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十年,换个人》这本书反复看了几遍,后面一度想放弃,但情节还是吸引了我,作者萝卜糕点文笔很不错。故事内容给人大气有不失柔情,以感情为主线。
主角叫沈聿林姝沈倩的是《替身十年,换个人》,本的作者是萝卜糕点最新写的,书中人物感情描写生动形象,主要讲述了: 林姝的指尖在触到那张染血照片的前一秒,猛地缩了回来,像是被无形的火焰烫到。喉咙发紧,一个字也问不出,只能死死盯着沈聿墨镜后那片深不见底的黑暗。沈聿似乎能感知到她的恐惧和迟疑。他收回手,指尖捏着那张照片,
林姝的指尖在触到那张染血照片的前一秒,猛地缩了回来,像是被无形的火焰烫到。喉咙发紧,一个字也问不出,只能死死盯着沈聿墨镜后那片深不见底的黑暗。
沈聿似乎能感知到她的恐惧和迟疑。他收回手,指尖捏着那张照片,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不敢看?”他的声音低哑,没什么情绪,却比任何质问都更让人难堪。“还是……不敢知道?”
他微微偏头,像是在倾听这间豪华牢笼里细微的声响,确认某个人的存在。“江临在里面?”
林姝下意识地点头,随即意识到他看不见,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干涩的:“在书房。”
沈聿的嘴角似乎极轻微地扯动了一下,那弧度绝非笑意,倒像是某种冰冷的嘲弄。“很好。那就让他待着。”
他转向林姝的方向,尽管目不能视,那“注视”却带着沉甸甸的分量。“换个地方。这里,”他顿了顿,吐出两个字,“脏了。”
林姝的心脏又被狠狠攥了一下。她回头看了一眼书房紧闭的门,里面灯火通明,江临大概正沉浸在他的商业帝国里,对她这边的风暴一无所知,或者,根本不屑一顾。
她不再犹豫,拉起行李箱,哑声道:“跟我来。”
她没有去电梯,而是走向了安全通道。高跟鞋敲击在水泥台阶上,发出空洞的回响,在寂静的楼道里格外刺耳。沈聿跟在她身后,盲杖点地的声音清脆、稳定,不紧不慢,仿佛他行走在一条再熟悉不过的路上。
一直下到地下停车场,潮湿阴冷的空气裹挟着汽油和灰尘的味道扑面而来。林姝找到自己那辆很少开的、不起眼的代步车,解锁,将行李箱塞进后备箱。
“上车。”她拉开车门,对站在车旁的沈聿说。
沈聿没有动,只是“看”着她:“你开车?”
“不然呢?”林姝几乎要控制不住语气里的尖锐,“你看得见路吗?”
沈聿沉默了一下,竟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短促而苍凉。“是啊,我看不见。”他摸索着,拉开车门,熟练地坐进了副驾驶,盲杖折叠起来放在脚边。
车子驶出地下停车场,汇入午夜稀疏的车流。城市的光怪陆离透过车窗,在沈聿轮廓分明的侧脸和那副巨大的墨镜上流动,明明灭灭。
林姝紧握着方向盘,手心里的冷汗让她感觉***。她不知道该去哪里,只是漫无目的地开着,仿佛只要不停下,身后的噩梦就追不上来。
“照片。”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沈聿从大衣内侧的口袋里,再次拿出了那张照片,递给她。
这一次,林姝接了过来。
指尖传来一种诡异的、仿佛带有黏性的触感,那些暗褐色的污渍,真的是血。
她将照片凑近车内昏暗的光线。
照片上是三个人,看起来都有些年轻,背景似乎是在某个大学的林荫道。左边是年轻些的江临,穿着白衬衫,眉眼间带着尚未被权势完全磨砺掉的少年锐气,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手臂亲昵地揽着中间女孩的肩膀。
中间的女孩,就是沈倩。
林姝呼吸一滞。尽管看过无数张沈倩的照片,模仿了她十年,但每一次直面这张脸,依然会感到一种近乎自惭形秽的刺痛。沈倩很美,不是那种具有攻击性的明艳,而是清纯柔婉,像月光下静静绽放的栀子花,尤其是那双眼睛,清澈明亮,含着浅浅的笑意,仿佛盛满了整个春天的温柔。
而右边……
林姝的目光移到右边那个青年身上。
他同样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身姿挺拔,眉眼与沈倩有几分相似,但线条更为硬朗。他没有看镜头,而是微微侧头,看着中间的沈倩,眼神专注,带着兄长特有的、温和的宠溺。他的嘴角自然上扬,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下,显得干净、温暖,充满了蓬勃的生命力。
这是沈聿。没有失明,没有阴郁,没有被命运摧折过的、完整的沈聿。
他的眼睛,和沈倩的眼睛,几乎一模一样。同样的形状,同样的清澈明亮,仿佛承载着同样的星光。
林姝的视线,死死钉在沈聿那双曾经完好、如今却隐藏在墨镜后的眼睛上。
一个荒谬而恐怖的念头,如同冰锥,狠狠刺入她的脑海。
江临执着于她的眼睛……
她一直以为,是因为她的眼睛像沈倩。
可如果……江临真正在看的,透过她这双酷似沈倩的眼睛,真正想看到,或者想摧毁的,是另一双与之极其相似的眼睛呢?
是沈聿的眼睛!
她猛地抬头,看向副驾驶上的沈聿,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你的眼睛……江临他……”
沈聿面对着车窗外的方向,尽管他什么也看不见。他的侧脸线条在流动的光影中显得格外冷硬。
“倩倩死后,我不信她是自杀。”他开口,声音平铺直叙,却带着一种将伤口再次撕开的残忍平静,“我查到了江临头上。他当时羽翼未丰,有些事,做得并不干净。”
林姝屏住呼吸。
“我找到了证据,能把他送进去的证据。”沈聿的声音里渗入一丝极淡的、冰冷的恨意,“他来找我谈判,威逼利诱,我不为所动。然后……”
他停顿了很久,久到林姝以为他不会再说了。
“然后,就是那场‘意外’。”他抬起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墨镜的镜腿,“他亲自下的手。用的是一把特制的……不算锋利,但足够毁掉一切的工具。他说……”
沈聿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像是在吞咽某种极其苦涩的东西。
“他说,我这双眼睛,和倩倩太像了。看着我的眼睛,就像看着倩倩在恨他。他受不了。”
“他说,既然我非要‘看’得那么清楚,那就永远别再看了。”
地下停车场冰冷的空气,似乎在这一瞬间凝固了,然后化作无数细密的冰针,扎进林姝的每一个毛孔。
她终于明白了。
为什么江临看着她模仿沈倩的笑容时,眼神深处总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和嘲弄。
为什么唯独在她哭泣时,在她流露出与沈倩的“完美”截然不同的、真实的痛苦时,他才会流露出那种近乎愉悦的专注。
因为他透过她这双酷似沈倩的眼睛,看到的从来不是沈倩的替代品。
他看到的,是那个被他亲手毁掉、夺去光明的沈聿!
他折磨她,欣赏她的眼泪,是在借此凌迟那个他无法再直接伤害、却始终恨之入骨的沈聿!
她哭了十年,流了那么多眼泪,原来都是在为另一个男人的眼睛赎罪?为一个她甚至不曾真正认识的男人,承受着江临扭曲的报复?
“嗬……”林姝发出一声短促的、破碎的气音,像是濒死之人最后的喘息。胃里翻搅得更厉害了,她猛地踩下刹车,将车歪歪斜斜地停在路边,推开车门,冲下去,扶着路边的树干剧烈地干呕起来。
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酸涩的胆汁灼烧着喉咙。
冰冷的夜风吹在她汗湿的额头上,让她打了个寒颤,却也带来一丝残酷的清醒。
十年。她活在一個巨大的、精心編織的謊言裡。她以為自己是白月光的影子,卻原來只是仇恨的替身,是洩憤的玩物。
沈聿不知何时也下了车,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盲杖点在地上。他没有安慰,也没有催促,只是沉默地等待着。
林姝直起身,用袖子狠狠擦掉嘴角的污渍和眼角的泪水。转过身,看向沈聿。路灯在他身上投下长长的影子,让他看起来像一座沉默的、背负着无尽黑暗的雕塑。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她问,声音依旧沙哑,却多了一丝冰冷的质地。
沈聿“看”着她,墨镜隔绝了他的眼神,但林姝能感觉到那后面的审视。
“因为你也有一双像她的眼睛。”他的声音低沉,“也因为,你被他骗了十年。你有权知道,你活在怎样的地狱里。”
他微微偏头,朝向刚才车子驶来的方向,那栋矗立在城市中心、象征着江临权势的顶层公寓。
“而且,你觉得他知道你跑了,会放过你吗?”沈聿的语气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残酷,“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他不会让你带着秘密离开。”
林姝的血液瞬间冰凉。
是啊,江临怎么会放过她?她是他精心饲养了十年的金丝雀,是他用来满足自己扭曲欲望的工具。现在工具想要挣脱控制,还可能窥见了他最肮脏的秘密……
她打了个寒颤,恐惧再次攫住了她。
“我……我该怎么办?”她听见自己无助的声音,在夜风中飘散。
沈聿向前走了一步,盲杖精准地避开了地上的障碍物,停在她面前。
“你想继续当他的玩物,活在谎言和监视里,直到他彻底腻烦,或者你彻底崩溃?”他问,语气平静得近乎残忍。
林姝猛地摇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还是,”沈聿的声音压低,带着一种诱惑般的危险气息,“你想知道,倩倩到底是怎么死的?”
林姝猛地抬头,撞进他那片墨镜后的黑暗里。
“我查了这么多年,虽然眼睛没了,但有些线索,还在。”沈聿缓缓说道,“江临以为弄瞎了我,就切断了一切。但他忘了,有时候,看不见,反而能‘听’到更多,‘感觉’到更多。”
他朝着林姝的方向,微微伸出手,并非触碰,更像是一种无声的邀约。
“林姝,你想不想,和我一起,把江临拖下地狱?”
夜风吹拂着林姝散落的头发,她看着眼前这个被江临摧毁了光明、却从未停止复仇的男人,又回头望向那栋如同巨大墓碑般矗立在远方的公寓楼。
十年屈辱,十年欺骗,如同熔岩在她胸腔里翻涌、沸腾。
恐惧依旧存在,但对真相的渴望,对复仇的火焰,已经如同藤蔓般疯狂滋生,紧紧缠绕住她的心脏。
她深吸一口气,冰凉的空气灌入肺腑,带来一种近乎疼痛的清醒。
她拉开车门,对沈聿说:
“上车。”
“告诉我,接下来该怎么做。”
车子再次发动,汇入车流,这一次,方向明确,驶向未知的、弥漫着硝烟与危险的未来。
而城市的另一端,顶层公寓的书房里,江临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揉了揉眉心,习惯性地看向卧室方向。
空无一人。
他皱眉,起身走过去。
卧室里一片狼藉,衣柜大开着,属于林姝的那些廉价衣物不见了踪影。梳妆台上,他送的那些珠宝首饰,原封不动地放着,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
江临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阴鸷得能滴出水。
他走到客厅,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找到林姝。”他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情绪,“她跑了。”
“把她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