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护士好心,替我将汗湿的头发捋到耳后,露出一半的面容。恰好,他此时侧头接起了电话:“喂,素素,我正在为你调配心源,等我,乖” 字字句句,犹如锥心之锤,往日里和他恩爱的细节像是着了一把大火。寸寸变成灰烬。我死死盯着他的背影,心底像是被一把血刃剜了一刀又一刀。拿自己儿子的命给情人补身,卢振庭可真是情深义重。医生的麻醉药见效很快,片
字字句句,犹如锥心之锤,往日里和他恩爱的细节像是着了一把大火。
寸寸变成灰烬。
我死死盯着他的背影,心底像是被一把血刃剜了一刀又一刀。
拿自己儿子的命给情人补身,卢振庭可真是情深义重。
医生的麻醉药见效很快,片刻后,我昏了过去。
昏迷中耳边好像听到一声嘤嘤的哭音,仿佛在说:“妈妈,我疼……”
眼泪从眼角无声无息地留下来。
我想抓住他,我想抱抱它,可眼前一片大雾,我什么也看不见……
或许是上天保佑,让我再见孩子最后一面。
孩子取出时,我筱然睁开了眼。
医生见我实在可怜,将血污污猫仔一点大的孩子,捧到我身前。
“傅女士,孩子被强剖,没有呼吸了……”
看着它悄无声息的样子,五脏肺腑仿佛都疼揪起来,我想伸手去碰碰他软嫩的身体。
可被折断的双手,根本抬不起来。
我曾经无数次设想过,他出来要给他取什么名字,给他准备什么样的玩具,他会在什么时候叫我妈妈。
可想了那么多次,却没有一次是他这样的离开我。
被他的生父下令剖出……成为二奶的药。
他甚至还没有来得及睁眼看看这个世界。
我眼睁睁看着他,被人抱走,嗓音里只能发出呜呜的抽咽声。
这时,身旁的手术正要为我缝合伤口,却被赶紧来的医生一把拦住:
“别缝了,这位女士恐怕,还要再划一刀……”
所有医生纷纷瞪大了双眼,错愕道:“她……再划,就得死了!”
一道冰冷的声音从走廊传来:“能为素素死,是她的娘俩的福气,划!”
“再说,要不是你们拖了那么长时间影响了胎
盘的效果。”
“素素会心悸发作吗?别废话,快换心!”
主治医生小声地问了一句:“卢总,现在医院里没有心源,拿走了她的心……”
话没说完,就被卢振庭不耐地打断:“没有心源就给她用人工心脏,这钱我出。”
“要是她活不下来,只能怪她命不好!”
他眼角扫到我血泪交杂的模样,捂着鼻子嫌恶地后退一步。
旁边的护士好心,替我将汗湿的头发捋到耳后,露出一半的面容。
恰好,他此时侧头接起了电话:“喂,素素,我正在为你调配心源,等我,乖”
跟在他身后的助理却在看见我半边脸时,瞪大了眼。
转身对着卢振庭哆哆嗦嗦地张开了口:“卢总,夫人她……”
他喉咙像是被哽住,指着我,结结巴巴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卢振庭挂断电话没好气道:“闭嘴!这边你看着,我去接素素!”
助理最后看我一眼,颤巍巍地不敢说话。
我听着男人逐渐远去的脚步声,眼角流干最后一滴泪。
医生将人工心脏放进我身体时,我的心脏恰好也放进了温素素的身体。
两步之隔,躺着卢振庭的两位夫人。
掌心血糊糊一片,我强撑着眼,死死盯着卢振庭对她嘘寒问暖:
“老婆,这个心脏和你很匹配,你一定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