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才发现忠犬影卫是上辈子的疯批师尊》这本书相对于以往看过的那种千篇一律的小说,此文确实是比较别具一格,尤其是开篇情节跌宕起伏留有悬念。
主人公叫玄烛陆斐苏巧儿的是《我死后才发现忠犬影卫是上辈子的疯批师尊》,这本的作者是玄烛陆倾心创作的一本现代言情类,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 我死在永安二十年的冬至,天牢的雪,冷得像靖远侯看过来的眼神。腐臭的干草扎着我的背,穿肠的毒药正一寸寸烧灼我的五脏六腑。我叫苏晚卿,曾经是这京城最风光的侯府主母,如今,不过是个被亲夫送进来的叛国女囚。“吱
我死在永安二十年的冬至,天牢的雪,冷得像靖远侯看过来的眼神。腐臭的干草扎着我的背,
穿肠的毒药正一寸寸烧灼我的五脏六腑。我叫苏晚卿,曾经是这京城最风光的侯府主母,
如今,不过是个被亲夫送进来的叛国女囚。“吱呀——”牢门被打开,刺骨的寒风卷了进来,
也带来了一抹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是我的庶妹,苏巧儿。
她穿着本该属于我的大红色织金斗篷,发髻上插着我最喜欢的那支凤凰滴翠步摇,珠光宝气,
衬得这阴暗的天牢都亮了几分。“姐姐,别来无恙?”她娇笑着,蹲下身,
用绣着金线的丝帕,嫌恶地掩住口鼻,“侯爷让我来送你最后一程。他说,夫妻一场,
总得知会你一声,你的父亲、你的兄长,还有苏家上下三百口,今日午时,已于西市问斩。
罪名,与你一样,通敌叛国。”我的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最后的血色从我脸上褪尽。
“不……不可能……你骗我!”我用尽全身力气,喉咙里却只能挤出破风箱般的嘶鸣。
“骗你?”苏巧儿笑得更开心了,她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
得意地说道:“姐姐,你真是天真得可怜。你以为侯爷真心爱你?他爱的,从始至终都是我!
若不是为了你苏家滔天的富贵和兵权,他怎会娶你这个无趣的木头美人?
”“你写给边关兄长的那些‘家书’,每一封,可都是我模仿你的笔迹,亲手‘润色’过的。
那些所谓的‘粮草布防图’,也是我从侯爷书房里拿出来,夹进去的。哦,对了,
连这碗送你上路的毒酒,都是侯爷亲手为我斟满的呢。”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毒的刀,
将我凌迟。我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又恶毒的脸,看着她头上的凤钗,
那是我与靖远侯陆斐成婚时,他送我的定情信物。他说,卿如凤凰,当为九天之贵。原来,
一切都是假的。三年的情爱,十年的扶持,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他要的,
只是我苏家的权与财,以及为他心爱的女人铺平道路。毒药已经烧到了我的心口,
我的视线开始模糊。苏巧儿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像在看一只卑贱的蝼蚁。“姐姐,
安心地去吧。从此以后,我便是靖远侯府唯一的主母。”她转身离去,那抹刺目的红色,
是我此生看到的最后一道光。意识抽离身体,我成了一缕孤魂。
我看到我的尸身在冰冷的地上,慢慢僵硬,无人问津。我看到陆斐拥着苏巧儿,
在曾经属于我的温暖卧房里,共剪西窗烛。大雪下了一夜。直到第三天,
一个高大沉默的身影,出现在天牢的停尸房。是渊。我的影卫。那个从我嫁入侯府起,
就一直跟在我身后,像影子一样,几乎没有存在感的男人。他用不知什么方法,买通了狱卒。
他走进来,脱下自己身上那件单薄却干净的外衣,轻轻地、珍而重之地,
盖在了我早已僵硬腐败的尸身上。他的手,在触碰到我脸颊时,微微颤抖着。然后,
他用那件外衣,将我小心翼翼地包裹起来,打横抱起。他的动作很轻,仿佛我不是一具尸体,
而是易碎的珍宝。我跟着他,飘出了天牢。他将我带到京郊的一处荒山,
用他那双握惯了刀剑的手,笨拙地挖开冻土,为我掘了一个坟。没有墓碑。他将我安葬好后,
在坟前静静地站了一夜。天亮时,他忽然拔出腰间的匕首,没有丝毫犹豫,在自己的左臂上,
一笔一划,刻下了我的名字。“苏晚卿”。鲜血淋漓,与飘落的雪花混在一起,触目惊心。
他做完这一切,才转身,一步步地,消失在苍茫的风雪里。我的魂魄,在坟前,
被这极致的悲怆与震撼,撕得粉碎。原来,这世上,竟还有一人,
如此待我……渊……若有来生……若有来生……剧痛传来,意识猛地坠入无边的黑暗。
再睁眼时,我正端坐在喜床边,身上是凤冠霞帔,眼前是摇曳的红烛。——我重生了。
回到了三年前,我嫁给靖远侯陆斐的,新婚之夜。2铜镜里,映出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
十七岁的苏晚卿,眉眼间尚带着未褪的青涩,和对未来的憧憬。可我知道,这憧憬的尽头,
是万劫不复的深渊。门外传来脚步声,是陆斐。他喝了些酒,
俊朗的脸上带着几分微醺的笑意,推门而入。“卿卿,为夫来迟了。”他走过来,
想像前世一样,执起我的手。我下意识地一缩,避开了他的触碰。他微微一愣,
随即笑道:“卿卿可是害羞了?”我看着他。这张曾让我痴迷了整整十年的脸,
如今在我眼中,只剩下虚伪和恶心。这张温柔多情的嘴,
很快就会对我庶妹说出更动听的情话。我压下心头翻涌的恨意,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侯爷,
我……我有些乏了。”“无妨,春宵一刻值千金。”他笑着,开始解自己的衣袍。前世的我,
就是在这晚,彻底沦陷于他的温柔攻势。但现在,我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就在他靠近的瞬间,我忽然感到一阵极轻微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冷意,从房间的暗处传来。
我心中一动。是渊。影卫会在暗中保护主子,尤其是在新婚之夜,以防不测。前世的我,
对此一无所知。想到他,想到那个在雪地里为我敛尸、自残刻名的男人,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又酸又疼。“侯爷,”我开口,
声音里带着一丝刻意营造的颤抖,“我……我听闻军中有一种习俗,新婚之夜,
需用新妇之血,祭祀兵器,方能保佑将士沙场平安。侯爷常年征战,不如……也以此法,
求个心安?”陆斐显然没听过这种鬼话,但他看着我含羞带怯的模样,
只当是小女儿家的情趣,大笑道:“好!我的卿卿如此体贴,为夫岂能拒绝?
”他从墙上取下他的佩剑“惊鸿”。我走到妆台前,拿起金钗,毫不犹豫地刺向指尖。
血珠渗出。我没有去看陆斐,而是用眼角的余光,瞥向房梁最阴暗的那个角落。
我将带血的指尖,缓缓地、一滴一滴地,印在冰冷的剑身上。我知道,渊在看。
我要让他看到,今夜,我完璧无瑕。这一世,我苏晚卿的身与心,都与陆斐这个畜生,
再无半分关系!陆斐被我的举动弄得兴致更高,他收起剑,一把将我抱起,走向喜床。
我闭上眼,双手死死地攥住床单,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就在他覆上来的那一刻,
我强忍着恶心,用最柔弱无助的声音,贴在他耳边说:“侯爷……我怕……”然后,
我故意将头偏向房梁的暗角,眼中蓄满泪水,流露出一丝决绝与哀求。我知道,
渊一定能看懂。果然,下一秒,一声极轻的瓦片响动,从屋顶传来。陆斐动作一顿,
猛地坐起身,厉声喝道:“谁?!”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房间中央,
单膝跪地。“侯爷,属下渊,察觉府中有刺客气息,特来护卫。”是渊!
他穿着一身玄色劲装,身形挺拔如松,低着头,看不清样貌。但那股沉默又强大的气息,
与我记忆中,别无二致。陆斐的兴致被彻底打断,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翻身下床,
一脚踹在渊的肩膀上:“废物!我的新婚之夜,也是你能闯的?!”渊闷哼一声,
身体晃了晃,却没有躲。“属下失职,甘愿受罚。”他的声音,低沉沙哑,
像磨过砂纸的古木。“滚出去!领三十鞭!”陆斐怒道。“是。”渊起身,没有看我一眼,
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我躺在床上,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刺客?
府中怎么可能有刺客。那声瓦片响动,分明是他故意弄出来的。他看懂了我的求救,所以,
他不惜触怒新主,也要闯进来,为我解围。三十鞭……陆斐的军鞭,是用牛筋浸油所制,
一鞭下去,皮开肉绽。三十鞭,足以要掉半条命。我的心,揪成了一团。
陆斐怒气冲冲地在房间里走了几圈,最后烦躁地一甩手:“罢了!今夜真是晦气!
”他没再碰我,直接走到了外间的软榻上,和衣躺下。我长长地松了口气,
随即而来的是更深的担忧。我披上衣服,悄悄地走到门边,从门缝里,看到院中,
渊挺直地跪在雪地里。两个行刑的家丁,正举着浸水的鞭子,一下,又一下地,
重重抽在他背上。他一声不吭,背脊挺得像一杆标枪。我死死地咬住嘴唇,
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了下来。渊,这一世,我绝不会再让你,
为我受这般苦楚。3...接下来的几天,陆斐借口军务繁忙,没有再踏入我的房间。
我知道,一部分是因为那晚被搅了兴致,另一部分,恐怕是苏巧儿那个贱人,
又在背后吹了什么枕边风。正好,我也乐得清静。我开始以主母的身份,
清点府中的人事和账目。前世的我,对这些庶务一窍不通,将管家大权早早地就交了出去,
给了陆斐的奶娘钱婆子。而这个钱婆子,正是苏巧儿母亲的心腹,这些年,
不知从我苏家的嫁妆里,为她们母女俩贪墨了多少好处。这一世,我第一个要拔掉的,
就是这颗钉子。我将所有的账本都搬到了我的院子里,日夜核对。我知道,
渊就在暗处守着我。我时常会故意留下一些点心,或者一杯热茶在廊下,等我第二天去看时,
总会不见。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吃,但我希望,这能让他感受到一丝暖意。这天夜里,
我正在灯下看账,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我心中一紧,立刻站起身,推开门。
院中的海棠树下,站着一个黑色的身影,正是渊。他似乎刚刚执行完任务回来,
身上带着夜的寒气和未散的杀意。月光下,我看到他捂着右臂,有暗红色的血,
正从他的指缝间渗出。“你受伤了?”我快步走过去。他显然没料到我会在这个时辰出来,
身体一僵,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将受伤的手臂藏到身后。“主母,无事。”他低着头,
声音沙哑。“把手伸出来。”我的语气不容置喙。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顺从地伸出了手臂。
我解开他的衣袖,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赫然出现在我眼前。血肉翻卷,触目惊心。我的心,
像是被针扎了一下。“跟我进来。”我拉住他的手腕,将他拽进了房间。他的手很冷,
像一块冰,手心和指腹,布满了厚厚的茧。我让他坐在外间的凳子上,
自己则转身去翻找伤药。这是我母亲给我准备的嫁妆,都是上好的金疮药。“主母,不可。
属下身份卑贱,会污了您的地方。”他站起身,想要离开。“坐下!”我回头,厉声喝道,
“我是主母,还是你是主母?!”他身体一震,不再动了,只是头埋得更低。
我找出伤药和干净的纱布,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开始为他处理伤口。他的身体绷得很紧,
像一块石头。我能感觉到,我的每一次触碰,都让他很不自在。“很疼吗?”我轻声问。
他摇了摇头。我不再说话,专心地为他上药、包扎。房间里很安静,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烛光下,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他。他很年轻,大概也就二十出头。
或许是因为常年不见光,他的皮肤呈现出一种冷玉般的白皙,五官深邃,鼻梁高挺,
嘴唇很薄,抿成一条倔强的线。这张脸……为什么……会有一种隐隐的熟悉感?
就在我失神的瞬间,他忽然抬起头,我们的目光,在空中不期而遇。他的眼睛,很深,很黑,
像一口古井,里面藏着太多我看不懂的情绪。有痛苦,有压抑,有挣扎,
还有一丝……我不敢深想的,疯狂的爱意。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这张脸,
这双眼睛……我猛地想了起来!不是这一世,而是更久远的,属于另一段记忆!
在我成为苏晚卿之前,我还有一世。那时,我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被修仙界的第一人,
玄烛魔尊,捡了回去。他是我师尊,教我术法,给我所有人都艳羡的宠爱。但他的爱,
是扭曲的,是疯狂的。他将我囚禁在他的魔宫里,不许我见任何人。他为我种下情蛊,
只为我永远离不开他。最后,他为了我,不惜与整个正道为敌,堕入魔道。我害怕他,
厌恶他,最终,以自爆的方式,逃离了他的囚笼。而眼前这个影卫……这张脸,
分明就和青年时的玄烛,生得一模一样!怎么可能?!“主-母?”渊的声音,
将我从惊涛骇浪的记忆中拉了回来。他似乎被我看得有些无措,眼神躲闪。我猛地松开手,
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脸色煞白。不,不可能。一定是巧合。玄烛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性格也完全不一样。渊是沉默的,隐忍的,而玄烛,是霸道的,
疯狂的,他们怎么会是同一个人?“主母,您怎么了?”渊站起身,似乎想扶我,又不敢。
“我没事。”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药上好了,你下去吧。”“是。
”渊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得让我心悸。然后,他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我瘫坐在地上,浑身冰冷。一定是我想多了。我不断地这样告诉自己,但那个疯批师尊的脸,
却和渊的脸,在我脑海中,不断地重叠,撕扯着我的神经。4自那夜之后,
我便刻意与渊保持距离。我害怕。我怕那不仅仅是一个巧合。前前世被囚禁的阴影,
像一张无形的网,将我紧紧包裹。玄烛的爱,是我的噩梦。我好不容易逃离,
绝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牵扯。但同时,我又无法忽视渊的存在。他依然像影子一样,
默默地守护着我。我能感觉到,无论我在哪里,他的目光,总是在不远处。这种感觉很矛盾。
我享受着被他守护的安全感,又恐惧着他可能是“那个人”的可能性。钱婆子的事情,
很快就有了突破口。我找到了她利用职务之便,与府外商家勾结,高价采买,
侵吞差价的证据。证据确凿,我直接将账本摔在了她面前。她一开始还想狡辩,
但在我冷厉的目光和一条条清晰的账目下,她终于慌了,跪在地上,向我求饶。“主母饶命!
老奴……老奴再也不敢了!”“现在求饶,晚了。”我冷冷地看着她,“你这些年,
从我苏家的嫁妆里,刮了多少油水,都一五一十地给我吐出来。否则,我就把你送到官府!
”就在我处置钱婆子的时候,苏巧儿闻讯赶来。她一进门,就扑到钱婆子身边,
哭哭啼啼地为她求情。“姐姐,钱婆子是府里的老人了,就算犯了错,您看在侯爷的面子上,
就饶了她这次吧。”“侯爷的面子?”我冷笑一声,“她贪的是我苏家的钱,与侯爷何干?
还是说,妹妹你与这老奴,也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苏巧儿脸色一白,眼神闪烁。
我懒得与她废话,直接命人将钱婆子拖下去,关进柴房。“苏晚卿!”苏巧儿见求情不成,
终于撕破了伪装,尖声道,“你别得意!等侯爷回来,看他怎么收拾你!”“我等着。
”我端起茶,轻轻吹了吹热气。苏巧儿气得跺脚,恨恨地离去。我知道,
她一定会去找陆斐告状。而陆斐,为了安抚他的心上人,一定会来找我的麻烦。果然,当晚,
陆斐就怒气冲冲地闯进了我的院子。“苏晚卿!你好大的胆子!钱婆子是我的奶娘,
你也敢动?!”他一进门,就指着我的鼻子质问。我放下账本,
平静地看着他:“侯爷此言差矣。她是你奶娘不假,但也是我这侯府的管事。她犯了错,
我这个主母,难道连处置的权力都没有吗?”“你!”陆斐被我噎得说不出话。
“这里是她贪墨的账目,侯爷若是不信,大可自己看。”我将一本整理好的账册,
推到他面前。陆斐翻了几页,脸色越来越难看。他自然知道钱婆子手脚不干净,
但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竟贪了这么多。“就算如此,
你也不能如此不给我留情面!”他强词夺理。“情面?”我站起身,直视着他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说道:“侯爷在我新婚之夜,为了一个闯入的影卫,将我弃之不顾时,
可曾想过给我留情面?侯爷这几日,流连于巧姨娘院中,夜不归宿,
可曾想过我这个正妻的情面?”我的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陆斐脸上。他恼羞成怒,
猛地一拍桌子:“放肆!你竟敢如此与我说话!”他扬起手,似乎想打我。我没有躲,
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我知道,他不敢。他现在,还需要我苏家的支持。
就在他手掌即将落下的瞬间,一股比冬夜还冷的杀气,骤然从他身后爆发。是渊!
他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陆斐身后,一只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他的眼神,
不再是平日的隐忍和沉默,而是充满了暴戾和杀戮的欲望。那眼神……像极了被触怒的玄烛!
我的心,猛地一跳!陆斐也感受到了那股杀气,他僵在原地,难以置信地回头。“渊?
你想造反吗?!”渊没有说话,但那股杀气,却越来越浓烈。整个房间的温度,
都仿佛下降了好几度。“住手!”我立刻开口,声音因紧张而有些尖锐。我死死地盯着渊,
“退下!”渊身上的杀气,因为我的话,有了一瞬间的迟滞。他眼中的猩红,
似乎也退去了一些。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缓缓地,松开了握着剑柄的手,
再次隐入黑暗。陆斐惊魂未定,他指着我,气得浑身发抖:“好……好!苏晚卿,
你长本事了!连你的影卫,都敢对我动杀心了!”他说完,便一甩袖子,怒气冲冲地走了。
我瘫坐在椅子上,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刚才那一瞬间,我真的以为,渊会拔剑杀了陆斐。
那种不顾一切的疯狂,那种嗜血的眼神,和玄烛一模一样!恐惧,再次攫住了我的心脏。
他到底是谁?如果他真的是玄烛,他为什么要隐藏身份,待在我身边?
他又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无数个问题,在我脑海中盘旋,让我不寒而栗。我忽然意识到,
我的重生,或许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开始。我以为的复仇主线,可能只是一个幌子。
而我真正的敌人,或者说,我真正的“劫”,一直都在我身边。5我开始试探渊。
我寻了个借口,将他从暗处叫到了明面上,让他做了我的贴身侍卫。这样一来,
他便时时刻刻都在我的视线之内。我观察他的一举一动,他的每一个习惯,
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我发现,他真的很像玄烛,又真的很不像。他喜欢穿玄色的衣服,
不喜言辞,这一点,和玄烛一样。他看我的眼神,那种深沉的、带着烙印般的占有欲,
也和玄烛如出一辙。但他的行为,却和玄烛截然相反。玄烛是霸道的,他会用最直接的方式,
将他认为好的东西,强行塞给我,从不问我愿不愿意。而渊,是笨拙的。
他会记得我不喜欢吃姜,于是在我的饭菜送来前,悄悄地让厨房把姜都挑出去。
他会看到我晚上看书时,觉得光线暗,第二天,我的书房就会多出一盏更亮的琉璃灯。
他做的这一切,都是无声的,小心的,带着一种近乎卑微的讨好。这让我更加困惑。
一个人的眼神和习惯可以相似,但性格,怎么会如此天差地别?这天,
我故意拿出了一本古籍。那是我前前世,在玄烛的魔宫里,唯一能打发时间的东西。书里,
记载着一种上古的禁术——“魂火之链”。这是一种极其霸道又恶毒的术法。施术者,
可以将自己的灵魂与另一人相连。从此,两人同生共死。被施术者,
永远无法离开施术者的感知范围,一旦试图逃离,就会被魂火灼烧,痛不欲生。玄烛,
就曾想对我用这种禁术。只是当时,被我以死相逼,才没有成功。这是玄烛的独门秘术,
普天之下,除了他,绝不可能有第二个人会。我翻开记载着“魂火之链”的那一页,
状似无意地,将书放在了院子里的石桌上,然后借口回屋更衣,留渊一人在院中。
我躲在窗后,偷偷地观察他。他一开始,只是像往常一样,如一尊雕塑般,守在廊下。
但他的目光,终究还是被那本摊开的古籍吸引了。他慢慢地,一步步地,走了过去。
他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书页上那几个鲜红的、用朱砂写成的“魂火之链”。我看到,
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他的脸上,露出了极其痛苦的神情,
仿佛在与什么东西对抗。他捂住头,额上青筋暴起,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折磨。我的心,
提到了嗓子眼。他……他果然有反应!难道他真的是玄烛?他失去了记忆?就在这时,
他忽然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猛地一掌,拍向那本古籍。“砰!”石桌,应声而碎。
那本古籍,也在瞬间,化为齑粉。做完这一切,他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单膝跪地,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我再也忍不住,冲了出去。“渊!你怎么样?
!”听到我的声音,他猛地抬起头。那双黑色的瞳眸里,此刻竟是一片血红,
充满了暴戾与疯狂。“别……过来……”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但已经晚了。
他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一样,猛地朝我扑来。他的速度快得惊人,我根本来不及反应,
就被他死死地按在了墙上。“为什么……要看这个……”他掐着我的脖子,力道之大,
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他眼中的疯狂,让我感到窒息般的恐惧,
“我不想……我不想再伤害你……别逼我……”是他!就是他!这一刻,我无比确定,
眼前这个人,就是玄烛!那种熟悉的、令人战栗的疯狂,那种想要将我揉进骨血里的占有欲,
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师……尊……”我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听到这个称呼,
他身体猛地一僵。眼中的猩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了一些。他掐着我脖子的手,
也松了几分。“你……叫我什么?”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迷茫和痛苦。
“玄烛……”我看着他,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是恨,是怕,
但更多的是一种无法言说的、跨越了两世的复杂情感。
“玄烛……”他喃喃地重复着这个名字,头痛欲裂。无数破碎的、血腥的画面,
在他脑海中闪现。被烈火焚烧的宫殿,正邪两道的围剿,
还有一个女子决绝的、带着血的微笑……“啊——!”他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猛地推开我,
踉踉跄跄地后退了几步,然后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院墙之外。我靠着墙,缓缓地滑坐在地。
谜底,终于揭晓了。渊,就是玄烛。我的忠犬影卫,是我上辈子的,疯批师尊。我不知道,
这对我来说,究竟是幸,还是不幸。6渊消失了整整三天。这三天里,侯府风平浪静,
陆斐没有再来找我的麻烦,苏巧儿也安分了许多。但我却度日如年,心乱如麻。
玄烛为什么会变成渊?他为什么会失去记忆?他又为什么会出现在我身边,成为我的影卫?
无数的谜团,像一张大网,将我笼罩。我既希望他回来,又害怕他回来。直到第三天夜里,
我的房门,被轻轻地敲响了。我打开门,看到渊站在门外。他看起来很憔셔,脸色苍白,
眼神里带着深深的疲惫和……愧疚。“主母。”他单膝跪下,“属下那日……冒犯了您。
请主母责罚。”他眼中的疯狂已经褪去,又变回了那个沉默寡言的影卫。他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