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放学,我想和周妙云道歉,但周妙云只是看了我一眼就飞快奔向周家的车,连个车尾气都没留给我。连着被晾了三天,我终于在周家司机开车前爬上了周妙云的车。周妙云冲我嚷嚷:「干什么干什么,这是你家的车吗你就上!」 第二次见到周妙云是在公司门口,靳言也在她身边,他不管周围人的目光和议论,拉拽着周妙云往宋氏大楼走,嘴里还不停念叨着:「他是你老相好,你去找他,去和他睡一觉就能给我们换一个工作,多划算的买卖!」周妙云全身
第二次见到周妙云是在公司门口,靳言也在她身边,他不管周围人的目光和议论,拉拽着周妙云往宋氏大楼走,嘴里还不停念叨着:
「他是你老相好,你去找他,去和他睡一觉就能给我们换一个工作,多划算的买卖!」
周妙云全身都抗拒着,对着他苦苦哀求:
「靳言,你不要做梦了!我不去!我不去!」
靳言回身抽了她一巴掌,指着她鼻子骂道:
「别给我在这儿假清高!如果不是和你在一起老子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吗!这是你应得的,你不去信不信我把你你扒光了丢在这里!」
靳言面目狰狞扭曲,和我记忆中意气风发,对周妙云百依百顺的阳光学弟判若两人。
记忆中矜贵的大小姐此刻正顶着高高肿起的脸颊毫无形象的大哭着,躺在地上说什么不肯挪动半步,直到警察问询而来将两人一起带走。
她这才注意到人群后被保护的滴水不漏的我,整个人浑身一颤,低头躲开了我的目光。
这就是她当年选择抛弃一切都要奔赴的爱情吗?真是可笑。
我想起小时候,母亲给我们讲故事,故事的结尾主人公总是永远幸福的生活在一起,那时的周妙云会说:「以后我和司齐也要永远在一起。」
母亲笑着说:「永远代表了一辈子呢,你知道一辈子有多长吗?」
周妙云愣住了,母亲笑着揉揉我们的脑袋说:
「一辈子可长了,要用一生去量呢。」
那时的我们虽然不知道一辈子的长度,但周妙云还是执着的要和我永远在一起。
步入青春期后了,周妙云不再把结婚挂在嘴边,但还是会执拗的在各种许愿的地方写:「宋司齐和周妙云要一辈子在一起。」
周妙云性格开朗,和班里所有人都打成一片,那时候她比我高一些,总有同学调侃我是周妙云的「小娇妻」。
周妙云表面上不说,内心急得不行,一到饭点就对我进行过度投喂,还背着我给我报了篮球队的训练,又找家庭医生制定了详细的锻炼清单。
那时她在睡梦里都会念:「宋司齐,快长高快长高,结婚的时候我还想穿高跟鞋呢!」
高一的时候我们没有分到一个班,周妙云本来想找父母的关系换班,但被我义正词严的拒绝了。
我说:「妙云,不要搞特殊,只是在隔壁班而已。」
周妙云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似乎受了很大打击,接着我们开始了长达72小时的冷战。
事实上,分班后的第一天我就后悔了,没有了周妙云在身边,我根本无法习惯。
等到放学,我想和周妙云道歉,但周妙云只是看了我一眼就飞快奔向周家的车,连个车尾气都没留给我。
连着被晾了三天,我终于在周家司机开车前爬上了周妙云的车。
周妙云冲我嚷嚷:「干什么干什么,这是你家的车吗你就上!」
我充耳不闻,从包里掏出一朵毛线织的玫瑰递到了她面前。
「我错了,」我认真地说:「我需要搞特殊,这班里没你待不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