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她就问:“张师傅,我昨天订的那批木材到了吗?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动工。”不一会,屋里出来一个中年人,他奇怪的看着姜语幽。 姜语幽的背部撞上门框,眼前一片眩晕。等到她缓过神来,看到的却是齐凌云将文思思搂在怀里,小心翼翼的为她擦去眼泪。这是她的姩姩从未有过的待遇。姜语幽垂眸看着地上姩姩亲手画的他们一家三口的画,眼泪决堤而出。她
姜语幽的背部撞上门框,眼前一片眩晕。
等到她缓过神来,看到的却是齐凌云将文思思搂在怀里,小心翼翼的为她擦去眼泪。
这是她的姩姩从未有过的待遇。
姜语幽垂眸看着地上姩姩亲手画的他们一家三口的画,眼泪决堤而出。
她慢慢蹲在地上将东西一件件捡起。
破碎的杯子划破了姜语幽的手,她却像察觉不到疼一样。
齐凌云看着她这副样子,走过来制止她的动作。
“东西坏了就买新的,你做这副样子给谁看?别吓到思思了!”
到现在,他竟然还在担心文思思!
姜语幽狠狠甩开他的手:“齐凌云,你知不知道我们的女儿已经……”
“呜呜呜,齐叔叔,好多血,我害怕!”
文思思的哭喊声将姜语幽的话打断。
齐凌云瞬间转身抱起了文思思:“别怕,叔叔在这。”
姜语幽看着嚎啕的文思思,这才发现她手上拿着姩姩最喜欢的那个风车!
她再也忍不住几步上前,将风车拿在了手里:“你们都出去,都给我出去!”
齐凌云很少看见姜语幽如此失态的模样,下意识护着文思思走出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姜语幽一个人,她无力的跌坐在地上。
齐凌云看着她那副苍白样子,心脏突然跟着抽痛了一瞬。
一直在外面等着的沈汐瑶见他神色不对,连忙问道:“齐同志?你没事吧?”
齐凌云摇头:“我没事。”
他环顾四周,突然喃喃:“不过姩姩去哪里了?”
姜语幽不是从来不会让姩姩离开她的视线么。
这时,他怀中的文思思瘪瘪嘴,小声道。
“齐叔叔,姩姩妹妹应该在外面玩,我有好几次看到她在小溪边抓鱼!”
齐凌云眉头微蹙:“这样吗?那叔叔一定要好好教育姩姩了。”
屋内的死寂和屋外的欢声笑语,将不大的院落隔成了两个世界。
不知道过了多久,姜语幽才从地上爬起来,慢慢收拾着房间。
她每收一样东西,心脏就痛上一分。
齐凌云觉得文思思哪里都好,可是却没见过她欺负姩姩的样子。
文思思会扯姩姩的头发、喂姩姩吃掉在地上的东西、还会把姩姩从楼梯上推下去。
她好几次都想去找沈汐瑶理论,可姩姩只会拉住她哀求。
“妈妈,不去,我不想让爸爸不开心。”
姜语幽想着,又想落泪了。
可这时,齐凌云站在门口,将一杯热水放在抽屉柜上。
“去喊姩姩回来吃饭,就算她暂时不能上学,你也不能这么放任她。”
姜语幽猛然回头,声音头一次带了怨气。
“我的姩姩是最听话的,齐凌云,你从来没了解过她!”
齐凌云还想再说些什么,门外传来了文思思的声音。
“齐叔叔!我和妈妈要回家了!”
他转身就走:“跟你说不通,我去送送她们,等姩姩回来了我再好好教育她。”
姜语幽看着他的背影,喃喃出声。
“齐凌云,天上地下,你再也找不到姩姩了。”
这一夜,齐凌云没再回来,姜语幽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去找他。
第二天上午,姜语幽朝镇里走去。
昨天她顺便订了一批木头,用来给姩姩打棺材。
一直走到中午她才到地方。
一进门她就问:“张师傅,我昨天订的那批木材到了吗?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动工。”
不一会,屋里出来一个中年人,他奇怪的看着姜语幽。
“大妹子,早上的时候你家齐上校来要木头,我就把你订的给他了,他用吉普车拉回去了,你们两口子没通气啊?”
姜语幽心里瞬间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顾不上那么多,雇了辆牛车就往回赶。
等她推开家门,就看见齐凌云坐在院子里。
而他脚边,木材被砍成了一个又一个四四方方的小块。
姜语幽如遭雷击,她扶住门框,声音是止不住的颤抖。
“齐凌云!你在做什么?”
齐凌云回头看她,有些不明所以。
“怎么了?思思马上就要过生日了,我给她雕一套十二生肖做礼物,木头钱我会给你。”
霎那间,姜语幽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她一步步走到齐凌云面前,只觉得像踩着钢刀,浑身都要碎了。
“齐凌云,你知道我订木材是要做什么吗?”
齐凌云沉默两秒,直接开口。
“不管做什么,都没有思思的生日重要。”
姜语幽再也忍不住,抬手给了齐凌云一巴掌!
“这是我用来给我们女儿做棺材的!没了棺材,她只能被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