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相亲简絮世代从商,从事布料生意,不能说是家财万贯吧,也是富足有余。
简世昌有一儿一女,小女从小聪慧机灵,深得简世昌夫妇的疼爱。到了适婚年龄,
夫妇俩觉得商贾之子已经配不上自家的女儿了,前段时间张榜招婿,给简絮寻找有缘之人。
在那一个月,简絮跟了十来个郎君看眼缘,张员外的独子,
刘县令的小舅子.....等都相看了个遍,夫妇俩都不太满意。这天,
简絮和许秀才在茶楼相看,突然窗外人潮涌动,有人高喊:“状元锦衣荣归,跨马游街了”,
随即所有人在街道两旁争先恐后要睹一睹这状元郎的风采,简絮往窗下看,
只见那人身着纹有鹭鸶禽鸟图案的大红袍,头戴插着金花的乌纱帽,骑着金鞍白马,
神采奕奕,好不风光。可惜被茶楼的幌子挡住了,没能看清正脸。“简**,
您平时喜欢喝什么茶?
不知许某能否有这个荣幸邀您下次再一起品茶”许清水出声打断了简絮的思路,
回过神微笑拒绝道:“小女子品茶不精,劳烦公子费心了”。许清水尴尬地喝了口茶,
掩饰内心的慌乱,随后微笑回敬。简絮生得极美,即使现在戴着面纱,从脸部的轮廓,
还是能看出这面纱底下是勾人心魄的美貌。殊不知,这一幕被金鞍马背上之人虎视眈眈,
好一个郎情意妾!“絮儿,今天相看如何,娘看那许秀才的画像一表人才,
身材高大......不像是死读书之人”简絮一进家门,母亲就开始探寻今天的情况。
简絮感觉相看那么多个,这许秀才在长相、举止上面确实略胜一筹,
但是才相处那么短的时间也不好给人下定论。为了不让母亲误会,随即回复道:“娘,
我今日有些乏了,近期都不想去相看了,可以吗?”秦氏拉着简絮的手,
心疼地安抚道:“好好好,回头我跟你爹说不要安排了,絮儿先好好休养,
咱们不着急”“娘,我就知道您最好了”说着便抱住秦氏撒娇,没办法,
女儿就是他们的掌上明珠,从小捧在手里都怕摔了。2乞巧暗流涌这时间就像沙子,
一晃眼就到了乞巧节。当然了,简絮这段时间也没闲着,帮着简世昌打理店铺,
根据每家布庄的账簿,登记好总清账。作为商人之女,简絮从小在记账方面就耳濡目染,
记账能力也是行云流水,并不是养尊处优的深闺**,简世昌夫妇对此也是引以为豪。
“**,范云**来找您了”羽音将人引进房门,笑意盈盈地提醒简絮“简絮,
今天乞巧节我们去看花灯好不好”,未见其人,先见其声。简絮随即停下手中的笔,
从一堆帐簿中抬起头,起身迎接。“好好好,你想去哪儿看呢”简絮牵着范云,
一起坐在玫瑰椅上。范云家是做酒庄的,两家关系深厚,常年多有来往。自然而然地,
范云和简絮就是从小到大的玩伴。范云思索了下,提议道:“去石板桥的榕树那里好不好,
往年就属他们的花灯最好看,我们晚上也可以在河边放花灯祈愿”。
简絮轻轻牵住范云的手:“都依你的”。两人吃着糕点,品着兰花茶,
你一句我一句地说闺房私话。“你有没有觉得,
闲记家的芝麻糖葫芦已经没有之前的好吃了”范云走在街上嘴里嚼着糖葫芦,小声地吐槽道。
简絮拿过她手里的荷花灯,为了方便她吃东西“据说是换了新的师傅,
确实没有我们之前吃的清脆酸甜了,改天我让家里的厨娘做给你吃,
秀姨她可会做这些吃食了。”范云眼睛瞬间明亮:“好呀好呀,简絮你最好了。”“简姑娘,
近来可安好?”两人刚走到石板桥的大榕树,见一男子在距离她们十步的距离,微微一揖。
还没等男子抬起头看过来,范云就惊讶地叫了声:“哥,你今天不是在书院吗,
现在怎么在这?”范旗抬头,理了理自身的衣裳,从简絮身上收回视线,
对着自家的妹妹说道:“今日老师身体不适,告假休养了”“哎呀,简絮,
我忘记拿赵记的桂花糕了,你在这里稍等我片刻”“好”说着,范云便回头去取糕点了,
今天两个人为了玩得尽兴,丫鬟都没带出来,现在觉得非常需要他们。
现在独留简絮和范旗面面相觑,范旗首先打破了沉默:“简姑娘,上次你来酒庄取的金华酒,
简兄觉得味道如何?”简长明和范旗是好友,前段时间简长明外出送货即将归家,
正好那天简絮需要去店铺一趟,就想着在隔壁的范记酒庄买一壶新酿的金华酒,
好犒劳兄长长期奔波。简絮礼貌答道:“兄长说这是他喝过最好喝的金华酒,甘甜醇厚,
非常妙哉”。范旗被她的谬赞给逗笑了,憨憨答道:“感谢简姑娘和简兄捧场,
以后新出的货必定让你们先尝尝”。简絮礼貌投以微笑,表示感谢。皎洁的月光下,
郎才女貌,往那一站就是一对佳人,就连背后的花灯都黯然失色。“子瞻,先祝贺你高中,
今晚我们不醉不归”赵子成说着便举起酒杯敬对面的人,只见那人一直在看着窗外,
脸色逐渐阴暗。他也想探出窗外看个究竟。对面那人随即回过神来,高举酒杯,一饮而尽,
赵子成只好止住想往窗外看的动作,又随了一杯。“感谢赵兄的宴请,
子瞻今日还有要事需要处理,就先失陪了”说着便作揖起身,出门去了。整个动作干净利落,
像是有紧急的事情要处理。3落水遇良缘跟范旗寒暄了几句,他的家仆便寻来,
说有货品需要他去处理。范云也不知道跑去哪里了,街头的赵记也不算远,
估计又跑去哪里买吃的了。简絮买了一盏荷花灯,特意走到人群稀少的岸边,放入河中,
双手紧扣闭眼许愿:希望家人安康,家里的生意越来越红火。突然,
身后的人群中传来响动“站住,别跑,有小偷!”有捕快追逃犯,简絮想回身看个究竟,
脚底打滑,“噗通”一声落水了。还没等***喊“有人落水了”,便见一男子也跳入水中,
瞬间,“有人落水了”“抓小偷”两道声音此起彼伏,人群躁动不安。简絮不会水性,
她越慌乱身体越下沉,隐隐约约中觉得自己被人拦腰抱住,
即使在水里也能感觉到腰上的大掌是多么地苍劲有力。
“唔......”简絮吐出胸腔里的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美的脸,鼻梁高挺,
眼眸深邃,带着异域风情的美貌,近似妖孽。见他眉头紧锁:“怎么样,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简絮动了动唇想开口,便晕过去了,呛水太多,
整个人陷入了深度昏迷。再次醒来,是熟悉的布置,动了手指,
便听到母亲着急的声音:“絮儿,你终于醒了,吓死为娘了”紧抓着简絮手不放,
简絮回握母亲的手,以示安抚。动了动唇,想要出声,喉咙灼痛异常,胸腔也是疼痛的。
“秀姨,取杯温水来,让厨房把药也煎上”秦氏看着女儿难受的样子,恨不得疼的是自己。
秦氏,用棉条沁湿温水,小心地涂抹在女儿的唇上,简絮缓慢地啜饮温水,瞬间好受多了。
休养了小半月后,简絮身体已无大碍,就是还会有些咳病。“母亲,
您可知那日救我的是何人”简絮醒来不久就想重金感谢救命恩人,但说话不利索,
直到近几日才恢复正常。秦氏放下手中的茶杯,用手帕擦拭了下嘴巴,
答道:“我和你爹已经给人家送去了钱财和礼品表示谢意,但是他婉拒了,说是当官为民,
此乃是天经地义之事。”“他是官府的吗?”简絮回想起他当晚的穿着,
确实全身透露着文人气息。说到这里,秦氏又补充道:“是的,
他就是今年新晋的状元郎”“原来是他”简絮喃喃自语“你认识状元郎?
”秦氏询问道“就是之前跟许秀才相看的时候,有幸在茶楼看到状元游街的盛况,
奈何当时没能看到正脸”“那我们寻个好日子,
登门拜谢才是”“娘考虑的是”简絮同意母亲的想法,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应当感谢。
“对了,县令大人的母亲明日要办寿宴,已经将拜帖送上门,你要不要出去散散心,
县令千金今日也派人来传话,想邀你叙一叙。”秦氏见自家的闺女大病初愈,
想让她出门换下心情,养病也要养心。“好,我也许久没和佳禾见面了”第二天一早,
羽音为自家**梳妆打扮,看着镜子中的脸,真的不得不感叹,这世间竟有如此美貌之人,
柳叶眉之下是一双含情眼,白肤琼鼻,天生唇色娇艳,整张脸清纯中透着魅色。回过神来,
便轻声询问道:“**今天想戴哪个钗子呢?”,可能是大病初愈,
简絮想戴着祖母留给自己的翡翠鎏金钗,以求安稳,
指了指用最下方的金匣子:“戴祖母送给我的这个钗子吧”,羽音感到讶异,
自从三年前**遇袭之后,回来便没有戴着这个钗子了。
随即羽音便利索打开金匣子开心地应道:“好嘞,羽音这就为您戴上。
”一辆锦缎帷幔的马车稳稳地停在了县令府前,只见一双纤纤玉手轻轻地拨开帷幔,
探出身子,涂满蔻丹的嫩白指尖轻搭在随身丫鬟的手背上,踩着紫檀木脚踏下了马车,
待她站定后,等候多时的刘佳禾立马上前牵着她的手:“简絮,你的身子可无恙了?
”“已无大碍,待会儿可以喝一壶你酿的果酒呢”“就属你嘴馋”刘佳禾看着她打趣的样子,
瞬间放心了。“听说今天有个大人物要来?”早用早膳的时候,父亲提了一嘴,
说参加宴席要注重礼仪避免失礼,也为此,简世昌比简絮来县令府还要早。
“我们进屋再说”“好”说着两人移步花厅,坐定后,待下人们沏好茶,上花糕之后。
刘佳禾这才说道:“听我父亲说是镇国府的李世子会过来,正好途经布云县,
我父亲只好也给他邀请帖”。“你是说那个臭名昭著的李世子?”简絮喝了口茶,疑惑道。
“是的,就是上京城沾花惹草的李世子,父亲也觉得是个烫手山芋,但是没办法,
不给请帖怕也是不妥”刘佳禾难免为父亲感到担忧,毕竟这个李世子坊间的传闻都是不好的,
为人凶神恶煞,甚至强抢占良家妇女,但都被他的父亲镇国公压制下来了,免遭刑罚。
简絮轻拍刘佳禾的手背安抚道:“先别担心,希望他今晚不要胡来,
相信你的父亲有法子对付他”,刘佳禾点点头以示宽心。简絮跟着刘佳禾说了私房话,
又跟着刘老太太听了一下午的曲子,就这样熬到宴会开始了。
4箭雨定终身众人都拿着礼物来跟县令祝寿,简絮和各家**则在偏厅单独列席聚餐,
听着各家**近期的喜闻乐见,整个偏厅好不热闹。
直到刘佳禾的随身丫鬟柳绿附身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刘佳禾直接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