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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白月光回国“我恨你”(消息已发出,但被拒收)“我恨你”(消息已发出,

但被拒收)“心虚了?还在拉黑我”(消息已发出,但被拒收)“没关系”(消息已发出,

但被拒收)“很快 很快 你不得不见我了”(消息已发出,

但被拒收)“我不会放过你的”(消息已发出,但被拒收)“就挑你生日那天怎么样?

”(消息已发出,但被拒收)“就当作是...一个惊喜 你会有什么反应呢?

我很期待”(消息已发出,但被拒收)....十几条信息都被拒绝了。

它们撞向冰冷的玻璃幕墙,撞向卫星天线,撞向无数亮着的屏幕,却每一次都被无声地弹回,

最后只能变成了一片淡淡的叹息,游荡在城市上空。

而本该接受到这一信息的姜大小姐对此一无所知,正百无聊赖地筹备她的生日宴。照她说,

就公司这个江河日下的的景况,就不该大操大办。姜素梅女士却说,就是里子已经有颓势了,

外头的架子更不能倒,否则外头的豺狼虎豹就要扑上来分食了。姜崇玉没法,

公司毕竟还是握在姜素梅女士手里,她也没有妹妹那么热衷这些场面上的事情,

既然妈妈这么说了,作为家里的吉祥物她当然只有配合的份。

唯一有趣点的就是这次宴会上会有新面孔了。徐行,S市来的科技新贵,时年二八,

一表人才,正是风头无二的时候。姜崇玉并不参与权贵之间的利益交换,

对她来说不管哪里的宴会都是差不多的食物,差不多的人,差不多的勾心斗角。

有时她都怀疑,她是不是不知不觉中进入了什么无限循环的时间气泡了。

所以难得的一个新人,也算是终于给她找了点乐子。然而等真的看见徐行本人的时候,

她又有点笑不出来了。大厅里流光溢彩,

水晶吊灯将每一张笑脸、每一杯香槟都映照得璀璨夺目。姜崇玉端着酒杯,

目光却像被钉在了那个人身上。徐行。那个名字在她舌尖滚过,

连带着陈年的、几乎要被遗忘的味道,原来是这个徐行。可现在,

会在她学校后巷寒风中呵着气等她、被她用一个轻蔑的眼神和几句刻薄话就打发了的穷小子。

他成了“新贵徐行”。剪裁精良的深色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

昔日的单薄被沉稳的力量感取代。他侧身与人交谈,唇角噙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从容不迫,

游刃有余地在那些平日里眼高于顶的权贵中周旋。灯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

竟有几分天生矜贵的错觉。姜崇玉觉得喉咙发紧,手上的香槟气泡在杯中细碎地破裂,

如同她此刻难以言喻的心绪。他似乎察觉到了这束过于专注的目光,谈笑间缓缓转过头来。

视线在空中猝然相撞。他的眼神有片刻的停滞,深沉的眸底像投入石子的古井,微澜乍起,

但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随即,那点波澜化开,

变成一种极为陌生的、带着淡淡审视的平静,甚至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嘲弄。他遥遥地,

极其轻微地朝她举了举杯,动作随意,姜崇玉耳根却嗡鸣起来。有人复仇来了,她心想。

她看着他与身边人低语两句,然后迈步朝她走来。每一步都稳得像彩排过无数次。

周围的喧嚣似乎瞬间褪去,世界只剩下他逐渐清晰的身影。直到他站定在她面前,

身上有清冽的雪松香气,混着一点威士忌的醇厚,再也不是记忆里皂角的干净味道。

“姜大小姐。”他开口,嗓音低沉醇厚,

连这都与过去那个会因为她的靠近而紧张沙哑的少年判若两人。姜崇玉抬起下巴,

大小姐的骄矜总是迫人的。她想说点什么,调侃的,或是若无其事的,

但所有声音都堵在喉咙里,这些都不对,不够一击致命。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一瞬,

像是欣赏她的表情,随即自然地微微侧身,去取身旁侍者托盘上的酒。

就是这个动作——他微侧过头,颈部拉出利落的线条,

西装衬衫的领口因动作稍稍敞开了一寸。恰到好处地,露出了那一小片肌肤。以及那颗,

点缀在清晰锁骨上方的小痣。姜崇玉的呼吸有一瞬间的停滞。恍惚间,

那个闷热的、弥漫着老旧风扇吱呀声的夏日午后猛地撞入脑海。她曾那样亲密地伏在他肩上,

带着少女的任性娇蛮,用牙齿轻***咬磨蹭那颗痣,

感受着他青涩的颤栗和环抱她时手臂的用力。他那时会红着耳朵,

声音发颤地求她:“崇玉……别闹……”那颗痣,曾是她独占的印记,

是那段青春里最鲜活、最隐秘的欲望所在。如今,它堂而皇之地露在顶级西装之外,

暴露在衣香鬓影的光晕里,冷静无声地见证着他如今的煊赫。徐行转回身,

将她的恍惚尽收眼底。他唇角微不可察地向上挑了一下,似笑非笑。“看来,

”他声音压得低,侧身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姜大小姐是认出‘故人’了?

”他目光掠过她经年未变的脸,最终落回她眼中,那份游刃有余的从容里,

淬着显而易见的冰寒。“别来无恙?”姜崇玉调整自己的呼吸,别样的情绪被轻轻吐出,

脸上是一贯的平静,她轻启红唇:“好久不见。

”在名利场里泡久的人都会无师自通这个技能,带上假面,小心,

不要让其他人看出你的情绪。徐行的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似是欣喜,似是嘲弄。

姜崇玉听见他说“难为大小姐还记得我”。她扬起一个笑容,玻璃般璀璨而完美的笑容,

只微微点了头。权贵们从不解释,只露出一些似是而非的表情让人去猜。

但他似乎下定决心要戳破这假面,对着她穷追不舍。“大小姐的生活似乎没有那么如意啊,

举办宴会的寿星,却没有一个人前来祝寿?”姜崇玉想说她只是个办宴会的由头,

想说竞争继承权失败后她就没有谈话价值了,想说要谈生意应该找她妹妹,

又想说她没打算和妹妹争不用试探她。但最后她想到了什么,

微侧着头说:“你还记得我的生日?特意来的?”徐行像是被一噎,他立刻说“不记得”,

又觉得在她生日宴会上说这话有些过于刻意,找补了一句,“我昨天的飞机刚到。

”姜崇玉这回倒是笑得真心实意了许多,徐行还是这样,人前总是稳重自持,可只要她一逗,

总会泄露出点无措来。她笑着说:“等宴会结束了,我和朋友再溜出去吃点。

”徐行的语气反而生硬起来说:“我差点忘了,姜大小姐从不缺人陪。”他环视了周围一圈,

好看的眉头慢慢蹙起来,本就锐利的眼神被压得更加摄人,

近乎是逼问地说:“你那个未婚夫呢?怎么不在。”架势很足嘛,

她姜崇玉的前未婚夫在哪里关他什么事?

听着倒像是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就要把人打一顿一样。姜崇玉的脊背完全放松下来,

也许一开始就不是很紧张。“我把他甩啦。”姜崇玉轻松的说,

语气像和他分享自己新买的一双红底高跟鞋,亲昵地不似多年未见。“什么?

”徐行不可置信地问,几乎怀疑自己幻听了,

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因为这个消息他的嘴角上扬了多少个像素点。姜崇玉只好又重复了一遍,

好笑地看了眼徐行,顺手从侍者托盘上拿来了一枚黄油曲奇抛进腮帮子里嚼嚼。

“这又是为什么?难道他也不够有钱吗?”徐行微微低下头,眼神却一错不错盯着姜崇玉,

生怕错过一个字。“我们才没见多久,你就学会阴阳怪气了?”姜崇玉没回答这个问题,

余光看到妹妹已经走过来了。“1258天。”徐行回答,眼睛还是盯着姜崇玉的嘴角,

那里有一个微小的饼干碎被姜崇玉舔进去了,被湿润过的红唇反射出莹润的光泽。

“你记性还是这么好。”姜崇玉抽空又看了眼徐行说,妹妹已经走到她面前了,

说了些“失陪”“慢用”的话就把她带离了漩涡中心。这该死的女人,

走之前还给了他一个飞吻。把他当什么了?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的裙下臣?

看着姜崇玉的背影,徐行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宴会厅的喧嚣仿佛被隔绝,他陷入一片死寂。

很多年以前,初见姜崇玉的时候,他是贵族高中的社会资助生,除了卷面上的分数一无所有,

而姜崇玉活在阶级的最顶层,俯视下来的一丝眼神都是他的荣幸。他仰望着她,

像是发誓要攀登的高山,像是可望而不可即的神女。可神女竟然自己走下了神座,

她鹿般灵动的眼神好奇地看着他周围的一切,会因为他分得出柠檬和柑橘而惊呼赞赏。

盲人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他不曾见过光明。姜崇玉来得轻巧如梦境,

走时也决绝得毫无转圜余地。他要用什么留出她?用好话,用哄骗,还是用飘渺的未来?

他能献出的全部,大概也只相当于姜崇玉刚吃下的一小块曲奇饼干。他说不出口,

所以当年只能徒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痛苦不堪。得知她甩了前未婚夫的消息,

像一颗火星点燃了旧日的余烬——他竟感到一阵莫名的悸动,是大仇得报的兴奋吗?

他凝视着姜崇玉消失的方向,背影在灯光下拉长,像一道无法抹去的印记。

他曾将自己锁在记忆之外,如行尸走肉般逃避过去。直到再见姜崇玉,

过往的痛苦重新掐住他的喉咙,他必须面对这复燃的火焰。燃烧自己,

或者将她一起拖入这烧灼了他1258天的火海。第二章 合作,或是?

午后的阳光透过徐行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将光滑的桃木办公桌染上一层暖金色,

空气里弥漫着昂贵雪茄和皮革混合的、象征着金钱的气息。徐行坐在真皮座椅上,

姿态悠闲而放松,却充满掌控力。眼神里不复年少的倔强和热切,反而带上了很多锋芒。

笔挺的意大利深灰色西装完美勾勒出他如今挺拔的身形,手腕上低调奢华的腕表格外刺眼。

他脸上带着公式化的微笑,眼神在来客身上停留片刻,像是在审视,

状似无意地抛出一句:“听说你要找我谈合作?

”姜崇玉坐在那张过分宽大舒适的访客沙发上,浅浅抿了一口咖啡,微微皱了眉,

苦得有些发涩,徐行平时就靠这种东西吊着精气神?她穿着当季高定套装,

素洁的脑袋上插着墨镜,姿态倒比徐行还要放松些。主客位的高度落差,没有着力点的沙发,

不合口味的饮品...都是些辅助心理攻势的小手段,当年她随口说给徐行听的东西,

如今倒是胆敢用到她头上了。不过,她倒是没想到,短短三年,

徐行——这个曾经被她轻描淡写一句“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就打发了的穷学生,

竟能在前几天的竞标中,做出这么亮眼的表现。“嗯哼。”姜崇玉声音仍是一派轻松,

“恭喜徐总拿下南城那块地皮的开发项目,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运气而已。

”徐行淡淡一笑,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上的项目企划书,“更重要的是,

姜氏集团提出的合作方案,确实很有吸引力。当然,是在我们成功竞标之后。

”姜崇玉的心微微一沉,他提到了竞标。所有人都知道,

徐行的公司“启辰”在这次竞标中是如何以黑马之姿,精准地压过了所有对手,

拿到了主导权。而现在,姜氏迫切需要这个项目来缓解资金链的压力。“徐总过谦了。

您的出价和规划,精准得让人印象深刻。”她顿了顿,有些厌烦这些唇枪舌战,

决定尽快结束。“启辰需要姜氏的经验和渠道,而姜氏也需要这个项目。

我相信我们的合作是双赢。”“双赢?”徐行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词,身体微微前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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