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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先生,业绩共享吗?作为帝国最菜的间谍,我被派去刺杀头号杀手。

我故意把毒药抖进他咖啡时,他叹气:「这月第三次了,你们组织能不能换招?」

后来他把我堵在墙角递来合同:「结婚证签完,我帮你暗杀上司。」

我盯着他睫毛发呆:「行...但能先帮我把年终奖偷回来吗?」---1.指尖在抖。

真的,不怪我。任谁被组织派来刺杀传说中的“夜鸮”,还他妈是本月第三次,都得抖。

尤其是,当你本人,莉娜,帝国间谍系统里蝉联三年“最菜间谍”荣誉称号的废柴,

正试图把一撮“见血封喉”牌毒药,颤巍巍抖进目标的咖啡杯时。那粉末细得像尘,

飘进深褐色的液体里,连个泡都没冒。完美。个鬼。“唉。”一声叹息,从我头顶落下来。

轻飘飘的,带着点无可奈何,还有点……像是听腻了同一张破唱片的那种麻木。

“这月第三次了。”那个声音低醇,像磨得极好的咖啡豆,“你们‘水母’组织,

能不能换点新招数?预算紧张到连毒药研发都停了吗?”我僵住了,脖子像是生了锈的齿轮,

一格,一格,抬起来。夜鸮,或者说,我现在知道的,咖啡店老板阿夜,就站在桌旁。

白衬衫袖子挽到小臂,露出一截线条漂亮的手腕。他手里端着刚烤好的松饼,香气扑鼻。

视线,却稳稳落在我还没来得及完全收回去的、指尖还沾着点粉末的右手上。

他长得……真好看。鼻梁很高,唇形薄而利,最要命的是那双眼睛,黑沉沉的,

像藏了整个星夜的深渊。此刻,那深渊里映出我惨白的小脸,写满了“人赃并获”四个大字。

“我……”喉咙发干,大脑一片空白。组织教的应对手册里,

可没有在被目标当场抓获投毒时该怎么狡辩这一条。他没叫警卫,也没立刻拧断我的脖子。

只是把松饼放在桌上,然后极其自然地抽走了我那杯加料咖啡,

顺手把他端来的另一杯清水推到我面前。“下次试试生物碱,或者放射性同位素?

”他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手肘支着桌面,十指交叉抵在下巴下,很认真地建议,

“至少检测起来需要点时间,显得你们努力过了。”我:“……” 谢谢您的专业指导哦。

“喝点水,压压惊。”他抬了抬下巴,指向那杯清水,眼神甚至称得上温和,“看你手抖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我像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木偶,乖乖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冰凉液体滑过喉咙,稍微浇灭了一点五脏六腑都在燃烧的尴尬和恐惧。“那个……如果我说,

是、是你们店的糖罐自己漏了……你信吗?”我垂死挣扎。他挑眉,嘴角似乎弯了一下,

又很快压平。“信。”他点头,“我们店的糖罐,特别喜欢‘午夜梦魇’这款毒药的口味。

”“……” 好吧,没得聊了。我闭上嘴,开始思考哪种死***比较有尊严一点。

是被他从这个靠窗的位置扔出去,还是用切松饼的餐刀……“莉娜,”他忽然叫出我的名字,

声音不高,却让我猛地一颤,“代号‘小迷糊’,入职三年,任务成功率百分之七点五。

最著名战绩是在目标家里安装窃听器,结果装到了隔壁退休老警官的猫爬架上。”我脸爆红。

这种黑历史他是怎么挖出来的?!“所以,”他身体微微前倾,压迫感悄无声息地弥漫开来,

“派你来,是你们组织终于决定放弃治疗,用你来进行某种意义上的‘废物利用’,

还是说……”他顿了顿,黑眸锁住我,里面有什么东西锐利得惊人。“你身上,

有什么我还没看出来的特别之处?”我特别菜,特别能苟,算吗?

就在我以为下一秒他就要动手清理门户时,他却靠回了椅背,姿态重新变得懒散。“算了。

”他挥挥手,像赶走一只微不足道的小飞虫,“这单我请。回去告诉你们主管,再派你来,

我就去端了你们总部的水族箱——听说你们养了不少珍贵水母?”我如蒙大赦,

手脚并用地从椅子上爬起来,几乎是落荒而逃。跑到门口,冷风一吹,才想起回头看一眼。

他还坐在那里,逆着光,侧影轮廓清晰利落。手指轻轻敲着桌面,似乎在思考什么。那眼神,

不像是在看一个失败的刺客。更像是在打量……一件有趣的,所有物?

— — — — — —2.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我提心吊胆地等着组织的处分,

或者夜鸮的报复。但什么都没有。组织大概也觉得丢人,没再给我派送死任务,

只让我整理档案。直到那天晚上,我加完班,拖着快散架的身子走回我那栋破公寓楼。

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很久,忽明忽灭,像垂死挣扎的眼睛。刚走到房门口,摸出钥匙,

一股无法忽视的存在感便从身后的阴影里渗透出来。我后背汗毛瞬间立起。慢慢转身。

夜鸮靠在墙壁上,依旧是一身休闲打扮,与这破旧的环境格格不入。

他指尖夹着一份薄薄的文件夹,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膝盖。“晚、晚上好……”我声音发虚,

钥匙串在手里哗啦作响。他没应声,只是直起身,一步步走过来。

高大的身影几乎将我完全笼罩在阴影里。直到把我逼退,

后背抵在冰冷的、有些掉漆的房门上。无路可退。他一只手撑在我耳边的门板上,

另一只手将那份文件夹递到我眼前。

距离近得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像是硝烟和薄荷混合的味道,能看到他低垂的眼睫,

长长的,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该死,这种时候我居然还在注意他的睫毛!“签了它。

”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我低头,借着昏暗的光线,

看清了文件封面上几个加粗的大字:《婚姻关系成立协议书》……啊???我脑子嗡的一声,

CPU直接干烧了。刺杀目标,被我下毒未遂的苦主,帝国头号杀手,现在拿着结婚协议,

把我堵在我家破门口?我是不是加班出现幻觉了?“这……这是……新型的处决方式吗?

”我声音都在飘,“先婚后杀?”他好像笑了一下,极轻,几乎捕捉不到。“不是。

”他耐心得不可思议,“签了它,我帮你暗杀你的上司。”信息量过大,

我的大脑处理不过来,卡壳了半天,才挤出一句:“为、为什么?”“你上司,

”他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卡了我的尾款,三次。还试图挖我墙角。我很不爽。

”所以你要干掉他?这理由很杀手,很充分。但是……“那为什么……要结婚?”我仰着头,

努力想从他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找出答案。靠得太近了,他的呼吸几乎拂过我的额发。

他沉默了几秒,黑眸沉沉地看着我,然后,极其缓慢地眨了一下眼。“因为,”他说,

“这样比较方便我共享你的间谍津贴,以及,合法地把你留在身边,

防止你下次投毒时把自己先毒死。”理由听起来好像有点道理,但又哪里都不对劲!

共享津贴?!这是重点吗!我看着他那张近在咫尺的帅脸,

脑子里乱糟糟地闪过他递来的松饼,他没收的毒咖啡,他精准爆出我的黑历史,

还有他现在这副“我在谈一笔很严肃的生意”的表情。心脏在胸腔里擂鼓。恐惧?有。荒谬?

满格。但奇怪的是,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被电流轻轻窜过的麻痒感。

视线不受控制地再次落在他那排长得过分的睫毛上。鬼使神差地,我咽了口唾沫,

脱口而出:“行……吧。但是,结婚之前,能先帮我把上司扣下的年终奖偷回来吗?

他锁在办公室保险柜里了,我惦记好久了!”空气安静了一瞬。夜鸮看着我,

那双深渊般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彻底松动了。一丝真切的笑意,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

漾开浅浅的涟漪。他收回撑着门板的手,揉了揉眉心,肩膀微微抖动。“成交。”他说,

声音里带着压不住的笑腔,“先偷年终奖,再杀他,然后……我们去领证。

”— — — — — —3.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用一纸婚约换取帝国头号杀手的鼎力相助,

这笔买卖怎么看都是我赚了……如果忽略掉那个“被刺杀”的甲方是我上司的话。夜鸮,

或者说我的“未婚夫”,效率高得吓人。

在我还在为“我居然和刺杀目标合伙了”这件事进行心理建设时,

他已经搞到了我们组织总部的建筑图纸和安保轮班表。行动就定在第二天晚上。

我穿着他不知从哪儿弄来的、极其合身的清洁工制服,推着清洁车,跟在他身后,

混进了总部大楼。他则伪装成了安保主管,神态自若,

甚至能对着迎面走来的真保安点头致意。“你……经常干这种潜入的活?”我压低声音,

感觉心脏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偶尔。”他目不斜视,“当杀手腻了,会接点***,

换换口味。”“……”好吧,大佬的世界我不懂。我们顺利来到上司办公室门口。

他只用一根细铁丝,就在三秒内打开了那扇号称能防弹的智能锁。办公室里一片漆黑,

只有应急指示灯散发着幽绿的光。“保险柜在哪儿?”他问。

我指着书架后面那个不起眼的灰色金属柜:“那个就是。”他走过去,甚至没仔细看,

只是用手摸了摸锁盘,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巧的电子设备接了上去。

屏幕上数字飞速滚动,几秒后,伴随着一声轻微的“咔哒”,柜门开了。

里面是成沓的现金、几本护照,

还有——我那用一个粉色Hello Kitty信封装着的、心心念念的年终奖!“我的!

”我扑过去,一把将信封抱在怀里,激动得差点热泪盈眶。夜鸮看着我的样子,

嘴角又弯起了那种我看不懂但觉得很好看的弧度。

他慢条斯理地将现金和护照扫进随身带的背包,然后拿起上司桌上一份标着“绝密”的文件,

随意翻了翻。“看来,他卡我尾款的钱,都在这儿了。”他轻笑一声,“走吧,

该去进行下一项了。”“现、现在就去杀他?”我抱紧我的Hello Kitty信封,

有点紧张,“他在顶楼的休息室。”“不用那么麻烦。”夜鸮拿出手机,

快速编辑了一条信息,然后拉着我,迅速离开了办公室,甚至还有闲心把锁恢复原样。

我们刚回到我那破公寓,我的间谍专用加密手机就疯狂震动起来。我打开一看,

是组织内部群发的紧急通告——「警报!负责人约翰(我上司)涉嫌严重贪污、叛国,

并窃取组织绝密文件企图外逃,已于今晚在出境口岸被当场抓获!证据确凿!」

我目瞪口呆地看向夜鸮他正悠闲地坐在我那张吱呀作响的旧沙发上,用我的杯子喝着水。

“把他贪污和叛国的证据打包发给你们的监察部门,比亲自动手更干净,也更解气。

”他顿了顿,补充道,“而且,这样你的年终奖来源就合法了,未婚妻。

”原来他拿走那些现金和文件,是为了这个。他不是简单地杀人,

而是用更精准、更彻底的方式,完成了“暗杀”——社会性死亡。我心里五味杂陈,有后怕,

有感激,还有一种……抱上了一条金光闪闪的粗壮大腿的不真实感。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我小声问。夜鸮放下水杯,站起身,再次向我走来。

那股硝烟与薄荷混合的清冽气息又一次笼罩了我。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份《婚姻关系成立协议书》,以及两支笔。“签字,摁手印。

”他言简意赅,眼神却不容拒绝,“明天一早,我们去市政厅。”这一次,

我没有再问为什么。看着他那排让我鬼迷心窍的长睫毛,我接过笔,在协议书的乙方位置上,

签下了我的名字——莉娜。在我摁下手印的那一刻,他忽然低下头,

一个轻如羽毛的吻落在了我的额头上。“好了,”他直起身,

语气里带着一种心满意足的慵懒,“业绩从现在开始,正式共享。以后你的任务,

我来完成;我的尾款,你去催收。合作愉快,夫人。”我摸着微微发烫的额头,

看着眼前这个用最公事公办的语气说着最离谱情话的男人,脸刷地一下就红了。“合作愉快,

杀手先生。”————4.番外雨水敲打着废弃工厂锈迹斑斑的铁皮屋顶,

发出单调而密集的声响,完美掩盖了脚步声,以及某些更隐秘的声音。夜鸮,

或者说此刻代号为“幽灵”的男人,像一道真正的影子,贴在冷却塔投下的浓重阴影里。

他指尖夹着一片薄如柳叶的刀片,上面沾染的一丝殷红,

正被他用一方纯白手帕慢条斯理地擦去。目标,那个叛逃的前帝国武器专家,

已经悄无声息地躺在十米开外的水泥地上,瞳孔涣散,

望着这片他再也无法看见的、被工业污染遮蔽的灰色天空。任务完成,干净利落。

他收起手帕,仿佛刚才结束的不是一条生命,而是拂去了一粒尘埃。

耳麦里传来助手冷静的汇报:“目标确认清除。外围安全。三分钟后,‘清道夫’进场。

”“收到。”夜鸮的声音低沉,没有一丝波澜。他习惯于在任务结束后,在原地停留片刻,

确认没有任何意外,如同猛兽在捕猎后,会安静地审视自己的领地。

就在这惯常的静默等待中,一阵极其细微、却与这死亡现场格格不入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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