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珩_写的亡国公主的读心术权臣夫君每天都在装冷漠_这本书,看的感人至深,人物描写贴近现实,文笔细腻,结尾差点热泪盈眶,非常喜欢的一本书。
主角是顾昭珩小桃陈默的《亡国公主的读心术权臣夫君每天都在装冷漠》,是作者“顾昭珩”的作品,主要讲述了: 天光未亮,寒气森森。我敛声屏息,将自己藏在回廊假山的阴影里,只露出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不远处的身影。顾昭珩一身玄色常服,负手而立,身形挺拔如松。他的心腹陈默正躬身低语,晨风将他零碎的字句送入我耳中。“……
天光未亮,寒气森森。
我敛声屏息,将自己藏在回廊假山的阴影里,只露出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不远处的身影。
顾昭珩一身玄色常服,负手而立,身形挺拔如松。
他的心腹陈默正躬身低语,晨风将他零碎的字句送入我耳中。
“……将军,苏姑娘院里的东西,都按您的吩咐……”
话音未落,我清晰地看到,顾昭珩周身的气压瞬间低了下去,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寒意凝如实质。
他什么也没说,只一个抬手。
下一刻,亲卫队如猛虎出笼,径直冲向苏婉儿的清婉居。
府里炸开了锅。丫鬟仆妇们交头接耳,人人脸上都写着惊疑不定。
我混在人群中,冷眼旁观。
很快,士兵从苏婉儿的梳妆台暗格里,搜出了一封用火漆封口的密信。
信被呈到顾昭珩面前。
他拆开,一目十行。
我不用看,也知道上面写了什么。
无非是我,前朝燕国公主沈扶棠,身藏复国秘图,意图打败大齐。
这手笔,这栽赃的套路,除了我的好夫君、大齐的忠臣李修远,还能有谁?
可笑。
真是可笑至极。
李修远啊李修远,你大概以为我还是那个被你蒙在鼓里、爱到痴傻的蠢货。
你连伪造都懒得用心,那所谓的“秘图”,画的不过是燕国最寻常的山川走势。
真正的燕国九州堪舆图,藏着龙脉与宝藏的绝密之图,早在我父王***于摘星台的那一夜,就一同化为灰烬了。
这世上,唯一能默写出那份图的人,只有我。
就在众人以为大将军要勃然大怒,将我这个“前朝余孽”就地正法时,府里的太医令孙景和提着药箱匆匆赶到。
他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启禀将军!昨日夫人所饮安神汤,经查验,内含微量苦杏仁与曼陀罗花粉!此二物相混,长期服用,可致幻、发狂,乃至心智错乱!”
一石激起千层浪!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从那封信,转移到了被亲卫押着的苏婉儿身上。
苏婉儿早已花容失色,抖如筛糠:“不!不是我!将军,你信我!是她!是沈扶棠自己要害自己来陷害我!”
顾昭珩的眼神没有一丝温度,声音冷得像冰碴子。
“苏氏勾结外臣,意图构陷主母,毒害国公府宗妇。其心可诛。”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全府震惊。
苏婉儿尖叫着被拖了下去,嘴里还在疯狂咒骂。
我垂着眼,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
就在这时,我感到一道锐利的视线落在我身上。
是顾昭珩。
他正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我,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里,写满了探究。
我心下了然。
他一定在想:这个女人,从头到尾都太冷静了。
她为什么不怕?
她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这一切?
我不能让他再猜下去。
我瞧见身边一个上了年纪的嬷嬷因场面混乱而腿脚发软,便立刻上前一步,作势去搀扶她。
身体微微一晃,指尖“不经意”地,再次碰上了顾昭珩的手腕。
冰凉的触感一闪而过,他的心声如潮水般涌入我的脑海。
“她太冷静了,冷静得不像一个寻常女子。”
“苏婉儿的背后是李修远,李修远想除掉她……她若真有图谋,为何会如此被动?”
“可我……为何只想护着她?”
“昨夜,又梦到她了。在梦里,她软软地靠着我,叫我‘阿珩’……荒唐。”
我心中猛地一颤。
阿珩?
我可从来没这么叫过你!
顾昭珩,你这个杀伐果断的大将军,连做梦都在给自己加戏吗?
我稳住心神,若无其事地扶着老嬷嬷退到一旁,脸上依旧是那副恰到好处的、受了惊吓后的苍白与柔弱。
午后,府里的风波刚平息一些,我的继母周淑兰就带着大包小包的补品,哭天抢地地冲了进来。
“我的棠儿啊!娘听说你险些遭了那贱人的毒手,心都要碎了!”她抓着我的手,眼泪说来就来,“都怪娘不好,怎么就送了那碗要命的安神汤给你!我真是……”
我微笑着抽回手,亲自为她奉上一杯热茶。
“多谢母亲关心。棠儿没事。”我柔声细语,目光却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不过,棠儿倒是有些奇怪,母亲您是如何得知,我喝的那碗汤,叫‘安神汤’呢?这件事,我可没对外人说起过。”
周淑兰脸上的悲痛僵了一瞬,随即强笑道:“傻孩子,当然是听下人说的……府里都传遍了。”
“是吗?”我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气,慢悠悠地说,“可我昨日用过的那个汤碗,特意让小桃收起来了呢。说来也巧,碗沿上,还留着一个淡淡的胭脂印,那颜色,和母亲您今日用的这款‘醉红妆’,一模一样。”
“哐当!”
她手里的茶杯应声落地,茶水溅湿了她华贵的裙摆。
周淑兰的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煞是好看。
我俯下身,凑到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压低了声线。
“继母,你以为把亲生女儿卖给李修远,换取周家的荣华富贵,就够了吗?”
“你知道当年燕国的十万百姓是怎么死的吗?是你,是你向大齐泄露了固若金汤的雁北城防图!”
她的瞳孔骤然紧缩,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
“你……你胡说!”半晌,她才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我直起身,冷冷一笑。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既然做了亏心事,就别怕我知道。”
“下次再想送汤,记得换个常用的牌子。或者,干脆别用你那沾着血的脏手碰瓷器。”
周淑兰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她死死地瞪着我,眼神里是淬了毒的怨恨和深入骨髓的恐惧。
她拂袖而去,踉跄的背影带着一丝狼狈。
我知道,她藏在袖中的手,指甲早已掐破了掌心。
很好。
狗急了,才会跳墙。
夜深人静,我独坐灯下,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
我的读心术,一日只能用三次。
前两次,用在了顾昭珩和周淑兰身上。
这最后一次,我本想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但现在,我改主意了。
窗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是陈默。
他刚从顾昭珩的书房领了军报,要连夜送出城。
就在他经过我窗下的瞬间,我推开窗,假意唤住他,递给他一个装着几块糕点的食盒。
“陈护卫辛苦,拿去垫垫肚子吧。”
“多谢夫人。”
他伸手接过,我们的指尖,轻轻一碰。
足够了。
纷乱的思绪涌来,我迅速捕捉到了最有用的信息。
“将军昨夜在夫人房外,站了足足有半炷香的功夫。”
“将军让我去查周氏夫人娘家的所有账目往来,说‘若有任何异常,不必请示,即刻上报’。”
我怔在原地,直到陈默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才缓缓关上窗。
他……在查我继母?
所以,他早就怀疑她了?
今天这场搜查,与其说是为了扳倒苏婉儿,不如说,是做给我继母看的一场戏?
窗外风起,吹得烛火一阵摇曳。
我望着远处顾昭珩书房依旧亮着灯火的方向,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
“顾大人,你装作一副冷漠无情的样子,真的很好笑。”
这一次,我的笑声里,似乎掺杂了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暖意。
夜,越来越深。
我刚准备吹灯歇下,三更天的梆子声才敲过第一响,院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脚步声杂乱无章,由远及近。
门被猛地推开,小桃提着裙角,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脸上血色尽失。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