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暂时遮住了话筒,声音变得含糊不清。熙珠愤怒地喊道。“到底为什么!”―……啊,对不起太有威慑力了。“什么?” ―我太紧张了。 圆润的肌肤却隐隐作痛。“你知道是谁在山里找到你的吗?”白司言目不转睛地盯着熙珠。”“……!” “每晚都让我失眠的那个威胁者。”他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毛。“如果不是那通电话,我找不到你那个跟踪狂告诉了我连山
圆润的肌肤却隐隐作痛。
“你知道是谁在山里找到你的吗?”
白司言目不转睛地盯着熙珠。
”
“……!” “每晚都让我失眠的那个威胁者。”
他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毛。
“如果不是那通电话,我找不到你那个跟踪狂告诉了我连山地
救援队都不知道的悬崖洞穴。”
熙珠低下了头,此刻她不愿意看白司言。
“所以我很苦恼,不知道该怎么办。”
白司言直勾勾地盯着她苍白的脸。
“是应该抓住威胁者交给警察,还是”
“……!”
正在静静听着的熙珠猛然一颤。
“还是满足肆零六的要求。”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但那漆黑的瞳孔却令人感到极度不适。
“我该怎么对付那个家伙呢。”
男人紧紧握住熙珠的手腕,没有放手。
确认已经全部结束。
走出屋外的白司言脸上已经没有任何表情。
“停下……求求你……!”
听到那鲜明的声音瞬间,男人从耳朵到下颚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那声音和他整夜听过无数遍的录音文件完全一致。
是哥哥吗?你在等我吗?
求求你,拜托,求你了,呜!放下,就放下吧,求你了。
肆佰零陆和洪熙珠。
威胁和哀求,以及拒绝陌生肉体的声音,都是同一个人的。
是的,都是同一个声音。
于是,一种模糊的情感从头顶涌了上来。即使他自己也难以抑制的兴
奋感粗暴地流淌在血管中。全身像是被热浪包围了一样炽热。
洪熙珠确实会说话。
不,更准确地说
“洪熙珠在威胁我。”
那个连加法都不会的孩子,居然毫不畏惧地威胁我。
白司言用舌尖轻轻舔了舔还残留着妻子气息的脸颊内侧。
然后低声哼起了警车收音机里播放的旋律。
“you can ring my be-e-ell……”
黑匣子里记录了一切。包括熙珠开始陷入恐慌的那一刻。
所有的分析已经结束。
威胁和压迫。
自愿与被迫之间的某个地方。
他扭动着疲惫的脖子,脸色变得严峻。
“到底和那家伙做了什么交易……”
想到黑匣子里,熙珠因过度换气而无法控制的收音机和对讲机,他不
由得攥紧了拳头。
一开始这确实是个真正的威胁者的行为。然而,不知做了什么交易,
现在的熙珠竟然和监控录像中的纵火犯站在了同一战线。
即使车子翻了,丈夫窒息,父亲受伤,她也绝不会求助。那边有她无
法放弃的东西。
那危险的联盟。
“恢复到政治婚姻之前的状态。”
白司言的脸上笼罩着阴影。
感觉很不好。直觉像刀一样闪过,这是一场恶作剧。
作为曾经在青瓦台地下掩体里策划过这种事情的当事人,他更能明确
地说出这一点。
感觉很不好。
必须把夹在威胁和威胁之间的熙珠救出来。
那么
……好吧,暂时配合你。
“但肆佰零陆的意图绝不会得逞。”
引出真正威胁者的方法。
回想起办公室起火的过程,一切都很简单。
当威胁电话出现严重问题时。
他就会现身。
“脑震荡的预后很好,检查结果也没有显示其他休克症状。只是拔线前
尽量要注意防止炎症,下周可以出院……”
不行……!
我宝贵的时间!
焦急的眼神四处游移。粗略算算,离可以离婚的日期只剩下大约十
天。
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已经接近晚上壹拾点。
她自然地……
“……!”
但是谈判手机在哪里?
瞬间背脊一凉。
“啊……”
她脸色苍白,慌乱地从床上爬起。
熙珠送走了夜间查房的医生后锁上了门。
幸好看到桌上放着的登山包。急忙翻找物品的熙珠松了一口气,拿起
了谈判手机。
“希望没人看到……”
失去意识时的空白让她感到不安。
熙珠将没电的手机插上快速充电器等待。
如果出了问题,绑匪会联系她的。
考虑到他那性格就像坏了刹车一样,我更加确信。
“……没有。”
她一边用拇指快速滑动屏幕,一边低声说道。
没有任何限制来电的电话。只有满满的未接来电记录,全都是白司言
打来的。
―真的吗?但我真的怕得要死。
突然想起的声音让她的胸口一阵绞痛。
熙珠猛地摇了摇头,吓了一跳。虽然头晕目眩,但她心想反而好,现
在这种情感对她没有必要。
‘那威胁电话看来还有效吧?’
终于,当时钟指向壹拾点时,熙珠几乎是下意识地拿起了那部协商用的
手机。
嘟嘟嘟,嘟嘟嘟。
她焦虑地咬着嘴唇,这让她回想起被遗忘的触感。
冰凉的手,相比之下炽热的嘴唇和皮肉,那些浓烈的感觉在她脑海中
挥之不去……
―……喂?
“……!”
她的细茸毛全都竖了起来,她揉了揉因紧张而发红的脖子,开口道。
“……是我。”
对方则轻笑了一声。
―是的,我知道,是你,你居然还能有心思接电话,看样子洪熙珠没死啊。” ―为什么总是这么刻薄。
“什么?” ―你不应该说这种话吧。
光是声音就能感受到他的正色。
“你这话什么意思?”
―……按照肆佰零陆的话,你差点出大事,别这么恶言恶语的。
他像是后退了一步似的说道。
“我本来就是个坏人,你能怎样?”
熙珠的心脏奇怪地悸动起来,她更是强硬地回应。
―啊,现在你自己承认是个坏人了吗?
突然传来一声无奈的笑声。
熙珠觉得耳朵痒,把手机换到另一只手。
“哥,为什么这样说话?”
―……啊,哥,真是……
他可能暂时遮住了话筒,声音变得含糊不清。
熙珠愤怒地喊道。
“到底为什么!”
―……啊,对不起太有威慑力了。
“什么?” ―我太紧张了。
莫名的愤怒涌上心头。
是因为身体不适吗?他那不同寻常的反应每一点都让她心烦。
不再冰冷的声音,不再鄙视的语气。
最主要的是他不再锋芒毕露地对待肆佰零陆,这令她不满。
“你觉得我好笑?” ―不是觉得好笑,而是被吓到了。
“吓到?” ―重听了我们之前的所有通话,重温了那些画面。
“……”
―比想象中,肆佰零陆的口才还挺不错的。
那突如其来的赞美让熙珠愣住了。
她从来没想过会被如此认可,这种话从未期待过。不由自主地闭上了
嘴。
―好奇你是跟谁学来的。
“……真有那么好吗?”
她干咳了一声。
―这是青瓦台发言人的评价,还不可信?
“是、是这样没错……”
他那说不上讨好的话让熙珠提高了警惕。她眉头紧锁,试图猜透他的
意图,脑后的伤口隐隐作痛,视线开始模糊。
―肆佰零陆,你是不是有点头晕?
“……!”
白司言立刻察觉到了。
―你的呼吸听起来不太好。
“不是,那……”
―肆佰零陆估计跟我一样紧张吧?昨天一整天都在关注熙珠的位置,应该累
坏了。躺下接电话吧。
“什么?” ―我们之间有这样的信任了吧?
信任?
信任吗?
熙珠被那带有微妙笑意的话语牵引着,毫无抵抗力地跟随了过去。
一个逐渐接近威胁自己妻子的绑匪的丈夫,这让她内心涌起了复杂的
情感。
虽然无法准确描述,但她对肆零六的这种好感感到不安和不满。
她用力把前额的头发往后拂。
“那么,让我们谈谈肆零六喜欢的话题吧。” “我只对捉弄哥哥感兴趣。” “我也喜欢这种事。但我们不是有交易吗。”
“什么?” “为什么不发照片?”
“……!” “熙珠的照片。”
她猛地吸了一口气。
“那是……我改变主意了。”
她慌得冷汗直冒。虽然说出口让她感到害怕,但现在她已经骑虎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