一开口就是十块,心咋这么黑呢!”
这些也是原文里林妞妞跟男主角沐阳互诉衷肠的时候说到的,她也是刚想起来。难不成原文的记忆要随机触发?
“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林母一时间不知道怎么答话,刘大婶早就嚷嚷开了:
“哎哟哟,天下第一奇闻呐!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分家什么都不给,一个月还要拿十块钱呢!
这得是什么父母啊,这怕不是吸血虫吧!这不是要人家小两口的命吗?!”
“闭嘴!”林父眼看林母这个蠢货还说不过顾喻白一个人,还差点断送他们林家的名声,黑着脸开口打断,“这是我们林家的家事,哪儿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
说完转头将矛头对准了顾喻白:“这里哪有你一个女人说话的份儿,让楚珩自己说!”
这话让顾喻白听得心里直犯恶心,觉得刘大婶说的一点儿问题都没有。这哪儿是父母啊,这就是一群吸血鬼!正当她想怼回去的时候,身后的楚珩突然开口道:“那我把命还给你?”语气坚定,带着些许想和林家同归于尽的狠意:“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他眼神凌厉地锁定一直不吭声的楚珩,想拿出一家之主的威严压他。
林母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立马挺直了腰板吼道:“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让老三来说。老娘虽然只养了他十四年,但他身上流的可是老林家的血,他的命都是老娘给的,要他十块钱过分吗?”
这话让顾喻白听得心里直犯恶心,觉得刘大婶说的一点儿问题都没有。这哪儿是父母啊,这就是一群吸血鬼!
正当她想怼回去的时候,身后的楚珩突然开口道:“那我把命还给你?”
语气坚定,带着些许想和林家同归于尽的狠意:“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这可把在场的人都吓坏了,生怕楚珩一个冲动就真的做出什么事儿来。
顾喻白也吓了一跳,连忙拍了拍他的手,低声劝阻:“不至于不至于,你冷静一点!”
回过头又对上了林父:“爹这话就不对了!妇女还能顶半边天呢!你们刚才才说不重男轻女,现在怎么又搞起这一套来了?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啊,我现在非常担心你们要是再这么下去,让外人知道了,咱们村还是逃不了。红卫兵和不管你怎么说,只关心他们看到的东西。
再者,要说生养之恩,楚珩这么多年寄回来的少说也有上千了吧!试问谁家儿子可以拿回这么多?二哥可以吗?
今天既然请了众位德高望重的叔叔来帮忙决断,自认是要公平的,哪能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传出去人家都说我们新竹村婆婆公公吃人肉,这以后谁家小姑娘还敢嫁过来啊?”
何春花一看火烧到自己这一边,立马站起身来反驳:“我们家老二虽然赚钱不如老三,但这么多年我们夫妻二人一直在二老面前侍奉着呢!”
最后还是一个头发已经白完了的老者开口终止了这场闹剧:“好了好了,吵吵嚷嚷,不成体统。
既然要分家,那就按分家的流程来。”
林全连忙应道:“陈长老说得对,都别吵吵了,按规矩来!”
“不是......”林母知道按照规矩是要把家里的东西都分成三份的,一想到她要给楚珩夫妇那么多钱,心里就心疼得紧,刚想继续说道,却被林父狠狠地拽了一下,差点儿摔了。
“老五媳妇,你去把钱和东西全部清点一下。”这是他能给林家最后的偏帮了。
林母却不能理解他的心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仿佛他抢了他的东西一样,看得他心里一堵,有了点气。
最后林母不情不愿地数完了家里的桌椅凳子、锅碗瓢盆,在卧室里磨磨蹭蹭了半天,拿了一百多块零零散散的钱出来往桌上一扔:“家里就剩这么点钱票,再多的就没有了,一共一百二十一块六毛二,还有二十三斤粮票。”
顾喻白本来就觉得林母会藏着一部分钱,但看着她那一脸心疼的样子还以为是真的把家底全部拿出来了。直到听到她说只有粮票,她才笑出了声:
“嗤!你这是骗谁呢?你手里会只有粮票?过年发的布票和棉花票你可是一点儿都没舍得动,怎么突然就没了呢?”
“你,你胡说!”林母一听到自己露了马脚,立马跳起来狡辩,“过年发的布票和棉花票我早就花出去了。”
“是吗?那你敢让我进屋找找吗?”
顾喻白双手环抱,料定了她不敢。
“行了!”林父看着林母不争气的样子十分头疼,眼睛瞪了顾喻白一眼,其中的警告不言而喻,“老三媳妇,适可而止,你娘不可能做出这种事。要分就赶紧分吧!”
顾喻白可不吃他的那一套,她上辈子独居那么久,什么奇葩、凶狠的人没见过。今天她既然闹了,就要拿回属于他们的东西!
只见她突然后退半步,肩膀开始抖动,一下子把脸埋在手里,呜呜地哭了起来:“我,我也不想闹的,我害怕!
我一个人来新林村当知青,娘家也在沪市那边,无依无靠的。以前林家趁着妞妞她爹不在欺辱我们娘俩也就算了,现在他回来了,我却连为自己讨个公道的权力都没有了吗?
既然这样,那我不如现在就写封信给县里,让他们把我送回去好了!”
“混账!”林全就是再护短也知道这信可不能随便写,“你留在这儿是政府的安排,岂是你说走就走的?!”
在他们的眼里,嫁到他们村的人,就是他们村的,哪有回去一说?
“呜呜,原来在你们眼里知青都没有回家的权力了吗?!我要回知青所,我要去要个说法!
我们只是来支援建设的,是为国家做贡献的人,你们却这样对待我们......”
这突然的一出提醒了在场的所有人,她顾喻白是知青,有关系有背景,不是任他们磋磨的农村儿媳妇。
林全可不敢担这个责任,谁知道那群知青一个冲动会不会写封信把他们给举报了。
老祖宗有云:宁可得罪兵,不能得罪秀才。
“别别别,我们自会给你一个公道!”
心里暗骂林家,可真的给他搞了一个烂摊子!
正打算让林母把钱全部拿出来,就听见楚珩开口道:“不用了。”
那一刻,林家一行人看向他的眼睛里都闪着光。
“还是老三明事理,老三媳妇你也太小家子气了,还拿知青所来压我们。怎么,你们柳河村的知青所的手都伸到我们新林村来了是吧!”林父不愧是个老油条,一下子就卡住了重点。
顾喻白皱了皱眉头,心想若是楚珩今天敢陷她于不义,她回头就敢离婚。
嫁给这种男人是为了什么,领证修行、普渡众生吗?
“我知道你们不喜欢我,既然这样,也比分家了,钱和东西我也不要了,我们断绝关系吧。”楚珩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死死地盯着顾喻白。
要说对林家,他这些年早就看透了。
他现在唯一在意的就是顾喻白的看法,如果她还是不愿意和他在一起,他就只能回M市投靠以前的朋友了。
虽然也不是不好,回M市后他的工资至少也有25,但习惯流浪的人一旦拥有了家的温馨,又怎么舍得放手?
“不可能!就算你今天说破天,楚珩也是我儿子,儿子孝顺老子不是应该的吗?”顾喻白可不惯着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无耻!呸!”林母虽然常年被林父压着,但终究还是护着自己的丈夫,站起来就想冲过去打顾喻白。...
“你说什么?!”
不仅林家人,在场的人都大吃了一惊。
树大分家这是人之常情,但他们村至今都还没出现过亲儿子要和自己的父母断亲的。
顾喻白抬起头,正好闯入了他那双深邃的眸子,一下就愣住了。不知怎的,她竟然从中看出了几分哀求。
“老三你胡说什么呢?我们新林村还没出过这种事呢!”林全都慌了。这老林家分个家怎么这么多事儿啊!
“我没胡说。”楚珩仿佛早就已经考虑过了,丝毫没有犹豫,“如果不断绝关系,你们把老宅给二哥,那么是不是也该给我一套房子?那你们就该出我们之前砌房子的五百块钱。
除此之外,我之所以转到县上,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因为我在工作的时候受了伤,每年都要去复查、吃药,每年150。我的工资每个月都寄回来了,这笔钱你们是不是也应该给我?”
“不可能!”林母立马把桌上的钱收进怀里紧紧地攥着:“你要是有病你回来的时候怎么不说?”
“我说了你们就会给我钱吗?”楚珩看着林父,眼里尽是失望,“难道你们需要把医院的证明掏出来吗?”
在场的人看着他信誓旦旦的样子,统统信以为真。
林母更是紧紧地攥着手里的钱,生怕楚珩把它抢走。
“咳。”林父也坐不住了,“既然你执意要断绝关系,我们也留不住你。只是你要记住,一笔写不出两个林,你无论怎么样都还是我的儿子。”
既然已经撕破脸了,顾喻白也没什么好顾忌的,毫不留情地揭了他的老底:“发工资的时候是你儿子,用钱的时候就不是对吧,我懂你的意思!但我希望以后发工资也跟你们林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可能!就算你今天说破天,楚珩也是我儿子,儿子孝顺老子不是应该的吗?”
顾喻白可不惯着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无耻!呸!”
林母虽然常年被林父压着,但终究还是护着自己的丈夫,站起来就想冲过去打顾喻白。
这时候那个姓陈的老爷子缓缓从凳子上站起来向外走去,嘴里念叨着:“老头子老咯,经不住你们这么折腾了,只是老林家这事儿做的不地道啊。”
顾喻白猜想他应该是村里最德高望重的人了,他这一出声,就得到了很多人的附和:
“就是,见过偏心的,没见过这么偏心的。”
“也难怪林老三要断绝关系了。”
“寒心呐......”
林全迫于压力不得不妥协:“那你们说怎么断?”
“我们给五百,从今往后我们一家三口与老林家再无干系,以后在村里就是陌生人。林家不得再以任何理由纠缠,我们也不会占林家一点儿便宜!”
“不可能!”只要谈到钱,林母总是冲在第一个,“五百块?你当打发要饭的呢!”
顾喻白已经掌握了大势,说话的语调都轻快了许多:“瞧您这话说的,很多人一辈子都还挣不了五百块呢!不然你问问二哥,他能挣到这么多钱吗?”
林二哥突然被cue,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他确实没这个本事。
林母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开始胡搅蛮缠:“我不管,没有一千你们想都别想!”
“呵!”顾喻白就这样看着她闹,她闹再凶,现在得理的也是他们,“不断绝关系也行呀,你把房子钱和医药费给我。就现在!”
说完小手一摊,笑得十分欠揍。
林父算是看出来了,是他们小瞧了这夫妻俩,今天怕是捞不到好,干脆见好就收,免得又扯出什么事儿来:“断断断,赶紧断!”
林全也被他们吵烦了,立马动手给他们写了断绝书,一共三份,两家各一份,村长留存一份。
主要内容就是说楚珩夫妇要在三年之内给林家夫妇五百块,期间不能迁户口,不能搬家。从今天开始,楚珩、顾喻白和林妞妞与林家无关,贫贱富贵,各自安好。择日迁户口。
趁着天还没黑,楚珩进屋收拾了一下他和小宝不多的衣服,被褥什么的林母一样都不让带,只带走了他来时提的两个包。
还没完全散去的人都小声地说她无情,但她完全不在乎。她在这个村里和几个婆娘斗了这么多年,完全不在意这点名声。
名声是什么?能吃到嘴里的才是王道。
林父已经气得懒得管他们了,拿了断绝书就回了自己屋,眼不见心为净。
一家四口走在去小院的路上,一路无话。
顾喻白看着四下散去的人,不由地感慨人情凉薄。看热闹的时候她们跑得比谁都快,一个个说得头头是道,仿佛都是为了你好,有难时都选择性无视。
回过神来她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干了些什么。
她竟然就这么把这个男人领回家了,还附带了一个娃!而那个娃这在自己的怀里睡得很香甜。
想着这个男人八竿子都打不出一个屁的性格,她踌躇着开口:“那个,屋里只有一张床。”
“嗯。”
“......”顾喻白再次气结。你说他要是个能说会道的,就算是和她吵架她都能怼回去,但是“嗯”是什么意思?
“这几天我们先将就睡一个床,明天去定一个床,床做好了你就搬到杂物间去住。”
她本以为他会如刚才一般“嗯”一声,结果等了半天都没听到声音。回头一看,就见他一直盯着自己,也不说话。
该死,好像一只被遗弃的大狗狗,让她完全无法拒绝!
但是,虽说她刚开始得知自己捡了个便宜丈夫还挺高兴的,但她还是没有准备好接受这个男人。
毕竟他曾经是别人的丈夫,她不知道他对原身是否有真的感情。如果有,那么她对心有所属的男人可不感兴趣。
除此之外,就他这两天的表现来看,还算不得是个完美的丈夫和父亲。具体还有待考证。
有了上一世的经验,她一晚上都没敢睡熟,时刻准备着给小宝冲麦乳精。起来喂了一次之后,她发现用勺子喂真的不方便,为难大人,也为难孩子。趁着没人,她从超市里买了一个奶瓶,花了她364,有点心疼,但好在实用,这下就高效多了。在楚珩回来之前,她就把奶瓶收了起来,用勺子喂了一次。...
想到这儿,顾喻白突然就硬气了起来:“我告诉你,你现在住的可是我的房子,你没有选择权。”
楚珩这才收回了目光,沉默着向前走去。
“阿娘。”走在她身侧的林妞妞见楚珩走远了,轻轻地拽了一下她的衣角。
“怎么了妞妞,有没有被吓到?”无论发生了什么,孩子总归是无辜的,他们不应该经受这些。
林妞妞趁着顾喻白蹲下来偷瞄了几眼襁褓中的小宝,声音带上了哭腔:“阿娘喜欢小宝吗?”
“......喜欢呀。”她不想骗妞妞,也想跟她说清楚,“但是阿娘发誓,绝对不会因为喜欢小宝就不喜欢妞妞的。妞妞依旧是阿娘的宝贝!”
“呜呜呜......”林妞妞今天确实吓坏了,积压的委屈和害怕在这一刻集中爆发了。
顾喻白想抱着她安慰,但是手里又抱着小宝,着急地大喊:“楚珩,你给我回来!”
楚珩其实已经听到了妞妞的哭声,早就已经转过身来了,现在听到顾喻白的呼喊,他立马三步并作两步冲了回来。
“你快把小宝抱走,待会儿吵醒了!东西先放在这儿,待会儿我来拿。”顾喻白单手费力地捂住小宝的耳朵,生怕把他吵醒。
楚珩伸手接过小宝,却没有听她的话放下东西,而是面不改色地往前走去。
顾喻白愣了一下,心里不自觉泛起了丝丝甜意。没想到这个男人有时候也挺懂关心人的。
但这也不能改变他必须得分房睡的结局。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顾喻白才发现,这个男人竟然要去上班了!
顾喻白带着两个孩子躺在床上,有点懵。
这才短短两天,楚珩就和林家断绝关系了?!
按照原文的讲诉,楚珩并没有和林家断绝关系,一直在林家那边住着,照顾小宝。而林妞妞则一直跟在顾喻白的身旁,童年一直没有父亲这个词的存在。
直到后来顾喻白死了,楚珩才把她带在身边。
也是因为从小缺少父亲的陪伴,她才会对温柔体贴的男主沐阳心动。
而小宝则在楚珩的教育下长成了一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在楚珩去世后他就离开了林家,去做生意去了。后来小有所成,成为了林妞妞的一个坚实后盾。
可是现在楚珩提早陪在了她的身边,这会不会改变她们未来的人生轨迹呢?她很担心他们两个会因为吃醋什么的相看两厌。
所以为了一碗水端平,她把林妞妞放在床里面,小宝放在床外侧,用楚珩的一件厚军大衣在外侧挡着,防止小宝半夜翻身掉下去,然后她睡在中间。
有了上一世的经验,她一晚上都没敢睡熟,时刻准备着给小宝冲麦乳精。
起来喂了一次之后,她发现用勺子喂真的不方便,为难大人,也为难孩子。趁着没人,她从超市里买了一个奶瓶,花了她364,有点心疼,但好在实用,这下就高效多了。
在楚珩回来之前,她就把奶瓶收了起来,用勺子喂了一次。
楚珩扛着两捆柴走进小院的时候,天已经渐渐亮了。
顾喻白估摸了一下时间,也该五点了。想着这个男人一晚上那个没休息,她上前接过他正在摆放的柴火:“趁现在天还没亮,先去睡会儿吧,睡两个小时起来吃早饭。”
“好。”楚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回了卧室。
看着床上睡得香甜的小宝和妞妞,他的心里更是柔软一片。两个月来的疲惫在这一刻突然袭来,他躺在顾喻白刚起来的位置,感受着她留下的温度,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五月刚到,到了抢晴收获小麦和油菜的季节。新竹村地理位置偏南,种了不少油菜。
他们要趁着油菜快要炸开,但又没有炸开的时候抢收油菜,然后借着太阳晒干、去籽。
这个活儿听着简单,但也十分磨人。
农民们要提前看准天气,第二天早上天不亮就拿着镰刀抢收,赶在十点太阳完全出来之前把油菜曝晒在稻谷场。晒了一下午之后紧接着又要用机器把油菜籽打出来,储存好。
这不,顾喻白觉得楚珩这才刚躺下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了“叮叮当当”的声音——这是上工的信号。
这时她才烧了点水。
于是她有些手忙脚乱地冲了个蛋花汤,赶在楚珩出门前递给他,“先喝了这个再去上工。”
楚珩看了一眼还冒着热气的蛋花汤,最后把目光锁定在顾喻白的脸上,十分专注认真,还透着几分温柔?!
顾喻白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不可能吧,这个男人还会有温柔的时候?木头桩子一个。
但两辈子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么近距离地盯着,她还是有些羞赧,“我只是看你什么都每吃,怕你饿死在地里。”
“留着你和孩子吃吧。”
留下这句话,男人就转身离开了。
不得不说,虽然顾喻白并不稀罕这口蛋花汤,但她也知道鸡蛋在这个年代的珍贵,这个男人是想把好的都留给自己和孩子。心里有些感动——这就是这一辈的爱情吗?
低头尝了一口蛋花汤。
啊,呸!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她竟然忘放盐了!
即便是正宗的土鸡蛋也难免会有点腥味,而她是一点儿腥味都忍受不了。
嗯......是她想多了,她跟楚珩不过是最熟悉的陌生人,这蛋花汤绝对是他留给两个孩子的!
嗯,就是这样!
顾喻白默默地把蛋花汤拿回厨房,放了点盐,盖上一个碗,搁在灶的一角,用灶的一点温度给它煨着,留着给妞妞吃。
妞妞起床就喝到了蛋花汤,心里美滋滋的。
而顾喻白在喝了那一口蛋花汤之后就没有了吃早饭的欲望。
想着自己今天还要去县城,就提前烧火煮了四个半大的红薯,炒了两个鸡蛋,带着两个孩子给楚珩送到了地里。
这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半了。
幸好平时去县城的人也不多,她靠着原身经常去县城,跟驾车的牛大爷商量了一下,反正也没人,就让他多等她一会儿。
牛大爷欣然同意。
于是他只好装作刚知道的样子,立马转身大呵:“你干什么呢!”林母碰上林父,永远只有秒怂的份儿。但看着刘大婶那副小人得志的得瑟样,她还是气得牙痒痒,忍不住阴阳怪气:“大伙儿都在抢收,就他们俩清闲,这不是资本主义做派是什么?”...
来到地里,放眼望去一大片油菜已经被砍下了大半,地里的空气中都飘散着让人浑身发痒的毛絮和灰尘。
这个年代洗澡很不方便,也很费柴火。
顾喻白可不像沾染上这些东西,于是就站在田埂旁朝楚珩挥手。身为一名文字工作者,大庭广众之下,她确实喊不出口。
可是楚珩这个人心实,干活儿的时候头也不抬,她都挥了十多分钟了也没见他抬头。
最后还是刘大婶看到了她,直起腰高声道:“哎哟!快看看这是谁来了呀!
老三,你怎么还不抬头呀,你媳妇儿都朝你挥了半天手了。”
楚珩这才直起身,抬头望向顾喻白。
“啧啧,不愧是小夫妻啊,这么粘人。”有女人感叹道。
一旁的男人有些疑惑地挠挠头:“但他们俩不是结婚好多年了吗?”
“你懂什么呀?”女人横了他一眼,“人家虽然结婚那么久了,但真正相处的时间可不多。而且这不是昨天才从林家分出来自己过吗?”
“噢,懂了。”男人伸手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有点憨憨地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家的时间太长了?”
“......”
他们说什么顾喻白没听清,她只知道自己现在脸臊得慌。幸好楚珩腿长走得快,三两下就站在了她面前。
“家里没什么吃的了,我待会儿要去县城一趟,中午应该回不来了,就提前给你准备了午饭。”
“你带着他们俩去?”楚珩确实饿了,拿起一个红薯就咬了一口。顾喻白说烫的声音一下子卡在了喉咙里。
“嗯。总不能把他们俩单独留在家里。”
楚珩三两口吃完了一个红薯。不知怎的,他觉得今天的红薯特别香甜:“不用了,你把他们俩留在这儿,我一会儿弄割完了,割完我带他们俩回去。”
顾喻白看了一下他超过别人很多的进度,点点头,把手里的东西都交到他手里,转身走了。
刘大婶也不是单纯地热心,看着顾喻白给楚珩送吃的,特意大声说:“哎哟,这自家媳妇对男人就是好,比他老娘都好呢!”
远处的林母看着田埂上站着的两个人,瞪了一眼刘大婶,刻薄地说:“大家伙儿都在地里忙活,就他们俩在一边偷懒,这种资本主义做派真让人作呕!”
“哎哟!我以为这是谁呢,原来是林大姐呀!”刘大婶还怕她不接茬呢,“大伙儿都听听,这说的是什么话呀,哪有说自己的亲生儿子是资本主义做派的呀?难怪人家要断绝关系,想来是在林家待不下去了吧!”
刘大婶看不惯林母和马大婶也是从闺中就有的了,再加上小时候林母不喜欢楚珩,常常把他扔在田埂上就不管他,有好几次回家吃饭都能把人忘在那儿。
她虽然跟林母有矛盾,但也看不得一个小孩子受这种苦,经常会偷偷给他塞点儿吃的。可以说如果没有她,楚珩可能某一天就饿死了。
她心疼楚珩,又膈应林母,这下刚刚好!
“你放屁!”林母从昨天开始就憋了一肚子气,正愁没地方撒呢,“那个小贱人还说我们家大牛是土匪呢!”
“呵,你们家大牛是不是土匪你不知道吗?身为妞妞她二孃,竟然带着自己的儿子跑到人家家里去跟妞妞抢吃的,真真而是不害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老林家穷到连口吃的都给不起了呢!”
“ntnd胡说些什么呢?老贱人,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林母昨晚越想越气,越想越气,还被林父训了一通,整宿没睡,一下子就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丢下镰刀就朝刘大婶扑了过去。
刘大婶和她斗了这么多年了,早就知道这娘们儿怕什么,立马后退,嘴里夸张地喊着:“哎哎哎?被我说中了,要大人了?老林,你快来看看你家这娘儿们的样子,这是要吃人吗?”
林父本来不想管,私心里也想让林母发疯打刘大婶一顿,但是刘大婶现在喊他,就是要把他拉下水。林母一直都是远近闻名的泼妇,她的脸可以丢。老林家的脸可不能丢!
于是他只好装作刚知道的样子,立马转身大呵:“你干什么呢!”
林母碰上林父,永远只有秒怂的份儿。
但看着刘大婶那副小人得志的得瑟样,她还是气得牙痒痒,忍不住阴阳怪气:“大伙儿都在抢收,就他们俩清闲,这不是资本主义做派是什么?”
“你要是说这个,那我们可以好好儿看看了。”
无论是什么年代都不缺看热闹的人,她和林母旁边早就站了不少人。
只见她伸手一指:“大家伙儿来看看,评评理!你看看人家楚珩的油菜,都割到尾巴上了,再看看林家的,哎哟哟,这连一半都还没有吧!也不知道是谁在偷懒,谁是资本主义做派呢!”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楚珩一个人拿的是十二个公分的地,却已经远超所有人一大截,眼看应该不到半个小时就能结束了。
这让村里人不由地感叹楚珩真是个干活儿的好手,一个人能抵别人三个!
林母的脸黑了黑,却不知道该怎么怼回去。
但刘大婶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乘胜追击:“哎哟,某些人不会是还想着等楚珩干完了自己的来帮他们做吧?这一个多月可把有些人给养娇了。”
这一个多月以来她眼睁睁地看着楚珩做完自己的又来做林家人的,每天累得汗流浃背,还讨不到一声好,反倒是林家人乐得清闲。
她已经憋了很久了,就想给楚珩讨个公道。
被说中了心里话的林家人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
林二哥和林二嫂早就习惯了一个上午做到一半就差不多休息了,在后面跟着偷懒,现在才反应过来以前都是楚珩帮他们做的,现在楚珩如果不来帮他们,他们一上午绝对做不完!
能不能拿到满公分是一回事儿,到时候耽搁了晾晒油菜籽,是会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