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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馆之缘失忆王爷的救赎(清鸢李肃)已完结,医馆之缘失忆王爷的救赎已完结

发表时间:2025-10-21 19:20     编辑:猫七
医馆之缘失忆王爷的救赎全本阅读

医馆之缘失忆王爷的救赎是一部非常精彩的小说,这部小说情节曲折动人让人爱不释手,作者是清鸢李,推荐大家阅读。

作者:清鸢李 状态:已完结 类型:古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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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馆之缘失忆王爷的救赎全本阅读》 小说介绍

《医馆之缘失忆王爷的救赎》文风独树一帜!作品受数万人追捧,主要讲述了清鸢李肃的情感故事,喜欢这本的绝对不容错过!简介: 我蜷缩在馊水桶旁,手里攥着半块发霉的馒头。 指腹摸到馒头里嵌着的指甲,是早上抢食时从那瘸子手上咬下来的。 医女蹲下来,银簪在发间晃得刺眼,她递来的粥碗里漂着半片当归。 可我认得,那是她娘坟前的祭品天快黑

《医馆之缘失忆王爷的救赎全本阅读》 第1章 免费试读

我蜷缩在馊水桶旁,手里攥着半块发霉的馒头。 指腹摸到馒头里嵌着的指甲,

是早上抢食时从那瘸子手上咬下来的。 医女蹲下来,银簪在发间晃得刺眼,

她递来的粥碗里漂着半片当归。 可我认得,那是她娘坟前的祭品天快黑了。

风裹着馊水味往鼻子里钻。我把那半个馒头往怀里按了按。布衫破了个洞。

能感觉到馒头硌着肋骨。街角那堆干草看着不错。刚挪过去半步。手背就挨了一下。

疼得钻心。“哪来的傻子!”瘸腿乞丐举着断棍。唾沫星子喷在我脸上。“敢抢老子的地盘?

”泥水兜头浇下来。顺着额角的伤口流进眼睛。涩得睁不开。更怕的是狗叫。

三四条野狗围上来。黄的黑的都有。涎水挂在嘴边。滴在***鞋上。那鞋早就磨穿了底。

脚底板能感觉到石子硌得慌。不能让它们抢我的馒头。这念头刚冒出来。我就扑了过去。

不是充乞丐。是抓他脚边那只破碗。碗底还沾着点米汤。我把碗狠狠扣在他头上。

“嗷 ——”乞丐的嚎叫比狗叫还难听。米汤混着灰往下掉。就是现在。

我抱着头往草堆里钻。草叶扎进伤口。疼得直抽气也不敢动。狗爪子***后背。

一下比一下重。能听见乞丐在外面跳着脚骂。但我摸着怀里的馒头。是热的。刚才跑得急。

体温焐热了它。只要撑到天黑。他们就走了。我对自己说。牙齿咬得咯咯响。不是怕的。

是饿的。头越来越沉。草堆里的潮气往骨头缝里钻。后背被狗爪子挠出的血痕开始发疼。

忽然有人拽我的胳膊。力道不大。却拽得很稳。我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挣扎起来。

粗***被撕开个更大的口子。伤口里的血涌出来。糊了那人一手。“疯了疯了。

”耳边有人啧啧响。是个货郎。挑着担子往这边看。“清鸢姑娘,这傻子怕不是有疫病。

”他掂量着手里的铜板。“扔去乱葬岗得了,省得污了街角的石板。”石板?

我盯着地上的泥。那里有石板。胳膊被抓得更紧了。我闻到股草药味。很淡。

却压过了馊水味。那人的手按在我额头上。凉丝丝的。我脑子一热。张嘴就咬了下去。

牙尖碰到皮肉时。尝到了点腥甜。是血的味道。我突然松了口。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响。

不知道是想哭。还是想道歉。“别动。”是个姑娘的声音。有点哑。却比货郎的话好听。

她不知从哪摸出个小瓷瓶。撬开我紧咬的牙关。灌进来的药汁很苦。苦得我直翻白眼。

没多久。眼皮就重得抬不起来。眼神发直。她解下发间的东西。冰凉的金属碰到我的手心。

划了一下。又一下。像是在写字。我感觉那东西有个断角。硌得手心发麻。“走了。

”她拽着我的胳膊往前拉。我踉跄着跟她走。手心那东西的断角。

在石板路上拖出刺啦刺啦的响。货郎还在后面嘟囔。说什么晦气。我却盯着她的背影。

她发现少了样东西。手里多了根银簪。断了个角的。醒来时。屋里飘着药味。很浓。

压过了草堆的霉味。我躺在铺着干草的木板上。身上的伤口被缠上了布条。白花花的。

像镇上包子铺的蒸笼布。她在窗边碾药。阳光从窗棂漏进来。落在她发间。那支银簪。

半朵玉兰的样子。断了个角。随着她碾药的动作。在头发里晃来晃去。我盯着看。忘了时间。

直到脖子发酸。“看什么看!”后脑勺突然挨了一下。疼得我龇牙。是个干瘦老头。

举着个大算盘。珠子噼里啪啦响。“再瞪就挖了你的眼!”他手一挥。药柜上的铜盆掉下来。

里面的药渣泼了我一身。混着几截断针。扎进胳膊上的伤口。我没躲。

也没管那老头还在骂什么。捡起一根断针。很尖。闪着光。就在胳膊上划。

想画出发间那半朵玉兰。手抖得厉害。画得歪歪扭扭。像被狗啃过。“换药了。”她走过来。

手里端着个黑陶碗。药汁冒着热气。我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把断针按在她掌心。她的手很软。

不像我的。全是茧子。“画。”我哑着嗓子说。声音像被砂纸磨过。

针尾的倒刺划破了她的皮肤。一滴血珠冒出来。滴在我手背上。红得发亮。

像极了那银簪上该有的红蕊。她没叫。也没挣开。揪着我的手。在掌心画完了那半朵玉兰。

老头还在骂。算盘珠子响得更欢了。可我只盯着手背上那点红。和她掌心的画。忽然觉得。

这药味。好像也没那么难闻。赵老头的骂声还在院里飘。“当归定是这傻子偷的!

”“手脚不干净的东西!”我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没偷就是没偷。

趁夜扛起柴刀往山上走。月光被云遮着。路不好走。摔了好几跤。背上的伤又裂开了。

黏糊糊的。是血。刚砍了半捆柴。雨就下来了。劈头盖脸的。打在脸上生疼。脚下一滑。

顺着陡坡滚下去。后背撞在石头上。像被人用棍子狠狠抽了一下。柴刀卡在石缝里。

半截露在外面。晃了晃。我爬过去。伸手去够。石缝太窄。指尖抠得出血。也只碰到个刀柄。

雨越下越大。山里的风跟哭似的。不知折腾了多久。终于把柴刀拽出来了。

手心被划了道口子。血混着泥水往下滴。回到镇上时。天快亮了。药铺门口围了几个人。

赵老头举着我的草鞋。唾沫横飞。“看看这贼证!”“准是他偷了当归换酒喝!

”那草鞋是昨天劈柴时掉的。鞋底磨穿了。还沾着些山里的泥。我没说话。跪在泥地里。

把柴刀往地上一插。开始劈柴。后背的伤泡了雨。疼得钻心。每劈一下。眼前就黑一下。

柴火堆得越来越高。直到够二十捆。天边已经泛白。我扛着柴去了杂货铺。掌柜的数了数。

给了二十文钱。攥着钱往回走。指节捏得发白。钱上沾了血。是背上渗出来的。

把柴禾堆在药铺门口。钱放在最上面。“当归。”我哑着嗓子说。“我赔。”赵老头不骂了。

眼睛瞪得像铜铃。我转身要走。看见清鸢站在门后。手里攥着个东西。

是我昨晚放在她窗台上的野山枣。红得发亮。赵老头的骂声就没停过。从早到晚。

像苍蝇似的在耳边绕。清鸢把我往后院拽。“劈柴去。”她低声说。眼角瞟着前院。

“别让赵伯看见。”后院堆着半人高的柴。还有些晒了一半的草药。清鸢转身回屋。

没多久端来个粗瓷碗。是粥。稀得能照见人影。上面飘着几粒米。我刚端起来。

就听见前院脚步声。是赵老头。他一眼看见我。脸瞬间涨成猪肝色。抓起墙角的药渣。

劈头盖脸往柴堆上泼。“懒骨头!”“吃白饭的东西!”我没说话。继续劈柴。

木柴裂开的声音。能盖过他的骂声。到了饭点。清鸢又端来碗饭。我扒拉了两口。牙碜。

沙子混在米饭里。咯得牙疼。抬头看见赵老头站在门口。背着手。嘴角撇着笑。

我把碗往旁边一放。继续劈柴。夜里换药时。清鸢的手很轻。棉签蘸着药酒。

擦过背上的伤口。凉丝丝的。“嘶 ——”我忍不住吸了口冷气。“伤风败俗!

”一声吼从门口炸响。赵老头举着个砚台。就往清鸢身上砸。我想伸手拦。却慢了一步。

清鸢用胳膊挡了一下。“哐当” 一声。砚台碎在地上。墨汁溅了她一袖子。

她的手腕很快青了一块。像雨后的乌云。赵老头还在骂。说什么野汉子。说什么留不得。

清鸢没理他。转身回屋。端来自己的粥碗。往我碗里倒。她的粥稠些。还有半块咸菜。

“吃完把草药晒了。”她盯着我。眼神很亮。“晒不干。”“赵伯又要骂你。

”说罢摘下银簪。那半朵玉兰在月光下泛着光。她握着我的手。用簪尖在掌心画。一笔一划。

是个 “忍” 字。簪子的断角硌着手心。有点疼。赵老头还在院外嘟囔。

我却看着清鸢手腕上的青。把那口带着沙子的饭。狠狠咽了下去。粥是热的。

从喉咙一直暖到肚子里。医馆的门被踹开时。我正在劈柴。斧头刚落下。

就被人从背后按住了。是王老虎的家丁。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把我胳膊反剪着。按在地上。

脸贴在冰凉的石板上。能闻到地上的药味。还有点血腥味。是上次砍柴蹭破的伤口。“哟,

这不是清鸢姑娘吗?”王老虎的声音像砂纸擦木头。他穿着绸缎褂子。肚子挺得像个皮球。

身后传来挣扎声。我扭头看。两个家丁拽着清鸢的头发。把她往门外拖。她的头发散了。

发间那支银簪掉在地上。被个家丁一脚踩上去。“咔嚓” 一声。银簪变形了。

那半朵玉兰歪在一边。“这傻子也配护她?”王老虎的脚踩在我脸上。碾了碾。

“打断他的腿喂狗!”清鸢的哭声刺得我耳朵疼。我猛地发力。胳膊肘往后撞。

正撞在身后家丁的肚子上。他 “嗷” 医生松了手。我没去打王老虎。也没管踹过来的脚。

扑过去捡那支银簪。变形的簪子硌着手心。冰凉的。然后一头撞向王老虎的膝盖。“哎哟!

”他疼得弯下腰。手捂着腿。就是现在。我冲过去。抱起清鸢往药柜后躲。后背挨了一棍。

疼得像骨头裂了。紧接着又是两棍。我死死抱着她。没松手。药柜上的瓷瓶摔了。

药粉撒了一地。呛得人直咳嗽。清鸢在我怀里发抖。我能感觉到她的眼泪。滴在我脖子上。

烫得慌。“抓住那傻子!”王老虎在外面吼。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把清鸢往药柜缝里塞了塞。

用后背抵住柜板。簪子还在怀里。被体温捂得有点热。只要护住它。护住她。挨多少棍都行。

我盯着门口。手里攥紧了地上的碎瓷片。尖的那头朝外。清鸢背着药篓出诊时。

太阳刚爬到墙头。我从怀里摸出那支银簪。被王老虎家丁踩过的地方。

弯得像根被掰折的麦秆。半朵玉兰花歪在一边。看着揪心。后院的柴房里。

我找出块平整的青石。把银簪放在上面。举起砍柴刀。刀刃很钝。是我特意磨过的。

怕太锋利。把簪子劈成两半。第一下敲下去。“叮” 的一声。银簪抖了抖。

变形的地方没动。手心开始冒汗。像那天在山上淋雨时一样。我屏住气。把刀刃贴在变形处。

轻轻往下磕。一下。又一下。簪身慢慢直了些。那半朵玉兰也渐渐归位。

就在我以为快修好时。“啪” 的一声。玉兰花苞的一角掉了。小得像粒碎米粒。

滚进石缝里。我手忙脚乱去抠。指甲缝里嵌进石屑。疼得钻心也没找到。“晦气东西!

”赵老头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拐杖往地上一顿。“留着招灾!”他一把抢过银簪。

转身就往厨房跑。我追出去时。正看见他把簪子扔进灶膛。火苗 “腾” 地窜起来。

***银簪。很快就把它裹住了。“不要!”我扑过去。伸手就往灶膛里抓。火烫得手背生疼。

像被烙铁烙过。我不管。手指在滚烫的灰里乱摸。摸到了。冰凉的金属。

在掌心烫得像块烧红的铁。我攥着簪子往灶外拽。指尖传来焦糊味。是皮肉被烫熟的味道。

赵老头在旁边骂。说我疯了。说我被狐狸精迷了心窍。我没理他。跑到井边。

把簪子扔进冷水桶。“滋啦” 一声。水面冒起白汽。我盯着桶里的银簪。缺了角的地方。

像个张开的嘴。在嘲笑我。指尖起了好几个水泡。亮晶晶的。碰一下。疼得眼前发黑。

那天下午。我什么也没干。就坐在柴房里。盯着那支银簪发呆。清鸢回来时。

手里多了束野菊花。***的。像她药篓里的蒲公英。她看见我手上的水泡。没问怎么回事。

只是默默拿出药膏。往我手背上抹。凉丝丝的。像她给我换药时一样。“今天风大。

”她收拾药篓时说。“晚上可能有月亮。”我没说话。心里却亮堂起来。夜深了。

月亮果然出来了。把后院照得像铺了层霜。我找出根铁丝。在灶火里烧红。铁丝的一头。

被我磨得尖尖的。像清鸢扎针用的银针。银簪放在青石上。缺角的地方在月光下。

黑得像个洞。我握着烧红的铁丝。手在抖。铁丝碰到银簪时。“滋” 的一声。冒出股白烟。

带着股怪味。我学着清鸢给人针灸的样子。手腕悬着。让铁丝在缺角处慢慢游走。

烫出的痕迹。弯弯曲曲的。像条小蛇。我想把它弯成朵小花。弥补那个缺口。

可铁丝不听使唤。烫出来的线条歪歪扭扭。有的地方深。有的地方浅。手背上的水泡破了。

脓水流到手腕上。黏糊糊的。我用袖子擦了擦。继续烫。月亮爬到头顶时。

那缺角处终于有了点花的样子。不像玉兰。也不像菊花。就像朵没人见过的花。丑丑的。

却把缺口遮住了。我把银簪凑到月亮底下看。忽然笑了。笑得像个傻子。

清鸢屋里的灯还亮着。窗纸上映着她的影子。在低头碾药。我把银簪揣回怀里。贴在胸口。

那里的伤口还没好。簪子的凉意渗进去。和疼混在一起。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手背上的水泡。

一个个亮晶晶的。像清鸢药柜里的玻璃珠。我对着月亮伸出手。指尖的焦皮裂开。

露出里面红肉。不疼了。心里忽然暖暖的。就像那天。清鸢把她的粥倒给我时。

从喉咙一直暖到肚子里。柴房的门没关。风灌进来。吹得柴火 “呜呜” 响。

我摸了摸怀里的银簪。觉得这夜。好像也没那么长了。明天清鸢看见这簪子。会不会笑我笨?

我想。也许会吧。但她笑起来的样子。一定比这月光还好看。手背上的烫伤开始发痒。

是快好的征兆。我知道。就像那些被狗咬过的伤口。总会好的。只要用心护着。

后院的草药刚晒到一半。就听见前院 “哐当” 一声。是门被踹开的声音。

我握着砍柴刀直起身。看见秦峰。穿着铠甲。身后跟着十几个亲兵。个个手按刀柄。“王爷!

”秦峰单膝跪地。声音震得地上的药渣都在跳。“北境失守三座城!”“陛下急召您回营!

”我没动。把柴刀往地上戳了戳。“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王爷。”“我要劈柴换钱。

”我指着墙角的柴堆。“还清鸢的药钱。”亲兵们围上来。铠甲摩擦的声音刺耳。

我突然抱住旁边的药碾子。石头做的。沉得很。“我不走。”我吼道。嗓子像被烟熏过。

“这是我的事。”眼角的余光里。清鸢被两个亲兵拦在门外。她手里端着个药罐。

里面是熬了整夜的药膏。专治跌打损伤的。不知是谁推了她一把。药罐摔在地上。

深绿色的药膏泼了一地。还冒着热气。像那天我背上的血。在石板上晕开。“王爷!

”秦峰从怀里掏出块金牌。黄澄澄的。在太阳底下晃眼。“您再不走。”他声音压低了些。

却像冰锥扎过来。“清鸢姑娘就要被按通敌罪抓了。”我盯着地上的药膏。那是她守着药炉。

添了七次柴才熬好的。现在只剩一滩污渍。手心里的汗。浸湿了柴刀的木柄。

我慢慢松开药碾子。石头冰凉。沾了些草药的碎屑。“我走。”我捡起砍柴刀。背在身上。

像每次上山时那样。“但你们。”我盯着秦峰。一字一句地说。“不准碰她。

”清鸢站在门口。发间的银簪闪了闪。是我修好的那支。缺角处刻了朵丑花。她没说话。

只是看着我。眼睛很亮。像落了星星。我被亲兵簇拥着往外走。路过她身边时。脚步顿了顿。

地上的药膏。正一点点渗进石板缝里。像再也擦不掉的印子。“等我。”我没回头。

也不知道她听见没。只觉得背上的柴刀。突然变得很重。像压着整座山。走出老远。

还能闻到那股药膏味。混着艾草香。从医馆飘出来。绕在鼻尖。扯着心尖疼。

回到王府的第一天。鎏金瓦当在太阳底下晃眼。十八个内侍站成两排。低着头。大气不敢喘。

我坐在正厅的太师椅上。御赐的定北刀悬在头顶。刀穗上的鸽血红宝石。

红得像清鸢手背上的血珠。秦峰捧着个锦盒进来。里面是五十两银子。白花花的。

能堆满清鸢的药柜。“王爷,派人送去回***?”我盯着银子。

突然想起清鸢给我换药时的样子。她拿着棉布蘸药酒。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我。“她不会要。

”我把锦盒推回去。“会觉得我在打发叫花子。”秦峰退下去时。靴底蹭过金砖地面。

发出细微的声响。这三天三夜。我没合眼。桌上的宣纸写满了字。都市 “清鸢” 两个字。

有的工整。有的潦草。像她教我写 “彻” 只是那样。我想送她些药材。

当归、黄芪、白术。都是她药柜里常用的。又怕她看出是我的意思。想送她支新的银簪。

比那支断角的好看。玉兰花苞是完整的。却怕她觉得我在炫耀。想写封信。

问她药铺的账还了没。问她赵老头还骂不骂人。问她窗台上的玉兰开了没。笔蘸了墨。

却一个字也写不下去。第四天上。阳光刚爬上窗棂。内侍来报。李尚书的女儿李婉儿来了。

“不见。”我把写满字的宣纸揉成一团。扔进炭盆。纸团燃起来时。李婉儿已经走进来了。

穿着水绿色的裙子。腕间的玉镯晃得人眼晕。“王爷,婉儿给您带了点心。

”她把食盒放在桌上。眼睛往我桌上瞟。那里放着个布包。蓝粗布的。

是清鸢给我装银簪用的。“这是什么?”李婉儿伸手就要碰。我猛地按住布包。

她的指甲涂着红蔻丹。像极了山里有毒的蛇。“王爷还留着民女的东西?”她突然笑了。

手一歪。桌上的茶杯倒了。茶水泼在布包上。也泼在那张字条上。字条是我写的。

想托杂货铺掌柜转交给清鸢。上面就三个字:“安好?”墨迹晕开。

像清鸢药罐里熬糊的药膏。“传出去怕是不好听。”李婉儿用帕子擦着手。

语气里的得意像针。扎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我抓起布包。塞进怀里。银簪的断角硌着肋骨。

疼得正好。然后端起桌上的凉茶。兜头泼在李婉儿脸上。“滚。”我吼道。

声音比在山里打狼时还响。李婉儿愣住了。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滚落在水绿色的裙子上。

“王爷!”她跺着脚。“你为了个民女这样对我?”我没理她。转头冲门外喊:“秦峰!

”秦峰跑进来。看见这情景。脸色发白。“备些当归、黄芪。”我盯着李婉儿发抖的肩膀。

“越多越好。”“说是给回***补货的。”“别说是我的意思。”秦峰点头应着。

偷偷看了眼李婉儿。脚步不敢停。李婉儿哭着跑了。裙摆扫过门槛时。带倒了门口的盆栽。

是株名贵的兰花。摔在地上。碎了。我走到炭盆边。看着那团纸灰。

已经分不清哪个是 “清”。哪个是 “鸢”。怀里的布包湿了。银簪的凉意渗进来。

混着茶水的湿。像清鸢药铺后院的露水。秦峰很快回来复命。说药材已经装车。

让杂货铺的掌柜送去了。“掌柜说。”秦峰低声道。“清鸢姑娘最近总往山上跑。

”“说是采些稀有的草药。”“给镇上的孩子治咳嗽。”我点点头。走到窗边。

王府的墙很高。看不见青石镇的方向。但我知道。那些当归和黄芪。

会被清鸢整齐地码在药柜里。会被她用来熬成汤药。治那些像我一样。活得艰难。

却还想好好活着的人。怀里的银簪。被体温焐得渐渐热了。断角处刻的丑花。仿佛也在发烫。

我摸了摸布包。茶水已经渗进去了。不知道那张字条。还能不能看清。也许。看不清更好。

有些话。放在心里。比说出来强。就像清鸢没说出口的关心。就像我没说出口的谢谢。

屋檐下的铜铃响了。风从北境的方向吹来。带着沙砾的味道。也带着药草的清香。

我深吸一口气。胸口的伤还在隐隐作痛。但心里那块被什么堵住的地方。好像通了些。也许。

等北境安定了。我可以再回青石镇。不用以靖王的身份。就是那个劈柴的傻子。

给她劈够一辈子的柴。换她一辈子的药香。这个念头冒出来时。我突然笑了。

笑得像个真的傻子。窗外的阳光正好。照在定北刀的刀穗上。鸽血红宝石闪着光。

却不如我怀里那支断角银簪。来得亮。北境的战报堆了半桌。

我用朱笔在军图上圈出失守的三座城。墨汁晕开时。像清鸢药罐里熬焦的药渣。

秦峰掀帘进来。脸色比北境的雪还白。“王爷。”他声音发颤。递上一卷画轴。我展开画轴。

画上是我。穿着粗麻短打。在医馆后院劈柴。旁边站着清鸢。正往我手里塞馒头。

画得不算像。但那捆柴的形状。我记得。是我赔给赵老头的那二十捆里的。“李尚书。

”秦峰低头盯着地面。“拿着这画进了宫。”“说您…… 沉迷女色。”“贻误军机。

”我把画轴扔在桌上。朱笔掉在画纸上。在我劈柴的手上。点出个红点儿。像血。

“陛下怎么说?”我捡起朱笔。在战报上圈出个地名。那里驻扎着三万精兵。

“陛下把画留下了。”秦峰的声音更低了。“训斥李尚书…… 多管闲事。

”“还说…… 北境战事要紧。”我嗯了一声。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皇帝的心思。

比李肃的笑还难猜。傍晚时分。宫里传来消息。李肃的奏折被压了。没发下来。

秦峰松了口气。给我倒茶时。手都稳了些。“王爷,这下可放心了。”我没说话。

盯着窗外的石榴树。去年这个时候。清鸢在医馆后院种了棵石榴。说秋天能结果。

不知道今年。能不能吃上。三天后。青石镇传来消息。赵老头揣着个沉甸甸的布包。

进了李肃的府邸。我捏着密信的手。骨节泛白。密信上写着。五十两银子。赵老头收了。

五十两。够清鸢买一柜子的药材。购回***的药罐。熬上三个月的汤药。我仿佛看见赵老头。

数银子时。手指在发抖。唾沫星子溅在银锭上。像他往我饭里掺的沙子。秦峰在旁边跺脚。

“这老东西!”“当初姑娘待他不薄!”“他还偷着往您粥里撒沙子!

”我想起赵老头的砚台。砸在清鸢胳膊上的样子。青了一大块。像雨后的乌云。

“他会说什么?”我摸着怀里的银簪。断角处的丑花。硌得胸口疼。“密信上说。

”秦峰的声音带着火气。“李肃让他作证。”“说您当年在医馆……”他顿了顿。没说下去。

“说我强占民女。”我替他说了。声音平静得像结冰的河。“抢夺药材。”秦峰猛地抬头。

眼睛瞪得像铜铃。“这老东西敢!”“属下现在就带人去……”“不必。”我按住他的肩膀。

指腹蹭过他铠甲上的划痕。那是上次护我突围时留下的。“他要说。”我望着窗外的石榴树。

叶子被风吹得哗哗响。“就让他说。”我想起清鸢。她背着药篓上山时。背影挺得很直。

像她药圃里的艾草。看着软。实则韧得很。赵老头拿了那五十两。晚上准睡不着。

梦里都是银子。和他撒在我粥里的沙子。李肃坐在他那金砖铺地的书房里。一定在笑。

笑得像偷了鸡的狐狸。他以为买通个赵老头。就能扳倒我。他不知道。我在医馆劈柴时。

清鸢递给我的馒头。是热的。我背上挨的三棍。是护着她。我手心里的 “忍” 字。

是她用银簪画的。这些。赵老头没看见。就算看见了。也会当成沙子。掺进他的谎言里。

秦峰还在生气。来回踱着步。铠甲碰着桌角。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备车。”我站起身。

定北刀在腰间晃了晃。刀穗上的鸽血红宝石。比李肃的银子亮。“王爷去哪?”秦峰跟上来。

“户部。”我掀帘出门。月光照在台阶上。像清鸢药铺的石板路。“查账。

”李肃不是爱算账吗?赈灾粮里的霉变米。账本上的亏空。他以为能藏一辈子。

我要把那些账。一笔一笔。算清楚。就像我在医馆。劈够二十捆柴。赔那半斤当归。

马车碾过青石板路。发出咯噔咯噔的响。我摸了摸怀里的银簪。断角处的丑花。在月光下。

泛着淡淡的光。赵老头拿了那五十两。清鸢知道了。会难过吗?也许会。

但她会很快擦干眼泪。背着药篓上山。采那些能治病的草。就像她教我的。疼了。

忍忍就过去了。但药不能停。马车快到户部时。我听见打更人的梆子声。三更了。

青石镇的清鸢。该睡了吧。药铺的门。插好了吗?李肃的算盘。打得再响。也算不过人心。

赵老头的证词。写得再真。也盖不过那二十捆柴。和清鸢手心的血。我握紧腰间的定北刀。

刀柄上缠着的布条。是清鸢当年给我包扎伤口用的。还带着点艾草香。李肃。你等着。

你的账。我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讨回来。就像我欠清鸢的。也会一点一点。慢慢还。

马车停在户部衙门前。我抬头看了看天。月亮躲进了云里。像清鸢被赵老头骂时。

红着的眼眶。但云总会散的。就像天总会亮。明天。当第一缕阳光照进医馆。

清鸢还会像往常一样。背着药篓。去山上采药。而我。会在这里。算清楚那些。该算的账。

赵老头的五十两。李肃的画。都不过是。北境风暴前的。一点沙尘。挡不住。我回去的路。

也挡不住。清鸢药铺里的。那缕艾草香。秦峰扶我下车时。我听见他小声说。“王爷,

小心些。”我点点头。走进户部衙门。里面的账房先生。怕是还不知道。他们的好日子。

要到头了。就像赵老头。数着那五十两银子时。没想过。沙子掺多了。粥会馊。谎言说多了。

心会烂。我站在户部的账房前。深吸一口气。空气里都是纸墨味。不如清鸢药铺的。艾草香。

医馆之缘失忆王爷的救赎全本阅读
医馆之缘失忆王爷的救赎全本阅读
清鸢李/著| 古代言情| 已完结
《医馆之缘失忆王爷的救赎》文风独树一帜!作品受数万人追捧,主要讲述了清鸢李肃的情感故事,喜欢这本的绝对不容错过!简介: 天终于亮了。阳光从陷阱口照进来。落在她脸上。像我第一次在草堆里。看见她时的样子。干净得很。她笑了笑。举起那半本粘好的账本。对着阳光看。字迹虽然歪歪扭扭。却像她给我画的 “忍” 字。刻在心上。擦不掉了。“萧彻。”她轻声说。声音带着点水汽。“你看。”“我没骗你。”“这些。”“都是真的。”风从陷阱口吹进来。带着山里的潮气。和一点点。当归的味道。像极了。她在医馆后院。晒草药时的味道。清清爽爽的。却能钻进骨头里。让人记一辈子。秦峰浑身是血闯进来时。我正在看北境的布防图。朱砂笔刚点在第三个关隘。“王爷!”他膝盖砸在金砖上。发出闷响。“清鸢姑娘…… 掉进陷阱了!”“脚踝被木桩刺穿……”我的手一抖。朱砂笔在图上拖出道红痕。像清鸢流在账本上的血。“备马!”我抓起椅背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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