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还没收拾完,何雨柱就带着何雨水出来洗脸刷牙了。一边洗刷,一边装作无意问道:“张大妈,你这啥时候买的鸡蛋啊?前儿个不还说要省吃俭用,给东旭哥娶媳妇吗?怎么,这么快就改主意啦!”
贾张氏有些支吾,正想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只听见那个可恨的声音继续说:“该不会……这鸡蛋……是……天上掉下来的吧!”
然而这个玩笑没带来笑声,只有何雨柱笑了几下。周围家里有鸡蛋的人,纷纷面色一变,转身朝家里走去。
贾张氏骂道:“傻柱,你这遭瘟的兔崽子!老的拉帮套,小的也不学好,你埋汰谁呢!”
何雨柱看着妹妹刷牙洗脸,不紧不慢地回道:“拉帮套也是为了帮助特殊群体嘛,不寒碜!”
还不等骂战升级,后院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号,“天杀的!哪个混蛋王八羔子,偷了我家的鸡蛋哟!”贾张氏身体一哆嗦,感觉有些不妙。
围观的人顿时来了精神,这下可有热闹看了!
何雨柱心里默数“三……二……一……开始!”
只见二大妈气势汹汹从后院冲出来,指着贾张氏吼道:“张小花,偷我家鸡蛋的是不是你!”
也不等贾张氏回话,一个健步冲到贾家屋里,看到贾张氏碗里两个鸡蛋,门槛一个鸡蛋,这不刚好是自己丢的三个鸡蛋嘛!
再说了,以贾家这条件,她成天抠搜的攒钱给儿子结婚,舍得买鸡蛋给贾东旭吃?
贾张氏也毫不示弱,我又没偷你的鸡蛋,它自己天上掉下来的,关我什么事。
“我家买鸡蛋怎么了?我们东旭一个月二十多元,差这点东西吗?”这话说的其实也有水分。
目前没有定级,民营企业学徒工只有12-15元,贾东旭干了两三年也只有18元。母子两个吃喝虽然够,但是要娶媳妇,给彩礼、置办家具的话,就有点紧巴。
二大妈也是气急,我家丢了三个鸡蛋,你家多了三个来路不明的鸡蛋,难道鸡蛋会走路,跑到你家去的?
这时候人群里又来了助攻,何雨柱笑眯眯问道:“张大妈,你家鸡蛋哪里买的啊?我看这鸡蛋成色不错,改天我也去买点。”
本来顺口就能编出来的地点,贾张氏一愣神,就被旁边醒悟过来的二大妈,抓住了把柄,顿时要拉着她,去买鸡蛋的地方求证。
贾张氏这时候也索性来了个死不认账,没办法,黄泥巴掉裤裆里了,不是屎也是屎!这个时候,想后退也没路了,不如先把鸡蛋吃到肚里,得一个实惠再说!
两人吵不出结果,直接上手,贾张氏伸手去挠脸,被二大妈拨开后,又一把抓住二大妈头发。
二大妈也不示弱,直接掏胸部,揪得贾张氏直呲牙。围观的群众,不时给两人支招,假装着劝架。
何雨柱看了一会,觉得新鲜劲没了,就带着雨水出去溜达。反正自己是没什么心理负担的,谁让你们嘴上没个把门的!
带着雨水出门,到附近找地方吃早餐,叫了十个大肉包子,两碗炒肝,合计七毛四分钱。
大口咬着包子,转着碗边呲溜着炒肝儿,这种松弛感真的是让人舒服。
大肉包子一咬开,又香又烫的汁水就流了出来,何雨柱又是哈气,又是呲溜,手上速度却不含糊,二两一个的大肉包,很快下肚了两个。
原味的吃完,再把醋碟弄一个,就着醋来两个,再剥两瓣蒜,就着再下肚两个。六个包子,三个口味儿,吃完了把面茶喝完,算是有个七八分饱。
何雨水吃了一个半,剩下半个被何雨柱随手丢进肚里。
吃完了早饭,雨水小心翼翼地问何雨柱:“锅锅,爹去哪了?爹是不是不要雨水了?是不是雨水不乖,让爹生气了?”一连串的话还没说完,忍不住“哇”一声哭了起来。
何雨柱把妹妹抱起来,举在肩头,一边拍着肩膀哄,说:“爹没有跑,他是去外地工作了,你起来的晚,他还给你留了一封信,等你识字就能看懂了。”
雨水还是不肯相信,抽噎着说:“那爹什么时候回来啊?雨水想爹了。”
何雨柱心里也一阵难过,可怜的妹妹从小没了娘,这没几年爹又跑了,这种情况下长大,怎么可能有安全感?
想想前世的留守儿童,都要比何雨水幸福,起码家里还有个爷奶。
只能哄着妹妹说:“等过年了,我带你去找爹。你不要听坏人的话,爹会每年来看雨水的。”想起贾张氏和一众邻居的样子,何雨柱更觉得对他们不能仁慈。
何雨柱带着妹妹向西一路散步,如今家里的全部资产是两百一十六元八毛,虽然何大清还会寄钱回来,但充实小金库已经刻不容缓。
到了什刹海边。脑子里想着事情,脚下走到了河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三大爷阎埠贵。
只见他竖着一根钓竿,正在专心地等着鱼上钩。
何雨柱加快了脚步,带着雨水,走到了阎埠贵背后,叫了声:“阎老师,怎么没去上课啊?”
阎埠贵一个激灵,以为是学校领导路过了,乍一回头看见了何雨柱,没好气地说:“我说傻柱,你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你背后这么一叫倒好,我的鱼都被你吓跑了。
今天是星期天,学校不上课,我这不来来钓鱼嘛!”
何雨柱掏出一把山楂递过去,阎埠贵顿时眉开眼笑,又觉得苦恼,怎么又是山楂!试探问道:“你这是有事找我帮忙?”
看看,果然上道,就喜欢跟这聪明人打交道。
何雨柱看了一眼身边的妹妹,也不兜圈子,直接说:“阎老师,我妹妹也到了上学的年纪,我打算给她找个学校,让她今年上学。您是老师,这事儿肯定比我熟,能不能帮忙弄清楚,回个信给我。”
看见阎埠贵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不等他张嘴,何雨柱走近两步,低声说:“我爹去保定了,家里没人。这事我做主,你别在雨水面前提。”
阎埠贵顿时拍胸脯说包在身上,学校每年大把适龄儿童入学,这点事不大,下半年九月肯定能上学的。
白捡了一把水果,阎埠贵的心情顿时愉快起来。
何雨柱不介意被占便宜,只要对方付出对等的劳动或者价值。
什么事都自己干的人,无非是时间多,收入少。能花时间换点微薄收入,都觉得开心的不得了。
但是这个社会,猫有猫道,鼠有鼠道,有些环节就该人家赚,把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干,干不好了收拾他!
事事亲为,诸葛武侯也扛不住啊!