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菀姝萧启桓全文免费》主角为萧启桓顾菀姝这是我最最最喜欢的一本小说,没有之一!膜拜作者如沐春风的脑洞跟想象力,情节环环相扣,每个人物特点跟故事情节描绘的太清晰,喜欢每个角色。真心佩服作者强大的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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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启桓望着眼前更加苍老的长辈,目光黯然。他知道,比起自己,顾司令才是最痛的人。顾司令也没再多说,垂下眼:“好好养伤,出院后去烈士园看看她就好。”说完,转身离开。...
萧启桓怔住,大脑好像失去了曾经的灵活,好一会儿才接过。
信封很薄,却让他觉得重的几乎拿不稳。
顾司令看着他,沧桑的双眼中痛色始终不散:“斯承,我们和宜宁,从率粥成为军人的那天起就应该做好面对牺牲的准备……”
顿了顿,声音沙哑了几分:“她完成了一个军人、一个医生的使命和责任,所以我们不要太难过。”
萧启桓望着眼前更加苍老的长辈,目光黯然。
他知道,比起自己,顾司令才是最痛的人。
顾司令也没再多说,垂下眼:“好好养伤,出院后去烈士园看看她就好。”
说完,转身离开。
听着窗外淅沥沥的雨声,萧启桓展开信。
上面娟秀的字迹像是针,一下下刺着心和眼眶。
——哥:
见字如面,我现在正在海拔五千米的西藏高原上,想了很久,我还是拿起了笔写下了这封信。
不是纠缠,亦不是追忆过往,而是作为你妹妹的问候:你过的还好吗?
这里的条件很艰苦,但我意外的找到了从没有过的归属感、一种真切被需要的价值感。2
戍边的战士们很辛苦,每天都要沿着国界线巡查,我也跟着去过几次,有时候会遭遇暴风雪,甚至会遇到狼群雪豹,总之处处充满了危险。
不过我也见到了在东江没有见过的美景,白雪高山,成群的藏羚羊,盛开的格桑花……
排长说格桑花象征着‘幸福’和‘顽强的生命力’,我想把它们送给你,但摘下来的时候却发现花瓣失去光泽了。
看来它们还是适合留在这儿,就像我们更适合做兄妹一样。
其实我走的时候,心中是有一丝不甘和失落的,可当我踏上这片雪域,瞭望一望无际的祖国疆土时,真正释怀了。
作为军人,不该因为个人感情而忘记职责,我希望我在这里的三年能像格桑花一样,守护高原中的生命,也守卫你和爷爷的幸福。
如果到了重逢那一天,我希望你能再叫我一声妹妹。
我们还是一家人。
——妹妹顾菀姝。
1985年10月13日。
萧启桓看着短短几百字的信,只觉喉咙和胸口被堵的喘不过气。
他眼尾渐红,嘴角泛起抹苦笑。
‘兄妹’这堵墙压在他心里十几年,到如今好不容易他鼓起勇气准备跨过去,墙那边的人却已经不在了……
这一整夜,萧启桓都没有合眼。
他把信看了一遍又一遍,仿佛在脑子里想象顾菀姝忍着高原反应,在书桌前一笔一划地写下最真诚的字眼。
天亮了,医院也熙攘起来。
‘叩叩叩!’
敲门声拉回了萧启桓的思绪:“进来。”
伴着门被推开,抬头看去,竟然是宋宁墨。
宋宁墨一身白大褂,通身温润的气质多了分颓然,眼睛同样布满血丝。
两人对视一眼,竟然都沉默了。
宋宁墨看了眼萧启桓手中的信,熟悉的字迹让他眸光一暗:“宜宁的信?”
萧启桓没有回答,而是小心把信折好放进了胸口的口袋。
宋宁墨也没说什么,其实他心中也有愧。
如果自己能够抑制住对顾菀姝的感情,她也就不会被人算计,也不会有调去西藏的念头。
可当听说曾经对顾菀姝冷漠至极的萧启桓看到顾菀姝遗体那一刻的仓惶,他脸上升起抹不解,不由问:“萧启桓,你对宜宁,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萧启桓不顾劝阻坚持出院,医生拗不过他,只能再三叮嘱他不要剧烈运动,以免扯动伤口。出院后,他没有回家,而是去了烈士园。光秃秃的枯枝像是裂痕印在雾蒙蒙的天空下。...
萧启桓依然沉默,只是被子下的手不断紧握。
他看着洁白的被面,脑海中浮现出当初顾菀姝对顾司令说的话。
“爷爷,我已经决定了,这辈子除了萧启桓,我谁也不嫁!”
他站在门外,看着她脸上的倔强,只觉那时候浑身因为训练的疼痛都消失了,心里淌着从没有过的暖流。
曾经那个说要嫁给自己的小丫头已经长大了,就站在那儿坚定的宣布此生唯他不嫁。
犹如花骨朵开始绽放,他也同样期盼着两人的婚姻。
直到结婚领证前一天,他听见大院里其他人的议论。
“顾菀姝一个女人上杆子去贴男人,还是他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哥哥,可真够不要脸的!”
“顾司令也不怕别人戳脊梁骨,不知道的还以为收养萧启桓就是为了让他做孙女婿,这不是跟旧社会的‘童养媳’一样吗!”
“就是,大院里谁不知道顾菀姝和萧启桓是兄妹,兄妹结婚,就是道德败坏!”
一字一句,就像烈火寸寸烧毁了他的悸动,让他开始逃避,开始压抑,开始无法再像从前那样对待顾菀姝……
隐约间,萧启桓感觉胸口口袋的信在发烫。
想到信中的内容,他沉瓮吐出一句回答:“妹妹,她是我妹妹。”
宋宁墨皱起眉,眼中闪过怀疑。7
他试图从不会骗人的眼神里找出一丝破绽,可萧启桓眸色平静,没有一点波澜。
转念一想,顾菀姝已经不在了,现在问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宋宁墨低头抿抿唇:“昨天我去公安局处理被恶意举报的事,沈梦妍当面给我道了歉,还拜托我转告你,让你去看看她,她有话跟你说。”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萧启桓合上眼,丝毫没有把这话听进去。
紧握的手缓缓松开,抚上胸口那封信,好像也只有这样才能骗自己,顾菀姝还在远方,终有一天会回来。
……
半个月后。
萧启桓不顾劝阻坚持出院,医生拗不过他,只能再三叮嘱他不要剧烈运动,以免扯动伤口。
出院后,他没有回家,而是去了烈士园。
光秃秃的枯枝像是裂痕印在雾蒙蒙的天空下。
烈士园里很安静,放眼望去,一个墓碑上鲜亮的红字格外显眼。
站在墓前,萧启桓缓缓单膝跪下,凝望着碑上那一小寸的照片。
上面女孩的笑容依旧鲜活明媚,就像初春的阳光,充满了生命力。
“宜宁……”
他欲言又止,嗓音含着砂砾半沉哑。
原本的千言万语,突然一下就说不出来,也没了意义。
萧启桓苦笑,抬起手,指腹轻轻划过照片,触及的冷硬让他想起顾菀姝温暖柔软的脸颊。
良久,他从口袋拿出一份写着‘审批通过’的离婚报告申请,又拿出火柴。
‘嚓’的一声,火苗燃起报告的一角。
火光在萧启桓幽深的眼眸中跳耀:“等我们重逢的时候,你可以放心的再叫我‘哥哥’了。”
一阵风吹来,灰烬被卷起,擦过他泛红的眼角。
萧启桓拧眉眯了眯眼,抬眸间,竟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隐约站在不远处。
他愣了瞬,瞳孔乍然紧缩。
“……宜宁!?”
当顾菀姝睁开眼时,入眼的是一列列高耸的松柏,一座座墓碑整齐的穿插在其中。她恍惚的目光慢慢有神,茫然看着四周。这里是……东江的烈士园?她怎么会在这儿?自己不是为了救牧民死了吗?难道……自己又重生了?...
萧启桓猛地站起身,刚朝顾菀姝踏出一步,那抹身影眨眼间就消失了。
环顾四周,一片沉寂。
心好像在瞬间从悬崖摔进了谷底,浸入刺骨的冰水中。
是幻觉……
他呼吸微微急促,转头看着墓碑,极力掩去痛色和落寞。
还是没能接受顾菀姝已经死了的事实吗?不然怎么会看见她还在……
站了很久,萧启桓才默默拾起低落的情绪,失魂落魄的离开。
……
当顾菀姝睁开眼时,入眼的是一列列高耸的松柏,一座座墓碑整齐的穿插在其中。
她恍惚的目光慢慢有神,茫然看着四周。
这里是……东江的烈士园?
她怎么会在这儿?自己不是为了救牧民死了吗?难道……自己又重生了?
正当顾菀姝疑惑自己是不是再次经历了重生时,竟然看见萧启桓从烈士园中出来。2
她愣了愣,下意识喊了声:“哥!”
可萧启桓像是被听见也没看见,带着她从没见过的落寞表情,径自从她身边走过。
顾菀姝愕然回头看着男人的背影,又伸手要去抓住他的袖口,可冥冥之中像是有什么阻碍,让她无法触碰。
她僵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这到底怎么回事?”
带着满肚子的疑问和一丝慌乱,顾菀姝追着萧启桓,在他身边大声叫着:“哥?哥!你看不见我吗?”
然而萧启桓始终是一副感觉不到她存在的模样。
见园门口站着哨兵,她又不死心地跑到哨兵面前转了几圈,哨兵也始终是挺胸抬头,目视前方的样子。
顾菀姝彻底傻了,低头看着身上崭新的军装,摸着自己冰冷的脸颊:“难道……我没有重生,而是成了孤魂野鬼?”
混乱间,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
爷爷对着她的墓碑敬礼,萧启桓晕倒……
她真的死了,而且也没有重生。
想到爷爷满是痛苦的眼神,顾菀姝心都要碎了。
她红了眼,泪水充斥在眼眶中,挤压的通红。
上辈子她已经让爷爷白发人送黑发人了,没想到这辈子她又让爷爷孤身一人。
想到这儿,顾菀姝压着胸口的剧痛,转身朝军区跑去。
一直跑到军区大院,跑回家,她根本感受不到疲倦,只是在踏进家门的那一刻,隐忍的泪水终于止不住的掉下来。
爷爷坐在沙发上,看着手里顾家唯一的一张全家福,曾经健壮的身体在此刻分外瘦弱孤寂。
他摸着照片中的她,声音依旧充满了慈爱:“宜宁,你记得来梦里看看爷爷啊……”
顾菀姝迈着沉重的脚步走过去,缓缓跪在老人面前,看着他已经白完了头发,哽咽哭着:“爷爷,宜宁在这儿,我说我要回来陪您的,但是我……对不起,对不起……”
她一遍遍道着歉,像是一个罪人在进行忏悔。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顾菀姝红着眼望去,是萧启桓。
他朝顾司令端正地敬了个礼后才跨进来,目光扫过那张全家福照片,神情微黯。
顾司令抹开眼角的泪,看着他:“怎么这么快就出院了?”
萧启桓抿抿唇,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声音清晰:“爷爷……不,司令,特战营营长萧启桓,正式向您申请调至西藏边防部队!”
她缓缓站起身,凝着这个曾经深爱了两辈子的男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难道是因为自己死在了那儿,所以他才想过去吗?可他不爱她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决定?沉默了很久,顾司令放下照片,没有立刻应允:“斯承,所有人都说你是个兵王苗子,但我知道当兵不是你的初衷,而是你对顾家报恩的方式,就像你答应跟宜宁结婚一样。”...
顾司令愣住:“你说什么?”
顾菀姝也诧异看着满眼坚决的萧启桓,对他这个突然的决定一头雾水。
面对顾司令不解的眼神,萧启桓又沉声说:“我想去戍边。”
短短五个字,仿佛刻满了他的决心,让顾菀姝心头划过抹说不出的怅然。
她缓缓站起身,凝着这个曾经深爱了两辈子的男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难道是因为自己死在了那儿,所以他才想过去吗?
可他不爱她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决定?
沉默了很久,顾司令放下照片,没有立刻应允:“斯承,所有人都说你是个兵王苗子,但我知道当兵不是你的初衷,而是你对顾家报恩的方式,就像你答应跟宜宁结婚一样。”
说着,他憔悴的脸上多了分无奈:“我打了一辈子仗,从没有后悔的时候,但在你跟宜宁的事情上,我悔不当初。”
“如果我不同意你们的婚事,也许宜宁还在,她是我孙女,你是我孙子,但现在宜宁已经走了,你难道也要丢下我这把老骨头离开吗?”
听着这些话,顾菀姝心酸难忍。
她看向目露悲叹的爷爷,胸口就像被狠狠砸了一下,喘不过气。
此刻的老人不再是刚强了一辈子的军人,更像是个需要安慰的平凡老人。
即便知道没有人听见她的声音,顾菀姝还是忍不住朝萧启桓说:“哥,你别去,替我陪陪爷爷好不好?别去……”
然而萧启桓只是捏紧了拳,语气中的执拗不减分毫:“司令,三年后我就会回来的。”
其实他知道,这些年下来自己的身体已经落下很多战后后遗症,即便不去戍边,过不了多久也会因伤从一线退下来。
如果是那样,倒不如去顾菀姝去过的地方,也许到了那儿,他可能会像顾菀姝一样真正释怀。
顾菀姝凝着萧启桓,眉头紧锁。
即便跟他相处了两辈子,她始终看不透也抓不住他的心思。
终于,沉寂被顾司令的一声叹息打破。
他站起身,拍了拍萧启桓的肩膀:“你去吧,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三年后一定要回来。”而不是像宜宁一样……
萧启桓紧绷的双肩微微一松,点点头:“会的。”
天渐黑。
顾菀姝站在屋檐下,凝望着深蓝色的天空,目光复杂。
她不明白,为什么老天爷让自己以这样的方式存在着,除了什么也不能做的无奈,只有看不到尽头的孤独……
这时,萧启桓从书房中走出来,顾司令将为他扶正帽檐:“我明天要去首都开会,就不能送你了,记住我说的话,要记得回来。”
萧启桓敬了个礼:“是!”
顾司令沉叹一声:“……去吧。”
萧启桓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看着这分别的一幕,顾菀姝心里五味杂陈。
她走上前,试图触摸老人的脸,可抓住的终究是一片虚空。
像是卸下了满身疲倦,顾司令坐到沙发上,视线落在照片:“宜宁,你还是保佑保佑斯承吧,让他平安回来。”
顾菀姝心头微怔,紧接着,又听他叹息一句:“不然我总觉得,他走了就不回来了。”
循着味道走进房间,只看见萧启桓合衣躺在床上,脸色微白,眉头皱的紧紧的,桌子上放着一瓶空了一半的白酒瓶。而他腹部、肩膀和左臂的伤口都渗出了血,印在军绿色的外套上格外明显。顾菀姝心霎时一紧:“哥!”...
次日。
天刚亮,顾司令就出发去了首都。
目送他离开后,顾菀姝便往自己和萧启桓从前的家去。
身边经过一列列早训的战士,口令声和哨声在训练场此起彼伏。
一切都还和以前一样。
环顾四周,她又一刹那忘记自己已经死了。
回过神,朝训练场看去,没有看见萧启桓。
顾菀姝皱起眉,平时萧启桓天不亮就训练了,哪怕有伤训练不了也会去盯着,今天怎么不在?
按捺不住心底的担忧,她加快了脚步。
等一进门,就闻见了一股酒味和血腥味。
循着味道走进房间,只看见萧启桓合衣躺在床上,脸色微白,眉头皱的紧紧的,桌子上放着一瓶空了一半的白酒瓶。
而他腹部、肩膀和左臂的伤口都渗出了血,印在军绿色的外套上格外明显。
顾菀姝心霎时一紧:“哥!”
她下意识就要去帮他止血,可想起自己根本碰不到他,急的满头汗:“哥?哥!你快醒醒啊!”
恍惚间,萧启桓感觉自己像是浮在水面上。
冰冷的水像是刀子划开了伤口,不知道是水在往伤口里涌,还是血在往外流,总之很疼,让他意识更加昏沉。
可莫名的,一种熟悉的淡淡药香钻进鼻腔。
定睛一看,顾菀姝的脸逐渐清晰。
她弯着眉眼,眸中犹如流淌着星河,闪耀着他触不可及的温暖。
忽然,顾菀姝伸出手,像是在发出邀请。
萧启桓目光亮了瞬:“宜宁……”
正当他准备抓住那只手时,耳边突然炸开一道雷鸣般的呼唤:“萧启桓——!”
他猛地睁开眼,天花板上钨丝灯在白天中发着浅浅的暖光。
刚刚的声音……
没等萧启桓细想那熟悉的呐喊,崩裂的伤口传来的疼痛让他闷哼一声。
艰难坐起身,才发现血已经渗出来了。
他咬咬牙,眉眼间闪过抹烦厌,忍痛换了件外套便出去了。
见萧启桓终于醒了,顾菀姝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边,自顾自喋喋不休:“你能不能关心一下你的身体?总是这样,无论受多少伤都硬抗,你又不是铁打的……”
一路跟着去了卫生队,萧启桓直接把衣服一脱:“伤口裂了。”
卫生队队长一看,不由倒吸口凉气。
他腹部、手臂那些才拆线不久的伤口流出的血已经干涸,看起来异常狰狞。
她连忙拿来医药箱,给他处理伤口:“陆营长,医生不是嘱咐过你要注意吗?伤口反复开裂不仅影响康复,还可能造成感染,你还是重视一下吧。”
萧启桓淡淡嗯了一声,好像根本没有听进去。
顾菀姝看着,又气又无奈。
他对她冷漠不关心就算了,怎么对自己也这样,难道这世界上就没有他在乎的?
而萧启桓还在想惊醒时听见的声音。
是顾菀姝的声音,他听得很清楚,而且不像是做梦和幻听。
为什么……
队长刚把萧启桓的伤口处理好,一个战士突然站到门口:“报告陆营长!”
萧启桓回过神:“什么事?”
“刚刚公安那边说沈梦妍为了见你撞墙撞得头破血流,现在在医院,公安想让你过去看看。”
沈梦妍一哽,白着脸艰难张口:“斯承,我再最后一次求你,帮帮我吧,他们说我可能要坐十年的牢,我怕,我真的怕……”十年,等十年后她出来已经快四十岁了,别说嫁人,连在社会上立足都是问题。只要进了监牢,那她的人生就彻底毁了,她怎么受得了!...
听到战士的话,顾菀姝心中诧然。
沈梦妍被抓了?
可转念一向,审查人员又不是吃干饭的,肯定是把沈梦妍查出来后扭送公安局处置了。
再想起萧启桓对沈梦妍的感情,她还是有种说不出的怅然。
萧启桓穿好衣服站起身:“知道了。”
见他脸上没有一丝怜爱和担忧,顾菀姝有些懵。
难道因为沈梦妍做的坏事东窗事发,他就对她失望了吗?
揣着满腹疑虑,顾菀姝又跟着萧启桓去了医院。
一进病房,就看见头上缠着厚厚绷带的沈梦妍躺在病床上,披头散发又苍白憔悴的模样极其狼狈。
见萧启桓来了,她像是又看到了希望,朝他伸出手,却不小心摔下了床,挪动着身躯爬过去。
从始至终,萧启桓都站在原地冷眼看着,目光中没有一丝怜悯。
顾菀姝愣住,诧异看着面前曾经相爱却不能在一起的两人,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沈梦妍抓住萧启桓的裤腿,仰头可怜兮兮地望着他,眼泪爬满了脸:“斯承,斯承……”
她一遍遍叫着萧启桓的名字,似乎是尝试勾起他的同情。
可男人居高临下看着她,眼神和别人一样,像在看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有话快说。”
沈梦妍一哽,白着脸艰难张口:“斯承,我再最后一次求你,帮帮我吧,他们说我可能要坐十年的牢,我怕,我真的怕……”
十年,等十年后她出来已经快四十岁了,别说嫁人,连在社会上立足都是问题。
只要进了监牢,那她的人生就彻底毁了,她怎么受得了!
然而看到萧启桓没有丝毫动容的表情,沈梦妍的心一下凉了半截,她收紧了手,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斯承,我真的知道错了,如果……如果顾菀姝在这儿,她那么善良,她一定会原谅我的!”
听到这话,顾菀姝心头的火被点燃,只觉她的话荒唐又可笑。
她凭什么觉得自己会原谅她?
自己就在这儿,如果可以,她恨不得给这个卑鄙阴险的女人几巴掌!
从沈梦妍提到‘顾菀姝’起,萧启桓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冷了下去。
他微眯着眸子,眉梢眼角都透着寒凛:“你根本不是知道自己错了,而是害怕坐牢而已。”
一句话直接堵的沈梦妍面色一白,还没反应,对方就退开了,她一下扑在冰冷的地板上。
望着面前高大却处处透着漠然的男人,她心理逐渐崩溃:“为什么这么对我?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如果不是顾菀姝横插一脚,我们……”
“沈梦妍!”
萧启桓拔高的声音像是响雷在整个病房里炸开。
沈梦妍紧缩的瞳孔颤了颤,脸上闪过抹恐惧。
顾菀姝的心也不觉提了起来,紧张看着突然发怒的男人。
死寂中,萧启桓从牙缝里挤出回应:“我早就说过,我对你从来没有男女感情,就算没有顾菀姝,我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
顾菀姝睁大了眼,像是听见了什么颠覆认知的话语。
他不爱沈梦妍?
难道他不是因为不能跟沈梦妍在一起,才讨厌自己的吗?
看着沈梦妍深受打击的模样,萧启桓也不再多说:“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转身就要走。
沈梦妍捏着拳,充血的眼睛里满是不甘和妒恨:“萧启桓,其实你爱的人是你的妹妹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