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囚凰痴傻皇子独宠我》是作者李珩阿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文章,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李珩阿芜苏明堂,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 我被送进宫那年,刚满十岁。嗜赌的父亲为了十两银子,将我卖给了人牙子。人牙子捏着我的脸,像掂量牲口,转头就将我塞进了神武门,换得白银三十两。进宫第一夜,我们十几个小丫头挤在昏暗的排房里,老太监尖着嗓子说:
我被送进宫那年,刚满十岁。嗜赌的父亲为了十两银子,将我卖给了人牙子。
人牙子捏着我的脸,像掂量牲口,转头就将我塞进了神武门,换得白银三十两。进宫第一夜,
我们十几个小丫头挤在昏暗的排房里,老太监尖着嗓子说:“运道好的,
分去各宫主子跟前;运道赖的,就去刷恭桶、倒夜香,自生自灭。”我运气不算最赖,
但也不好,被分去了最偏僻的漱玉宫——一个比冷宫还不如的荒凉之地,
伺候那位传说中的“痴儿”七皇子,李珩。宫人们私下都说,七皇子的生母是个罪妃,
生产时便去了。他自小不会说话,五岁还认不全人,八岁在***扑蝶,一头撞在柱子上,
被陛下厌弃,从此幽居漱玉宫,非诏不得出。我去时,
他正蹲在院中那棵枯了一半的海棠树下,用手刨着土。深秋的寒风卷着落叶,
他只穿着一件磨毛了边的旧夹袄,手指冻得通红,脸上还挂着傻乎乎的笑,口水淌到了下巴。
(上)我当着管事太监阴沉审视的目光,默默解下自己还算厚实的棉坎肩,披在了他身上。
他明明比我年长两岁,身量却比我还要瘦小。他抬起头,露出一张意外清俊却呆滞的脸,
对着我含糊不清地喊:“姐……姐姐……”那一刻,我忘了宫规森严,
只觉心里某处软得一塌糊涂。漱玉宫空寂得可怕,除了我们,就只有墙角偶尔窜过的老鼠。
内务府每日只送一次饭:通常是两碗能照见人影的稀粥,几个硬得能硌掉牙的粗面馒头,
以及两碟寡淡无味的腌菜。我正在长身体,每天都饿得肠子打结,
只能强硬的让自己早点睡过去。有一次,我替掌事宫女洗了堆积如山的脏衣服,
双手冻得开裂,才换来一小块红糖。我小心翼翼揣在怀里,跑回漱玉宫,塞到他手里。
他看着我裂开的手,又看看糖,没有吃,反而笨拙地要来抓我的手,嘴里“啊啊”地叫着。
我缩回手,哄他:“殿下吃,甜的。”他却固执地拉过我的手,把那块糖掰成两半,
将大的那块塞回我嘴里,自己***小的那块,咧开嘴,笑得像个孩子。“姐姐,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看着他带着傻意的笑容,我摸了摸他的头,“会的。”我以为,
这就是我们相依为命的日子。我护着他这个“痴儿”,在这吃人的深宫里艰难求存。
我因为他,被其他宫的太监宫女欺负,克例份,罚跪,甚至被打过耳光。
每一次我受了委屈回来,他都会懵懂地凑过来,用袖子擦我的眼泪,
或者把他偷偷藏起来的、已经干瘪的野果塞给我。我总觉得他不懂,只是下意识地亲近我。
直到那个电闪雷鸣的雨夜。我因白天被克扣了饭食,饿得头晕,半夜想去小厨房找点水喝。
路过他寝殿后窗时,无意中瞥见一道黑影闪过,伴随着极轻微的闷响。借着刹那的闪电,
我看清了——他站在殿内,眼神锐利如鹰,哪里还有半分痴傻!而他脚边,
躺着一个黑衣蒙面人,脖颈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显然已经断气。他手中,
还握着一把滴着血的短刃。他似有所觉,猛地抬头看向窗口。我吓得魂飞魄散,
连滚爬爬逃回自己的小屋,用被子紧紧捂住自己,浑身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原来……他一直在伪装。第二天,漱玉宫一切如常,仿佛昨夜只是我的噩梦。
他依旧对着我傻笑,玩着泥巴。可我再也无法用从前的心态面对他。我知道,这深宫里的水,
比我想象的还要深,还要浑。我开始害怕,但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失落和坚定了某个念头。
我向往宫外的自由,原本早就可以想办法托关系调走,或者等到年龄放出宫去,
却因放心不下他,一次次放弃机会。现在,似乎不需要了。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依旧细心照顾他的饮食起居。而他,看我的眼神深处,似乎也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此后几年,宫里的局势波谲云诡。大皇子狩猎坠马,二皇子中毒暴毙,
三皇子卷入巫蛊案被废……有能力争夺储位的皇子一个接一个出事。
漱玉宫依旧是被遗忘的角落,他却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悄然织就了一张大网。终于,
老皇帝驾崩,京城流血夜,他一身戎装,以铁血手腕镇压所有反对势力,
名正言顺地登上了帝位。宫廷大乱那日,宫人四散奔逃。我混在人群中,
拿着早已准备好的路引和一点点积蓄,头也不回地逃离了这座困了我十年的牢笼。
(下)半年后,我在江南一个临水的小村落安了家。这里与京城的肃杀繁华截然不同,
杏花春雨,小桥流水,日子缓慢得如同村口那条潺潺不息的小溪。
我用积攒的银钱买下了一间带小院的青瓦屋,屋后有一小片竹林,门前则是一条石板路,
直通波光粼粼的河埠头。我开了个小绣坊,名唤“芜绣”,
靠着在宫中尚衣局偷偷学来的精湛手艺,绣些帕子、香囊、屏风图样,卖给镇上的绣庄,
倒也足以维持温饱,甚至渐渐有了些微名。村里的日子简单而充实。清晨,
我会在鸡鸣声中醒来,推开窗,看着薄雾如轻纱般笼罩着河面。
隔壁的王大娘会热情地送来她刚摘的、还带着露水的青菜。对岸的李家媳妇常抱着孩子来,
一边看我绣花,一边絮叨着家长里短。一切都是这么平淡,但也幸福。我学着像她们一样,
在河边浣衣,在院里种菜,在炊烟袅袅时生火做饭。
这里的阳光、雨水和带着泥土芬芳的空气,都让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与宁静。
我甚至开始觉得,宫中的十年,连同那个名叫李珩的人,
都真的成了一场上辈子做过的、惊心动魄的梦。直到那日午后。
我正坐在院中的海棠树下绣一幅《江南春景图》,村里的货郎陈叔挑着担子路过,
在我门口歇脚喝茶,随口闲聊道:“苏娘子,前些日子镇上可来了不少贵人呢!那气派,
啧啧,老头子我活了大半辈子都没见过。”我拈着绣花针的手微微一顿,心头莫名一跳,
面上却不动声色,只轻声问:“哦?是什么样的贵人?”“骑着高头大马,穿着锦缎衣裳,
一个个相貌俊得哟,跟画上的人似的!”陈叔咂咂嘴,“好像在找什么人,
拿着画像在客栈、码头四处打听。咱们这穷乡僻壤,也不知是哪家丢了这般金贵的人物。
”“贵人”“相貌英俊”“找人”……这几个词像冰锥一样,
猝不及防地刺入我刚刚温热起来的心口。手中的绣花针险些扎到手指。是他……一定是他!
他怎么会找到这里?他成了皇帝,坐拥天下,为何还不肯放过我?巨大的恐慌瞬间攫住了我。
这半年的安宁,原来不过是偷来的时光。我不能连累王大娘,连累陈叔,
连累这个给了我短暂庇护的小村落。送走陈叔,我强作镇定地关上院门,背靠着门板,
心跳如擂鼓。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却驱不散我浑身的寒意。
不能再等了。我冲进屋内,手忙脚乱地开始收拾行囊。几件换洗衣物,这些日子攒下的银钱,
的、当年在漱玉宫他偷偷塞给我的、磨得光滑的兔子形状的小石头……我的动作急促而慌乱,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走,立刻就走,去更远的地方,去他找不到的地方!
就在我将最后一件衣服塞进包袱,准备吹熄油灯,趁夜色遁走时,一个低沉而熟悉的声音,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压抑到极致的怒火,在寂静的屋内突兀响起:“这一次,
你又打算逃到哪里去?”我猛地僵住,心脏几乎停止跳动。循声望去,
只见昏暗的墙角阴影里,不知何时,倚着一个颀长的身影。李珩缓缓从阴影中走出,
窗外最后的天光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轮廓。他依旧俊美无俦,
只是眉眼间带着风尘仆仆的倦色,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如同凝冻的寒潭,死死地盯着我,
以及我手上那个还没来得及系好的包袱。他一步步走近,步履沉稳,却带着千钧之力,
踏在我的心尖上。这强大的压迫感让我几乎无法呼吸。“阿芜,”他在我面前站定,
声音喑哑,带着一种被深深刺伤的痛楚,“我就这么让你害怕?让你一而再,再而三地,
只想逃离?”他目光扫过我这间简陋却温馨的小屋,扫过桌上那幅未完成的绣品,
最终落回我苍白的脸上,语气里是浓浓的不敢置信和挫败:“这半年来,
我几乎翻遍了整个天下。你以为我为何能如此精准地找到这里?江南千百村落,
我为何独独先来了这‘芜绣’?”他伸手,不是抓我,而是轻轻拿起我放在枕边,
白日里为村里孩童启蒙用的《千字文》,指尖摩挲着书页,
苦笑一声:“因为你哪怕隐姓埋名,也忍不住要教人识字绣花,你开的绣坊,
名字里还带着一个‘芜’字……阿芜,你心里,当真能彻底割舍下过去,割舍下……我吗?
”我看着看着他眼底深藏的、或许连他自己都未完全察觉的害怕失去的惶恐,
筑起的心防开始寸寸碎裂。离别后强压的思念,独自生活的艰辛,
以及此刻被他戳破心思的慌乱,交织在一起,让我鼻尖发酸,泪水毫无预兆地滚落下来。
“我……”我张了张嘴,声音哽咽,准备好的所有决绝的话语,在他这样的目光下,
都显得苍白无力。他见我落泪,冷硬的神色终于缓和了些许,轻轻叹了口气,伸出手,
用指腹极其温柔地拭去我脸上的泪痕。“告诉我,阿芜,”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
又带着不容回避的坚定,“这一次,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为什么要离开?是因为怕我负你,
还是因为……你根本就不信我能做到答应你的事?”我看着他,积蓄了半年的委屈、恐慌,
还有那被欺骗的愤怒,终于爆发出来。我扬起头,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声音却带着颤抖:“是!我怕你!我不仅怕你,我还恨你!恨你骗了我那么多年!
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为你付出一切,你很得意是不是?李珩,装疯卖傻,
把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很有趣吗?”他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我的反应会如此激烈。
他眼中的怒火渐渐被一种复杂的情绪取代,是了然,是痛楚,还有一丝……歉疚?
“阿芜……”他试图靠近我。“别过来!”我猛地后退一步,撞在桌沿上,生疼,“你解释?
你怎么解释?那些年我在安华殿受的冻、挨的饿、替你挡的明枪暗箭,
在你眼里是不是都特别可笑?”“不是!”他骤然提高声音,打断我,
眼中翻涌着剧烈的情绪,“一点都不可笑!”他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目光沉痛地看着我:“阿芜,你以为我愿意装成一个连生活都不能自理的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