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冷笑出声,「你怎么好意思提我妈呢?」我十岁那年,他突然带回周纱,说是朋友的遗腹子。我妈把周纱当亲女儿一样对待。后来我爸喝醉了说漏嘴,原来,周纱是他和情人生的。 生日会就这样可笑地潦草收场。晚上回到家,我感觉肚子突然剧烈绞痛起来。痛感越来越强烈,到最后,我只来得及打了 120,就失去了意识。在医院醒来时,护士拍拍我,着急地说,「是急性阑尾炎,要马上手术。」「给你
生日会就这样可笑地潦草收场。
晚上回到家,我感觉肚子突然剧烈绞痛起来。
痛感越来越强烈,到最后,我只来得及打了 120,就失去了意识。
在医院醒来时,护士拍拍我,着急地说,
「是急性阑尾炎,要马上手术。」
「给你家人打个电话吧,这个手术必须要家属签字。」
我忍着钻心的疼痛,给顾庭洲打了电话。
没有人接。
整个人就像被卷入了绞肉机,剧痛难忍。
我揉着肚子,不死心又打了几次。
电话终于接通。
可没等我开口,那边就挂断了。
嘟嘟的忙音拉扯着我,心泛起细细密密的疼痛。
他就那么担心周纱,担心到,选择挂断我的电话,怕我阻拦他去陪伴周纱吗?
「不能再等了,还有其他家属吗?」
我已经痛得拿不动手机了,模糊间跟护士报了我爸的电话。
一分一秒过去。
「怎么也打不通啊。」
痛昏过去前,我只听到护士焦急地说出这句话。
……
醒来时,手术已经做完了。
护士说,是隔壁病房的奶奶帮我签字的。
我躺在冰冷的病床上,心里升起一股暖流的同时,也生出几分悲凉。
生命危急的时候,救的我不是我的父亲和丈夫,而是一个陌生人。
术后喉咙干涩得要紧,呼叫铃又坏了,我只好忍着痛,拄着拐杖自己去打水。
没想到碰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爸?」
我爸拿着热水壶,有点诧异地看着我,「宁宁,你怎么了?」
他见我不说话,便自顾自地说,
「刚才庭洲说你姐晕倒了,我一时心急,就没接你电话。」
我恍惚了一瞬。
原来,他刚才在医院陪周纱啊。
「别担心,你姐刚到医院就醒来了,已经没事了。」
「但她生了重病。」
「我查过,这种病到最后可能要换肾,血亲匹配成功的概率很高。」
我攥了攥手心,颤抖地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爸想去跟你姐做肾源匹配,你能不能也一起,做个肾源匹配?」
「不可能!」我直接拒绝。
「当年是你姐对不起你,但她毕竟是你的亲姐姐……」
「你妈如果还活着,也会希望你姐平安——」
我直接冷笑出声,
「你怎么好意思提我妈呢?」
我十岁那年,他突然带回周纱,说是朋友的遗腹子。
我妈把周纱当亲女儿一样对待。
后来我爸喝醉了说漏嘴,原来,周纱是他和情人生的。
大概是意识到话里的不妥,我爸脸色白了白,有些恼羞成怒,
「先跟我去看看你姐姐。」
说完大力拉拽着我,去了周纱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