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医狂妃邪王的心尖宠》是萧云璟所编写的,故事中的主角是萧云璟,文笔细腻优美,情节生动有趣,题材特别新颖 第1章 棺中重生泥土灌进鼻腔的瞬间,我猛地睁开了眼睛。黑暗。令人窒息的黑暗。指甲划过粗糙的木板,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我舔到嘴角的血痂,混着腥臭的泥土味。记忆最后停留在那碗莲子羹——柳如烟亲手端来的。银针
第1章 棺中重生泥土灌进鼻腔的瞬间,我猛地睁开了眼睛。黑暗。令人窒息的黑暗。
指甲划过粗糙的木板,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我舔到嘴角的血痂,混着腥臭的泥土味。
记忆最后停留在那碗莲子羹——柳如烟亲手端来的。银针从袖口滑出,在指间转出冷光。
三寸长的针尖***棺木缝隙,腐朽的木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当月光漏进来时,
我才发现掌心全是血。"真该谢谢原主这具身体。"我踢开碎木,趴在坟坑边缘剧烈咳嗽。
指甲缝里嵌着暗红的朱砂——活埋还贴镇魂符,沈家倒是做得周全。夜枭在枝头怪叫。
我抹了把脸上的泥,突然笑出声。远处沈府张灯结彩,今天该是柳如烟女儿及笄的日子。
守门小厮的尖叫比我想象中更刺耳。我拖着湿透的裙摆跨过门槛时,
正厅里的丝竹声戛然而止。柳如烟手里的金樽"咣当"砸在地上,
酒液溅脏了她绣着金凤的裙角。"霜、霜儿?"她保养得宜的脸在抽搐。我径直走向香炉。
鎏金兽首里飘着熟悉的甜腻,当归混着白芷,底下还藏着三钱断肠草。多熟悉的配方,
和我上辈子毒杀叛徒用的分毫不差。"母亲。"我捏起一撮香灰,
在满堂宾客面前举到她眼前,"您夜里睡得着么?"柳如烟踉跄后退,撞翻了案几。
她女儿沈明珠提着裙摆冲过来时,我袖中的痒粉正好迎风散开。
看着那张娇嫩的脸蛋瞬间爬满红疹,我突然理解原主为什么执念这么深。"妖女!
"沈明珠的尖叫里混着宾客的抽气声。我转身时,正对上回廊阴影里那双眼睛。
玄色蟒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男人半张脸隐在黑暗里,可那道视线像毒蛇的信子舔过后颈。
摄政王萧云璟——我脑海自动浮现这个名号时,他忽然抬手按住心口,指节白得发青。
他中蛊了。职业习惯让我瞬间判断出症状,还是最麻烦的情蛊。"看够了吗?"我冲他挑眉。
藏在袖中的银针已经沾了见血封喉的毒。萧云璟低笑出声。那笑声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
带着毛骨悚然的愉悦。他转身时大氅扫过地面,我闻到了雪松混着血腥的味道。
管家带着家丁围上来时,我正把玩着从香炉顺来的鎏金盖子。他们手里的棍棒在发抖,
显然更相信我是借尸还魂的恶鬼。"大小姐疯了!"柳如烟终于找回声音,
"快把她——"话卡在喉咙里。我当着她惊恐的目光,把香灰倒进了沈明珠的衣领。
看着这对母女在地上扭成团,我突然觉得穿越这事也不坏。直到冰凉的剑锋贴上后颈。
"沈小姐。"有人在我耳边呵气,"你的针再动一寸,我就拧断这漂亮脖子。"我僵住了。
不是因为威胁,而是背后传来的心跳声——每三下就有一次诡异的停顿。这症状我太熟悉了,
上辈子我亲手给仇人种过同样的蛊。萧云璟的呼吸喷在我耳畔:"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第2章 剑锋相对剑锋擦过颈动脉,激起一片战栗。我盯着地上扭曲的母女,
突然笑出声:"王爷的心跳声比剑更吓人。"萧云璟的呼吸顿了一拍。他手腕翻转,
剑刃在我锁骨上压出红痕:"沈小姐的胆子,倒是比传闻大得多。
"满院家丁举着火把不敢上前。火光映着他半边脸,眼下那颗泪痣红得像血。
我袖中的银针悄悄调转方向——三寸处正好对准他蛊毒发作的穴位。"王爷若想治病。
"我偏头避开剑锋,"最好先松开妾身的衣领。"他瞳孔骤然收缩。我趁机屈膝顶向他胯下,
却被他用剑鞘格挡。"咔"的一声,藏在鞋尖的刀片弹出,划破了他玄色蟒纹的衣摆。
"好利的爪子。"萧云璟突然扣住我后颈,鼻尖几乎贴上我的,"不如跟本王进宫玩玩?
"没等我回答,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十二盏宫灯由远及近,
为首的太监滚下马背:"奉太子殿下口谕,请沈大小姐即刻入宫!
"萧云璟的手指在我颈后摩挲,像毒蛇盘踞。
我瞥见太监袖口露出的明黄绢帛——盖着东宫印鉴的请柬,墨迹还没干透。"真巧。
"我掰开他手指,"看来太子殿下比王爷更急。"宫道上的青砖硌得脚疼。我数着步子,
在第三十七块砖缝里撒了把药粉。萧云璟的蟒纹靴踏过时,靴底发出细微的腐蚀声。
"沈小姐。"他突然拽我入怀,"你下毒的手法,和本王一位故人很像。"我假装踉跄,
银针擦过他腰侧。他闷哼一声,眼底泛起血色——情蛊被激怒了。我趁机挣脱,
却被他掐着腰按在宫墙上。"王爷再碰我。"我舔掉他手背渗出的血珠,
"下次流血的就不止是手指了。"他喉结滚动,
忽然低头咬住我耳垂:"那得看沈小姐的银针快,还是本王的蛊虫快。
"太和殿的灯火刺得眼睛疼。我刚踏进门槛,就听见太子温润的嗓音:"沈小姐来得正好,
九皇叔突发恶疾......"萧云璟好端端坐在席间,指间转着白玉酒杯。
我扫过殿角燃着的龙涎香——掺了曼陀罗汁的安神香,看来有人巴不得他当众发疯。
"诊脉可以。"我抽出金针在烛火上烤,
"但若诊出什么不该有的东西......"太子笑容僵在脸上。萧云璟突然伸手,
腕骨磕在案几上震翻了酒壶。我搭上他脉搏时,
闻到他袖中飘出的血腥气——这疯子居然自己划破了蛊虫所在的经脉。
"王爷脉象平稳得能打死老虎。"我故意高声说,指尖按在他腕间痛穴。他肌肉瞬间绷紧,
我凑近他耳语:"再装,下次就扎哑穴。"满殿抽气声中,萧云璟突然扣住我手腕。
他掌心烫得吓人,情蛊在皮下疯狂游走:"沈小姐谋杀亲夫的毛病,得治。
"我捏碎了袖中药囊。曼陀罗花粉混着断肠草汁,在宽袖遮掩下滴在他手背。他瞳孔骤缩,
猛地将我拽到胸前。"你......"他喉间溢出低喘,指节掐得我生疼。
我看着他颈侧暴起的青筋,无声地动了动嘴唇:蛊虫嗜血,越激动死得越快。
殿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柳如烟带着满脸红疹闯进来,扑倒在太子脚下:"殿下明鉴!
这妖女害得明珠浑身溃烂......"我转头看向萧云璟。他嘴角挂着诡异的笑,
指腹抹过我唇上口脂:"爱妃的手段,本王很喜欢。"太子手中的玉扳指裂成两半。
我弯腰捡起碎片时,听见萧云璟用只有我们能听见的声音说:"子时三刻,护城河畔。
迟一刻,本王就屠了沈家满门。"第3章 蛊王觉醒子时的梆子刚敲过三下,
我踹开了护城河边的破草屋。萧云璟半倚在褪色的喜帐里,衣襟大敞。月光漏进来,
照见他心口处***的青筋。那蛊虫正在啃噬心脉,他指尖已经泛出死人才有的青灰。
"王爷这副尊容。"我甩出三根金针钉住他穴位,"倒比白天顺眼多了。
"他猛地攥住我手腕。力道大得像要捏碎骨头,可掌心烫得反常。我闻到他呼吸里的血腥气,
混着某种熟悉的甜腥——是情蛊发作时特有的气味。"血。"他声音哑得不成调,"给我。
"我故意慢条斯理地摘耳坠。他忽然暴起,獠牙刺进我指尖。鲜血涌出的瞬间,
他喉间溢出满足的喟叹。我趁机将药粉撒在他伤口上,看着他瞳孔骤然收缩。
"噬心蛊配情花。"我抽回手指,"王爷玩得挺花啊。"他***唇边的血,突然笑了。
那笑容让人毛骨悚然,像是饿狼盯上垂死的兔子:"沈清霜,你的血为什么是甜的?
"我捏碎藏在指甲里的药丸。苦杏仁味在空气中炸开,他立刻松了手。
这是上辈子我用来对付药人的配方,专克蛊毒。"每月供血。"我退到门边,
"你帮我灭沈家。"萧云璟支着额头低笑。笑声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
带着蛊虫***的黏腻感:"不如把沈家当聘礼?"他甩过来一块玉佩,
上面刻着摄政王府的徽记,"明日午时,接你过门。"我踩碎玉佩转身就走。
背后传来布料撕裂声,回头就看见他徒手撕开了心口的皮肤。蛊虫在血肉间***,
他居然在笑:"不要聘礼的话......"沾血的手指划过自己脖颈,"这个位置给你玩?
"第二天的圣旨来得比预期早。宣旨太监抖得像筛糠,念到"指婚摄政王"时差点咬到舌头。
柳如烟当场昏死过去,她女儿抓烂了脸上的疹子。"大小姐接旨啊。
"太监把明黄绢帛往我手里塞。我瞥见末尾的朱批——是太子萧景恒代笔的御批,
墨迹晕开得像在哭。萧云璟的人来得更快。三十六抬聘礼堵死了沈府大门,
领头侍卫捧着的锦盒里,赫然躺着柳如烟昨夜派来杀我的刺客头颅。"王爷说。
"侍卫一脚踢翻锦盒,"这是给王妃的胭脂匣子。"我蹲下来扒拉那颗头颅。
刺客牙缝里还藏着毒囊,正是鬼医一脉惯用的七步倒。有意思,沈家居然和毒宗搭上了线。
"告诉你们王爷。"我用死人的衣角擦手,"我要活的鬼医当嫁妆。"侍卫脸色变了。
我转身时,正对上墙角那双阴毒的眼睛——柳如烟不知何时醒了,
正用淬了毒的眼神剜我的背。我冲她晃了晃圣旨,她突然发出不似人声的尖叫。"母亲别急。
"我贴心地把圣旨盖在她脸上,"您女儿大婚那日,我一定送您去见阎王。
"梳妆匣最底层躺着原主的遗物。褪色的香囊里装着半块玉佩,内侧刻着"景恒"二字。
我摩挲着断裂的纹路,想起太子殿里那杯没喝完的茶——杯沿残留的粉末,
和柳如烟毒杀原主用的同出一源。窗外传来瓦片轻响。我弹出银针,黑影应声而落。
掀开面巾是张陌生的脸,但颈后的毒蛛刺青暴露了身份。鬼医的人来得比我想象中快。
"告诉你主子。"我掰断刺客的手指,"再敢往我未婚夫身上下蛊,
我就把他养了三十年的药人全做成花肥。"刺客突然口吐黑血。我捏住他下巴时已经晚了,
这蠢货居然在牙槽里藏了双重毒。临死前他瞳孔骤缩,
死死盯着我耳后的红痣——那是上辈子我作为毒医圣手的标记。
萧云璟的迎亲队伍踩着吉时抵达。我穿着嫁衣跨出门槛时,整个沈府静得像坟场。
柳如烟被侍卫按着跪在路边,嘴里塞着那块明黄圣旨。"王妃请上轿。"侍卫首领跪地叩首。
我掀开轿帘,里面端坐着本该在王府等我的新郎官。萧云璟的喜服领口沾着血。
他掐着我下巴打量凤冠,突然扯断一串珍珠:"这玩意儿配不上你。
"染血的手指在我颈侧画圈,"下次戴人头串的。"花轿经过太子府时,
他突然掀翻小几压住我。利箭穿透轿壁的瞬间,我闻到了七步倒的味道。"第三个。
"萧云璟舔掉我颊边溅到的血,"爱妃的仇家比本王还多。"我拔下他发间金簪,
反手射向街边茶楼。有人影从二楼栽下来,胸口插着的簪尾刻着东宫印记。"彼此彼此。
"我扯开他衣领,在蛊虫游走的位置狠狠一按,"王爷再乱动,今晚就等着蛊虫啃穿心脉吧。
"他闷哼一声,突然咬住我喉结:"那正好尝尝王妃的血......"喜乐突然变调。
我掀开轿帘,看见鬼医那张枯树皮似的老脸出现在迎亲队伍里。他举着合卺酒冲我笑,
缺了中指的手格外显眼——那是我上辈子留给他的纪念。
第4章 情蛊真相合卺酒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紫。鬼医枯瘦的手指擦过杯沿,
指甲缝里藏着的蛊虫卵簌簌落下。"贺礼。"他声音像砂纸磨过棺材板,
"用新娘的血养大的相思蛊。"萧云璟突然捏碎酒杯。琉璃碎片扎进鬼医掌心,
黑血溅上喜帐,腐蚀出密密麻麻的孔洞。"滚。"他掐着鬼医脖子把人拎起来,
"别让本王说第二遍。"我趁机把休书拍在案几上。烫金纸笺映着龙凤烛,
和满屋子血污格格不入。"签字。"我推过朱砂印泥,"每月初一送血上门。
"萧云璟松开鬼医,沾血的手指在休书上画了个叉。喜绸突然缠上我手腕,
力道大得几乎勒进皮肉。他拽着我撞进怀里时,
我闻到他衣领上的铁锈味——这疯子又自己放血喂蛊了。"王妃可知。
"他抓着我的手按在他心口,"噬心蛊发作时......"掌心下的皮肤烫得惊人,
蛊虫在血管里疯狂游走,"这里想的全是你。"我屈膝顶向他胯下。他闷哼着收紧喜绸,
把我双手捆在床柱上。鬼医不知何时溜了,只在地上留了滩腥臭的黑血。
"王爷绑人的手法挺熟。"我扭动手腕,"练过?"他扯开衣领露出心口疤痕。
密密麻麻的刀痕组成诡异的图案,最深处还嵌着半根银针——是我上辈子独创的封穴手法。
"眼熟吗?"他俯身咬我耳垂,"你扎的。"我猛地僵住。这不可能。
上辈子死在我手里的病患,没有能活着见到第二天的太阳的。
萧云璟趁机将合卺酒灌进我嘴里。甜腥味在舌尖炸开,我立刻咬破藏在臼齿的药囊。
吐真剂的苦味混着酒液滑入喉咙,我抬头对他笑:"好喝吗?"他瞳孔骤缩。我数着心跳,
在吐真剂生效的瞬间掐住他脉门:"谁给你下的蛊?""我自己。"他额头沁出冷汗,
手指却温柔地描摹我眉眼,"初见那日......"情蛊在皮下鼓起狰狞的包块,
"你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样子,美极了。"烛火爆了个灯花。我盯着他脖子上浮现的青色血管,
那里面流动的至少是三种剧毒。
难怪噬心蛊发作时没要他的命——这具身体早就被炼成了毒罐子。"萧景恒给你喂过断肠草。
"我舔掉他锁骨上的血珠,"味道如何?"他忽然低笑出声。笑声震得喜床都在抖,
捆我的喜绸却纹丝不动:"不如王妃的毒甜。"染血的手指撬开我牙关,
"你往合卺酒里加的料......"舌尖舔过我虎牙,"是西域情花吧?
"窗外传来瓦片轻响。我挣断喜绸的瞬间,三支弩箭穿透窗纸钉在床柱上。
箭尾绑着的纸条还在冒烟,柳如烟娟秀的字迹写着"不得好死"。"你继母挺关心洞房花烛。
"萧云璟拔出弩箭扎进自己手臂,"要不要请她看现场?"我扯开他衣襟查看伤口。
箭头淬了毒,伤口泛着不正常的青紫。鬼医的独门配方,
和我前世研制的七步倒只差一味药引。"你早知道自己中的什么蛊。
"我蘸着他的血在床单上画符,"故意引我入局?"他抓住我作乱的手指按在胸前。
蛊虫感应到我的血,
疯狂撞击着他心口皮肤:"你逃棺那日......"吐真剂让他眼底泛起血丝,
"我对着坟坑自渎了三回。"喜烛突然爆燃。我甩出凤冠砸向房梁,
暗处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刺客胸口的腰牌露出半截,东宫的龙纹在烛光下格外刺眼。
"第三个。"萧云璟撕开刺客衣服,露出心口同样的蛊虫印记,"今天想杀你的,
都养着和我一样的蛊。"我掰开刺客嘴巴。舌根下果然藏着相思蛊的虫卵,
和鬼医指甲缝里的一模一样。"王爷。"我碾碎虫卵抹在他唇上,
"你猜他们为什么专挑今晚动手?"他突然把我压进锦被。床板翻转换了个暗格,
我们坠入地道的瞬间,喜房在头顶炸成火海。热浪掀飞了盖头,我看见他眼底映着火光,
疯得令人心惊。"因为......"他在坠落中咬住我喉结,"子时将至,蛊王要醒了。
"地道尽头是口青铜棺。棺盖上的符咒还在渗血,看笔迹不超过十二个时辰。
我摸着熟悉的纹路,突然想起上辈子最后炼的那只蛊——是用我自己的心头血喂大的。
"开棺。"我听见自己声音在抖,"立刻。"萧云璟却抱着我滚进棺旁的软塌。
他撕开我嫁衣时,我摸到了他后腰的烙印——那是毒宗处置叛徒的标记,
形状像朵枯萎的霜花。"沈清霜。"他抵着我额头喘息,"你当年为什么选萧景恒不选我?
"我猛地僵住。记忆突然闪回前世死前看到的最后画面——太子端着毒酒的手,
腕间戴着和我玉佩成对的暖玉镯。青铜棺突然剧烈震动。萧云璟翻身压住棺盖,
嘴角溢出的血滴在我眼角:"别怕......"情蛊在他颈侧鼓起蛛网般的纹路,
"这次我先找到你了。"第5章 同命相连青铜棺的震动突然停了。萧云璟的体温烫得吓人。
我推开他坐起来,发现嫁衣下摆沾着暗红的血——不是他的,
是我自己手腕被喜绸勒出的伤口在渗血。"别动。"他撕下袖口布料给我包扎,
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品,"你的血会刺激蛊王。"我盯着他发颤的指尖。这不对劲。
上辈子我亲手培育的蛊王,闻到血味应该发狂才对。"你改了我的配方。"我抓住他手腕,
"用什么东西喂的蛊?"他喉结滚动,突然咳出口黑血。血珠溅在青铜棺上,
符咒像被灼烧般卷起边角。我闻到了熟悉的甜腥——是情蛊成熟时特有的气味,
混着某种我炼过的剧毒。"猜猜看。"他擦掉嘴角血迹,露出个疯狂的笑,
"你最拿手的七步倒,加了你最讨厌的曼陀罗。"地道突然剧烈摇晃。
头顶传来砖石坍塌的巨响,东宫侍卫的喊杀声由远及近。萧云璟把我推进棺后的暗门,
反手甩出三枚柳叶镖。惨叫声中,我听见太子温润的嗓音:"九皇叔,父皇要见蛊王。
""滚。"萧云璟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除非他想看东宫绝后。"暗门在身后合拢。
我摸着潮湿的墙壁往前走,指尖突然触到凹凸的刻痕。举高夜明珠一看,
整面墙刻满了毒经——是我的笔迹,但内容多了些残忍的改良。
最后一页记载着以人养蛊的秘术,落款是五年前的日期。"想起来了吗?
"萧云璟的声音突然在耳边炸响。他不知何时跟了进来,手里拎着个血淋淋的包袱,
"你教我的第一个方子。"包袱滚落在地,露出柳如烟扭曲的脸。她嘴唇还在***,
脖颈以下却已经爬满蛊虫。我蹲下来拨开她眼皮,瞳孔里映出我前世最常用的毒印。
"你杀的太慢了。"我扯断她一根手指,"应该先喂哑药,
再......"萧云璟突然掐住我后颈。他呼吸粗重,
情蛊在皮下鼓出蛛网般的纹路:"沈清霜。"染血的手指摩挲我耳后红痣,
"你当年为什么把蛊王种在我身上?"地道深处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我猛地转头,
看见鬼医拖着半截身子在爬。他枯瘦的手指***地砖,
每爬一步就留下道血痕:"师姐......"独眼里闪着癫狂的光,
"你终于来取蛊王了......"夜明珠"啪"地砸在地上。
记忆突然闪回——五年前我不是被毒死的。是我自己剖开胸膛,
把尚未成形的蛊王种进了萧云璟心口。"想起来就好。"萧云璟掰开我紧握的拳头,
把染血的玉佩塞回来,"现在能告诉我......"他声音突然放轻,"为什么选他了吗?
"玉佩内侧的"景恒"二字沾了血,显得格外刺目。我抬头看他心口的疤,
突然明白那些刀痕的走向——是封印蛊王的阵法,每道伤痕都对应我前世的一根金针。
"因为......"我扯开他衣领,在最新伤口撒了把药粉,"他戴的暖玉镯能镇痛。
"鬼医突然暴起。他残缺的身体里钻出无数蛊虫,像黑色的潮水向我们涌来。
萧云璟把我护在身后,自己却被虫潮吞没。我听见皮肉被啃噬的声音,
还有他低哑的笑:"这次......换我先......"虫潮突然停滞。
鬼医发出不似人声的尖叫,所有蛊虫都转向青铜棺。棺盖正在缓缓移开,
里面传出心脏跳动般的闷响。"师姐错了!"鬼医疯狂抓挠自己的脸,
"蛊王认主不是靠血......"萧云璟浑身是血地站起来。他每走一步,
蛊虫就退开三尺。当他的手碰到青铜棺时,整座地宫突然剧烈震动。"是心跳。
"他回头看我,嘴角扬起疯狂的弧度,"它只认你的心跳频率。
"太子带着禁军破墙而入的瞬间,青铜棺轰然炸裂。血雾中,
我看见萧云璟徒手掏出了自己心口的蛊王——那东西长得和我前世一模一样。"接好。
"他把蛊王抛给我,"这次别......"鲜血从他七窍涌出,
"再弄丢了......"我接住蛊王的瞬间,记忆如潮水涌来。五年前那场大火里,
是萧云璟冲进毒宗救出了我的尸体。他用自己身体养蛊,只为等我借尸还魂这天。
太子突然举剑刺来。我侧身避开,蛊王却自己跳出去钻进他眼眶。惨叫声中,
萧云璟倒进我怀里,心口是个血肉模糊的洞。"傻子。"我咬破手腕塞进他嘴里,
"没有蛊王......"鲜血涌进他喉咙,
"你怎么替我养着魂魄......"地宫开始坍塌。我拖着萧云璟往外跑,
背后传来鬼医癫狂的大笑:"师姐!你当年剖心种的哪是蛊王——"砖石砸下来的瞬间,
我听见最后半句,"是情蛊啊!"第6章 血契之誓鬼医的笑声在地道里回荡。
我拖着萧云璟冲出地宫时,整座山都在塌陷。"撑住。"我掰开他咬紧的牙关,
塞进一颗猩红的药丸,"咽下去。"他喉结滚动,突然咳出大口黑血。血里混着细小的虫卵,
落地就化成青烟。我摸向他心口的洞,指尖沾到的血居然是温的——这疯子,
居然用内力强行封住了心脉。"沈清霜。"他抓住我手腕,力道大得吓人,
"你当年......"话没说完又吐出口血,"是不是早知道会重生?
"我撕开他衣襟查看伤口。血肉模糊的窟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