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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头痛得像是要炸开。我猛地睁开眼,宿醉的恶心感直冲喉咙,

却没闻到出租屋里那股熟悉的霉味和廉价酒精的酸腐气。取而代之的,

是一股若有似无的、清幽的檀香。“殿下,您醒了?”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带着几分怯意,几分关切。我费力地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完全陌生的绝美脸蛋。

她穿着一身淡粉色的古代宫装,梳着精致的发髻,正跪坐在我的床边,手里还端着一碗汤药。

这是哪?拍戏现场?我下意识地想撑起身体,却摸到了一身丝滑冰凉的锦缎。低头一看,

自己身上穿着的,竟是一件绣着五爪金龙的黑色寝袍!“殿下,您可算醒了,

昨夜您在***饮酒,不慎跌入太液池,可吓死奴婢了。”宫装美女眼眶一红,泫然欲泣。

殿下?太液池?奴婢?我脑子里嗡的一声,无数不属于我的记忆碎片疯狂涌入,

像一部快进的电影。大夏王朝,太子赵恒,年十九,性格懦弱,耽于享乐,在朝中毫无建树,

被二皇子赵楷处处压制。而我,李伟,一个四十五岁,被老婆嫌弃,被老板开除,

丑陋、油腻、秃顶的失败者,在喝了顿断片儿酒后,

竟然……重生成了这位大夏王朝的当朝太子?!我挣扎着爬起来,冲到一面巨大的铜镜前。

镜子里的人,剑眉星目,面如冠玉,身材挺拔修长,虽然脸色有些苍白,

但依旧掩盖不住那与生俱来的皇家贵气。这……这是我?我摸了摸自己浓密的头发,

又摸了摸平坦紧致的小腹。不是梦!我真的重生了!前世所有的不甘、悔恨、窝囊,

在这一刻,仿佛都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忍不住放声大笑,

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老天爷,你终究是待我不薄!“殿下,您……您别吓奴婢啊。

”那个叫“晚春”的宫女怯生生地凑过来,想扶我。我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感受着那温香软玉的触感,低头在她耳边吹了口气。“孤,好得很!

”前世连老婆手都没牵过的我,此刻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这就是权力的滋味吗?

这就是太子该过的生活吗?晚春被我吓得浑身一颤,俏脸瞬间红得像要滴出血。正在这时,

门外传来一个温柔如水的声音。“殿下醒了吗?臣妾听闻殿下落水,心急如焚,

特地熬了些燕窝粥过来。”话音未落,一个身穿华服的绝色女子便款款走了进来,

她身后还跟着几个宫女。正是我的太子妃,吏部尚书之女,秦若雪。记忆中,

这位太子妃温柔贤淑,对我体贴入微,是整个东宫公认的贤内助。

可在我这个拥有四十五年阅历的老油条眼里,她眼底那一闪而过的算计和不屑,

根本无所遁形。尤其是,我清楚地记得,昨晚就是她“无意间”引我去了太液池边,

也是她“不小心”惊了我的酒杯,才导致我失足落水。而这一切,都是为了配合我的好二弟,

赵楷,演的一出戏。目的,就是让我这个太子,在父皇面前,

再多一个“贪杯误事”的坏印象。好一朵鲜艳的白莲花,好一双算计人的狗男女!

“有劳太子妃挂心了。”我松开晚春,懒洋洋地坐到主位上,眼神却变得冰冷。

“只是这燕窝粥,还是免了吧。”秦若雪脸上的笑容一僵,有些错愕地看着我。

“殿下这是何意?是嫌弃臣妾的手艺吗?”她眼波流转,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足以让任何男人心生怜惜。可惜,她面对的,不再是那个十九岁的草包太子。“不。

”我端起晚春手里的汤药,一饮而尽,然后将空碗“啪”地一声摔在地上,

碎裂的瓷片溅到了秦若雪的裙摆上。“我是嫌你,脏!”02空气瞬间凝固。秦若雪的脸色,

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精彩纷呈。她身后的一众宫女太监,

更是吓得扑通一声全都跪在了地上,头埋得死死的,生怕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殿下……您……您说什么?”秦若雪的声音都在发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站起身,一步步朝她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脏上。“我说,你脏。

”我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厌恶。“孤的太子妃,

却整日与二皇子眉来眼去,暗通款曲,你当孤是瞎子吗?”“还是说,

你觉得孤就是个任你摆布的蠢货?”我的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秦若雪的身体晃了晃,

险些栽倒在地,脸上血色尽失。“殿下!您……您怎可凭空污蔑臣妾的清白!”她还想狡辩,

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臣妾对殿下一片真心,天地可鉴!若是殿下不信,

臣妾……臣妾情愿一死以证清白!”说着,她便要朝一旁的柱子撞去。好一招以退为进!

若是从前的赵恒,此刻怕是早就慌了神,冲上去抱着她好言相劝,

然后乖乖把这件事揭过去了。可惜,我不是赵恒。我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甚至还往旁边让了一步,给她让出了更宽敞的“赴死之路”。“请便。

”我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孤正好也缺个由头,废了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太子妃。

”“等你死了,孤就上奏父皇,说你与二皇子私情暴露,羞愤自尽,想来父皇为了皇家颜面,

也会很乐意成全孤的。”秦若雪冲到一半的身体,硬生生刹住了。她猛地回头,

满脸都是不可置信。她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个曾经对她言听计从,

爱她爱到骨子里的懦弱太子,怎么一夜之间,像是变了个人?变得如此陌生,如此……可怕!

“你……你……”她指着我,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什么你?”我失去了所有耐心,

直接对门外的侍卫喝道:“来人!”“将太子妃送回她的寝殿,没有孤的命令,

不许她踏出房门半步!”“另外,彻查她宫里所有的人,

但凡跟长信宫(二皇子生母的宫殿)那边有过来往的,一律杖毙!”我的命令,干脆,狠厉,

不留一丝余地。侍卫们冲了进来,架起早已瘫软如泥的秦若雪就往外拖。“赵恒!

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的太子妃!我是吏部尚书的女儿!”秦若雪终于撕下了伪装,

开始疯狂地尖叫、挣扎。我冷笑一声,充耳不闻。尚书之女?很快,就不是了。

处理完秦若雪,我转身看着还跪在地上的晚春和其他宫人。“都起来吧。

”我的声音缓和了许多。“晚春,你留下伺候,其他人,各司其职。”“是,殿下。

”众人如蒙大赦,纷纷退下。偌大的寝殿,只剩下我和晚春两个人。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我身边,低着头,不敢看我。“殿下,您真的要……软禁太子妃吗?

她毕竟是尚书大人……”“一个随时可能自身难保的尚书,有什么好怕的?

”我不屑地打断她。我清楚地记得,吏部尚书秦远,就是二皇子赵楷的铁杆拥趸,

也是这次“落水事件”的策划者之一。想扳倒我,就得先剪除他们的羽翼。而这个秦远,

就是最好的突破口。我眯起眼睛,脑中迅速盘算着。前世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二十多年,

见过的阴谋诡计,比他们吃过的盐都多。跟我玩心眼?你们还嫩了点!“晚春。

”我突然开口。“奴婢在。”“更衣。”我命令道。“孤,要去给父皇请安了。

”03当我穿着一身崭新的五爪金龙太子常服,出现在父皇的书房——紫宸殿时,

他似乎也有些意外。我的父皇,大夏王朝的皇帝,赵渊。一个年近五十,

却依旧威严无比的男人。他正低头批阅着奏折,听到太监的通报,才缓缓抬起头。“恒儿?

你不好好在东宫养着,跑来这里做什么?”他的语气听不出喜怒,但眼神里的一丝不耐,

还是被我捕捉到了。显然,在他心里,我这个太子,就是个不学无术,只会惹是生非的废物。

“儿臣给父皇请安。”我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儿臣昨夜落水,实乃不孝,

让父皇忧心了。今日身体已无大碍,特来向父皇销假。”赵渊“嗯”了一声,又低下了头。

“无事便好,退下吧,朕还有许多政务要处理。”他这是连话都懒得跟我多说一句。

要是以前的赵恒,估计就灰溜溜地走了。但我没有。“父皇,”我再次开口,

“儿臣……有罪。”赵渊批阅奏折的笔,停住了。他终于又抬起头,皱着眉看我。

“你又有何罪?”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情并茂地说道:“儿臣之罪,在于识人不明,

治家不严!”“儿臣身为太子,未来的国之储君,却连自己的枕边人都管教不好,

致使东宫乌烟瘴气,秽乱不堪,实在有负父皇厚望!”赵渊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到底出了何事?讲清楚!”我等的就是他这句话。“父皇,儿臣的太子妃秦氏,

与二弟赵楷,过从甚密,行止不端,早已是人尽皆知!”“昨夜儿臣落水,亦是拜她所赐!

她与二弟合谋,意图构陷儿臣,动摇国本!”“儿臣恳请父皇做主,废黜秦氏,严惩二弟,

以正视听!”我一口气说完,重重地磕了一个头。紫宸殿内,死一般的寂静。赵渊的脸色,

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家丑,还是皇家的家丑,被我这么**裸地摆在了台面上。

他这个皇帝的脸,算是被丢尽了。过了许久,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此事,可有证据?

”“有!”我立刻呈上一份早已准备好的供词。“这是从太子妃宫中搜出的,

与长信宫往来的信件,以及一些宫人的证词,请父皇御览!”太监总管福安,

战战兢兢地接过供词,呈递给赵渊。赵渊拿在手里,一目十行地扫过。他的手,

开始微微颤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啪!”他猛地一拍桌子,将那叠供词狠狠摔在地上。

“逆子!逆子啊!”他怒吼道,也不知是在骂我,还是在骂赵楷。“福安!”“奴才在!

”“传朕旨意!二皇子赵楷,禁足长信宫,没有朕的命令,不许外出!”“吏部尚书秦远,

教女无方,御下不严,着降为吏部侍郎,罚俸一年,闭门思过!

”“至于太子妃秦氏……”赵渊看向我,眼神复杂。“恒儿,你觉得,该如何处置?

”他这是在考验我。如果我顺势要求废后,固然能出一口恶气,

但也会落下一个“绝情寡义”的名声,甚至会逼反秦家和站在他们身后的势力。

我深吸一口气,再次叩首。“父皇,秦氏虽有大错,但毕竟是儿臣的妃子,

也是朝廷亲封的太子妃。”“儿臣恳请父皇,看在秦侍郎多年为国操劳的份上,从轻发落。

”“只求废其太子妃之位,降为孺人,送往皇家寺庙,为我大夏祈福,永世不得还朝。

”这番话说得,可谓是滴水不漏。既彰显了我的“宽宏大量”,

又彻底断了秦若雪和赵楷所有的念想。把她送去寺庙,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而且,

也给了秦家一个台阶下,不至于把他们逼上绝路。赵渊看着我,眼神里的惊讶,

几乎要溢出来。他似乎完全没想到,这番深思熟虑,顾全大局的话,

会是从我这个草包儿子的嘴里说出来的。“好……好!”他连说了两个“好”字。

“就依你所言!”“福安,拟旨!”一场足以动摇东宫根基的危机,就这么被我三言两语,

轻松化解。不仅如此,我还顺手削弱了二皇子的势力,在父皇面前,狠狠刷了一波好感。

从紫宸殿出来的时候,我感觉天都蓝了几分。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我的太子之路,

我的帝王之路,才刚刚铺开。04废黜太子妃的旨意,像一阵风,迅速传遍了整个皇宫。

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谁也没想到,一向被二皇子压得抬不起头的太子殿下,

竟然会突然爆发出如此***手段。一招出手,就直接废了太子妃,还把二皇子给弄了个禁足。

这还是那个懦弱无能的草包太子吗?东宫的下人们,看我的眼神,彻底变了。

从前的轻视和敷衍,变成了敬畏和恐惧。他们走路都开始踮着脚,

生怕发出一点声音惹我不快。我非常享受这种感觉。这就是权力带来的改变。

晚春伺候我换下朝服,小脸上满是崇拜。“殿下,您太厉害了!”我笑了笑,

捏了捏她滑嫩的脸蛋。“这算什么?”“真正的好戏,还在后头呢。”接下来的几天,

我没有再搞出什么大动作,而是安安分分地待在东宫“养病”。但我并没有闲着。

我让东宫的侍卫,秘密地将整个皇城里,所有关于吏部侍郎秦远的黑料,都搜集了起来。

贪污受贿,结党营私,卖官鬻爵……桩桩件件,触目惊心。这些东西,就像一颗颗定时炸弹,

随时都能把秦家炸得粉身碎骨。但我没有立刻引爆它们。我在等一个时机。

一个能将二皇子赵楷,彻底打入深渊的时机。这天,我正在书房里,一边喝着晚春泡的香茗,

一边翻看着秦远的“罪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却突然到访。我的三皇弟,赵哲。

赵哲的生母,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嫔妃,早早就过世了。他在宫里,无权无势,

向来是个小透明,从不参与任何党争,平日里只喜欢舞文弄墨,研究些古籍。在我的记忆中,

我这个三弟,跟我几乎没什么交集。他今天来做什么?“三弟不在自己宫里看书,

怎么有空来我这东宫了?”我放下茶杯,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赵哲比我小两岁,

长得文质彬彬,身上有股书卷气。他对我行了个礼,开门见山地说道:“皇兄,

明人不说暗话。”“你这次对付二哥和秦家,手段干净利落,着实让小弟佩服。”“不过,

你以为这样,就能高枕无忧了吗?”哦?有意思。我示意晚春给他看座,

然后问道:“此话怎讲?”赵哲坐下,表情严肃。“皇兄,你只看到了秦家,

却没看到秦家背后的那棵大树。”“二哥的母妃,淑妃娘娘,她的亲哥哥,

可是当朝的骠骑大将军,手握京城十万禁军的兵权!”“你动了二哥,

就等于动了他们的利益,他们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这些,我当然知道。

骠骑大将军周奎,二皇子赵楷的亲娘舅,朝中第一的实权派。也是我登上皇位最大的绊脚石。

“所以呢?”我看着赵哲,“三弟是来提醒我,让我小心周大将军的报复?”“不。

”赵哲摇了摇头,他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我是来,与皇兄做一笔交易的。

”“交易?”“没错。”赵哲的声音压得很低,“我帮你扳倒周奎,扳倒二哥。”“而你,

将来登上皇位之后,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我笑了。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我这个看似与世无争的三弟,原来也藏着自己的野心。“什么条件?

”赵哲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要你,将来封我一个***,给我一块富庶的封地,

让我可以远离京城,一生平安。”“并且,你要答应我,永远,都不要动我。”他的要求,

听起来很卑微。远离权力中心,只求一个平安富贵。但我知道,这恰恰是他的聪明之处。

在皇家,有时候,不争,才是最大的争。“皇兄,二哥心胸狭隘,睚眦必报。

若是他将来登基,我们这些兄弟,绝对没有好下场。”“而你不同。”赵哲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虽然你从前……但你骨子里,并非凉薄之人。更何况,

你现在已经变了。”“把宝押在你身上,比押在二哥身上,胜算更大。”我看着他,

沉默了片-那。然后,我端起茶杯,朝他举了举。“好。”“孤,答应你。”“合作愉快。

”赵哲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他也端起茶杯,与我隔空一碰。“合作愉快,

太子殿下。”05和赵哲达成同盟后,我感觉如虎添翼。赵哲虽然在朝中没有势力,

但他心思缜密,熟读史书,对朝堂的局势,看得比谁都清楚。更重要的是,他手里,

掌握着一个扳倒周奎的,致命的秘密。“皇兄,你可知,周奎的十万禁军,军饷是如何来的?

”月色下,赵哲在我书房里,低声问道。我摇了摇头。军饷一向由户部和兵部共同划拨,

这是朝廷的规矩。“明面上,确实如此。”赵哲冷笑一声。“但实际上,周奎为了豢养私兵,

扩充自己的势力,每年都会私下铸造铜钱,以次充好,流入市场,套取真金白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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