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小时前,贺子萧的亲生母亲王汝琴因化疗后的器官衰竭,抢救无效去世了。 贺子萧的嗓音听不出情绪:“她没有撑过零点。” “过了零点,就是新的一天了。”
在一个小时前,贺子萧的亲生母亲王汝琴因化疗后的器官衰竭,抢救无效去世了。贺子萧的嗓音听不出情绪:“她没有撑过零点。”“过了零点,就是新的一天了。” “子萧离家出走了?他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好了,清明。子萧不是这样的人,他只是一时赌气,你不要放在心上。”孟嘉荫安慰道。可她却不由自主地想起贺子萧,他一向乖巧懂事。即便是因为郑清明闹过几次不愉快,也绝
“子萧离家出走了?他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好了,清明。子萧不是这样的人,他只是一时赌气,你不要放在心上。”孟嘉荫安慰道。
可她却不由自主地想起贺子萧,他一向乖巧懂事。
即便是因为郑清明闹过几次不愉快,也绝不是会因为赌气就退圈,放弃唱歌的人。
那张俊朗的脸忽地消散在眼前,孟嘉荫心里猛地抽痛一下。
难道这一次,他是认真的?!不会的,不会的!
孟嘉荫扪心否定。
她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他会不会是去旅游散心了?”
听到这话,贺时伊才猛地醒悟。
她一时心急,竟然忘了贺子萧也有可能去旅游了。
贺时伊握着手机,说:“我马上派人去调查他去了哪里。”
紧接着孟嘉荫回道。
“好,我也会派人去查查他去了哪里。”
她顿了顿又说:“他已经成年了,应该承担自己做出的决定的后果。解约退圈这件事,我想给他个教训,等他回来再说。”
贺时伊握着手机却没回应。
一连十几天,不管是贺家还是孟家,派出去调查寻找的人都一无所获。
机场里关于贺子萧的航班讯息都被匿名隐藏了。
连那天的机场监控也消失了。
没有人知道贺子萧在机场里坐着哪架飞机离开,也没有人知道他乘着飞机离开去了哪里。
他就像突然消失了一样,在京市销声匿迹。
孟嘉荫和贺时伊近乎疯狂地在世界各地寻找他。
…陆
一年后。
纽约,凌晨十二点。
霓虹闪烁,高楼林立,整夜不熄的灯火照亮旖旎的夜空。
贺子萧站在纽约城市医学中心的顶楼,夜风呼啸着他翩飞的衣摆。
他眼眶通红地看着这座灯火通明的城市。
而瞿影站在他身后:“大少爷,节哀顺变。”
在一个小时前,贺子萧的亲生母亲王汝琴因化疗后的器官衰竭,抢救无效去世了。
贺子萧的嗓音听不出情绪:“她没有撑过零点。”
“过了零点,就是新的一天了。”
瞿影上前为他披上一件香奈儿的羊绒大衣:“夫人在去世前就决定遗体捐赠了,她会以新的方式延续她的生命。”
这一年的点点滴滴在贺子萧脑海里浮现,一帧帧闪现,就好似走马灯一般。
王汝琴这一年的大部分时间都在手术室和病床上,直到昨天下午她突然兴致很好地让贺子萧扶着她出去晒晒太阳。
她哑着嗓子和贺子萧说了许多。
贺子萧知道她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回光返照。
贺子萧悲戚地看着她,而王汝琴始终虚弱地笑着。
她絮絮叨叨:“妈妈有你,真好。这一年,我很满足了,可我真的好想好想再活得久一点,再久一点。”
“妈妈多想看到你和爱的人在一起,结婚生子。阿聿,我真的好想看到你幸福…”
可是她没有机会了。
还没等王汝琴说完,她就忽然晕倒在贺子萧怀中,鼻腔中不断地涌出鲜血,怎么也止不住。
而她留给贺子萧的最后一句话是:“妈妈对不起你。”
想着想着。
贺子萧的脸上划过一滴滚烫的泪。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屏幕忽地亮了起来。
他垂眸一看,是京市的音乐学院发来的邮件。
邮件内容是自己一年前申请的休学期限快到了,他必须回学校读书了,不然学校将不会继续保留他的学籍。
记忆随着手机屏幕上的字句和日期,倒流回到去年秋天自己离开的那一天。
他眼前不由得浮现出两张熟悉的脸庞。
明明早已决定在心中淡忘,可越是想忘记就越历久弥新。
贺子萧按熄手机,吐出一口深深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