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是《王爷送礼状元退婚》的是作家裴辞魏的作品,讲述主角裴辞魏朗赵珩的精彩故事,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 我,姜莘,大邺朝最闲散的公主,平生所爱,唯有三样:清静,规矩,以及文渊阁里永远分不完类的旧书卷。我的人生规划里,没有情爱,没有婚姻,更没有男人。但这世上的事,总不按我的规划来。一个两个三个,他们都说爱我
我,姜莘,大邺朝最闲散的公主,平生所爱,唯有三样:清静,规矩,以及文渊阁里永远分不完类的旧书卷。
我的人生规划里,没有情爱,没有婚姻,更没有男人。
但这世上的事,总不按我的规划来。
一个两个三个,他们都说爱我。
雍王赵珩,拿权势当爱,以为天下女子都该跪着接他的恩赐。
新科状元裴辞,拿诗文当爱,觉得才情能把人的脑子泡成一团浆糊。
镇北将军的独子魏朗,拿蛮力当爱,坚信一身武艺能为我挡下所有他自己臆想出来的灾祸。
他们像一群围着蜜糖罐子打转的苍蝇,嗡嗡作响,搅得我头疼。
可我不是蜜糖,我是石头。
又冷又硬,谁来都得硌掉几颗牙。
这不是一个关于爱恨的故事。
这是一个关于如何让苍蝇自己飞走,还我清静的故事。
用他们的逻辑,打败他们的逻辑。用他们的规矩,绑住他们的手脚。
别跟我谈感情,伤钱,还费脑子。
我叫姜莘。
我爹是皇帝,所以我是公主。
但这身份于我而言,用处不大。我不爱绫罗绸缎,不喜山珍海味,更烦前呼后拥。
我只喜欢文渊阁。
阁里头书多,灰尘也多,最重要的是,清静。
我一天十二个时辰,有八个时辰泡在这里。整理古籍,勘校错字,给书卷分门别类,这是我最大的乐子。
我手底下有几个老学究,还有十来个小吏,都怕我。
他们说我这人没表情,说话像刀子,不留情面。
比如一卷前朝的孤本,缺了页,他们觉得无伤大雅。
我让他们把整卷书抄十遍,告诉我少了哪一句,有什么影响。
从此,没人敢在文渊阁敷衍了事。
我喜欢这种井井有条的感觉。
今天天气不错,窗外的阳光晒在书案上,有股好闻的墨香和纸张的陈旧味道。
我正在给一卷《南华经》做批注,门口传来一阵喧哗。
我眉头一皱。
文渊阁有规矩,百步之内,不得高声。
我的侍女,采月,快步走进来,脸上带着点为难。
“公主,雍王殿下来了。”
我头也没抬,手里的狼毫笔尖在纸上落下最后一个句读。
“不见。”
“可是……殿下已经进来了。”
话音刚落,一个穿着宝蓝色锦袍的男人已经大步流星地跨了进来。
是雍王赵珩,我皇帝爹的亲弟弟,我的皇叔。
他今年二十有五,生得人高马大,眉眼间带着一股子挥之不去的傲气。京城里的贵女们都说他英武不凡,是良配佳婿。
我只觉得他吵。
他一进来,整个藏书室的空气都变得躁动不安。
“莘儿。”他声音洪亮,震得书架上的灰尘都簌簌往下掉。
我放下笔,抬眼看他。
“皇叔。”我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文渊阁禁止喧哗,皇叔是忘了,还是不懂这两个字的意思?”
赵珩的脸僵了一下。
他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
他身后的侍从捧着一个紫檀木的盒子,他接过来,放在我面前,语气软了半分。
“本王知道你喜欢这些文绉绉的东西,特地为你寻来的。”
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温润的白玉镇纸,上面刻着“静心”二字,刀工不错,玉质也上乘。
是个值钱的东西。
采月在旁边看得眼睛都直了。
赵珩一脸得意,等着我露出惊喜的表情。
我伸出两根手指,把那块玉捏了起来,对着光看了看。
“成色尚可。”我说。
然后,我起身,走到墙角一个微微有点晃动的书案旁。
那书案的一条腿短了一分,我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东西垫。
我蹲下身,把那块价值连城的“静心”白玉镇纸,精准地塞进了桌子腿下面。
然后我站起来,用手晃了晃书案。
纹丝不动。
我满意地点点头。
“正好,这下稳当了。多谢皇叔。”
整个藏书室,安静得能听见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赵珩的脸色,从宝蓝色变成了猪肝色,又从猪肝色变成了铁青色。
他大概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侮辱。
他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挤出来:“姜莘,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走回自己的座位,重新拿起笔,蘸了蘸墨。
“意思很明白。”我看着他,眼神和他看那块玉一样,没什么温度,“皇叔送我东西,便是我的了。我的东西,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这桌子不平,我看书总分心,如今它平了,我正好可以静心。这镇纸,也算物尽其用。”
“你……”
“皇叔若无别的事,可以回了。我要校书了。”我低下头,不再看他,“采月,送客。记得把门关好,别让外头的吵闹声再传进来。”
赵珩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
他死死地盯着我,又看了看墙角那条被白玉垫着的桌子腿。
半晌,他一甩袖子,转身就走。
那脚步声,重得像是要把文渊阁的地板给踩穿。
他走后,采月才小心翼翼地凑过来,声音都在发抖。
“公主,那可是……那可是雍王殿下啊!您这么做,他会记恨您的。”
我翻开新的一页书卷,淡淡地说:“他记恨我,我就少块肉了?”
“可……可他是亲王……”
“亲王就可以不守文渊阁的规矩?亲王就可以打扰我看书?”我反问,“采月,把我的话记下来,传给底下的人。往后,无论是谁,没有我的允准,敢在文渊阁内喧哗吵闹,或者擅闯我的书房,直接让禁卫叉出去,不必通报。”
采月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低头应了声“是”。
她大概觉得我疯了。
我没疯。
我只是觉得,这世上所有的人和事,都该有它的规矩。
赵珩想用一块玉来买我的欢心,这是他的想法。
而我,只想让我的桌子稳一点。
这是我的规矩。
他的想法,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